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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贾平凹:关于写作的贴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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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31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楠 于 2021-9-1 17:24 编辑

 贾平凹:关于写作的贴心话
分享[url=]:花城(微信公众号) | 贾平凹  2021年09月01日09:09[/url]



从“我”走向“我们”

一个人的生存经验来自他的生存方式,读你的作品,我尽量地去理解,但我不得不说,3月20日寄来的那篇小说,我读了一半就放下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在于穿了一件不合体的裙子”,这样的句子像我这样的人无法接受。我想不至于有那样的女人吧。国家正处于大变革时期,现实生活为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写作题材。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有兴趣的题材。可是,你要明白,真正的大题材往往是在选择着作家的,如果大题材选择着你,你也就是有使命的、受命于天的作家了。

我遗憾的是你不热衷现实生活的题材,多是坐在书斋里空想,刻意写作你以为的新奇。从“我”出发,无可厚非,但从“我”出发要走向“我们”呀,你从“我”出发又回到“我”处。文学价值诚然是写人的,要写到人本身的问题,而中国的国情是正处于社会转型期,大变革时期,人的问题是和社会问题搅在一起的。而且,不管什么主张,用什么写法,目的都是让我们更接近生活的本真,现实生活本身就具备了技巧,刻意求新,反而很难写出真来。

关注现实,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才可能更本真,更灵敏,也更对现实发展有着前瞻性,也才能写出我们内心的欢乐、悲伤、自在或恐惧。作品的张力常常在于和社会的紧张感,也可以说,作家容易和社会发生一些摩擦,这不是别的,是写作的职业性质所决定的。但是,你推荐的那部书稿,多少存在着一些误区,它太概念化。在作品中一旦不放下概念,不放下自己,就带上了偏见。它可以说恢复了一些历史事件,却并没有还原到文学。

对于现实生活,有各种写法,我不大喜欢那种故意夸张乖戾的写作,那样的作品读起来可能觉得过瘾,但不可久读,也耐不住久读。我主张脚踏在地上,写出生活的鲜活状态。这种鲜活并不是就事论事,虚实关系处理好,其中若有诗性的东西,能让生命从所写的人与事中透出来,写得越实,作品的境界才能越虚,或称作广大。

我常常问,我为什么写作?为谁写作?这问题很大,我也说不清,好像是为写作而生的。其实这很可怕,我感到我周围一些朋友,当然也包括我,常常是为了出名,为了版税,为了获奖去写,写作就变成了一种委屈。我见过一些画家,只画两种画,一是商品画,一是参加美展的画。商品画很草率,不停地重复,而参加美展的又是特大的画幅,又都去迎合政治和潮流。

我有一个朋友,其作品写得很好,却从不宣传、炒作,是无功利心地写作,写好了最多是放在自己的博客上,我读她的作品就自惭形秽。我有体会,当年写《废都》和《秦腔》时并不想着发表出版,完全是要安妥我的心,写出后,一些朋友读了鼓动登出来,才登了出来。这样的作品虽产生争议,给自己的生活带来许多麻烦,可读的人多些,且能读得久些。反之,我一旦想写些让别人能满意的作品时,反而写得很糟。

好好说你的话

一碗饭,扒拉几口,你就知道这饭是咸甜辣酸,还是已经馊了。文章也是这样,它是以味道区别的。学书法的人很多,讲究临帖,临王羲之的,临颜真卿的,字都写得蛮不错了。可我们常常看到这种情形:在哈尔滨的书展上看到某人的作品,在广州的书展上同样看到,在上海在西安的书展上也同样看到,它们像是一个人写的。

那么,这样的书法家我们能记住是谁吗?这一点,你介绍的某某某或许明白,从他的小说里,能看出他一心要有自己的色彩和味道,问题是他看见别人做酒,他也做,却做成了醪糟,又做成了醋,最后成一罐恶水了。

什么树长什么叶子,这是树的本质决定的,不指望柳树长桐树的叶子,只需要柳叶长得好,极致的好。某某某的小说,我之所以不满意,仅小说的语言读着就不舒服。为什么连续用短句,一句又都是句号,就像登一段阶距很小的楼梯,使不上劲,又累。语言的功能是表现情绪的,节奏把握好了,情绪就表现得准确而生动,把握节奏又绝对与身体有关,呼吸就决定着节奏。

如果某某某是哮喘病人,我倒可以理解他使用短句和句号,如果不是,他是模仿那些翻译小说,或者片面理解“形式即内容”的话,那他老用这样的句子就容易使他患哮喘了。学习别人,一定要考察人家本质的内在的东西,老鼠为什么长胡子,蛇为什么有竹的颜色,狐子为什么放臭气,那是自下而上实用的需要,否则,东施效颦,不伦不类。小说,就是说,好好说你的话。

