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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塔山救双雄
说书人常说“无巧不成书”，其实现实生活中也的确不缺巧合。这不，就在庞耀庭和庞铁汉、庞小娟三个奔赴白虎县的那天。太阳偏西时辰，在距离白虎县城约60余里的大红岭山间小道上，有三个俊壮青年向着白虎县的方向疾奔而来。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高挑，头戴一顶黑礼帽，身着一套黑色高级西装，脚蹬一双黑色进口皮鞋，显得风流潇洒。走在中间的那个，身高与前面那个不相上下，头戴一顶银灰色礼貌，上着一件银灰色洋布长衫，下穿一条藏青色洋布长裤，脚蹬一双花纹国产皮鞋，显得清爽干练。走在后面的那个，身材高大，膀粗腰圆。头戴一顶麻布毡帽，一身淡灰色粗布套装，一双大脚套着一双淡灰色粗布棉鞋，身背一个大背囊，显得孔武有力。 其实，他们是桐柏山中段，地处青龙县和白虎县交界的青龙山凤凰寨寨主与她的两名女随从。走在前面的是寨主柳如竹，中间的是一号随从柳青，后面的是二号随从柳红。虽然她们是主仆，可一直亲热的以姐妹相称。她们此次女扮男装下山，是受人之托去白虎县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别看她们身材各异，可一个个都是步履矫健，穿梭在阳光透过树枝留下的稀疏倩影中，有如灵狐穿林一般。 “啪！啪啪……”不料，当她们刚刚进入白虎县大红山密林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急促的枪声。 “呼！”走在前面的寨主柳如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向后一挥右臂，对后面的随从柳青，柳红道：“注意！前面有枪声！”走在她后面的柳青、柳红听得命令，立即停下脚步，凝神静听。 “啪！啪！啪啪……”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走！过去看看！注意隐蔽！”柳如竹又吩咐一声走在后面的柳青、柳红，随即一个“竹叶追风”，身影一晃人已经到了五丈之外。 “嗯！”走在后面的柳青、柳红同时答应一声，也是各自使出轻功绝活，紧紧地跟在柳如竹的后面，向着前面响有枪声的陡坡上奔去。 “啪！啪！”“快快的，快快的，追上去！消灭他们！”柳如竹带着柳青、柳红追了大约两里山路，发现是一群日本鬼子，在两个军官的指挥下，穿梭在树林里，向西北方向的塔儿山山岭上追赶两个身背**，手拿弓箭的人。 “是鬼子在追杀山中猎户！”柳如竹回头对柳青、柳红说道。 “老大，怎么办？”柳青、柳红同时问道。 “除掉鬼子，救下猎户！” “看样子，鬼子有20多人，还有两个当官的，要尽数解决，有难度！”柳红默默地数了数那些正在追赶猎户的鬼子后回答说。 “有难度，也要救！”柳如竹说完，稍稍思考了一会，招手把柳青、柳红叫到跟前，跟她们耳语一阵后，说道：“尽量别弄出动静，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用枪！快！”。 “嗯!”柳青、柳红同时回答后，一个一招“竹叶追风”奔向那些鬼子的左后方；一个一招“猎豹捕猎”，奔向那些鬼子的右后方。柳如竹也是一招“竹叶追风”，身体腾起，竹叶随风飞舞般穿梭在树木之间，直向鬼子中后方而去。 她们三个几乎是同时赶到那些追击猎户的鬼子后面的。又几乎是同时悄悄溜到前面落到最后的一名鬼子身后，同时一招 “双手挫腕”：双手抱住鬼子的头颅，右手向内，左手向外，用力一挫，拧断鬼子脖子，将鬼子的尸体轻轻藏在灌木丛中。 鬼子们都是一门心思地追赶前面的猎户，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直到被柳如竹和柳青、柳红三个如法炮制，一连除去12个之后，鬼子头目才感觉后面枪声逐渐稀了，情况不对。等他转身向后看时，已经又有三个鬼子失去了踪迹。 鬼子军官是一个少佐，名叫端木小助。另外一个军官是其副官，小野次郎。端木小助见自己的手下突然减少，并毫无征兆，知道情况不妙，手里军刀一挥，对副官小野次郎道：“情况的不对！后面的有人，你的带人过去，仔细的搜索！”那些剩余的鬼子听得上司吼叫，都回转身来，向后查看。发现同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个个都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向前。 “你们的，跟我来！”见此情形，副官小野次郎指着几个鬼子士兵吼道。接着就有四名鬼子“嗨”的一声，跟着小野次郎向后面的灌木丛中搜索而去。 “追！快追！消灭他们！”等副官小野次郎转身去后，端木小助又“啪”的一枪，大声对剩余的鬼子吼道。 “啪！啪……”鬼子们又继续快速向猎户追了过去。 山势，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山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色，也渐渐地越来越暗。