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牛的诗：阵痛中的冷抒情（附修改稿）

远牵

土牛的诗：阵痛中的冷抒情

　　最近读到诗人土牛写的诗。土牛是南京人，土牛的诗同他故乡马塘的河水一样贴地流淌，这些诗因与农村变革、乡民迁徙有着难以切割的牵连而自成一路。土牛在诗歌的土壤上埋头耕耘了多年，创建了有影响力的"乡间诗社″后，仍不愿脱落身上的泥土气息，他不忘自己是“牛背上长大的诗人”，更将土牛这个名字视为扎守自己诗歌精神的一个诗人的朴素本色。

　　乡村"搬迁″一度成为当代中国社会城市化进程中具有冲击力的新词，因循的农村在乡村变革的撕裂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大迁徙。土牛是亲眼目睹这一过程的在场诗人，他用诗歌完全地记录了这个撕裂过程中最真切的痛楚与深情，这些诗句使土牛自觉夯实了他诗歌的表里同厚度，在主题方向与风格上成为当今多风格兼容并共荣中的诗坛上一个清崛而独立的存在。

　　土牛的诗歌与田园自然相连。作为一个浸染了诗性的现代乡土诗人，土牛在传统的诗意中充分揉进了当下的生存，营造了出了乡土田园诗歌的现代感。他在《风温柔地在月下散步》中写道，"夜幕四合的乡村/萤火虫牵着躁动的青春/让挤在狭窄小径的心靠得更近/重叠四片火热的叶/甘蔗林释放无边诱惑的甜"，土牛的”甘庶林“使他的诗歌在对乡间风物的表达上多了一种现代性的新型填充，”躁动的田园“是土牛对乡村的聆听与写意；另一首诗里，"诗的纸笔装在口袋里，和沾满泥土的手/有着一拼，它接着地气/一茬茬似韭菜，不甘地生长/鲜绿着三分自留地”，土牛用纸笔接住了泥乡间土的地气，他一边用诗意栖居，一边以饱满的诗情完成了他的乡土诗集，也是他的代表作《触摸乡村的心跳》。

　　当深入进了乡村生活千丝万缕的内部，土牛的诗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表达由伤感而痛楚而峻急。他写实乡村的失落，"表露一地伤感，硌痛神经/熟悉的旧光景，人去鸟尽的天空″；他写《马塘站》，″在此之前，几百年村落/一夜间被推土机推平/炊烟、鸟鸣及成片的庄稼销声匿迹/保留的只是这短暂的停靠/只是偶尔途径及鸡零狗碎的记忆/只是一颗怀旧苍凉的心”；《老家记》组诗中，”老家，这不存在的词/被碎石一样从现实生活肢解/眼前的残留像虚无的梦/被风卷起的尘埃掩埋”……土牛的诗中我们看到了传统乡村的惯性已被改变，故土分离的阵痛与深明大义的乡情使土牛的诗直接尖锐，它用诗歌不加粉饰地素描了搬迁时代的乡土风物与民生流离。

　　从乡村成长起来的诗人土牛诗如其人，它们质朴真诚，并始终保持着大地一般的谦卑。这首《向踩碎的每片秋叶道歉》中，"其实我们乡村生活的日子/从不闲着/匆匆脚步的踩碎声/似是一个远离梦想的人/对另一片梦想标本的/熟视无睹″，当土牛面对他的梦想掠本时，他并非熟视无睹，他继续写道"向踩碎的每片秋叶道歉/是一个诗人的想法/在与万物对话的世界/可能惟有懂得彼此尊重/才会不让灵魂中原罪/释放出来"。正是对梦想标本的尊崇，使土牛的诗歌终于能在乡土诗歌的"三分自留地″鲜绿起来，诗集《聆听乡村的心音》被纳入“中国新诗百年千家诗集收藏项目”，另一部《一个农民的祖国(中英文对照)》获辽宁省翻译学会学术研究成果二等奖，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2018年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并二次印刷，土牛也因此被尊称为"爱国乡土诗人"。

