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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大强说原委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大山的夜雾开始升腾，淹没了西方的地平线。春夜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在深山的树梢上流淌。一轮上玄月在夜雾和山风的飘散中摇散着淡淡的光晕。 虽然是天黑时分，且又是山路崎岖，甚是难行，可由于柳如竹三个和猎户都是有武功功底的人，加上柳红天生神力，背着重伤猎户已然是如履平地，快步如飞，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赶到了猎户家里。 老猎人一见两个儿子都受了伤，切一个还是重伤，如不及时施救就有生命危险，甚是焦急。救人要紧，顾不了闲话。他先为背部中枪的那个儿子取出**，上了药，确定没了生命危险后，给腿部中枪的那个做了处理。待一切安置妥当才来到中厅，双手抱拳对柳如竹三个说道：“感谢三位壮士，救了老夫两个儿子的性命！你们真是我们老魏家的大恩人。谢谢！” “老人家，使不得！”柳如竹急忙拦住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总不能见死不救，任由鬼子屠杀吧！” “话虽如此说，但终归是你们救了小儿性命！” “他们兄弟也是为了杀鬼子，救百姓！他们是英雄！是我们学……” “老人家，我想问问你……”柳如竹担心柳红言多有失，赶紧拦住了她的话头。 “呵呵，只顾说话，忘了向你们报家门了……”老猎人见柳如竹相问，知道是要了解其家及附近环境情况，赶紧接过话题：“老夫姓魏，魏青山；背部中枪的那个是我的大儿子，叫大刚；这个……”魏青山用手指着腿部中枪的那个说：“是我的二儿子，大强。我们除了打猎外，还靠在这山中开荒种地为生……” “爹！我们回来了！”魏青山刚说到这里，就听见一个既清脆又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 “呵呵，闺女晓梅和我老婆子回来了！这丫头，就是爱咋呼！” “看！爹……”一个年龄不过20左右的女孩，右手高高的提着一只兔子，急冲冲跑了进来。她本想向魏青山炫耀一下成绩，可看见家里来了几位陌生人，突然把手停在了空中，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后面跟着一位大约60来岁，依旧精神的老妇人。 魏青山急忙上去摁下那女孩的右手，假嗔道：“都这大个丫头了，咋还是不知道矜持，火火炮炮的，家里来了贵客，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成啥样子啊！” “耶耶耶……”哪料，那孩子一听，一伸舌苔，做了个鬼脸：“啥贵客，俺也不认识！” “小妹妹，没事儿！俺就喜欢你这样子！”柳红见魏晓梅不仅人生得漂亮，而且还活泼调皮的样子，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憨乎乎地说。 “啊！你，你……咋这样啊！”魏晓梅一见柳红人高马大，声如洪钟，憨乎乎，又一身男装，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说话都不利索。 “哈哈哈……”“嘿嘿嘿……”柳如竹和柳红知道是魏晓梅误会了柳红，都大笑着摘下帽子，头一扬，飘出满头长发，亮出女儿身材。 “哈哈……妹子，俺也是女的咧！”柳红也跟着呼的取下帽子，秀出长发。 “啊！你，你们……都是……女的呀！”魏晓梅又是一个惊讶，随着一拉柳红说：“走！俺们剥兔子皮去，晚上，让俺娘给你们红烧兔子肉吃！”说完，拉着柳红奔向后院。 山间春天的傍晚，不同于山外。夕阳早已落到山的那一边，一抹余霞有如一片刚起的火苗，红红的燃烧在西方那道有如兽脊似的地平线上。山雾仿佛飘散的炊烟，淡淡的流动在沟壑间，送来淡淡的凉意。 