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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海的第三条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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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0 10: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远牵 于 2022-1-15 12:09 编辑

海的第三条岸



她走向那片蓝得发灰的海边时,看到前方那个小岛越来越清晰地显出形廓来。它光秃秃地漂在海面上,像一个巨大的浮球。

停步往后扫了一眼,老安并没有跟上来,这让她更加不安起来。她强烈地抑制住一种要出离的冲动,同时感觉一股热浪呼呼地灌上头顶。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头颅不像是生在自己的脖颈之上,而像是被移植到了前方那个荒芜的小岛上,小岛的下面翻涌着灰黑的海水。

汝上岛呒?上岛无要票咾!不远处卖椰壳的一个当地女人冲她热情地搭话,那肤色黝黑的女人怀中端着一个青皮椰壳,笑嘻嘻地冲她张望,预备要出售。

四周没有船只。那女人打量着她,又随口蹦出一串让人费解当地方言,这里无有渡船逮,汝需坐地等待,快就知得咾,食椰子乜?说完后看见她没什么反应,便钉住了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她。

她低声咕噜了句,冷着面孔摘下墨镜。微信付帐后大大喇喇坐在女人身边的塑料马扎上,故意很响声地用吸管啜起椰汁。这个北部湾地区的天堂滩上,高大的椰子树并不多,常见的是一簇簇的捻子树。她蹲在简陋的遮阳伞下眯着太阳,冬天的阳光温煦和暧,不像她的北方城市。她想起今天是大寒日,北方
这时正冰天雪地

这里是南方以南,甚至比她年轻时赶赴前线作战的越南还靠南。在那个让人视死如归的战场上,她蹲过猫耳洞,穿过芭蕉衣,高唱过再见吧妈妈,子~弹曾从她的发梢呼啸而过……她算命大的,那么多人都没能回来,她也是经受住命运严酷考验的人,她引以为荣的是她从没有退缩过。也是那时,她收过了当时还被叫作小安的安志国给她写的第一封情书,也许正式点的说法应该叫慰问信更合适些。可如今让她
真正难以释怀是,她这样一个受过炮火洗礼的女人,有朝一日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且无计可施。

天空被洗得发蓝,她让自己尽量舒适地歪在沙地上。也许是语言不通的缘故。售椰壳的女人这会儿一改刚才的热情,反倒拘谨起来。椰汁润过的喉咙她让很受用,这让她很想大声地说话,于是她哼了两句澎湖湾,但心情此时有点对不上,总是索然无味。她懒懒地用指背抵住下颌骨,极目朝岛上远眺去。那个蝴蝶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真像一只小巧玲珑的蝴蝶!而在刚才,那个小岛还分明像个浮球,这世界变化快。

然而更有奇怪的。也就吸食一壳椰子的功夫,她发现海水开始退潮了,一一在她与蝴蝶岛之间,慢慢地,竟然出现了一条泥沙堤坝。原来那女人说的等,就是等的这个!这确是一条天造地设的上岛通堤,并且这条通堤正在像变戏法一样越来越宽,两侧的海水离它越来越远。她提鞋光脚试着在湿漉漉的堤坝上行走了几步,沙子细软,脚感很好,重要的是沙子刚没脚踝,不会沉陷下去;又往前走了一段,确认安全后,她抬起脚尖,在这个突然显出来的沙堤上旁若无人地小跑了一溜儿……这样不知不觉中她踏着沙堤上了这座蝴蝶小岛。

小岛上并没有蝴蝶,滩上的沙子金黄,凸出来的岩石像画笔一样,时而会将海滩涂成一片五彩斑斓。岛上有一座圆圆的山岭,山顶中间是碧绿的棯树丛。她对这个小岛好奇同时产生了莫名好感。她赤脚在沙地上转悠了一圈儿后,便确定了这个小岛上除她以外再无别人。这使她觉得这小岛就是她一个人的世界。而这荒芜的小岛可让她直接进入洪荒之境,没有时间,没有物质,没有文明,没有情感,也没有老安和他给她的那些意乱心烦,她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只剩一片空净。这种空净正是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从未曾有过的。