要控制好节奏

某某可能近日要去你那里改他的那个长篇,他之所以到你那里去,一是你那里清静,二是许多素材都是你提供的。我想就他这个长篇的初稿,跟你谈谈我读后的一些看法。

小说的故事非常好,但他没写出味道来。怎么能举重若轻,以这个故事举起一个时代是一个大问题。他一写长东西,总是控制不好节奏,不是前边精彩后边散气,就是这一章不错,另一章又乱了。咱们在乡下为人盖房时有这样的经验,地上的人往上抛瓦,房上的人接瓦,一次五六页一垒,配合得好了,一抛一接非常省力和轻松,若一人节奏不好,那就既费劲又容易出危险。唱戏讲究节奏,喝酒划拳讲究节奏,足球场上也老讲控制节奏,写作也是这样呀。写作就像人呼气,慢慢地呼,呼得越长久越好,一有吭哧声就坏了。节奏控制好了,就能沉着,一沉就稳,把每一句每一字放在合宜的地位,会骑自行车的人都骑得慢,会拉二胡的弓子运行得趁,这时的写作就越发灵感顿生,能体会到得意和欢乐。否则就像纸糊的窗子在风中破了,烂声响,写得难受,也写不下去。

当然,沉稳需要内功,一个人的身体不好,不可能呼气缓长。我知道某某目前的状态,他是看见周围的人都写出有影响的作品了,他心里急迫,他往往准备不足,又好强用狠,肯定用笔急躁。再一点,那些素材怎么够完成一个长篇的写作呢?厨房里就那么些菜,怎么会七碟子八碗摆上一桌?

我本想和他谈谈,但他心劲正高,我和他又不甚熟,怕影响他的情绪。我知道在写作中情绪是不能影响的,运动员在场上只能喊加油,不可呼倒好。而你与他熟,啥话都可以说,你可一方面指出他的毛病,帮他控制节奏,再是尽量多提供素材,让他手头宽裕,三是如果可以,劝他写成中篇最好,或许能遮掩他的一些缺陷。

作品要精神贯注

春节后的第一封信就写给你。从元月起我一直在开会,过了春节,还要开会,可能4月前都在会上忙着。到了咱们这般年纪,时间太重要了,所以我写了一个条幅挂在书房:精神贯注。我的意思是,时间和身体不可浪费,作文每有制述,必贯之神性。

中国有许多词的解释已失去了本意。过去我们在文学上也强调精神,多是政治概念,文学是难以摆脱政治,恰恰需要大的政治,但那时强调精神,往往使文学成为一种宣传,作品容易假大空。我所说的精神贯注,是再不写一些应景的东西,再不写一些玩文字的东西。年轻时好奇,见什么都想写,作文有游戏的快乐。现在要写,得从生活中真正有了深刻体会才写,写人写事形而下的要写得准写得实,又得有形而上的升腾,如古人所说,火之焰,珠玉之宝气。

你我从事文学差不多三十年了,到了今天这地步,名利都有,生活无忧,最担心的是没有了动力,易写油写滑,外界都说我们的文笔好,我们也为此得意,但得警惕陶醉在文笔之中忘却了大东西的叙写。你是非常有灵性的作家,我还得劝你,不要再多读那些明清小品,不要再欣赏废名那一类作家的作品,不要再讲究语言和小情趣。要往大处写,要多读读雄浑沉郁的作品,如鲁迅的,司马迁的,托尔斯泰的,把气往大鼓,把器往大做,宁粗粝,不要玲珑。做大袍子了,不要在大袍子上追究小褶皱和花边。

近日看央视的《百家讲坛》,马未都在讲收藏,我记住了他所说的一句话,他说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病态。不知这话是他发现的还是借用他人的,这话初听好像有点那个,但有道理。试想想,文学也是这样,堂·吉诃德,阿Q,这样的人物都是病态的。换一句话说,这样的作品和作品中的人物也正是贯注了精神的,这种抽象是从社会、时代里抽出来的。如果敏感的话,社会、时代的东西往往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作家要长久,就看能不能写出这样的人物来。

春节期间,晚辈来拜年,都在说要以身体为重,不必再写,或者轻轻松松地写。他们是以他们的角度来关心,但碌碡推在半坡怎能不使劲呢?我之所以新年第一封信给你,谈的仍是文学上的事,因为身体固然重要,写作更是活着的意义,而你又是在写作上有野心的人。

