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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读王新雷老师的长篇小说《第99次回眸》
书名初次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出来的是一本叫《用99种方式爱你》的诗集，诗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也叫雷，开篇他引用的是俄国诗人帕斯捷尔拉克写给茨维塔耶娃的一封信中的一段，其中有一句叫“这是初恋的初恋，比世上的一切都更质朴”。诗集里只有这一组诗，99首，是诗人2006年秋天写成的，一天一首，写了99天。至今我仍记得最后一首——
“花瓣开放成流动的文字，脱颖出纯洁与柔美 清晰落在纸上，温润 宁静的爱情和最真实的心灵
闭上眼睛一页页翻过，倾诉 像柔软的藤蔓，是一段怀揣冰清玉洁的生命
99种方式：守望，绽放，忧伤，疼痛，瞬间和永恒 以及羞涩的缠绵，纵情的妩媚
在同一个词语中，我始终想着你 一遍遍寻找和触摸你的呼吸、心跳和缤纷的诱惑 每一个夜晚和清晨的花开 欲望，不言而喻
请仔细珍爱这些情不自禁的花瓣 如同珍爱你，如同 珍爱我春天般自然饱满的宿命。”
诗人跟小说家是一对孪生兄弟或姐妹，他们的性格、命运、喜好也许有着很大的不同，但眼睛里和内心里对事物的热爱却是一样的——都在用真诚的文字记录真诚的生活，自己的、别人的。他们热爱这个世界，也怀疑、感叹这个世界，尤其是小说家，很多时候他们很瞧不起自己的孪生兄弟姐妹，但每次到了创作的时候，他又必须在一定的时间里要把自己变成诗人，才能创作出满意的作品。所以，当我初次看到王新雷老师的长篇小说《第99次回眸》时，想到的是张雷的诗集《用99种方式爱你》就再正常不过了。我想，他的这本小说讲述的一定是他的爱情。99次回眸，这个庞大的数字肯定指的不是次数，它代表的是时间——久远的时间，那逝去的美好与苦涩，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和被夭折的爱情。99次回眸，每一次回眸都是此情可待，当第99次回眸完后，一本书就形成了，这是九九归一的定格，这也是和李商隐有着一样的“锦瑟”追忆。
翻开书读完序言，果真我没有猜错，这就是一本以他自己的夭折爱情为原型创作的长篇小说。书的目录加楔子和大结局一共51章，每一个章节的标题都很高大上，效仿着四大名著的章节标题而取的，“楔子”一章的标题最为扎眼：“初恋重逢，内心涌惊涛骇浪”，吻合了张雷的诗集《用99种方式爱你》前言里的一句“初恋的初恋。”
“楔子”这一章节的内容不管是作者在生活中的真实发生，还是杜撰，引用得都非常成功。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开头的一句都是一鸣惊人的，因为只有这样，这部作品才会吸引到读者的眼球和刺激到他的阅读神经从而读下去。评判一部作品的质量好坏，只有读者完整地读完了才有发言权。《第99次回眸》，开篇的第一句虽然说不上一鸣惊人，但是非常接地气，不管是谁看了，脑子里浮出来的画面都不陌生，如果曾经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类似的事件，你一定会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或窘不胜窘地好一阵子，如果是发生在他人身上，那你一定会产生好奇心，去打破砂锅问到底。读者一旦对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产生了好奇心，那么，这本书就注定不会被寂寞了。一本不会被寂寞的书，是此书的作者最想看到的结果和最需要达到的目的。
这本书的第一句是这样写的：“人最尴尬的事情大概是最尴尬的时候偏偏遇到熟人。”
小说以刻画人物为中心，反映社会生活。创作小说必须要具备三个要素：人物、情节、环境。人物是核心，情节是骨架，环境是背景，离开了这三个要素，再优秀的文字也无法构成一篇成功的小说。这三个要素相当于一个人要做一样大事情需要具备的三个要素天时地利人和是一样的。
虽然在这句话里三个要素一个都没有出现，但读者却早把它们三个都感受了出来，跟眼前黑压压的天空一样，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人人心里都明白，一场特大的暴雨将会倾盆而下。于是，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在加速，忙忙碌碌地做着下雨前的安全防范工作。
第二自然段里出现了时间——“五一节”小长假第二天上午。我不知道作者选取这个时间是否有他特别的用意，但我个人分析，他是有用意的，这要分几层意思讲，其一、五月是夏天的开端，太阳从春日里的温煦开始变得刚烈起来，但因为是刚开始转变，像一个刚变声的男孩儿变成男人一样的将熟未熟，这个时间是一个人对爱情最初的懵懂或尝试。无论这份爱情开没有开花，结没有结果，结的什么颜色的果，果实最后是成熟了还是夭折了，都是他一生中最为难忘的记忆和回忆。其二、苏东坡有一句词叫“花褪残红青杏小”，描写的时间就是春末夏初，也就是五一前后这个时间，其中的青杏表面上看是青色的杏果，但从整首词来看，它比喻的是青涩的爱情。想必，小说的作者也是这个用意。