斜阳红亮亮地照在岛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奇长无比。手提袋里还有个
沙琪玛块与一瓶苏打水,她忽发奇想,如果叫上一帮朋友来这里吃顿烧烤倒很惬意!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并不想污染掉这片空净,而在感受这空净之余,她忽然产生一种遗憾,这时候如果安志国在这里到底还是会好些,她突然又恼恨起来,这该死的老东西总是态度不端,他信奉着他的“三不“,不主动不配合不理会,他总是慢半拍。

跟不上她的步调与她生分,安志国这状况早非一天两日,而几乎是半辈子的死结了。他不愿跟她步调一致,不就想另辟蹊径陈仓暗渡吗?想到这里,焦虑又潮水般袭来。为暂时安顿身心,她
将自己流放到了这个陌生的蝴蝶岛。

抬头看蝴蝶岭,棯树丛赫然挺立着一尊红色标塔,有了它,海上的船只就不会迷失方向,
她也不致会陷入很大的危险,这让她心里宽慰起来。她在沙滩上悠然漫步,一边想象自己的样子。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女人,眉头紧蹙,眼神阴郁,当海风偶尔掀起她的灰色长风衣,裙边便开始纷乱摆动。她将自己裹紧,风衣的领子却依旧敞着,前方的晚霞将海水染得通红

她不是谁。她非常确定她是她自己而不是谁的谁,而谁却像个捉摸不定的阴影。安志国这个人总是爱将他自己与"谁"并称,比如他跟她讲话总是在说我怎样,谁又怎样,她知道谁的存在却看不到谁,或者她自己本身也是被老安收集在这个谁的影子里的一个。谁无非是阴气很重的一堆女人。她有些后悔当年安志国打定主意下海经商时,她没有去阻拦,而让老安成了沾染了一身铜臭味的安总。安总开始在外面忙应酬无暇回家的那些夜晚,她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慢慢地就有了年轻貌美的女孩不断上门挑衅,她义无反顾地赏了老安一个个生硬的耳光。可安志国毕竟是
老江湖,他会淡定地在原地等候她,似乎早预知了结局。他能冷着她,也能比先前对她好,她问他何必如此,他就又会像个孩子一样嚅嗫着说他并不想离开她,他说自己也很可怜,只是需要补充新鲜的维他命才能活得下去,他是多么需要她的理解,但他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错。有时侯,他甚至会义正辞严地声明,他作为男人配得上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女人,他无法保证对她忠诚,但却会对她永远真诚。这个真诚的男人,她苦笑不得。当他自己不自觉地炫耀,说什么简直连他都无法解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照样有女人们飞蛾般扑来,他说这些无非要她相信自己还爱她,这就是他的价值,缺点正是优点。他要她不要想太多,许多事情可以直接忽略为简单,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混蛋加强盗的逻辑令她郁闷。对这类低幼行事她直接选择性无视。想到
安志国脸上笃定的自信,只会愤恨,却不能改变什么,所有这些造成了如今她的孤身上岸。当她有一天虚弱地说自己抑郁了,安志国一定又大发慈悲,就像这回主动提议带她来海岛散心。他似乎很需要在她面前完成一个好男人的角色,但手机频繁的振动同他的怪异神色让她感觉到一种极伤自尊的心不在焉与痛楚。眼下连他的人影也消失了。

岛上散落着一些冲积过来的废弃物,一种绝路通往的荒凉激荡着她的心房。她从
柴堆木棍中间起一块礁石向北面的海水中奋力打出一个跳跃的水漂,但她很快呆住了,因为她发现那条连接的沙堤不知什么时候竟消失不见了。她愕然明白自己被搁置在这个无人的荒岛上了,在傍晚的涨潮时分,她忽然之间就被海水与原来的世界汪洋隔断,正式分离了。

