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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英雄初联盟
早餐虽然简单，却也丰盛。魏老夫人做的菜肴是山货与蔬菜相切，荤素搭配；主食烙饼与米粥并举，粗细调和，甚是合口。另外，她还给伤员们单独做了清淡的菜肴，让伤员们单独用膳。 饭桌上有魏小梅在，本来是说说笑笑的，可因为庞铁汉和庞小娟受了伤，又没有打听到姑夫的准确消息，庞耀庭的心里甚是焦急，总显得愁眉不展。这些被魏青山看在眼里。他放下筷子，向庞耀庭劝道：“贤侄，天大的事也总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去干！千万别事情没办好，就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不然，你就是想干，也没办法办！好好吃饭，天大的事，等吃完饭后，我们再行商量，叔父尽力帮你解决！” “是啊！庞大侠，魏老前辈说得对，身体要紧！你还是先把肚子吃饱，其他的事情等吃饱了肚子，我们再一起商量，寻求解决！”柳如竹也赶紧接过魏青山的话头劝道。 “谢谢叔父！谢谢仁兄！我……” “哈哈哈哈……什么？你喊他仁兄？”魏小梅一听庞耀庭喊柳如竹仁兄，忍不住大笑起来，向庞耀庭问道。 “小梅，别胡闹，叫耀庭哥！”魏青山见魏小梅嬉笑庞耀庭，赶快拦住道。 “耀庭哥，是，耀庭哥！莫非你把他们当成了跟你一样的男人？简直笑死我了！”魏小梅听得父亲提醒，便改口喊庞耀庭哥哥，继续嬉笑道。 “咋？有什么不妥么？”庞耀庭对魏小梅的主动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惊地反问道。 “哦！感情你们一起折腾了一夜，你还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魏小梅更加感觉奇怪，又一翘嘴问道。 “他们在混乱中救了我们，又带我们来你这儿的，相互没有细问，也来不及细问。难道他们是……？”庞耀庭也是更加感到奇怪。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们跟我一样，是女孩子，是女人！”魏小梅说着，呼地上前掀掉柳红头上的帽子，让柳红一头乌黑的长发飘了出来，现出女儿身来。 “啊！她，她们都是女孩子？”庞耀庭这一惊简直是九天云外。 “哈哈哈哈……”见此，柳如竹和柳青也是呼地取下头上的帽子，将头一甩，一头秀发披到肩上。 “不瞒庞大侠，我们都是‘青龙山凤凰寨’的，我是寨主，叫柳如竹；她们分别是我的随从柳青、柳红。”说完，柳如竹又指了指柳青和柳红：“我们受朋友所托，到白虎县马家巷六号院找个人，正好遇上你们被困，才出手帮忙的”。 “惭愧！一夜打斗、奔波，还真没看出你们……” “没事儿，你现在看清了她们都是女孩，而且都是美女就成呗！”魏小梅又嬉笑着说道。 一餐早餐就这样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饭后，魏青山对柳如竹和庞耀庭说：“你们都是一夜未眠，肯定是困倦之急，赶紧到后面老夫儿子和闺女的房间休息休息，伤员有我们照顾，你们就放心吧！” “这，这……”庞耀庭看了一眼柳如竹道：“我还不困，柳寨主，你们去休息一会吧！” 柳如竹知道庞耀庭心事难解，便趁势说道：“我也不困，要不，我陪庞大侠到外面去走走？” “这，这……”庞耀庭虽是男儿，又是练武之人，但面对柳如竹这样一位外表俊美，又处事干练，且武功高强的年轻漂亮的女寨主，还是显得有些难为情。 “走吧！一个男子汉，大侠，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洒脱！”柳如竹说着上前拉了一下庞耀庭。 “好吧！走！”见柳如竹如此爽朗如男儿，庞耀庭也顿展男子汉气概，响亮地答应道。 于是，他们二人并肩向门外小山坡上的林间小道走去。暮秋清晨地山风虽然是微微吹拂，可经过一夜清寒的集结，掠过人的面颊的时候也是给人种深深的寒侵，让人感觉浑身微颤。 柳如竹和庞耀庭来到后山，他们看见一棵较大的松树，由于枝密叶茂，严严的遮挡大山的夜雾与湿气，树下一片干爽，于是并肩坐了下来。柳如竹将头偏向庞耀庭轻轻问道：“见庞大侠忧心忡忡，心中必有疑难，不知能否对我说说！” “唉！其实也没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庞耀庭长叹一声。 “那就说说呗！”