其三、这个要结合后面段落里出现的另一个要素人物来分析，这个人物就是第一句里说的“熟人”，但需要提醒的是，这个“熟人”在小说里不是主人公，也不是配角，她是一个局外人，但还要注意的是，这个局外人在小说里却占据着跟主人公一样的地位，尽管她出场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出场，都是剧情的高潮，甚至也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这部小说就没法写出来，或写出来了也不精彩，她等同于《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这个“熟人”就是让男女主人公相遇时产生的尴尬。说到这里，相信读者就明白了，这个“熟人”是男女主人公共同的熟人。没错，这个“熟人”是男主人公最得意的女学生，也是女主人公的亲生女儿，男女主人公是一对初恋情人。三个人同时相遇，时间好像也只有“五一”比较恰当——因为这个“熟人”20岁，再过两天就是青年节，而男女主人公初次遇见的年龄跟这个“熟人”的年龄差不多。
时间出来了，人物也出来了，地点，也就是环境，自然跟着也就出来了，在菜市场。作者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出场环境，不是他草率了，而是他精心思考后决定的，包括正文里的刷锅中学这个奇怪的学校名字。对人类而言，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个国家，什么国籍，只要活着，就离不开吃五谷杂粮，离不开灶膛炊烟，也就是离不开人间烟火。地球上最有人间烟火气息的地方就是菜市场。我们都知道张爱玲是最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女作家，但我们读了她的一些散文后，却又不这样认为了。鲁迅说，人必须生活着，爱才会有所附丽。三毛也说，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所以，作者选择菜市场作为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出场的第一个环境，读者也就不会感到作者草率了，再结合标题“初恋重逢”，就更猜到了他俩的爱情是没有修成正果的，没有修成正果的理由一定是他俩没有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刷锅。不能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就注定了不能相濡以沫，不能相濡以沫，自然也就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了。人虽然是相忘于江湖了，但记忆是不会相忘的，因为是初恋，越是相忘，就越是会刻骨铭心。历史总是有许多的惊人相似，历史也总是如此的耐人寻味，小说是文学，文学是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初恋的美好因为生活而被迫相忘，又因为生活而再次重逢，这种中国建筑对称式的爱情美，在这里对男女主人公而言，却美得是五味杂陈，但对小说本身和对读者而言，那就是一部优质的精彩作品了。
男女主人公真的是因为不能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才相忘于江湖的吗？虽然我们通过小说的出场环境或从关键词“菜市场”“刷锅中学”来分析回答是，也许有一定的道理，或者标准答案就是，但作为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这样的结论显然是不成立的。一部长篇小说就是一部电视连续剧，没有哪部电视剧从一而终只有两个演员，除了男女主人公而外，还会涉猎到其他许多人的剧情，而这些许多人的剧情都是围绕两个主人公的剧情而展开的。因此，《第99次回眸》里的男女主人公哪怕确实是因为不能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才被迫分开的，也一定还会有来自外界各种各样人物的干扰和阻扰，更何况，小说是以刻画人物为中心，反映社会生活。这个社会指的是时代，也就是小说里的那个时代，它可以代表过去，也可以代表现在，甚至代表将来。小说的结论是生活，任务是反映，重点是刻画，这样的小说写出来才有灵魂，才称得上是文学作品，才会精彩极了。
那么，怎样才能把平淡无奇的故事讲得精彩极了呢？“楔子”这一章节出来的镜头已经把读者给吸引住了——一个中年男人在菜市场买菜，遇见了曾经教过两年高中语文最得意的女学生刘小凤，刘小凤陪母亲也在买菜，当她向母亲介绍自己的语文老师，母亲回头正准备问好的那一瞬间，母亲跟语文老师的脸色和目光骤然间大变，语言同时变得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这让站在一旁一边身为学生，一边身为女儿的刘小凤是莫名其妙，惊疑万分，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故事刚开了个头，我想，此时的每一个读者一定都是刘小凤，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语文老师和母亲这一对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一见面，彼此都露出的是一副奇怪无比的尴尬表情，他俩肯定认识，而且一定有很多的精彩故事。在这种情况下，“我”作为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同身份的一个共同熟人，对他俩的这种奇怪表情，是我此时最感兴趣的，也最迫切想知道的头等大事。