不要写得太顺溜

真不凑巧,你来找我,我却去了终南山。你和某某的稿子我大略都读了,直接地说,我不太满意你们的叙述。某某太注重描写,描写又特别腻,节奏太慢,就像跟着小脚老太太去赶集,硌硌拧拧半天走不前去。为什么老去关注山岳表面上的泥土怎样脱落流失,可山岳能倒塌破碎吗?而你,我又觉得写得太顺溜了。

那年我去合阳一带看黄河,当时是傍晚,云压得很低,河面宽阔,水稠得似乎流不动,我感叹是厚云积岸,大水走泥,印象非常深。大河流水是不顺溜的,小河流水要它流得有起伏,有浪花和响声,就不妨在河里丢些石头去。我的意思是,文笔太顺溜了就要让它涩一点,有时得憨憨地用词。

现在很有一种风气,行文幽默调侃,但太过卖弄了就显得贫和痞,如果这样一旦成了习惯,作品的味道就变了,也可能影响你写不出大的作品来。

我也想,为什么你会是这样呢?这当然与你的性情有关,你反应机敏,言辞调皮,和大家在一起,谁也说不过你,这种逞能可能影响你只注意到一些小的机巧的东西,大局的浑然的东西反倒掌控不够。有些事不要太使聪明才情,要养大拙,要学会愚笨。平日说话,大家都不屑夸夸其谈,古语道:口锐者天钝之。写文章也是说话,道理是一样的。再者,你的节奏少变化,高低急缓搭配不好。

作品的立意是不错的,但你急于要衍义立意,唯恐别人体会不来,这样就坏了。在大的背景下写你的小故事,从人生中体悟了什么,仅有深意藏矣即可,然后就写生活,写你练达的人事。写作同任何事情一样都要的是过程,过程要扎实,扎实需要细节,不动声色地写,稳住气写,越急的地方越不能急,别人可能不写或少写的地方你就去写和多写,越写得扎实,整个结果就越可能虚,也就是说,作品的境界就大。反之,境界会小,你讲究的立意要靠不住,害了你。

你留言说这部初稿有的章节你写得顺手,有的章节写得很艰难,这我也能读得出来。其实这是我常遇到的事,我的办法是,每当写得得心应手时就停下来,放到第二天去写。这样,在第二天一开始就写得很快乐,容易进入一个好的状态。你不妨试试。







关键词:麦家 文学与创新 

                                                      麦家:把故事讲到人心里去


       文学的创新,是一个跟文学一样古老又现代的话题,看上去简单,实际非常深奥,我肯定无法“解密”它,只能是抛砖引玉。


  我对自己的小说有个要求,要把故事讲到人心里去。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它是由情节构成的,而情节正是测验人性的场域。但小说不能止于故事。过去在乡里民间,今天在网络论坛,都流传着很多一波三折、扣人心弦的故事,但不能称之为小说。一来没有很强的文学性,二来也缺少文学“浸润心灵、启迪心智”的作用。小说应该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有了叙事才有小说的艺术,作家的重要任务就是把讲故事变成文学叙事。这同样也回答了“面对极大丰富的文化产品,小说为什么依然不可替代”这个问题。作家笔下的故事所提供的,应该是影视剧拍不出来、短视频无法呈现的审美愉悦。读者只有在小说里才能体会那种文学独有的驰骋想象的快乐。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真实”是文学叙事的最高级形态。海明威说:“我不允许任何不真实进入我的小说”,这也是我的信条。衡量文学的真实像是在做数学题,要通过读者心中的“标准像”和作家对事物的认知进行加减换算。任何一个失真的物件、反常的细节都可能会迅速切断读者与小说之间的情感连接,让读者觉得“假”。说到底,小说不仅要从生活中汲取养料,同时也要对生活负责,能够对读者有一点介入、影响,甚至启发、引领。虽然我的小说描写的大多是有传奇本领、特殊使命和经历的人物,他们的生活也许跟普通人大相径庭,但其大开大阖的经历、大悲大喜的感受、大荣大辱的考验,可以极大限度地展示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感受,这种情感是人类共通的。谍战小说不仅仅是通过智力博弈来解信息的密,更是在解人心的密,解答时代的提问。