柳如竹见庞耀庭虽然感觉有些忧心，但没有拒绝，又接过话头说。 于是，庞耀庭把家父如何接到姑夫的信、如何派自己前往白虎县解救姑夫、途中如何遇见日本鬼子在大杨村残害百姓、自己又是如何带领庞铁汉和庞小娟杀鬼子，救百姓、如何审问俘虏、如何到六号院找马锣三、如何被困……等等情况，向柳如竹诉说一边后，又叹道：“如今，姑夫情况一无所知，铁汉和小娟都受了伤。姑父肯定是望眼欲穿，我却在这儿，无计可施……这……唉”庞耀庭说着说着就焦虑的深深叹了一口。 “庞大侠不必着急，先把铁汉和小娟留在魏家棚治伤。我相信魏老前辈一定会尽力为他们治疗，更何况你们两家是世交。在这期间，庞大侠若信得过我，我教你用枪。昨天夜间你也看到了，若非一对一拼搏，武功再好，也抵不过敌人的枪——尤其是被众多敌人用枪围着的时候，不会用枪就更加危险……” “不是我信不过柳小姐，实在是放心不下姑父……”庞耀庭打断了柳如竹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魏老前辈不是说了么，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恢复。我想，鬼子既然想逼你姑父唐老先生合作，就一时半会不会加害他，放心好了！” “就几天，我能学会用枪？” “你武功基础好，只要愿意勤奋练习，我保证用不了三五天，你定是个**、**，用枪高手！” “那好吧!自今天开始，就有劳柳小姐了！” “好！我们下午就开始！反正鬼子送给我们的枪和弹药多得是！等你用会枪，他们可以行动时，我陪你前往白虎县打探你姑父的情况，并设法把他老人家解救出来。” “我知道，你们是受何人所托，到六号院找谁！我就怕为了我的私事，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儿，这……” “噢！说说看，我们受何人所托，找谁？” “共产党，新四军所托，找他们的叛徒马锣三呗！” “不错！但你是咋知道此事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审问那个伪军王春生，他说他们那个‘中日共荣军’大队的大队长马锣三是共党叛徒！” “没错！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桐柏抗日游击队’所托，除掉这个叛徒！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合作呀！你我要办的事儿都在白虎县城。我先帮你解决了你困难，你再帮我完成朋友所托，不是更有力量，更有把握么！” “也是！听你的！” “既然这样，事不迟疑。我们赶紧去吃饭、休息，下午就练枪。” “好！”庞耀庭答应一声，起身向回走。 回到屋里，庞耀庭和柳如竹一起再一次查看了庞铁汉和庞小娟的伤势后，庞耀庭抱拳行礼对魏青山说道：“多谢叔父仗义，施救他们二人，不然，小侄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贤侄不必多礼！当年你爹救我的时候，不也是不遗余力么！我们是世交，没有那么多的客套。你就安心住在这儿，其他的事，等他们伤好之后在做处置！” “不瞒叔父，小侄有要事，想尽快去一趟白虎县城！” “是嘛？” “是的！刻不容缓！” “贤侄就放心吧！保证不出十天半月，我就还你两个生龙活虎的英雄！” “前辈的医术我们绝对没有怀疑！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柳如竹以征询的语气插话问魏青山道。 “柳寨主有话就请直说！”魏青山见柳如竹有些难为情赶紧催促说。 “到时候让小梅跟我们一起去，我想用她手里那把箭！” “只要用得上，尽管带她！你们知道，我们河南嵩山少林寺是中国武术圣地。河南人爱好武术。我的父亲自幼就拜名师学习少林功夫，受父亲的言传身教，我不敢说是武功高手，也绝不是平庸之辈。后来，我又把自己平生所学都传给她们兄妹三个。我和她大哥又当过兵，枪法虽说不是百发百中，但也绝对是一流。逃到这里后，我们又是靠打猎为生，要跟踪、追踪、猎杀猎物，自然是：奔、跑、跳、跃、纵，刀箭、斧、钺、叉，等本领不可缺。小梅天生聪明，功夫，不在她两个哥哥之下。” “俗话说，将门出虎女！就这样说定了，下次进城我带她去！”柳如竹说完起身走向房间。
第十二回：再进白虎县