　　土牛的诗歌视角有取自乡村民间的痛感，也有对自我世界的观察与内心最真实的表达，这种表达是具有抒情性的。比如这样具有日常化意味的诗行，"这个早晨/我起的比朝阳还早/在小区的路上在菜市场/比我起的早的蔬菜/淋着新鲜的露水/和勤快的人一样惹眼/生活递来的碗筷需要看重与接住/我不拒绝尘世赠予的一切/无路可退时/除了坚强地往前走/还要学会料理″，抒情中亦具出其不意的哲思色彩。诗人有时是坚定乐观的，"阳光美好。往前风景无限/我不关心鲜花还是河流/只在乎脚下的路与远方的天″，这些诗句中表现出来的更深刻的抒情则是一种冷抒情。，如《墓志铭》，"在故乡的土地，尘归尘，土归土/请接纳一撮/烈火焚不尽的骨头/含着恨/让没出息的灵魂/依附几株花草/在俗世/吐出芬芳的本真//请原谅，我的亲人/比石头还硬的命/硬不过偏见的刀锋"，抒情里仍有隐隐的阵痛，在这种痛并快乐中土牛正在完成他乡土诗歌中无法平息的冷峻抒情。

　　土牛与诗歌的故事，被写成10万字非虚构文发刊在《今古传奇》杂志；成了诗坛草根英雄的土牛，把对诗歌的热爱写进了这首《墓志铭》:

　　                   打动你的那句
　                  　便是他的墓志铭

　　这样的土牛，真诚地将乡土诗歌作为自身英雄主义的梦想标本，并将对乡土的一片赤诚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中，而在乡土文明的迁徙中，强烈的阵痛在所难免，土牛的冷抒情弥足珍贵，并将更加坚强有力，表达出更鲜活的心声同新生。（1900字)

　　土牛的诗；阵痛中的冷抒情

　　土牛是一位南京藉的乡土诗人，像他故乡的马塘河水一样，土牛的诗歌因与农村变革、乡民迁徙有着难以切割的牵连而自成一路，贴地流淌……土牛在诗歌的土壤上埋头耕耘了多年，创办了有影响力的"乡间诗社″后，仍不愿脱落身上的泥土气息。他不忘自己是“牛背上长大的诗人”，还将土牛这个名字视为自觉扎守诗歌精神营地的朴素本色。


　　乡村的"搬迁″一度成为当代中国社会城市化进程中具有冲击力的新词，因循的农村生态在乡村变革的撕裂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大迁徙。土牛是亲眼目睹这一过程的在场诗人，他用诗歌完全地记录了这个撕裂过程中最真切的痛楚与深情，这些诗句的诞生让土牛自觉夯实了他诗歌的表里同厚度，在主题方向与风格上成为当今多风格兼容的诗坛上一个清崛而独立的存在。


　　土牛的诗歌与田园自然相连。作为一个浸染了诗性的现代乡土诗人，土牛在传统的诗意中充分揉进了当下的生存话语，营造了出了乡土田园诗歌的现代感。他在《风温柔地在月下散步》中写道，"夜幕四合的乡村/萤火虫牵着躁动的青春/让挤在狭窄小径的心靠得更近/重叠四片火热的叶/甘蔗林释放无边诱惑的甜"，土牛的”甘庶林“使他的诗歌在对乡间风物的表达上多了一种当下性的填充，”躁动的田园“是土牛对乡村的独特聆听并写意；另一首诗里，"诗的纸笔装在口袋里，和沾满泥土的手/有着一拼，它接着地气/一茬茬似韭菜，不甘地生长/鲜绿着三分自留地”，土牛用纸笔接住了泥乡间土的地气，他一边用诗意栖居，一边以饱满的诗情完成了他的乡土诗集，以此成就了他的代表作《触摸乡村的心跳》。


