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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首发] 满坐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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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25 20: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1-8-26 09:26 编辑

满坐霜花
文/碎红如绣

程欢没想过,一旦失恋并非想象那般洒脱。她暴走,禁食,提前花完一个月的薪酬,唯一好处是节省下购买减肥药的金钱。像她这样的女子,一张肥嘟嘟的婴儿脸,眼睛大而灵动,瞳仁如不小心泼上的墨,让人看了终归感觉是可爱而不是妩媚。这次真是伤透筋骨,体重几日未称,也心知自己形削骨瘦,身心俱疲,老了何止三两岁。难怪江采苹会说:
清醒吧,你不是一向号称金刚不坏?
江采苹不是她。子非鱼,蔫之鱼不乐?程欢郁郁寡欢,失恋写在额头,天下皆知。
恋爱是场迷醉。迷醉于他温存的眼神,修长的手指,还有指尖微微凸显的茧。程欢曾将它们一一抚触,甚至记住每一只茧的规格大小。
而这一次,轮到她,成为一枚被剥落的茧。
程欢时常于夜半惊醒,惘然地望窗外一眉明月,月弯如刀,月光如幔纱,挤进她狭小的屋里,冰冷又绝望。她的心蓦地抽起,疼得像有把钝刀,一下下凌迟着记忆,她想起他说:
小欢,对不起。

爱情里,总是充斥着太多的抱歉。有多少人真正不计后果,有着飞蛾扑火的决裂和勇气?情至深处,浓成一团滚烫的粥,伤脾伤胃,食不下,吐不出。她不过是那红尘中的区区草芥,遇上他,就觉得碰上了真命天子,此生此世非他莫属。
他有太多的抱歉,不只对她。程欢只得给予谅解。他不来,她想他是被事所误,从不愿意更作多想。她居处之所凌乱不堪,唯一面窗玻璃被擦得铮亮,映着她的期待。他的车牌号每一闪现,即刻在她眸内亮若星辰。
这种体验,她从不曾说起。免得他又为难,觉得愧对自己。其实又有什么?爱情不是加减法,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黑白武林。

程欢失恋,举司同情。一个不漂亮的女人,原本便容易博取更多怜悯,一朝但为君王误,或许将来三五年都黯然无光,然后草草将自己嫁掉。当然其中还有暗自庆幸的:庆幸的人叫章柯。
江采苹以闺密身份劝诫程欢:
“到这把年纪,有诚心实意对你好的男人,还踟躇什么?章柯人好,长得不赖,家世身份都可以,关键是对你始终有那么一份心思。”
江采苹是在中秋夜晚说这番话的。公司举办中秋晚会,地点定于九溪农家小院。彼时月盈如玉盘,皎皎生辉,清风鼓袖,竹林簌簌作响。江采苹站在面前双手叉腰,一副师尊模样。程欢说好了啦我会考虑,你再罗嗦可要变作老妈子了。
随后大家游戏:击鼓传花。被罚者要饮酒一杯,或表演节目。先是大家轮流说成语,后一个人的词首要是前一个人的词尾字。到程欢处,她说:草木无心。章柯坐下首,接道:心有所属,眼角余光掠过程欢。再一圈,程欢说的是大爱无形,章柯居然又接:形如璧玉。一双眼睛始终不离。一圈一圈,再至程欢已无对策,被大伙逼着表演,章柯抢起自饮一杯,道:
“我替她喝。”
众人哗然,叫嚣着赖皮赖皮,章柯笑着说:
“那我再献丑唱支歌如何?”
章柯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缠绵婉转,掌声雷动。口哨声中,章柯走至程欢身旁,自怀里掏出红枚瑰,举献给她。
程欢大窘,她说章柯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有些事情,必须俩俩相愿。

章柯的心事,她从来都知晓。自第一天她在楼梯上撞飞了他的文件,章柯的眼里,就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刻上了她的名字。每天早晨,他替她泡好红茶,擦拭桌椅。程欢加班,章柯即使毫无事做,也硬要在单位留守相陪。他们的办公室隔着一道玻璃门,有时章柯发消息给她,说:
程欢,身体最重要。你坐得离屏幕太近了。
或者:
程欢,你已经连续加了三小时班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吃点宵夜?
这时,她会抬起头来,向玻璃门内张望一下。章柯静坐着,像一位打禅宗师,偶尔钻出一两只呵欠。程欢就微笑着回他:
“谢谢关怀。”
有时程欢也想,假若从伊始就一直是章柯的询问关切,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爱情,毕竟不同于工作,不是态度决定一切的口号,也不是水滴石穿的过程。它讲求悸动,讲求磁场的吸引力。