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八天过去了。柳如竹亲自教授庞耀庭用长**。后几天，庞铁汉和庞小娟的伤势好转，也缠着柳青、柳红教他们枪法。在柳青、柳红的教授下，庞铁汉和庞小娟也学会了用枪。虽说他们练习的时间较短，没有庞耀庭那样精准，但也绝对是一流准度。 那天太阳偏西时分，魏老妇人做好了午餐。因为有事，庞耀庭和魏小梅及柳如竹三个，都是匆匆吃罢，各自清点好物件，带好随身武器，直奔白虎县城而去。 仲春，山间那些高大的阔叶树已经是枝繁叶茂；针叶树虽然依旧绿色常在，确也是千针染黄，在山野密林间飞针走线，凋零成片；树下的滕蔓因为缺乏阳光，像是被人揪光了叶子的纤绳，横七竖八经纬相交，光秃秃的缠绕在树干和树枝上，犹如一张张破败的网，依旧显现出冬的萧索。 由于有了魏小梅的引领，柳如竹、庞耀庭一行五人，各自使出轻功绝活，犹如灵狐穿梭在小径上，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出了魏家棚那个小松山，来到距离通往县城大路不足五里的小松林。 在一棵大松树下，柳如竹令众人停下休息。她轻轻拉了一下庞耀庭，转身走向另一棵松树。庞耀庭立即会意跟了过去。 “庞大侠，我们那天一闹，鬼子肯定在全城戒严，搜查，并盘查过往行人。带着家伙，天黑之前，我们肯定是进不了城。我们不若这样……”柳如竹轻声向庞耀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就分批进城！”庞耀庭听后表示同意。 于是，柳如竹把柳青、柳红和魏小梅叫到跟前，吩咐她们三个带着家伙，隐蔽城外五里地的谭洼村旁的猴儿山树林，等到天进二更时绕道城南，设法从城南进城，到小清河北岸芦苇深处的“龙吟阁”等着与她汇合，根据情况再做后面的行动。并嘱咐她们听从柳青的指挥，千万不要和敌人照面，弄出意外！ “庞大侠，我们走吧！”安排停当，柳如竹向庞耀庭一挥手，便向山下大路疾驰而去。 “好！”庞耀庭答应一声，紧跟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林间小道树荫里。 柳如竹和庞耀庭都是轻功高手，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赶到了城北门。虽然日已偏西，进出县城的人烟稀少，但柳如竹看得清楚，把守城门的鬼子和伪军依旧对过往行人盘查甚严。她轻轻拉过庞耀庭，一边走向城门，一边对他耳语。 来到伪军和鬼子跟前，庞耀庭勉强自己弓腰作揖回答鬼子问话，说是城内大企业家唐成轩的买办，三个月前外出去南京采购原材料，由于路上耽搁，延迟了返回的时间。 鬼子听后先是吃惊，随着就是高兴：“哟西，买办的，大大的好！开路的，有！” 柳如竹和庞耀庭一路顺利，来到胜利街6号唐成轩的府邸斜对门的柳条巷，向其府邸看去，只见与那日一般，有四个鬼子荷枪实弹分别把守在大门和侧门的两边。 柳如竹轻轻拉过庞耀庭，对他耳语一阵后小声说：“走！我们过去！” “好！”庞耀庭答应着伸直腰身，带头向前大门走去，柳如竹紧跟其后。 “站住！你们的，什么的干活？”两个鬼子突见庞耀庭和柳如竹走了过去，呼地将枪向前一伸，其中一个鬼子用噶生的中国话大声问道。 “呵呵，皇军，我们是这家唐老先生的买办，三个月前到道南京采购，因为路上遇上皇军正在和抵抗分子打仗，耽搁了路程，直到今天才回来!” “什么的，买办？” “哦！给工厂的，买原料的，买办！不信，你可以喊唐先生出来问问！”庞耀庭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可为了弄清楚具体情况，顺利救出姑父，强迫自己弓腰打哈哈地解说着。 “你的，等着！我去的，问问！”那鬼子呼地收了枪对另一个鬼子说：“你的，看住他们，我进去的，看看！” “哈依！”另一个用鬼子话答应一声，呼地一下用枪指着庞耀庭。 少倾，唐成轩跟着那鬼子出来了。庞耀庭一见赶紧向前跨进一步，抢着说道：“老板，你要的原材料，实在是太难搞了！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搞到了一半，还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发货！”庞耀庭一边说，一边向唐成轩使眼色。 唐成轩久经商场，何等精明强干之人，一见对面说话的正是内侄庞耀庭，后面还跟着一个气旋轩昂的小伙子，便知是内弟庞明杰接到自己传书，派内侄赶来了。他急忙假意一脸严肃的说道：“让你们出去办个事，就这么难么？出去几个月（那时候鬼子还没有占领白虎县，这样说，只是为了给庞耀庭打圆场），还只搞到一半，真是……好好好，一半就一半吧！快进来，说说究竟是咋一会事儿！”唐成轩假意不耐烦的打着手势让他们赶紧进屋。 两个鬼子听唐成轩这么说，信以为真，呼地移开了当着庞耀庭的枪，让庞耀庭和柳如竹走了进去。 