　　当深入进了乡村生活千丝万缕的内部，土牛的诗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表达由伤感而痛楚而峻急。他写实乡村的失落，"表露一地伤感，硌痛神经/熟悉的旧光景，人去鸟尽的天空″；他写《马塘站》，″在此之前，几百年村落/一夜间被推土机推平/炊烟、鸟鸣及成片的庄稼销声匿迹/保留的只是这短暂的停靠/只是偶尔途径及鸡零狗碎的记忆/只是一颗怀旧苍凉的心”；《老家记》组诗中，”老家，这不存在的词/被碎石一样从现实生活肢解/眼前的残留像虚无的梦/被风卷起的尘埃掩埋”……土牛的诗中我们看到了传统乡村的惯性已被改变，故土分离的阵痛与深明大义的乡情使土牛的诗直接、坦露而尖锐，他惯用写实的笔触不加粉饰地素描搬迁时代的乡土风物与民生流离，这种广阔深重的现实精神既体现了土牛的诗歌担当，也成为他的创作动力。


　　从乡村成长起来的诗人土牛诗如其人，它们质朴真诚，并始终保持着大地一般的谦卑。这首《向踩碎的每片秋叶道歉》中，"其实我们乡村生活的日子/从不闲着/匆匆脚步的踩碎声/似是一个远离梦想的人/对另一片梦想标本的/熟视无睹″，当土牛面对他的梦想掠本时，他并非熟视无睹，他继续写道"向踩碎的每片秋叶道歉/是一个诗人的想法/在与万物对话的世界/可能惟有懂得彼此尊重/才会不让灵魂中原罪/释放出来"。正是对梦想标本的尊崇，使土牛的诗歌终于能在乡土诗歌的"三分自留地″鲜绿起来，诗集《聆听乡村的心音》被纳入“中国新诗百年千家诗集收藏项目”，另一部《一个农民的祖国(中英文对照)》获辽宁省翻译学会学术研究成果二等奖，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2018年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并多次印刷，土牛也因此被尊称为"爱国乡土诗人"。


　　土牛的诗歌视角有取自乡村民间的痛感，也有对自我世界的观察与内心最真实的表达，这种表达是具有抒情性的。比如具有日常化意味的诗行："这个早晨/我起的比朝阳还早/在小区的路上在菜市场/比我起的早的蔬菜/淋着新鲜的露水/和勤快的人一样惹眼/生活递来的碗筷需要看重与接住/我不拒绝尘世赠予的一切/无路可退时/除了坚强地往前走/还要学会料理″，抒情中有着出其不意的哲思色彩。诗人有时是坚定乐观的，"阳光美好。往前风景无限/我不关心鲜花还是河流/只在乎脚下的路与远方的天″；还有一些诗句表现出更深刻的抒情则是一种冷抒情，如《墓志铭》，"在故乡的土地，尘归尘，土归土/请接纳一撮/烈火焚不尽的骨头/含着恨/让没出息的灵魂/依附几株花草/在俗世/吐出芬芳的本真//请原谅，我的亲人/比石头还硬的命/硬不过偏见的刀锋"，变样的抒情里仍有隐隐的阵痛。就是在这种痛并快乐之中，土牛以一颗无法平息的诗心完成了他乡土诗歌中神色冷峻的冷抒情。


　　土牛与诗歌的故事，被写成10万字非虚构文被刊在了《今古传奇》，成了诗坛草根英雄的土牛，他把对诗歌的热爱写进了这首让人动容的《墓志铭》:


　　                        打动你的那句
　　                       便是他的墓志铭


　　这样的土牛，用生命将乡土诗歌作为自身英雄主义的梦想标本，并将对乡土的一片赤诚融入了自己的诗歌写作中。强烈的阵痛在乡土文明的迁徙中在所难免，土牛的冷抒情弥足珍贵，并将以坚强有力的生命态生发出更鲜活的心声同新生。（1920字)

喻芷楚

粗读，                     

喻芷楚

好的诗歌可以感动人内在的神经，并为之产生共鸣。作者落笔实处，着重诠释了诗人的本土精神，对家园的不离不弃，对家园土地的惦念，感念在时代步伐下的诸多改变，用诗歌记录土地变迁过程的阵痛与期望。欣赏，问好！

月牙

远牵近期痴迷读诗啊，看这诗评，也是深得其味。
赏读，问候。

东方玉洁

远牵是专业才女，什么也写，我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