暮色开始降临,海水还在上升,这个叫蝴蝶的小岛不会被淹没吧,她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她疾步向小岛中心走去。发现了岛上有一处散架不成形的石棉瓦棚架,它的顶部被风吹跑了,围档部分也折断了,只有隐在沙子里的地下部分让人觉得还能凑合栖身,令她作呕的是,还有几个不堪入目的方便面袋跟避孕套也成为风吹日晒的海边垃圾,成为此地的藏污纳垢。她强忍着恶心,扯了根木棍儿将它们清理出去,又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
松软细沙,搬来七块石头摆成一个包围排成一个石人圈,她把他们看作七个小矮人,在这里,天是被,沙为床,石作枕,今天她不得不在荒岛上过夜了。

苏打水灌
沙琪玛下了肚,身上再没什么可果腹的了。肚子越来越空,天色越来越黑。她并不害怕,那么多年前的战场上她见过了太多生死。又过了一会儿,星星出来后,天空的表情显示着嘲讽,没有月亮。她安静地躺在荒岛上看天,不求生,不求死,这样也好。但如果她活活饿死在这岛上,那也将是一件事情。看着星星,她的眼角溢出了几滴很凉滑的液体。在最后抗拒了一次后,她打开手机,一串红点的信息接二连三地炸了出来,它们在说明安志国正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找她。

她舒了口气,稍微抵抗了一下,还是把位置发给了他。可是几分钟后是死寂的沉默又再次摧毁了她。她干脆关了机。她就在这海上的黑暗里静静地等,默默把自己交给那七个石头小矮人。

海风变冷变硬,波浪越来越大,涛声传来,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歌声。歌声越来越近,她将自己紧贴在沙窝里,从棚隙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外面。一个女子的身影走近了。她身上穿的还是白天日光浴时的一身,白色纱丽透出宝蓝色的比基尼泳衣,像是白天见过的海滩游客中的某一位。女孩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她的石人圈,在一块石头上站好,很快她们的眼光相遇了,并紧紧对峙在一起。女孩冲她笑笑又继续唱她的歌,她走的是美声唱法的意大利风格,华丽而凄凉的
咏叹调,这使她看上去像个海妖。这样的女孩此时此地出现在夜晚的海边,给人以绝对不真实的感觉。

她先是和蔼地问女孩,你是谁,怎么也来了这里?

女孩的样子像早知道她在这里似的,开玩笑地说姐姐你就叫我谁好了,有人让我们不期而遇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船呢?

他让我一定告诉你,一定要等到沿着海的第三条岸才能回去,记住了!女孩果然报出了安志国的名字,气氛立刻尴尬起来。

女孩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挑衅,更多的竟然是一种怜悯。她面无表情地任这个叫谁的女孩继续说下去。

谁说他们来时没有乘船,他们正是从第三条岸上来浮游过来的,一个黑色浮球,女孩指指不远处,那个黑色的浮球水渍未干,上面有个TRANG的醒目标识。旁边那人低着头,模样像是老安,却一言不发。此时这个像老安的人双眼低垂,死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他闭眼靠在浮球上,也许是不敢看她,也许累坏了,也许睡着了。她大喊着老安,老安,他依旧不应,像没听见一样。

她怀疑这人并不是老安,待要过去叫醒他,女孩却挡住了,女孩很有礼貌地对她说,对不起,姐姐你看到了,他现在不是你的了。

当那个死人是谁的,原来是你的!这样的抢白女孩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嫣然一笑说,没错呀,他就是我的,我就是他的谁嘛!你看,你喊了他半天他一声没吭,我却可以对他任意东西。他听谁的就该是谁的对不对?我们随意沉浮,自由来去,姐姐自己也好自为之,请按原路返回吧,记得要上第三条岸啊,我的话传到了!

