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新区

一窗烟雨

            纪实体家史小说《浭水流》第二部 内战篇  策马热河




                                           第十八章  开辟新区

     深秋的一场冻雨，不只是让山岭褪去秋风涂上的五彩浓妆，还给枯枝断梗裹 层冰膜成了琥珀，与大道小路上镜面似的冰相映成辉，宛如龙宫般晶莹，美丽却透着逼人的寒气。
　　
　　与外面彻骨透心的寒冷相反，小东荒村一户大宅里热气腾腾，不仅是因火炕烧得滚烫，更是因与会者的战斗热情。杜芳正在传达县委会议精神：“敌军虽然占了赤峰，但是，广大乡村都在我们手里。省委决定地方武装继续打游击战，建立根据地，农村包围城市，养精蓄锐，准备反攻。”
　　
　　“对，咱们扩兵，力量大了，就打龟孙子，把赤峰夺回来。”木森一拳捶到桌子上。
　　
　　上次突围成功，建平县委在超脱庙驻扎了数日，跟上级组织恢复联系后，各区干部返回辖区，杜芳则带领公安大队在小东荒一带，组建民兵队伍。这种天气，县城里的国民党军队绝不会出动，他放心大胆地在东荒村召集村干部开会，了解敌人动向，鼓舞军民斗志。
　　
　　“我老丈人家在酒局子，公路边，前儿他来我家走亲戚，说天天看见有大卡车往县城里运东西，一辆接一辆的。”一个民兵说。
　　
　　杜芳正要问他卡车运的什么，果景玉兴冲冲地跑来，“队长，县委给咱们送钱来了。”
　　
　　“送钱？县委哪来的钱？”杜芳疑惑，“还指望咱们给弄钱呢。”
　　
　　“不信？你看。”果景玉指着院子。
　　
　　院子里，县政府财粮科的老张正从毛驴背上往下卸钱搭子，果景玉接过来扛进屋。老张边往里走边抖落雨衣，“瞧瞧，都是冰渣，这鬼天气，幸亏这件缴获的美军雨衣，又暖和又浇不透。美国的洋玩意，确实不错。”
　　
　　“又不是你缴获的，显摆啥？”木森不屑地撇着嘴，硬邦邦的这句话，像给了老张一闷棍。
　　
　　老张斜楞他一眼，绷住脸不再出声，别人也都不知该说啥，全体哑场，屋子里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你这屁股上的泥是咋回事？”杜芳找了个话头，打破僵局。
　　
　　“还不是摔的？路上都是冰，这钱送的不容易。”老张气呼呼地说，言外之意是，“我费这么大劲给你们送钱，却遭冷言冷语的怼，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真是来送钱啊？咋挑这么个鬼天？”杜芳说着把他拉到炕头，“快脱鞋上炕，暖和暖和。”又吩咐通讯员，“你看房东家有热水没，给弄一碗。”
　　
　　“不赶紧着送来，万一县委有急用，挪用了，就没日子还。”
　　
　　“那真得好好谢谢你。”
　　
　　“咱俩，还用得着客气？要不是你，我脑袋都搬家了。”
　　
　　杜芳的热情驱走老张脸上的乌云，他把冻僵的手伸到被摞下捂着，又对大家说，“每人二百块，都有份。”
　　
　　杜芳将信将疑，“有这好事？县委发财了？”
　　
　　老张大笑，“是黄司令给你们的奖励。上次接见你后，他就下了指示，但是军区的经费也不松快，就拖到现在。这钱一到县里，我跟刘县长打了声招呼就骑上驴顶风冒雨地给你们送来。”
　　
　　杜芳竖起大拇指，吩咐司务长想办法弄点好吃的招待客人。
　　
　　二百块，在当时不是小数目，对只能维持温饱的游击队员们说简直就是巨款，足以令人欣喜若狂。见大家喜笑颜开，杜芳就想趁士气高涨再打一仗。
　　
　　“昨天，有个民兵说的大卡车，要是有规律，咱们可以打个埋伏。”杜芳把排长们都叫来研究。
　　
　　“在哪儿打？”一听打仗，老木森就精神焕发。
　　
　　“问的好。打埋伏，地形至关重要，你跟我去察看。”
　　
　　二人骑着马，来到深井镇，绕公路转了一圈后，感觉最合适的地点就是酒局子。这是个小自然屯，距离县城三十多华里。此处地势高，扼守叶（柏寿）敖（汉）公路，周边坡坎沟壑纵横交错，蒿草荆棘遍地，非常便于隐蔽和撤退。
　　
　　说干就干，当晚就行动。杜芳安排老木森带骑兵排埋伏在村子北面的一个高坡，自己带四个步兵排隐蔽在公路两边土坎后面。
　　
　　“怎么联系？”木森问。
　　
　　“你会打旗语不？”
　　
　　“在赤峰军校学过。”
　　
　　“好，就用旗语。你站高处，见敌人过来就通知我。”
　　