于是，小说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全书34万多字，写作风格有点类似于《呼啸山庄》，但比《呼啸山庄》切换的身份多了好几倍，就是用四个人的口吻分别讲故事，然后把这四个人讲的故事合并在一起组成了一篇完整的小说。也就是说，这本小说是以第一人称“我”讲述的，但这个“我”在书里不是同一个人，而是四个不同的人，所以，读者在读小说的时候，到了一定的时间需要切换脑子里的“我”才会不短路地继续读下去，否则，你会读着读着，发现人物的身份位置变换了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误以为是印刷厂印错了，自己买的是一本盗版书。全书不同的“我”在转换的卡口是这样的：楔子到第二十一章里的“我”是男主人公辛梦远，第二十二章到第二十四章里的“我”是局外人刘小凤，第二十五章到第三十一章里的“我”又变成了男主人公辛梦远，第三十二章到第四十八章里的“我”是女主人公韦一巧，第四十九章里的“我”是另一个男主人公樊川，大结局里的“我”是女主人公韦一巧。全书就是由这四个人各自的口述故事汇集起来的一部小说。若是不严格地说，读者也可以这样理解，这本书的作者是四个人。
作者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写这本小说呢？我想，是为了方便讲述。小说以刻画人物为中心，人物刻画最多的是讲述，讲述用第一人称是最容易的，因此，大多数小说家写作，主人公往往都喜欢用第一人称，但一本书里出现多个第一人称，我读到的不多，《第99次回眸》貌似是第一本，但这不影响小说全文的精彩，因为除了刘小凤，其他三个人是从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开始讲述的，而这三个人也是小说里的主要人物。
小说的中心内容前面已经说了，是两个相忘于江湖二十五年的初恋情人不经意间再次重逢引起的往事追忆。我们也初步地分析了，他俩的初恋没有相濡以沫，而是相忘于江湖的原因是两个人不能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让他俩不能得到共同想要的生活呢？谁又是主要原因呢？这就是小说的骨架——另一个要素——情节，是小说的灵魂，是最波澜起伏和最精彩动人的地方。作为评论，我只能简单地介绍一下，剩下的需要读者自己去阅读这本小说，我若是翔实地把故事的每一个情节都在这里讲述了，那么，小说原作就没有几个人会去读了，写评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作者宣传这本书或是剧，让读者看了评论后迫不及待的想去看这本小说或是电视剧，这篇评才算是写成功了，否则，就是一篇失败的评。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是改革开放的中国，春风吹遍，让全国人民都扬眉吐气起来，尤其是高考的恢复，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特别是对那些农村里贫寒家庭有思想的年轻人，他们更是看到了自己人生未来闪亮的命运——他们想通过高考走出农村，走进城市，突围命运，过上想要的真诚生活。而整个八十年代，又是二十世纪的中国各种政策变革最多的一个时代，也是最开放，最让人怀念的一个时代，其中的中考最为博取农村孩子们的眼球——考取了中专，就脱离了农村，变成了城市户口，有了国家分配的工作，也就有了一个稳妥妥的铁饭碗，家人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但是，这个中考不是人人都能考上的，它比现在的高考更让人痴迷，也更难考取。因为僧多粥少，几百个人争抢一个名额，还有受各种政策频繁变革的影响，有些人就是有本事考取，却不具备政策条件而无望参考。中国自古以来又是一个人情和人脉的国家，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家还没有提倡打击反腐，虽然那个年代是最开放的中国，但也是官僚主义最严重的时代，老百姓办事，表面上看是按照法律的公平公正来的，其实，你若没有人脉和不给领导送礼，就算你的条件全部具备了，也是很难办成的。《第99次回眸》讲述的就是八十年代最后几年在山东泰安一个贫穷的农村里，一群有思想的农村年轻人为了突围自己的命运，在一个叫刷锅中学参加复读班的故事，这其中涉及到了亲情、友情、爱情、师生情等各种情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以及最后各自命运的不同结局。
全书故事发生的时间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在刷锅中学的故事，第二部分是离开刷锅中学后各自发生的故事，第三部分是二十五年后再次相聚发生的故事。每个人讲述的故事虽然不是特别的惊涛骇浪，也不是特别的惊心动魄，但是非常的接地气，非常的引人入胜，在读的时间里，会被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陷入其中，唏嘘不已，泪流满面，甚至泪流到不能自己，这种带给读者撕心裂肺的难受就是人性的良知，你可能是因为故事里主人公命运的悲惨而给予的同情流泪，也可能是出现了你自己的影子而难受流泪，也可能什么都不是，纯粹是因为文学的魅力感染了你，让你情不自禁地流泪。
