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废话:小说就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故事情节的叙述和环境的描写反映社会生活。人物是小说的核心,情节是小说的骨架,环境是小说的依托。小说的三要素:人物形象,故事情节,环境描写。
小小说《父子》的情节其实很简单,父亲老钟和儿子梧桐,还有儿媳月季,三个人物一条线,组成了一道最最通俗的农家风景。
回到正题:
1、“她嫁给梧桐收敛了水性杨花,但却养成了一种好吃懒做的惰性。”好吃懒做是嫁后养成的吗?好吃懒做不是失足的原因之一吗? 2、“心性并不坏的月季出现这种情感的逆转也是必然。”小说前面的铺垫那里看出她“心性并不坏”?若没有就是情理之外了。
还是老话,既然小说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那么我们欣赏小说的第一步就是必须用心来关注和揣摩小说中的人物命运和生活轨迹。
一开始对月季的介绍:“白岩村有位叫月季的姑娘在县城一家超市上班,工资低,才2000块钱一个月。这点钱对于喜好梳妆打扮的月季来说,根本不够花,于是她想弄点外快。心想同男人厮混钱来得快,也就假装扭怩半推半就被男人搂着上了床。后来被公安人员抓个正着,罚款5000元,缴了罚款方可放人。父母蒙羞难以见人,发誓诅咒不肯赎出女儿。放出话,谁愿意赎出月季,月季就跟谁走。”
接下来是老钟动了心,征得梧桐同意赎出了月季,月季就做了梧桐的老婆。
在这一段描写中,我丝毫没有看月季有“好吃懒做”的习性,因为月季有正常的班上,只是因为一月2000元的工资不够自己梳妆打扮的,想挣点外快,于是同男人厮混。这是女孩子的虚荣心在做怪。所以,这里月季的“失足”与好吃懒做无关。
月季嫁给梧桐之后,问题来了,不做饭,睡懒觉,打牌,赌博……
“家里有了女人,梧桐就想外出打工。月季说你放心去打工吧,家里有我哩,梧桐就往深圳走了。”这里对月季的描写干净利落,说明她是想过日子的。无奈城里生活与农村生活的落差太大,月季虽然收敛了水性杨花,但没有约束的钟点,又不能挣外快,农田里的活不想干,家里的饭不想煮……
作为老公公的老钟,不好使唤儿媳,只能一个人每天赶鸭子上山,割草喂牛,砍柴烧饭,全包了。于是月季的好吃懒做的惰性就这么在老钟的“纵容”下形成了……
其实,我在这里只不过重复了作者的意图而已,实在多余。
第二个问题:小说前面的铺垫那里表现出了月季的“心性并不坏”?
其实这个问题本来不是问题,我用“反证法”就可以回答:既然你对月季的“心性不坏”提出质疑,那么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证明月季的“心性本就坏”呢?
但为了让问题的存在更有说服力,我认为还是“多此一举”说明一下好,因为小说在前边却是已经铺垫了。
首先是上边刚说过的一句话“月季说,你放心去打工吧,家里有我哩……”标准的贤内助的口吻。
下边这一段描写最有说服力:“饭菜弄好了,月季终于打着哈欠起了床。月季说,爹,我懒散惯了,生活没有规律。以后你吃你的饭,不要管我。”
我一开始看到这一段描述的时候,心里一下被感动了。月季即便是一个再好吃懒做的人,有这么一句话,足以说明有自知之明。在这里,可见作者构思的严谨和对人物刻画的极具生活化和人性化。
可惜老钟并没有理解月季的这种“自我解剖”,只在心里说,一家人都不在一起吃饭算一家人么,哪来的规矩?
好了,“心性不坏”的铺垫已足够,无需赘言。
其实这个铺垫,也支撑起了最后的结尾:“月季疯了般喊了起来:爹,梧桐,你们回来!”
小小说,做到起、承、转、合的自然而生活化,实属不易。虽有瑕疵,但不掩玉。
:handshake:handsh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