　　傍晚，公安大队进入酒局子屯，布了岗哨，防止有亲敌人员出村去县里报信。以往，车队都是天刚亮就路过此地，所以，杜芳他们要在拂晓前埋伏好。深秋的夜晚，结满霜的大地像刷了层白漆，战士们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冻得浑身冰凉手脚发麻。
　　
　　“万一今儿没有车来，就白挨冻了。”杜芳心里嘀咕，暗中祈祷敌人不会改变规律。
　　
　　天色微明，杜芳举起他那个破望远镜，不错眼珠地盯着北面，却始终不见老木森的旗语，有的战士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活动冻麻的手脚。东边的天际已由青灰变淡白，然后又透出粉红，天光大亮，“不能再这么傻等。”杜芳决定去木森的位置一探究竟，刚抬腿，北坡突然现出旗语——“过来了。”
　　
　　“架起机关枪。全体卧倒，注意隐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
　　
　　传来汽车的响声，愈来愈近。
　　
　　“来了，队长，八辆，八辆大卡车。”果景玉激动得声音像女孩一般尖利。
　　
　　“别出声，沉住气。”杜芳轻而严厉地警告他。
　　
　　见八辆大卡车进入伏击圈，杜芳高叫一声：“开火。”话音未落，一百多支**和三挺机关枪同时吐出火舌，车队立刻像条死蛇瘫在路中间。负责押运物资的国民党军，被这突然的袭击打蒙，只听四处枪响，**如风似雨的袭来，却看不见对手在哪里，无从招架，只能慌乱地缩成一团，举手投降。
　　
　　“上！”杜芳从沟里一跃而出，率领战士们冲向卡车，把呆若木鸡的敌人缴缴。嘁哩喀喳，伏击战就结束。杜芳到近前查看汽车装载的物资，好家伙，竟然八大车都是弹药！
　　
　　“发财了。”杜芳惊喜大叫，战士们也都围过来观看，八大卡车，对弹药匮乏的我军简直是座金山，人人狂喜。然而，他们高兴得早了点，杜芳正要安排俘虏的司机把弹药往小东荒运，又见木森打出旗语：“敌人增援过来了。”杜芳气得狠狠一脚踹到汽车轮胎上：“带不走，点着，烧了它。”
　　
　　战士们立刻把一束束点燃的蒿草投掷到卡车上，迅疾撤退到安全距离。八车弹药被点燃，旋即起火爆炸，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颤抖，全村家家门动窗摇，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几十里外的建平县城都看得清清楚楚。
　　
　　天义车站暗堡夺枪、萝卜沟歼灭辎重连、小东荒突围、再加上酒局子伏击，杜芳在热辽军分区名声大噪，惜才的欧阳加祥司令下决心要把他挖过去。但是，公安大队属地方政府领导，军队无权调人，只好发个商调函。
　　
　　“老刘，你看这事咋办？”陈光把商调函递给县长。
　　
　　“当然不给。”
　　
　　“但是，又不能硬抗得罪军分区啊？”
　　
　　“那你说咋办？”刘佐斌一遇到挠头的事就牙疼 ，下意识地嘬了下牙花子。
　　
　　“也没啥好办法，就拖吧。”
　　
　　既然不想放杜芳走，当然没必要让他本人知道，所以刘佐斌没对妹夫透一丝口风。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军分区要调走你们队长”刘佐斌的通讯员偷偷告诉果景玉，果景玉又传给杜芳。
　　
　　杜芳当然乐意去军分区，一是军分区是正规部队可以参加大战役，二是不愿辜负欧阳司令的赏识。
　　
　　得知县委采取拖延战术，杜芳跟通讯员说，“拖到最后也得放人，你就等着跟我去军区吧。”
　　
　　于是小果隔三差五就找县领导的通讯员探听消息，等到11月下旬还没动静，他有点沉不住气了，“队长，你去跟领导谈谈吧，这么拖，肯定给把这事拖黄。”
　　
　　杜芳来找刘左斌。
　　
　　“哎呀，我正要找你。”刘佐斌说，“县委决定让你当区长。”
　　
　　杜芳大感意外，“不是去军区？”
　　
　　“去啥啊？建平更需要你。”刘佐斌说，冀热辽分局召开高级干部会议，程子华在会议上作了《关于目前热河的形势与任务》的报告，明确指出，热河地区今后的主要任务是土地改革、武装斗争、建设根据地三位一体。并决定大力清剿土匪，坚持游击战争。
　　
　　“你说，这么多任务齐头并进，得多需要干部？怎么能让你走？”
　　
　　“可是，各区都有区长啊？”
　　
　　“咱们贯彻会议精神，开辟新区。”
　　
　　“还开辟哪儿？”杜芳困惑。
　　
　　“县城啊，还有县城四周。原来不就把它定过六区吗？你就当六区的区长。”
　　
　　“县城国民党占着。”
　　
　　“国民党在城内你在城外。”
　　
　　“没有地盘的区长。我明白了，这么一来，军分区就没法调我了。”