柳如竹见魏大强受伤的大腿，经过魏青山处理包扎后，依旧裸露在外面，一则担心他有些着凉，二则想尽快了解一下 他们与鬼子遭遇的情况，以求更多地了解城里鬼子的动静，以便做好进城的应变准备，便趁魏小梅打岔之际，撇开魏青山的后话，走向魏大强，顺手拿了一个单子帮他掩上，假意随口问道：“大强兄弟，你们是怎样跟鬼子交上火的？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今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和哥哥一起下山，准备把前两天打到的几只野兔和山鸡，拿到县城去卖了买点米回来。不想，还没到山下，就听见……”魏大强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 “快开的！快快的……哈哈……”“啊——啊……”从前面刘家河村里传出一阵阵浪笑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哥哥催促我：“快走！到前面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和哥哥一阵快速奔跑，来到刘家河村对面小山坡的时候，看见在村子南面的稻场上，有一群鬼子把全村的老百姓围在了稻场的一角。其中，有三个鬼子骑着高头大马，马后分别拖着三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在稻场中央打转奔跑，几个鬼子端着刺刀逼着十几名赤身裸体的年轻妇女在后面追赶，要是谁跑慢了，就用刺刀挑乳房或者刺下身。那些凄惨的叫声就是那些被马拖的男人和被刺的妇女们发出的。在旁边观看的鬼子则发出一阵阵毫无人性的浪笑。 “快！救人！”我们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哥哥一边说一边示意我注意隐蔽，等到接近稻场后，再找个便于突袭鬼子的地势攻击鬼子。 我和哥哥快速奔到距离稻场西边人群不远的一个低洼处，借着灌木和蒿草丛的遮掩，悄悄溜到稻场边上。我们看见看守老百姓的一共有六名鬼子。哥哥一招手，示意我负责近处的三个，他负责远处的三个。我悄悄点头会意。因为鬼子都把心思放在观看妇女裸体奔跑上，没有顾忌身后，所以，我和哥哥用“双手挫腕”的招数，很快地解决了四名看守老百姓的鬼子。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正在解决看守老百姓的最后两名鬼子时，被那些老百姓看见了。老百姓就开始骚动，惊动了那个鬼子军官。鬼子军官见我和哥哥正在杀他的士兵，右手一挥，“啪”的一枪向我击来。挡在我前面的一名老百姓应声倒在了地上。 局势一下子乱了，我和哥哥始料不及，只好迅速解决手里的鬼子。为了尽快干掉鬼子，救出老百姓，哥哥顾不得许多，嚯地从背后取出猎箭，呼地一箭射向一个骑在马上的鬼子，只听那个鬼子“啊”的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子扭曲着在地上打滚。接着，我和哥哥几乎同时一箭射向另外两个骑马的鬼子。那两个鬼子也是“啊”的一声，摔下马来。其他的鬼子见此情形，忙忙举枪向着老百姓胡乱射击，又有几个老百姓倒下了。 我们靠打猎为生，自然是跟踪、追踪、用**和弓箭猎杀猎物、跟猎物搏斗等本领，一样也不可少。为了避免误伤老百姓，我和哥哥只好收了弓箭，用功夫杀死了那几个鬼子士兵。剩下那个鬼子军官和他的跟班，依旧追着向四处逃散的老百姓开枪。情急之下，我和哥哥只好捡起鬼子的枪，把他们击毙了。只是，枪声招来了前面镇子上的大批鬼子，为了掩护老百姓逃出去，我和哥哥捡了鬼子的枪支弹药，迎上鬼子，阻击他们。虽然击杀了十几名鬼子，还是寡不敌众，让鬼子缠上了。我们不敢让鬼子知道我们的驻地，怕他报复我们，只好向反方向的高山密林一边跑，一边打，后来就遇上你们，把他们消灭了，救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柳如竹听完魏大强的叙述后，心里赫然敞亮。 “这帮天杀的日本鬼子！”柳青听完魏大强的叙述，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 “爹！哥！吃饭啦！”魏晓梅双手端着一钵红烧兔肉，雀跃着跑过来喊着吃饭。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轻松愉快地气氛中很快结束了。柳如竹走到门外，看了看天气。见已是夜色苍茫，山雾蒙蒙。便叫来柳青、柳红，告别魏青山及其家人说：“谢谢前辈热情招待！我们还有急事要办，需要连夜赶到白虎县城”。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山道不熟，让老夫和小女送你们出山吧！”魏青山一听，知道不便阻拦，起身说。 “那就谢谢前辈和小妹啦！”柳如竹急忙回答。 于是，魏青山在前，魏晓梅在后，柳如竹和柳青、柳红三个居中，一行五人，向白虎县城方向疾奔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他们来到山下，魏青山停下脚步，回转身对柳如竹三个说道：“向前直走，不到半里地，就是进城之大道，向西南方直走，不到30里，就可以看见城里的灯火了。不便再送，就此别过。以后，只要三位信得过老夫，如有需要，尽管前来吱声，老夫定当万死不辞！” “好！多谢前辈！一定再来搅扰！”柳如竹急忙抱拳相谢。 “哦，还有个事忘了告诉你们。我们那山叫小红山，住的棚子，叫魏家棚。” “知道了！谢谢前辈！”柳如竹再次抱拳相谢。 “妹子！真舍不得你！”柳红一抱把魏晓梅抱起来，用额头抵着她的头额头说。 “那就让我跟着你们呗！我也是会功夫的，不会给你们添累赘！”魏晓梅挣扎着跳下来，拉着柳如竹的右臂一边摇晃一边说。 “好好跟着前辈回去，把功夫再练练，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姐姐一定来找你！嗯！”柳如竹轻轻揪了一下魏晓梅那圆圆的嫩嫩的小脸蛋，微笑着说。 “晓梅，别闹！姐姐们有正事儿，还要赶路咧！”魏青山说着话，一把把魏晓梅拉到一边。柳如竹三个趁机又一抱拳，表示相谢，匆匆奔向前去。 夜风吹洒着脸上的汗水。柳如竹带着柳青、柳红两个，各使功夫紧追慢赶，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白虎县城北门。借着夜色的掩护，她们一个“梯云纵”，身体腾地一跃飞身上墙，接着一个“竹叶追风”，身体竹叶飘飞般落到城内，直奔马家巷6号大院。 轻车熟路，她们不到片刻功夫，就来到了马家巷。她们远远的就听见6号院里有打斗声。柳如竹向柳青、柳红一招手：“注意！前面有情况！”柳青、柳红双双点头会意，跟着柳如竹疾奔过去。她们从后院外飞身上房，灵猫过屋脊似的来到正房与耳房交界的屋檐之下，躲在暗处向院内观察。在通明的灯光下，她们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和两名黑衣鬼子武士打斗，还有一个男子站在一旁观阵。地上躺着四具鬼子武士的尸体。 “啪！”“开枪！打死他们！”她们没有想到，那个鬼子军官见两个黑衣人将六名鬼子武士中的五名击杀，一名重伤时，气得暴跳如雷，一枪射向那个在最后用“玉女穿针”招数，杀死最后一个鬼子武士的女子，随即对那些鬼子兵和伪军大声命令道。只听，那女子“啊”了一声，便用左手捂住右肩甲，身体晃了一下，强力支撑着，身子猛地腾起，一个“一跃十丈”，飞身来到那个鬼子军官的左侧，忍着剧烈的疼痛，右手玉女剑一挥“玉女断机”，剑身一侧，以剑代刀，嚯地砍向其握枪的右手手腕。 女子的这一招来得迅猛突然，令鬼子军官始料不及，为了保住右手，他只好就势一个“白猿打滚”，身子向后一仰倒地，一连几个打滚，滚出距离女子两丈之外，躲过女子剑势，紧接着一招“白猿翻身”，站起身来，又是“啪”的一枪射向女子，大声吼道：“开枪！把他们统统……” 还没等那鬼子军官把后面的“消灭”两个字喊出来，只见受伤女子呼地一个“前腾跃”，身子腾于众鬼子的头顶之上，一跃到了鬼子军官跟前不足三步之处，手中玉女剑一挥：一剑索命，只取其咽喉。 