不行,她急了,想到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十几年的男人此刻对她不闻不问,对她的死活置若罔闻,一种剜心的感觉攫住了她,难道老安竟然忍心看她困在这蝴蝶岛上,直到风干成一堆白骨?老安,你说话,老安,你说话呀!她怒视着老安,老安闭眼仍不看她。

谁看着这俩人,谁一定觉得好笑得


她的怒气很快转向了谁,你谁!年纪轻轻怎么不好?非贴上个这么个半死不活的老男人干什么,这年月的风气,都是被你们这些没大没小的婊子搞坏了!

嘘,谁用食指夸张地止住了,姐姐太古老了,接受不了新潮的感情规则,我来告诉你,无论谁都必须找到海的第三条岸才能平安回家,我们都是怎么来还要怎么去的,得告辞啦,你的第三条岸记得不要忘了哦!说完这话
神秘地冲她扬扬手,像个大力士一样麻利地将一言不发的男人扛在肩上,他们在她的面前迅速地离开后,相拥着跨上海边的浮球,上了他们的第三条岸。

她想把她的老安
拽回来,但当看到被谁摆弄的安志国真的成了谁的人,她瞬间石化,动弹不得。她只冷冷看着安志国跟谁紧紧搂在了那个黑色的浮球上,他们的身体激烈而旁若无人地交缠在一起,谁在黑色浮球上海浪一样随风飘荡,她白色的影子分身成千手千足,把她的男人死死地勾缠住,他们在海浪的起落中一起冲向越来越虚无的高潮,随着谁的高声叫喊在兴奋的极乐中向死而生……她这个可怜的看客,终于让泪水流了出来,星星滑落,从此那个叫老安的男人死了。

悲从中来,她低声呜咽。对着那个远去的黑色浮点,她一遍遍地问,她的第三条岸呢,直到黑色的浮球上消失不见了,她才怏怏不乐回到她的沙棚,这荒凉的孤岛上,她看不见
她的第三条岸……黑夜正像黑色的浮球一样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在黑色浮球消失的地方,沙堤再次慢慢显现出出来了。当回去的路显化在脚下,她已经不再吃惊,她明白了在退潮的某个时分,真的会出现
第三条岸

她奔向沙地,奔向她的第三条岸,这多么难,但她也终于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刚才急着找了你半天,你还在海边捡宝,找到什么了你!她睁开眼,天亮了。安志国在身边
气呼呼地抻她的胳膊,男人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责怪她,这就是她的老安。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没死,还在这好好活着,安志国身后,那个
售椰壳的女人,一边带路,一边冲她比划,说要赶快上岸,行路趁早。

她迟疑了一下,用力推开男人,径自到岸滩上看了最后一眼,在那堆废弃的海边垃圾堆中,她看到了一个黑色浮球,上面也有一个TRANG的标记。她长出一口气,在离岛上岸之前,她抄起一根柴棍,将这黑色的浮球,用力摁向海的深处。(5175字)

评分

5

查看全部评分

2#
发表于 2022-1-10 14:05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北方来的女人,与男人失联,从退潮突现的沙堤,独自踏上南方的一个小岛。岛上无人,莫名突现的一个叫“谁”的女人从了她唯一的偶遇。这篇5000多字的短篇,没有过多的故事情节,却从大段的人物心理描写中读出故事得真正内涵——海的第三条岸。我想,应该是这篇小说的高明之处了。

喜欢这一篇,加分鼓励一下!

另外,有一个字是不是打错了——那女人打量着,又随口蹦出一串让人费解当地方言,
3#
发表于 2022-1-10 15:06 | 只看该作者
忠诚和真诚是不是可以分开,这是现代婚姻面临的问题。
过去我们依靠法律解决,但现在法律强调感情基础,实际上是把决定权交还给了当事人双方。
毕竟是当事人双方的事情,在否决权上是平等的。
这篇小说见识了牵牵的功底不俗,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的解读。
4#
发表于 2022-1-11 10:5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2-1-11 16:04 编辑