唐成轩的府邸是一个前临胜利大街，后临下河巷（供人到河里洗涮的狭窄小巷子）东段的三进大院，所以，左右均与人公墙相邻，故而，三个院落左右都没有直通往院外的出路。只是因为那时候讲究的是男女有别：女人出入家门不能走正门，由此，前院正对主街的大门西侧有个单门，曰“边门”的小门，以供女眷进出；正中的大门供男子出入。又因为府邸后临下河小巷，故而没有大门，只有一个小窄门，供人到河里洗涮出入。 庞耀庭和柳如竹一边跟着唐成轩向里走，一边用眼角余光向院内观察。他们发现，除了大门和侧门各有两名荷枪实弹的鬼子把守外，院子和屋里没有鬼子。 唐成轩家里原本是有一帮下人的。一则是鬼子入侵后霸占了他的工厂，把与工厂有关的人员都赶到工厂里住了；二则是唐成轩妻子、女儿被鬼子逼死后，他决心寻机报仇，为了不让下人们受牵连，就把家里所有下人都遣散回家了。他家里现在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直接把柳如竹和庞耀庭带到了中院的主人会客室。 柳如竹知道，庞耀庭和唐成轩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但时间不允许。她向唐成轩做了自我介绍后说：“唐老先生，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你救出去！其他的，等你出去了再说！” “是的！姑父！你出去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叙说！”庞耀庭听柳如竹提醒，立即明白过来，先把人救出去重要，也赶紧跟着帮腔说。 “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院子前后门都有岗哨，你们出去或许还可以，我出去难啊！”唐成轩听明白了柳如竹和庞耀庭话中意思长叹道。 “后门也有鬼子把守？” “所有的门都有鬼子把守，有再多的门我还是出不去啊！” “哪个门比较僻静，不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柳如竹见唐成轩焦急，插话问道。 “自然是后门，后门外是一条东西直通的狭窄巷子，向东直通到护城河。出我这后门向东不足200米处，向南有个小巷子，以前是一个‘烟花巷’。鬼子入侵后，本来是把那些‘青楼’充作‘慰安所’、妓女充作‘慰安妇’的，但因为不断有武林人士潜入其中，刺杀鬼子军官和鬼子，解救那些妓女，鬼子没有办法，只好把剩下的妓女都抓到军营里去了，那条巷子也就成了‘死巷’。后面的巷子向东尽头倒是连着城外的护城河——小清河。过了河就是城外的一片山坡树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柳如竹见唐成轩话语中既显出为难又有些失望，接过话茬问道。 “那些‘青楼老鸨’为了防止妓女们跳河逃跑或者轻生，她们拿钱买通了官府，将巷子的尽头砌了一堵高有丈余的墙，把出口堵死了。唉！”唐成轩说完又长叹一口气。 “没事！我们就从哪里出去！” “姑父，不用担心！那堵墙难不住我们！我们就从哪里出去！” 柳如竹在前面一说，庞耀庭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右手在腿上轻轻一拍肯定道。 “可，后门也有鬼子把守，也要出得去呀！”唐成轩见柳如竹和庞耀庭语气肯定，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满脸疑惑。 “这也没事！我们有办法！” 柳如竹说完将头向唐成轩的跟前伸了伸，轻轻叙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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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4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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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将来发长篇时，标题自然会有改动，就连题目也是临时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