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鲜然 于 2021-2-25 11:01 编辑
甫澜涛老师写道,“百灵,久违的歌者”,大约可以看做是对于诗歌的一种定义。这是无论怎样的诗歌鉴赏水平都会被触动的话语,有浓浓的乡愁情愫在内,平实自然,通俗雅致。想一下,其实在我们许多人的心里,真还有一只鸟儿在歌唱,它可能是百灵,也可能是黄鹂画眉或杜鹃鸿雁。它或喁喁而语,或引颈长鸣,在唧唧啾啾或清澈响亮间,道出心绪。 姑且不说这心绪是什么,但它一旦以自己的方式道出,便是诗歌吧。
诗歌和鸟儿,哪个更古老?不知。 但只要有人在,心扑通扑通在跳,诗句也就在跳跃中。
在诗句的跳跃中,有心人开始捕捉并呈现它。 阿吉习惯大词,铺排得很开。 甫澜涛和其他人的怀旧不同,不止于纸上,更在行动中。于一再寻胜中寻思前事,疼惜在心,悲悯在怀,念念“杯酒言欢,永朝永期。”中,轻煤一曲,舟轻去远。 柳苏家常而乡土,絮絮道出人事物,温润暖和。 其木格思绪跳跃却衔接自然,有朝气和活力。 李晨霞读来有霜月透帘,山色凝碧之感。 孙俊良更像是作画,将自然情景和当下心绪的巧妙结合,犹如水墨渐变,即施色,又皴擦晕染,一种孤清之气弥漫。 王建中用笔爽利淋漓,仿佛大河奔涌,丰沛之气扑面而来。 以琳玩转词语能力了得,总有奇思妙想。虽用词简省,但十分利落。留白处,仿佛辛弃疾诗句所描述,“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孙改鲜呢,小景山水,试图以小见大。
诗歌的鸟儿和现实的鸟儿哪一个更可爱?因人而异。 但,有只鸟儿一直就在心里扑腾着。它从心里飞出来,是它本来的模样,因而有了诗意栖居。把它描摹出来,其实是你所展现的样子。这样子好不好?因人而异。
王建中在诗歌中说到相约,他说,“约上一首歌,约上桃花,约上月色融融的河流/春天在一座村庄落地生根。用云朵抚平/山川和祖母的皱纹,油菜花大片大片地开放”。这是勾人兴致的邀约,可以比作一个人与一首诗的相遇。这相遇不一定非得赋诗吟哦,但一定是愉悦的。那开放的油菜花就像是扑棱棱飞出的鸟儿,在天地间翱翔。 春天的意义在此。春天所赋予的,肯定是诗歌。
一本集子不可能囊括准格尔诗歌。它只展现一个时期的一部人。希望这是个好开端,纯纯粹粹地继续一个好循环。 感谢一代代的诗人,成就准格尔诗歌的不同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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