本帖最后由 建屋烹文 于 2020-5-14 21:51 编辑
天边一缕红霞即将褪去,旷野陷入寂静,暮色从四周集合过来。暮春的晚风,吹过原野,银白色的茅花儿波浪似的起伏。波浪过去,一顶箬笠,茅草从中缓缓升起。这顶箬笠表明,星月帮对逍遥派一个时辰前的绝命追杀,至少此刻尚有个漏网之鱼。 寒江雪一点一点地,从草丛中坐了起来,他看到右手握着的长剑,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这血,来自星月派第二掌门司马徽。寒江雪一剑刺进了司马徽的右胸。其之前腹间还中了他的连环鸳鸯夺命腿,虽然司马徽疾退化去了几成力道,但是足以使其丹田之气无以沉聚,以至寒江雪的一招普通的仙人指路,都没来得及收势避开。寒江雪也算是逍遥派正宗的逍遥剑法传人,招数已经是出神入化,见时机稍纵即逝,立马冒险欺势近前,左掌徒然聚起八分力道,拍向司马徽右肩,同时右手长剑自下而上,从司马徽腹部挑刺。司马徽本来收势不住,他的双钩已经使老,来不及变招,眼见掌剑合一,必有一招致命,心头意念之间,往左急蹿,同时双钩本能的往回收护,岂知寒江雪早已抱定要除掉他的决心,不顾司马徽左手银钩从他右肩狠狠划过,借劲右蹿 ,追着司马徽,右手尽力前送,长剑啵的一声,穿入其胸膛。 司马徽中剑后退, 踉跄着跌入身后悬崖下。 寒江雪吁一口气,正待要回身去查看师妹任盈盈的伤情,一阵麻木袭来,他旋即人事不知,飘然倒地。他不知道,这是星月派独门毒药,一般喂在兵刃上,触及时迅速麻痹,片刻后缓慢苏醒。本是专为采花所制,卑鄙至极。 现在,寒江雪醒了,他试着坐起来,可是右肩被司马徽的银钩撕去一大块皮肉,鲜血已经将衣服染成酱色。他只好左手撑着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朝任盈盈躺着的地方走去。 寒江雪发现,任盈盈并没有大碍,只是无法动弹,之前她可能只是被打伤昏过去了。可是寒江雪觉得以之前的功力,师妹不应该这么轻易败北 。他亲眼看见师妹被司马徽一掌劈倒,不是他及时攻向司马徽 ,只怕早被司马徽双钩刺杀了。 寒江雪点开师妹穴道,将她扶起来,她的头发散乱不堪, 一支银色的簪子将坠未坠,寒江雪将它取下插在自己的发后,双手将师妹散乱的头发拢起,然后盘腿坐在她身后为她运气疗伤,须臾,师妹缓过来,轻声问:“ 司马徽呢?” “ 跌下悬崖了” 寒江雪说, “啊?!” 师妹似乎很惊讶。 “我一直奇怪,我们的行踪怎么会被他们知道的 , 我们一路避开了所有耳目,我们改变路线的计划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师哥难道怀疑我吗?” 师妹颤声问。 “不是, 我只是觉得这事蹊跷。” “嗯, 我们路上小心就是了。” “师妹能走了么?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才好。天色黑了。” “好的 。” 师妹由师哥搀扶着站起来。忽然,师妹一个趔趄,撞到了师哥怀里。 寒江雪随即软绵绵的瘫了下去,张着口望着师妹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寒江雪,你还能动吗?” “原来,你果然就是。。。。” “你明白的太迟了。”任盈盈脸上杀机顿起,挥剑劈下。 突然,噗的一声,任盈盈手里的长剑定格在半空,她的喉头,插着一支银色的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