  有人说提笔就老,因为写作要用心,一下笔眉头就皱起来了。要多写,挖空心思地写。好作品应该像钻石,不仅质地坚硬,还要经得起无数次切割、打磨,才能拥有耀眼的光彩。


  我的第一部作品《解密》写了整整11年,被退稿了17次。对我来说,11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概念,而是全部的青春。这部小说发表的时候只有20万字,但我在不断推翻、重写、修改中,删掉的字数可能有几倍之多。整个写作过程太过痛苦了,让我感到备受折磨。但这部小说在我心中扎下了根,就像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即使拦腰砍断,来年春天照样会长出绿意。所以当终于完稿时,我深情地拥抱自己,因为这不仅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部小说,更是一次逆袭、一次攀登、一次照亮。随着电视剧《暗算》的热播和电影《风声》的热映,作品被不断加印。不过,时间和经历让我冷静下来:作家唯有靠作品说话,每次创作都是重新出发。


  我要与过去的写作告别,无论是在题材、手法还是内容上。我写童年,写故乡,聆听自己最初的心跳;写父子情深,写世道人心,写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写在艰苦卓绝中的坚守。事实上也正是那些年,生活的磨练唤醒了我对故土、故乡的感情,让我积蓄了新的势能。为了让写作沉下来,我给自己提出了硬性规定:每章开头的写法不能少于5种,每天不能超过500字。如果有了灵感字数写超了,第二天我会停下笔回头慢慢修改;如果感觉不好,就不强写。总之,多退少不补。整部小说写完后,我要求自己至少修改5遍,终于花费了5年时间磨下20万字。


  挑战更快的速度,难。但在速度的惯性里慢下来,找到最适合的生活节奏、做事节奏,也不容易,有时需要付出双倍的气力。


  在高速奔跑中,写作可能丢失了许多可贵的品质,也会让写作者失去应有的心态,比如耐心,比如坚守,比如安静。形式上花里胡哨,内容上哗众取宠,是文学的创新吗?不,正如坠落不是飞翔一样,表面上的热闹不等于创新。几年前,我读到一部长篇小说,这部小说慢慢地开始,慢慢地推进,慢慢地结束。它好像在把一段历史,一个地方,一个家族几十年的事和情,都摆放在茶桌上,以一种午后阳光移动的速度慢慢写来,前因后果,起承转合,娓娓道来;尽量将变迁的人和事、情和理、形和状、意和义,苍茫的外部和深邃的内部,说透画圆,圆得没有了线条和角度,透得像一层玻璃。我曾想用两个晚上把它读完,但20天后它还没有撤离我的床头。这是所有慢小说的特点,让阅读成了一种考验。但同时也在吸引我,那种慢写作身上有太多的肌肉和重量,它虽行动迟缓笨拙,却柔软、温暖。这也是文学应有的感觉,一种令人舒缓、轻松的感觉,一种让人身体慢下来又化开来的感觉。


  如实说,这部小说的写法非常老派,谋篇布局和风格味道深得中国古典小说的精髓。让我惊讶的是,小说给我的第一感觉却不是“复古”,而是“创新”:一种崭新的姿态,一种久违的陌生感——就是因为它所传递出来的精神气象和很多写作不同,它敢于在热闹的环境下坚定自己的立场,用“笨拙”守护着生活和写作中可贵的“慢”。当快成了一种时尚,我是否还有耐心使文学本身慢的品质不致失传?当被推到喧嚣的中心时,我是否还能安于一个角落继续寂寞孤独地写作?我常常扪心自问。作家要被读者认同,关键是要有自己独到的视角和观点,而世界观的锤炼、作品的营构,需要经受磨练,博览群书,岁月沉淀,这个过程就像种庄稼一样,急不得,也不用着急。


  归根到底,文学的创新是要在已有的现实中敞开新的写作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就蕴藏在我们伟大的时代和悠久的传统里。今天的中国正阔步走在伟大复兴的大道上,有很多值得书写的人和事,关键是怎样写。我们要脚踏实地,接生活的地气,续历史的文脉,而绝不能崇洋媚外,妄自菲薄。要找到属于自己观察世界的角度和深度。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再读《牡丹亭》《红楼梦》依然会流眼泪,仍然受到感动的原因。作品要走入人心、走向世界,作家要以最诚恳的姿态去挖掘和呈现人性的真善美,而不仅仅是猎奇。讲好中国故事,归根到底是要讲好中国人的故事,让世界听得到时代的脚步声。


  《解密》《暗算》都是我十几年前的作品,曾经一个版权都没输出,为什么最近几年突然受到海外青睐?何止是我,这些年中国文学在世界的地位快速提升,翻译出去的作品数量呈几何级增长。说到底,是我们背后的中国强大了。文学作为认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便捷的途径,自然赢得了瞩目。伴随国家不断走向强盛,中国文学的影响力一定越来越大,新一代青年作家走向世界的可能性更会越来越大。