那年中秋,现在想来是场梦。他奉命送她回家,俩人走在钱塘江边,倾听江潮扑扑答答地扇在江岸,看蓝墨色的水波上五光十色的霓虹,一两只静卧于江面的采沙船。他的脸于月色下闪烁着奇怪的光泽:他像一尾游在月亮下的鱼。初始,程欢还是很拘谨的。他谈一番,她才应上一句。后来他立定了,观测着她的脸说:
“叫你小欢吧。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应该欢欢喜喜的,不该有这么浓稠的心事。”
她听见远处铁轨传来的汽笛声响,撕开淡薄的云层,火车轰隆隆地驶近了,他的面容忽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
程欢低下头去,很轻地说:
“被生活欺迫的人,没有谈论悲苦的权力。”
仿佛就是这句话,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从此跌落深渊,万劫不复。

程欢生日时,江采苹为她办了个小型PARTY。江采苹这妮子,古道热肠,成天热衷当红娘拉近她和章柯。他们在KTV订好包厢,一群人又唱又跳闹翻了天。程欢一旁静坐,看两位同事为讨巧采苹大献殷勤:江采苹那么漂亮,走到哪里都是最闪亮的珍珠。可是越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也越难取悦?起码到现在,程欢从未见过江采苹为谁动心。
章柯也含笑坐着。章柯说程欢这里有些沉闷,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拖住她的手径直而出。城市的夜晚降临得晚,文一路上灯火阑珊,车流如梭。章柯拖着程欢走了一段,说:
“程欢,说说你的故事吧。”
程欢怵然。恍恍惚惚,他也曾说小欢给我说说你的故事。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发,掌心温暖而厚实。夏夜的轻风抚在她的脖颈,像他温存的吻。她搂住他的肩,认真地说:
“那好,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曾有一对很恩爱的夫妻迫于生计,丈夫去了山西煤窑打工。妻子留守在家,等待肚里的孩子降生。然后,在一个飘着漫天大雪的夜里,妻子踏上了去山西的列车,抱回一只骨灰罐,还有微薄的抚恤金。过了一个半月,他们的孩子提前来到人世。
程欢满面淡泊,下弦月洒在他凝视她的眼皮上,忽然绽出一片华彩来。他的吻轻柔而布满诱惑,程欢无以为拒。自小,当别人左手牵着父亲,右手挽着母亲,欢喜地经过她的身边,她都故作轻蔑地抬起下巴,嘴唇绷直一线,来抗拒旁人无心伤害。母亲也死了,在她六岁那年,她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癌症夺去生命。程欢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母亲对父亲的思念太深,深到她甘愿放弃治疗,母亲去世前含笑说:
“小欢,我要去见你爸爸了。”
她在冷眼与怜悯中成长,天生一副娇甜的模样,底子里却坚忍如山。他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发,吻她的额,他说:
“小欢,我要你从今后欢天喜地,无忧无恼。”
爱情是片汪洋,程欢抱着这只承诺做成的舢板,于风口浪尖飘摇。之后,到底是他先累了,倦了,要退出了。她也只说好,照旧将脸扬起,一片葳蕤神气,连一滴眼泪都落不出。
她不要对不起,她不要他的生命再增添另一个遗憾。于是假装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背过身去,擦干溅卷的血和泪。

程欢一直沉默。章珂也不说话,俩人就站在物美超市门前,愣愣地看人来车往。十分钟后,章珂掏出手机,开始发送短信,程欢的手机就同时欢快地响应。打开看,章珂说:
“我们这样站着,像两只空心的稻草人,可是站错了地方。这可是城市,不是田野呢。”
程欢莞尔,她想说章珂你的代名词是太阳,可是我的心始终站在黑暗边沿,我们怎么搭得上调?——她看一眼章珂,他歪着头,呶着一个笑容,眼神清亮。她便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章珂送她一份精美纸盒包着的礼物。章珂说程欢你回家再看,我的礼物保证与众不同。待众麦霸歌毕散席,程欢伫于床前,趁着月色拆除了纸盒,一只小巧的陀螺滚落到地上。程欢拾起置于掌心:
章珂,你毕竟不懂我。这孩提时代的玩偶,只是幸福孩子的专享。