　　
　　“那当然，调区长？那叫征召入伍。”直肠子的刘佐斌脱口而出。
　　
　　“这么高明的主意，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杜芳对刘佐斌说，眼睛却瞅陈光，后者带点歉意地一笑，算是默认。
　　
　　既然组织这么定了，杜芳就得服从，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赴新职位。听到这个消息，薛德明闷闷不乐，除了不舍战友情之外，还有个原因。
　　
　　“你把老木森也带走吧。这个人我领导不了。” 薛德明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桀骜不驯的木森，在公安大队，只服杜芳，对其他干部不买账。 骑兵排的战士找指导员告状，说木森作风粗暴，动不动就打骂战士。薛德明就找他谈话，“咱们是共产党的队伍，官兵平等，打骂战士是违反军纪。”
　　
　　“你是说我犯军纪了？犯了咋地？”木森高扬下巴，不屑地斜视着指导员。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
　　
　　“你这是目无组织，不服从领导。”
　　
　　“我就目无，就不服从，你能把我咋地？”巴掌拍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响。
　　
　　“关你禁闭。”薛德明气得脸色铁青。
　　
　　“你关一个试试？”
　　
　　木森说着，就伸手拔枪，薛德明见势不妙，转身就走，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屋，木森还要追赶，被闻讯过来的房东拦住，还一连声地叫骂。
　　
　　从那天起，谁再找指导员告木森的状，他一概让去找杜芳。
　　
　　“不是我想带他走就能带，这得县委决定。”杜芳很理解薛德明的难处，但必须遵守组织原则。
　　
　　“那我找县长。”
　　
　　刘佐斌听完薛德明的理由，对杜芳说， “木森要是愿意，就跟你一起走吧。这样对双方都好，他这匹野马，也就是你才能给他戴上笼头，别人约束不住，不定啥时候就捅漏子。
　　
　　“我带他走行，但是得给他安排个职位啊。”
　　
　　“就当公安助理吧，职务太低，他又得闹情绪。”刘佐斌跟陈光一商量，就这么定了。
　　
　　十二月初，建平区正式成立，杜芳赴任，区委书记是刘雪山，干部战士总共只有十来个人，也没个固定住处，就在县城周边打游击。 因为县城里住着国民党军队，周边各村的地主武装自恃有靠山就很猖獗。杜芳他们每到一村都会遭遇偷袭，地主武装和土匪联手进行攻击，群众被恐吓，不敢跟共产党靠近，建立村政权十分困难。
　　
　　“不能总这么被动挨打，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杜芳对刘雪山说。
　　
　　“我知道你足智多谋，有什么点子说出来听听。”
　　
　　“咱们选村长，没人敢当。伪保长却能一呼百应，咱们就处决伪保长，灭灭敌人威风。”
　　
　　“对。”刘雪山赞同。
　　
　　1月14日是农历小年，老百姓都在这天忙着祭灶。
　　
　　“咱们就今天动手，目标肯定在家过小年，不会扑空。”杜芳说。
　　
　　“对，处决伪保长，能打击地主武装的气焰，震慑土匪团伙，要不然，春节都过不消停。”刘雪山也觉得这个日子合适。
　　
　　挑了两个目标，一个城东方向的郭杖子村，一个城南的卧龙岗村。据群众反应，这两个村的伪保长给国民党效力特别积极，所以，区政府决定处决他俩以儆效尤。卧龙岗离县城只隔一道河，腊月里河水冻透，人在河面行走自如，稍有风吹草动，敌军就会从城里出动，几分钟就能越过河，所以去执行处决任务比较危险，郭杖子离县城约八公里，比较安全。兵分两路，区长和公安助理各带一个行动小组，每组四人。
　　
　　“卧龙岗危险，我去。郭杖子你去。”杜芳总是抢重担子挑，把危险留给自己。但是，老木森逆反心理强，根本不领他的情，反而气呼呼地质问：“为啥我就不能去危险的地方？”
　　
　　“你脾气急我怕你出事。”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知道他的秉性，杜芳并不能跟他计较，耐心解释。
　　
　　“那你不会派个人掌握着我？”木森对杜芳的理由不以为然。
　　
　　杜芳无奈，只好派钱粮助理老魏跟着他，并且宣布纪律：“打仗冲锋听老木森的，撤退回来听老魏的。”
　　