这一招来的既快捷，又迅猛，鬼子军官心里一惊，背脊沁出冷汗。但他终归是鬼子军官，参军前都是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的，虽然不是武术高手，却也是多次历经实战，具有一定的实战经验。见那女子向他奔来，便已知道了其用意在于夺他性命，右手顺势一把将一名鬼子兵拉过，挡在自己的前面。让那鬼子兵做了替死鬼。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男子见庞小娟受伤，气得五雷轰顶，身子向下一蹲，手中追魂剑一挥：“大浪滔天”，一股剑气自右至左一扫，只听得一阵“啊啊”惨叫声，几名鬼子倒在地上打滚。 一剑扫开道路后，那男子呼地一招“前腾挪”，身子猛地腾起，跃向那鬼子军官。没想，鬼子军官躲过那女子一击后，已经有了防备。见那男子向他扑去，呼地一个“白猿越涧”跳到鬼子群众，向着那男子又是一枪，大声吼道： “开枪！打死他们!”二楼廊檐下就立即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那女子及另外两个男子顷刻之间被罩在枪声中。 “柳红，我和柳青两个用枪做掩护，吸引鬼子的注意力，你趁机下去救人！要快！不许逞能，纠缠！”柳如竹来不及细想，急忙命令柳青、柳红。 “嗯！”柳红两个答应一声，悄悄弓腰起身做好准备。 “啪！啪！”见柳红做好准备，柳如竹一连两枪，射向右边廊檐下，就听两个鬼子应声“啊”的嚎叫着，身体掉到楼下院子里。柳红也是“啪，啪，啪……”向左边的廊檐下连续射击，也是鬼子连声嚎叫着，或是倒在廊檐下，或是掉到院子里。鬼子们一下子乱了套，不知所以。 “呼！”柳红抓住时机一个“梯云纵”，飞身来到那女子左侧，伸手一抓，拉那女子左臂，大喊一声：“走！”又一个“梯云纵”，带着那女子一起飞上耳房，接着一个“一跃十丈”，逃过屋脊，消失在夜色里。 “走！快走！”柳如竹见那两个男子，面对鬼子的密集枪声，毫无惧色，同时一个“一跃十丈”，呼的奔向鬼子军官和伪军头目，意图抓住他们。不料，鬼子军官一个“白猿钻洞”，身体突地腾起撞破后面正房的窗户，钻进屋里，随着密集的枪声穿过窗户和门射了出来，其中一男子“啊”的一声中了枪，突地一个飞身下房，来到那受伤男子身后，一把把他拉住，大声对另一个男子劝道。说完拿出一枚手榴弹，一拉引线，呼地一声从窗户扔进屋里，“嘭”的一声爆炸，只听屋里一阵嚎叫，枪声停下。柳如竹忽的一拽那个没受伤的男子：“走！快走！”右手带着受伤男子一个“梯云纵”，飞身上了耳房，对还在射击鬼子的柳青说了声“走”，一个“一跃十丈”，越过屋脊，到了院外。 柳青听到柳如竹的命令，一个转身正要飞身下房，却见院子里还有一个男子趁一楼屋里手榴弹炸响，二楼廊檐下枪声片刻停息之机，呼地一个“一鹤冲天”，上了二楼，紧接着就听见有鬼子嚎叫掉落院中“嘭嘭”声。 “开枪！快快的，开枪！打死他，打死他！”鬼子军官，见有人冲上二楼，呼地从屋子里窜出来，对楼下的鬼子和伪军吼叫道。随着就“啪啪啪”地枪声响起。事态紧急，柳青顾不得多想，“啪”的一枪射向那个鬼子军官。只听 “啊”地一声，楼下枪声乱了。柳青抓住时机。忽的一个飞身下到二楼廊檐下，一把拉住那个正在和鬼子打斗的男子：“快走，鬼子太多，再不走，就走不了”，说完，用力一拽，把那男子拽到跟前，腾地一个“梯云纵”，一起飞 身上了耳房，接着一个“灵猫越屋脊”，也到了院外。 鬼子军官捂着受伤的右手手臂，气得满脸青筋直冒，大声吼叫道：“快追！快追！消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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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8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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