评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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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31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楠好久没来了呢      
 楼主| 发表于 2021-8-31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楠 于 2021-9-1 10:48 编辑
随玉 发表于 2021-8-31 18:12
一楠好久没来了呢

谢谢随玉!不是好久没来了,而是好久没有说话了!
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这不是太虚的事,也不是那个版块的事,而是整体论坛管理需要改革创新的事,要发展就要与时俱进,不想发展,只想保持原状,没办法,只能被时代淘汰!
 楼主| 发表于 2021-9-1 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麦家,当代著名小说家、编剧。曾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   ,是首位被英国“企鹅经典文库”收录作品的中国当代作家 。

作品有长篇小说《解密》《暗算》《风声》《风语》《刀尖》《人生海海》,电视剧《解密》《暗算》《风语》《刀尖上行走》(编剧),电影《风声》《听风者》等。小说《暗算》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作品被译成30多种语言  ,《解密》被翻译成33种语言,是世界图书馆收藏量第一中文作品 ,被《经济学人》评为“2014年度全球十大小说” ,英文版被收进英国“企鹅经典”文库,是继鲁迅、钱钟书、张爱玲后唯一入选该文库中国当代作家  。2017年被英国《每日电讯报》列入“史上最杰出的20本间谍小说”。  

麦家的小说具有奇异的想象力和独创性,人物内心幽暗神秘,故事传奇曲折,充满悬念,多被改为影视作品。由他编剧的电视剧《暗算》和根据他小说改编的电影《风声》是掀起中国当代谍战影视狂潮的开山之作,影响巨大。

2019年,出版长篇小说《人生海海》 ,获得豆瓣2019年度中国文学(小说类)TOP1 。2019年9月23日,麦家长篇小说《暗算》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2020年,凭借《人生海海》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杰出作家”  ,获得第四届“施耐庵文学奖”  ,以及“花地文学榜”年度作家  。


发表于 2021-9-1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1-9-1 15:08 编辑
一楠 发表于 2021-9-1 10:49
麦家,当代著名小说家、编剧。曾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   ,是首位被英国“企鹅经典文库”收录作品的中国当 ...

      谢谢一楠老师的推荐!


正在学习中。


愿兄弟愉悦、康健!

点评

谢谢小平老师!最近常看一些文学方面的评论和争鸣,感觉挺好!  发表于 2021-9-1 14:04
发表于 2021-9-1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1-9-1 13:48 编辑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真实”是文学叙事的最高级形态。海明威说:“我不允许任何不真实进入我的小说”,这也是我的信条。”
      实际上这就是作家对“虚构”的艺术要求,也是“虚构”与“真实”的辩证。
       “归根到底,文学的创新是要在已有的现实中敞开新的写作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就蕴藏在我们伟大的时代和悠久的传统里。

      “要脚踏实地,接生活的地气,续历史的文脉,......要找到属于自己观察世界的角度和深度”。作品才能走入人心

      

 楼主| 发表于 2021-9-1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文学中,“事实”是想像的媒介而非目的,因此我们对事实的真伪更宽容,为了达到艺术效果,甚至可以变形事实,例如魔幻写实小说,借由夸张扭曲事实以加强写实力道,刺激读者思索暗藏于其中的隐喻。

然而文学的一切仍需根基于事实,未经世事者,不可能进入文学;事实上,没有现实经验的人连语言都难以掌握。举例来说,成长顺遂、生于安逸之人,对于”失落“一词的体会,定不同于饱经颠沛流离者来得深刻而复杂。若不曾亲身经历大家族的繁华凋零,张爱玲怎么能揣摩白流苏的隐密心思,若不曾看尽亲人间的丑恶相向,怎么写得出一个活生生的曹七巧。

文学并非凭空创造,而是在现实上虚构想像,并在想像中寻找各自的需求,也许是一点温暖,一点刺激,一点鼓励,一点关于现实世界的真相。

“虚构”虽然不是文学的主旨,却是创作过程中最重要的活动,也是文学作品不可或缺的成分。即使非虚构写作,在微观上也有虚构的参与,比如修辞上的虚构,叙事次第上的虚构,都是让真实材料产生文学意义的理由。

 楼主| 发表于 2021-9-1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1-9-1 13:33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真实”是文学叙事的最高级形态。海明威说:“我不允许任何不真实进入我的小 ...

小说虚构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实,真实就是虚构中的艺术。
发表于 2021-9-2 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消化。谢谢一楠老师。问好!
发表于 2021-9-6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老师佳作,学习了!
发表于 2021-9-9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特别值得学习。很有意义,对我们写作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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