江采苹周末来找程欢,塌坐在地板上玩陀螺,念念有词:
“程欢同学,你还不接受他吗?看,这么标新立异的礼物他都能想得出来。”
程欢煮绿豆粥,声音架在氤氲四溢的香气里,听起来格外模糊:
“江采苹,你操心自己的事吧。老大不小,也没见你带个男朋友给我看看。”
她猜测江采苹喜欢章珂。江采苹总在指责A不好B不妙C更糟糕,惟对章珂恨不能赞绝,只恨世上溢美之词太少:青春得志,漫柔体贴,学识渊博,总之百分之一万是好男人。程欢也曾笑言:
“江采苹,章珂如此出众,你为何不对他抛绣球?”
江采苹嘟哝一句:我又不欢喜他。我是为你干着急。
“怕我错过这村就找不着这庙了?”
江采苹正埋头苦吃:程欢的厨艺是吸引她莅临的主要原因之一。她说程欢你要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是成全,是欣赏,是希望眼见他幸福完满,过王子公主的生活。
欣赏,成全。然而江采苹,爱情到了这步田地,人的心,就只剩下一片荒芜,如漠漠黄沙,下面埋藏的都是森森白骨,其他人觑不见。
也许,江采苹也有苦恼。暗恋之花开到颓败,想的那个人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嗅而不觉。
绿豆粥盛两碗,并冰在凉水池中,江采苹倚在门坎上望程欢:
“我妈妈的病好多了。”

江采苹的心结,恐怕除了关心程欢章珂,就是她那患了抑郁症的母亲。她是生下江采苹后患病的,从那开始疑神疑鬼神神叨叨,至今二十余载。
“你说我没心肝也好。”江采苹告诉程欢,“我懂事起就见她疯癫癫,我对她没什么大的感觉,倒是觉得老爸很辛苦,又要照顾我,又要照顾她。像只老母鸡似的。”
如今母亲病愈,却似有天下第一惊喜,毕竟血浓于水,母爱无疆,他人无可替代。
程欢递一碗粥给江采苹:
“这样就好了。”她说,轻轻吹着碗沿,热气扑腾得眼圈潮润,“你们举家团圆,皆大欢喜。”
“我一直将你当姐妹看,什么时候你嫁给章珂,我才算真正皆大欢喜。”江采苹正色说。
程欢想去捧采苹的脸,想刮她的鼻尖,想说有你这样的同事兼朋友,也是我的幸事。她什么也没做,看采苹喝完一碗,回身再兜另一碗。采苹跑来,抱着她的腰,伏在程欢背上说:
“程欢,你要快乐。”

九月初,公司举办上市周年庆典。章珂和江采苹被选作主持。章珂充分发挥幽默特长,江采苹也妙语连珠,屡次将气氛推向高潮。晚宴结束后,二人兴致勃勃来寻程欢去大排档庆祝,当夜繁星熠熠,映着煤气灶上熊熊燃烧的红火,两相争辉。掌勺师傅的大锅铲声,刷碗声,喧嚷声,汽车喇叭声混搭一处,演奏出举世无双的城市夜曲。采苹微醉,于饭桌边跳起探戈,搏来一片不怀好意的嘘声。程欢说:
“采苹,你醉了。”
“我没醉。我要去喝酒。”她答,“我今晚高兴,从没有这番高兴过。”
最终,采苹自己去了酒廊。程欢叫章珂护送,被采苹一把推攘开,她说你是猪啊笨死了这点路我还要你送?我自己打车去。——招辆的士,飘然而去。程欢有些担忧,目送那的士从路口拐了处弯,消失了。章珂提议去湖边行走,程欢拢了袖子,低头同行。他在她的身旁,一尺距离,却好像又离得相当远。夜的湖面略有余光,几枝残荷低俯着脸,贴着水波沉睡。他们缓步于岸阶,像一双失离多年的朋友重逢,胸中纵有千语万言,却始终微谨。章珂注目于重建好的雷峰塔,转向程欢笑道:
“这雷峰塔也鎏光溢彩,变得臃肿不堪了。”
又说:
“人的心呢,到底不能负荷过多,否则像这塔一样变了形。”
程欢站定,口气尖锐:
“章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江采苹有多喜欢你?暗恋是隐蔽的刀子,锋利得只能一次次扎伤自己的心房,直至伤痕累累。你们凭什么都这样伤人?”

后来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莫名其妙的戏剧。情势逆转直下,叫程欢险些晕厥。就在她严厉斥问章珂的几分钟后,章珂将她塞进的士去了酒廊。章珂紧攥着她的手,低声吩咐:
“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权当一场梦吧。”
程欢疑虑间,便望见了江采苹。人群中依然那么闪亮,让人一眼就识辩得出。她和另一个女子头抵头轻声言谈,笑逐颜开。须臾,采苹牵着那女子的手闪进了走道。章珂也牵着她尾随:从洗手间边上一间阴湿黑暗的杂物房,传出采苹轻俏的笑声,她说小妍你记着,我固然是喜欢你,但我真的只爱一个女人,她叫程欢。
昏黄的灯光下,程欢惊怒地转向章珂。他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
她一下子惊蒙了。她从没想过采苹那样一个孩子,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喝她煮的粥喝得哇哇叫,为她的幸福忙碌奔波的小姑娘江采苹,竟然喜欢的并不是章珂,而是她程欢。
原来暗恋这朵花,开到败了,确实有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嗅而不觉的。只因这朵花,开错了时空,开错了方向。