或许，是因为在前面与大队鬼子进行了长时间的恶战；或许是因为在鬼子长时间穷追猛赶下，奔跑时间太长，实在太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腹中空空无物，饥饿难当，腿脚乏力……猎户的奔跑速度明显越来越慢。鬼子已经渐渐逼近他们。 “呼！”突然，一支猎箭射中追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那鬼子“啊”的一声倒下。只气得端木小助哇哇大叫：“八格牙路！可恶！开枪！开枪……消灭他们！” “啪！啪啪……”鬼子的**又如雨点似的射向猎户。 副官小野次郎，领着四名鬼子胆颤心惊地向后搜索。突然有一个鬼子指着一具尸体大叫道：“小野副官，这里的，有情况！” 听见喊声，小野次郎呼地奔了过去。他看着鬼子的尸体，气得脸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骂道：“八嘎！八——嘎！混蛋！……” “呲！”他还没骂完，一把匕首呼地飞来，刺进了他的咽喉，他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嘭”的一声倒在了那具鬼子的尸体之上，没了气息。其余四个鬼子还没弄清是咋的一回事儿，就见三个人影一晃，又有三个鬼子的脖子被拧断，吓得剩下的那个鬼子直尿裤子，跪地求饶。 “老大，咋办？”柳红问柳如竹道。 “不能留活口！”“嘣！”没等柳如竹回答，柳红呼地上前，嘴里说着，手上依旧一招“双手挫腕”，拧断了那鬼子的脖子。 “你……”柳如竹本想批评柳红没问清楚鬼子情况就把人给杀了，但一想要急于救人，还要执行任务，带着个鬼子俘虏终究不方便，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嘿嘿……”见柳如竹没有批评出来，柳红嬉笑着一伸舌头，向柳青做了个鬼脸。 “快走！救人要紧！”柳如竹假意一拉脸，严肃的对柳青、柳红催促道。 于是，三人又呼地一起向前追去。 “啪！”“啊！”他们三个快要追上鬼子的时候，突然随着一声枪响，一个猎户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另一个猎户转身相救时，又随着“啪”的一声枪响，“啊”的一声，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来不及了，用枪！快！”柳如竹一边吩咐柳青、柳红，一边呼地拔出腰间**，“啪”的一枪，击毙了一名正要向那个受伤的猎户开枪的鬼子。 柳青、柳红听到命令，也是呼地从腰间拔出**，“啪，啪……”几枪连发，追在前面的几个鬼子都应声倒下。 剩下的两个鬼子和端木小助猛然回头，发现同伙都被击毙，吓得一下子躲到大树后面，与追来的柳如竹三个作对抗射击。
初春傍晚的山风依旧裹挟着严冬的冷冽，在密集的树梢上流淌，带出一阵阵尖厉的哨声，把西方天幕的色泽染深，渐渐的掩盖了天边那片残霞。 其实，第二个猎户只是腿受了伤，躲在了灌木丛中。听见枪声小了，便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查看情况。他看见后面有三个中国人，正和鬼子僵持着对射，心里立即明白，那是救他们的人。真是又感激，又焦急，又愤怒。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有个鬼子正好在他的射猎视线之内，只是距离在百步之外，非手中的猎箭所能及。于是，他趁双方仍在对射之际，忍着剧烈的疼痛，使出浑身力气，一连几个“虎打滚”，接着几个“野兔前跃”，把自己与那鬼子的距离拉到六十步左右。随即，他突地一个“二郎射虎”：将身子竖起，左腿跪地，右腿屈膝向前，左手握弓，右手置箭于弦，拉弓如满月，“倏”的射向对面的鬼子。只听那鬼子“啊”的一声便倒在地上，身子扭曲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端木小助听见叫声，转头一看，见是一支猎箭射穿了手下的左胸，又是气得：三根青筋绷面颊，一缕青烟头上升。随口骂了句“八嘎！”，便“啪”的一枪射向猎箭飞来的方向。 另一个鬼子兵，见唯一的同伙被射杀，吓得双手哆嗦，连枪都端不稳。被追来的柳红，“啪”一枪，击毙倒地。 端木小助见自己的士兵全部被击毙，气得几乎眼珠子冒血。他顾不得安危，呼地一下扔了手里的枪，拔出专用军官指挥刀，用不屑的口气激将柳如竹她们三个道：“你们的，中国人的，统统的，胆小鬼，只会躲在暗地里伤人，算什么的，英雄好汉！有胆量的，出来的，和我一对一的，决战！” 听得端木小助挑衅，柳如竹三个收了手中抢，成半月形围了过去。柳青不屑的一笑：“嘿嘿！想单打独斗！好哇！姑奶奶今天就陪你耍耍，看……” “二姐！让我取他狗命，为死去爹娘报仇！”没等柳青说完，柳红呼地冲上前去把她拦住了。 “好！你注意点！”柳青答应一声退了回来。 “柳青！嗯！”柳如竹见柳红接上了，便喊住柳青，向她一个偏头。 “嗯！”柳青立即会意，一个点头，呼地一招“竹叶追风”，向两位猎户奔去。 端木小助一见自己的激将法成功，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做了一个向前的“跨马当”，右腿前弓，左腿后绷，双手握刀，手腕上挽，将刀竖起，做迎战状。 “看你那个熊样儿，还想单打独斗？别丢逗人啦！”柳红站在原地，拿出后背包，从里面取出每节长若两尺有余的镔铁短棍，呼啦几下就拧成一杆长若七尺的镔铁枪。然后上前几步，站在端木小助面前的一丈之外，手握镔铁枪，讥讽地说道。 “八——嘎！”端木小助遭到奚落，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眼里冒火，大骂一声，突地一个“白猿越涧”：身体猛然腾起，白猿跨越壕沟似的向着柳红跃来，于柳红头顶之时，手中军刀向后一挥：“力劈天门”，一刀劈向柳红的后脑门。 这一招来得既突然，又迅猛，还极具力道。柳红顿感后脑有一股飓风袭来，不由心中大骇，背脊沁出冷汗。她自知已是回招不及，是好使出下策，就地一个“顽童打滚”，身体向地上一趟一滚，避过敌人刀锋，接着一招“苍龙出海”：身体煞的腾起，猛地跃向端木小助，至其五步之距时，手中镔铁枪，嚯地出手，直刺其左胸。 此一招，也是来得迅疾有如闪电，力道有如奔雷。端木小助也是一个激灵，手心冒汗。但他毕竟是日本武术世家“端木一刀门”的本家弟子，尽管没有尽得本家所有武功真传，却也是本家弟子高手之中的高手。“端木拳法”和“端木刀法”都是屈指可数的。自然也是“牛三锅点亮——不是省油的灯”。见柳红这招迅疾凶猛，不敢硬接，便突地来了个“白猿转身”：身子白猿打旋似的，向右一转一退，避过柳红枪锋，置身于柳红身体右侧，手里军刀嚯的一招“挥刀斩藤”，自右至左呼的斩向柳红握枪的双手手腕…… 这一战真的是：枪来云里飞禽惊，刀往雾中走兽浑。河中鱼儿藏水底，洞里虫儿禁鸣声。二人枪来刀往，大战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柳红，不要活口！”柳青见柳红久战不下，以为是柳红怕老大柳如竹要活口，有所顾忌，没有用全力，心里着急，便站在远处，大声对柳红喊道。 听得柳青喊声，柳红知道是柳青误会了。心里更是着急。不过，柳红自九岁被柳如竹在大街上救回时，就跟着柳如竹学艺，至今已有一十四年。虽然她身材高大，身体微胖，动作不如柳如竹和柳红那般灵巧如灵狐，身轻如飞燕，可她并不笨拙，且有天生神力。还有，柳如竹根据柳红的自身特点，专门给柳红特制了一杆长七尺，重三十斤的三节镔铁枪。并将自己的“追魂枪法”进行改良，为柳红独创了一套“镔铁枪法”，六路十三招，柳红也是练得炉火纯青。 听得柳青喊叫“不要活口”，柳红心里突然一亮，呼地一招“童子拜佛”，右手握枪，手腕向上一挽，枪柄从右至左横里一格，“噹”的一声格开端木小助的刀锋，一个“后腾挪”，退至一丈之外，故意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体。 端木小助见柳红退后几步方才站稳，以为她功力不及，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猛地使出“端门刀法”中的绝招“长虹贯日”：双手握刀，突地一个“白猿越涧”，跳至柳红距离五尺之内，嚯地双手一伸，长刀刀尖直刺柳红胸膛。 这一招快如闪电，疾如飓风。要是一般武林高手就会非死即伤。柳红虽说算不上绝顶高手，可她特制的七尺镔铁枪，相对于日军专用五尺指挥刀来说属于长兵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柳红见自己的“示弱诱敌”之计成功，便不再假装。身体倏地向右一侧，背对即冲过来的端木小助，稍稍向下一蹲，手中镔铁枪呈直线嚯地从左腋下向后猛地一刺：“金枪掏洞”，只取端木小助的前胸。可怜，端木小助攻势迅猛，无法收势，手中的军刀还没触及柳红之身，便被柳红的镔铁枪刺穿了胸膛，让他成了游死的孤魂。 “快！上去看看！”见柳红杀死鬼子少佐端木小助，柳如竹向她喊了一声，就“噌噌噌”向上面猎户藏身的地方奔去。 “一个后背中枪，伤势很重，弄不好就有生命危险；一个小腿中枪，没伤着骨头，问题不大。老大，咋办？”柳青见柳如竹和柳红赶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别急！”柳如竹劝住柳青之后，对那个腿部受伤的猎户道：“老乡，我们已经惊动了鬼子，镇上是去不了了。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把他背上的**取出来，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你……” “我们是这山中的猎户。就住在那边那个山腰上。麻烦你们把我们送回去，我爹就是郎中，会治这种枪伤。”没等柳如竹说完，腿部中枪的猎人就抢着说。 “这样最好！柳红，背着他，走！”柳如竹一听，大声命令柳红。 “好！”柳红随手卸下后背上的大背囊递给柳青，躬身背起重伤的猎人，就向山那边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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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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