       小说的创作过程实际上就是艺术加工的过程。阅读一篇好的小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
远牵老师的《海的第三条岸》用象征性的手法把一个遭遇情感困扰的“女主”的思想动态活龙活现地反映在文中,使之跃然纸上。
       假如:把潮起潮落的大海当作人生,那么人们要找的第三条岸是什么?
                 那个“TRANG(地名:董里)”字样的黑色浮球指得又是什么?
                 故事中仅有的四个人物在文中各起什么作用?
       “女主”面对“只能对自己真诚而不能忠诚”的丈夫;面对着能在自己眼前把自己的丈夫玩弄于肱股之中的妙龄女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答案在作者笔下,也在读者的无限想象之中。
       远牵老师的《海的第三条岸》淡化了情节,扩展了想象空间,加强了艺术构思,留给读者无限的想象,很好!加分点赞并置顶热议!
     
5#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 17:42 | 只看该作者
邱天 发表于 2022-1-10 14:05
一个北方来的女人,与男人失联,从退潮突现的沙堤,独自踏上南方的一个小岛。岛上无人,莫名突现的一个叫“ ...

               ~感谢邱天老师指正~
6#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 17:45 | 只看该作者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2-1-10 15:06
忠诚和真诚是不是可以分开,这是现代婚姻面临的问题。
过去我们依靠法律解决,但现在法律强调感情基础,实 ...

~这个短篇有女拳抬头的苗头~感情是基础,也只是基础
7#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 17:48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2-1-11 10:54
小说的创作过程实际上就是艺术加工的过程。阅读一篇好的小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
远牵老师的《海的 ...

   ~感谢小平版主置顶此篇,多交流
8#
发表于 2022-1-11 18:59 | 只看该作者
非常喜欢这篇文章,有想象空间。
9#
发表于 2022-1-11 18:59 | 只看该作者
提读支持,精彩继续。
10#
发表于 2022-1-11 23:07 | 只看该作者
远牵 发表于 2022-1-11 17:45
~这个短篇有女拳抬头的苗头~感情是基础,也只是基础

女权抬头首先是掌握了女权,抬头是要对抗男权。文中的女人如果掌握了女权,男人还敢不忠诚吗?
她没有女权,所以只好通过一场梦幻来疏解。

11#
发表于 2022-1-12 07:25 | 只看该作者
远牵 发表于 2022-1-11 17:42
~感谢邱天老师指正~

难得的好作品,所以喜欢!
12#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09:26 | 只看该作者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2-1-11 23:07
女权抬头首先是掌握了女权,抬头是要对抗男权。文中的女人如果掌握了女权,男人还敢不忠诚吗?
她没有女 ...

女权抬头除了掌控,也可以放弃。本文的她要找的是不想舍弃的平衡之道,这是所有被婚外情了的女性面临的当代困境,从解决问题的角度看,女权也许是最差方案,示弱也许是最大的明白,示个体不一而足吧
13#
发表于 2022-1-12 12:13 | 只看该作者
远牵 发表于 2022-1-12 09:26
女权抬头除了掌控,也可以放弃。本文的她要找的是不想舍弃的平衡之道,这是所有被婚外情了的女性面临的当 ...

示弱几乎一直是唯一方案,小说再演绎就还在窠臼里了。
既然要“从解决问题的角度看”,那就应该表现为什么“女权也许是最差方案,示弱也许是最大的明白”?
1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 12:37 | 只看该作者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2-1-12 12:13
示弱几乎一直是唯一方案,小说再演绎就还在窠臼里了。
既然要“从解决问题的角度看”,那就应该表现为什 ...

这篇其实想探索一种平衡,一条不放弃外物也不放弃本我的路径,找到这第三条岸人才是完整的,但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有的
15#
发表于 2022-1-12 15:24 | 只看该作者
远牵 发表于 2022-1-12 12:37
这篇其实想探索一种平衡,一条不放弃外物也不放弃本我的路径,找到这第三条岸人才是完整的,但这条路不是 ...

就是说,探讨忠诚和真诚分开这条路是不是行得通。如果男人也允许妻子这样分开,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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