章珂肯定是不清楚,否则不会如她一般愕然无措,直至奔离了数米远才回过神来。他说我偶然得知采苹的秘密的,可只知道她喜欢同性,我发誓对今晚所闻一无所知。这会程欢倒镇定了许多,她说对于今夜,我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章珂你要严守这个秘密。

那个男子问过她:
“小欢,你喜欢我什么?”
她说不清楚。在暗夜里贪恋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指尖沿着他的脸庞轮廓游移,描画出他的样子。他的唇,他的鼻梁眉骨,他的肩膀,出卖他时光机密的眼角细纹,一丝一毫,纹进脑海。
所以,她懂得采苹。懂她自小就缺失的那份爱,如她自己,想要千百倍地从旁人身上搏取回来。

十月,程欢递交了离职报告。采苹发来短信说:
“今天满月,可有佳期共赏?”
每月都有十五。月色如练,形如盘,质如玉。江采苹执着程欢,爬到屋顶露台,她说这里风大,程欢,让风把我们所有不愉快都吹走吧。她走到露台边缘坐下,两腿悬于半空晃悠,用手支起一环喇叭,向着茫茫夜幕大声嚷:
“程欢——我爱你——我想我们——在一起——”
程欢也坐下,含笑,听那些告白飘荡在空落落的夜里,如一支短促悲戚的笛呜咽出的谱曲,转瞬消失。月色那么凉,照在膝盖中央,圈也圈不住。程欢问:
“采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可能是有一次他彻夜未归吧。我打电话约你,你推脱有事,但你的声音很欢喜。后来巧合多了,我便明了。”
“恨我吗?”
“不。我始终爱你。”江采苹说,“我也尊重他的选择。他到底,选择了她。”
“不单单是责任义务。”程欢叹息,“他们之间,必定仍有爱存在。爱如果受了盅惑即刻遭遇背叛,我想我也不会迷恋至此。”
并肩坐。风清凉,夜无双。别样的心情,也抛给别样的夜吧。待露水停留于膝肘,采苹率先拥抱了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程欢独坐半宿,眺远方灯火辉煌,想象笙歌锦绣间,又是一番新气象。这时手机响起,是章珂的问候:
“下来吃宵夜,如何?”
又发来解说:
“爱情纵是陀螺,拿长鞭不停地抽,该停还是要停。否则晕头转向,遍体鳞伤,只有珍爱它的人最焦急。”
程欢微笑着站起。学采苹的样子,用手支圈,轻轻对自己喊:
“江凌峰——我爱你——我要忘记你——”
这个印迹,随采苹的嘱托:“老爸,你送送程欢”来,现在,也该随着往事,一一散去。

评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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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1-8-26 10:14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碎红如绣 先生!
      欢迎先生来《太虚》发表佳作!
      碎红如绣先生的《满坐霜花》用跳跃式的语句,碎片性的结构 悉心打造了一篇有章珂、程欢和江采苹之间的复杂的男女之爱、同性之爱的情感纠葛。
      用象征性的比喻诠释了“爱情纵是陀螺,拿长鞭不停地抽,该停还是要停。否则晕头转向,遍体鳞伤,只有珍爱它的人最焦急。”的爱情真谛;
      用发自内心的喊话表达了:“江凌峰——我爱你——我要忘记你——” 主题不确定性的叙事风格。
      从而精心锻铸了一篇【散文化小说】奇葩。(个人见解,谨供参考)


      很好! 加高分支持!
3#
发表于 2021-8-26 12:11 | 只看该作者
读了一遍,故事相对完整,结尾不是很明了。文学基础不错,语言风格很有畅销书刊的味道,有写小说的潜质。

满坐霜花——座
蔫之鱼不乐——焉、知
形削骨瘦——形销骨立
4#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2: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碎红如绣 于 2021-8-26 12:31 编辑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1-8-26 12:11
读了一遍,故事相对完整,结尾不是很明了。文学基础不错,语言风格很有畅销书刊的味道,有写小说的潜质。
...

是以前刊发的小故事。

确实不少错别字没有注意。

坐字是故意这样写的。形削骨瘦也是这样子写的,并不是原来的成语典故。谢谢版主。

结局只是个交代而己,程欢的爱人是江采苹的父亲,不过她决定放下了。
5#
 楼主| 发表于 2021-8-26 12:30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8-26 10:14
问好 碎红如绣 先生!
      欢迎先生来《太虚》发表佳作!
      碎红如绣先生的《满坐霜花》用跳 ...

谢谢版版用心评论。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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