小说表面上是在写突围理想、突围命运，写青春、写爱情、写奋斗、写苦难、写困惑，写挣扎……，其实，作者内心里也确实写得都是这些，但是，在上文里，我重复过一句话好几次：小说以刻画人物为中心，反应社会生活。用数学里的应用题来分析，这句话的重点是反应社会生活，你可以把这句话当成诗来朗读，朗诵需要有停顿和语气轻重，这句话应该这样读：反应！！——社会！！！——生活！所以，这本书作者内心深处的真实表达，也就是书里最后几章节反复出现的一个词语——“心魔”。于作者，在写成这本书之前，他心里一直有一个“魔”驱除不掉，折磨的他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难受，他在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魔”驱走。他心里的“魔”其实不止一个，有好几个，只不过只有这个“魔”会干扰到他每天的生活，这个“魔”就是时代——他在刷锅中学读书的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成就了他的理想，却埋葬了他的爱情。而这个“魔”是二十五年后一瞬间长大的，驱除也是在这一瞬间。只是，魔是驱除了，但阴影会永远存在，就跟伤口是完全愈合了，但疤痕是永远存在一个道理。要想把疤痕也驱除掉，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不去看它，不去想它，或视而不见，见而不思，要想做到这样，就是心理学上说的，跟自己的心彻底和解。辛梦远到底有没有跟自己和解，从书里来看，他是和解了。但真的和解了吗？作为读者的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我非常的清楚，作者写这本书的真正目的是揭露。而韦一巧跟岳芳心里的“魔”是亲情，她俩的这个“魔”比辛梦远心里的“魔”要更大、更重、更沉，自然也更难驱除，但故事看到结尾，发现她俩也都把“魔”驱除了，韦一巧的“魔”是辛梦远帮驱除的，岳芳的“魔”貌似是她自己驱除的，也许是她的三个女儿给驱除的。但真的驱除了吗？于读者，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的，还有樊川和其他人的“魔”，看似都驱除了，其实也不一定，唯独能肯定的，只能说他们这些人在经历了千帆过后，面对时间不能倒流，坦然接受了事实。他们也知道，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本小说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除了刘小凤，其他人最后的命运说不上是悲剧，也说不上是喜剧，想了很久，没有想到一个恰当的词。此书奉献给读者最大的财富是，无论你生活在哪个时代，无论在何时何地，当命运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时，甚至比绝望还要绝望的时候，不管自己的“心魔”有多大有多沉，只要不放弃生命，就随时随地会有奇迹发生，有突围的机会。当你突围了再回看那些前面经历过的每一道沟坎和悬崖，你会在心里感谢自己，每一个不放弃都是对的，就算没有突围出来，也不会留下太大的遗憾——生命还在，回忆就在，人生有两辈子，上辈子和下辈子，上辈子努力了，奋斗了，反抗了，不管成功没成功，下辈子回忆上辈子，青春虽然有遗憾和苦涩，对绝对是无悔的，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是人生值得。
在写此文前，我先写了一首诗，对本书做了一个浓缩概述，一并贴在这里。感谢王老师给我们奉献了这么好的一本小说，让我们认识了一个时代，了解了一代人的青春。告诉我们历史是怎么来的，更告诉我们，该如何认识和面对这个世界，该怎样真诚地生活。
2021.12.7—11 杭州钱塘 冯娄村
回眸 ——读《第99次回眸》 多年后 我俩重逢在异乡烟熏火燎的菜市场 阳光正努力地朝着夏天走去 身体发出热来 沁出的汗液早已是中年人的味道
此时，我俩还只是路人 表情跟心情 是头顶上蓝天的纯净和云朵的悠然 封冻的心湖在你一瞬间的回眸里皲开 在我的学生——你的女儿面前 水不知道该往哪里流
这很尴尬 观看这幕剧情的人们都忍俊不禁 有人笑疼了肚子，笑弯了腰 你我的思想随风飘零 但大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和复杂
语文教得好的男人对他的学生讲席慕蓉 他的心里有一棵开花的树 而一个经商的女人 卧室和办公室的墙壁上贴的是青春的诗句 她的内心很苦
走过的秘密，早晚都是要公开讲述的 尤其是有心魔的人 否则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那些年 否则，人间就没有文学 也没有烟火
安静下来后 我们坐下来，一次一次地回眸 最后的八十年代 那苦涩的花季里浸透的不全是绝望和泥水 也有梦想，也有甜蜜
20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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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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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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