　　老魏点头应允，老木森也一拍胸脯：“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杜芳小组穿便衣来到郭杖子，进了村打听伪保长家住哪儿，有腿快的就跑去送信，“刘保长，来了几个人，看穿戴像城里的，找你。”
　　
　　“城里来的？肯定是国军。”刘保长乐颠颠跑来迎接，大老远就喊，“欢迎，欢迎国军。”
　　
　　话音未落，就中弹倒地。行动小组将布告贴到他家大门上，迅速撤退。
　　
　　回到住地金黄地村，杜芳问，“木森回来了吗？”
　　
　　“没有。”刘雪山摇头。
　　
　　一听木森小组没回来，大家的心都悬起来，杜芳纳闷，“咋回事？卧龙岗离的近，他应该比我们先回来啊。”
　　
　　杜芳到村口向卧龙岗方向张望，天光暗下来，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就在大家猜测可能的原因时，从卧龙岗方向传来枪声，零零星星的，东一声，西一声的。说是发生了战斗吧，却没那么激烈，说没事吧，又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放枪。
　　
　　“到底是咋回事？这个老木森能出什么事？”杜芳忧心如焚，去找吧，天黑了，也搞不清他们的具体位置，不去找又担心他们被敌人包围。
　　
　　“真不该答应他去卧龙岗。”杜芳懊恼得直跺脚，为处决一个伪保长损兵折将，太不值，十个伪保长都不值。
　　
　　“区长，回去睡吧，都半夜了。”果景玉劝说。
　　
　　躺炕上，杜芳也睡不着，时不时翻身坐起，趴窗台倾听枪声。天刚亮，忍不住又跑到村口，站土坎上张望，夜里起了雾，远山近水都飘渺朦胧，望了一个时辰，才见迷雾中现出几个人影，杜芳急忙点人数，发现一个没少，悬着的心才落地。
　　
　　“咋回事？”木森到了近前，杜芳有点愠怒地问。
　　
　　“把人抓跑了。”木森满不在乎地回答。
　　
　　“人跑了，你咋没回来？布告呢？”
　　
　　“我把布告给他贴门上了。”
　　
　　“这算咋回事？人没打死，你贴布告干啊？”
　　
　　木森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让杜芳哭笑不得。
　　
　　“我吓唬吓唬他。先把布告贴到他家大门上，然后我就在哪儿等他回来，结果，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反而把敌人给等来了。”
　　
　　“敌人出动了，你就赶紧撤回来啊。”
　　
　　“干啥要撤？好像我怕他们似的。我就到山上跟他们藏猫猫，打了半宿，遛得他们跑不动了，蔫退。”
　　
　　“你这是执行任务还是闹着玩？你考虑战士们的安全了吗？”简直要把杜芳的鼻子差点气歪，可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埋怨老魏，“不是说好了，撤退听你的吗？”
　　
　　“说好了有啥用啊？谁管得了他？他不听我的。”老魏满脸委屈。
　　
　　杜芳能想象出卧龙岗那个伪保长，指着大门上的布告满脸嘲讽地样子，“大家伙瞧瞧，共党说把我处决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就能吓唬人。”
　　
　　然而，事情的结局却与杜芳担心的相反，老木森的莽撞之举，反倒是歪打正着。卧龙岗这个伪保长姓杨，是个胆小鬼，也不是顽固的反共分子，就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木森贴布告的第二天，他回到家，一见就吓得失魂落魄，连忙找了几个朋友帮着分析这事。有人说，“这一贴布告，你就死定了，虽然这次没抓到你，但是早晚要处决。共军既然宣布了，肯定不能放空炮。”
　　
　　“那可咋办啊？”杨保长颤声问。
　　
　　“我看这事，你得找人说情。”
　　
　　第三天，金黄地村来了一个说客，这人是建平县城里的一个商人，跟区钱粮助理老魏挺熟。老魏把说客领来见区长。
　　
　　“我们不是非要让他死，如果他改过自新，站共产党这边，可以留他一条命。”杜芳说。
　　
　　“肯定改，肯定改。” 说客把头点的如同鸡啄米，“我打包票，肯定改。”
　　
　　“那好，拿出点实际行动，你让他给我们送五千发大枪子 弹”

　   杜芳随口提了这个条件，并没指望一个保长能办到。出乎他的意料，几天后，杨保长真就送来五千发崭新的**。
　　
　　“咋这么痛快？”杜芳惊讶。
　　
　　一打听，原来国民党兵偷偷卖子  弹，花钱就能买。
　　
　　“一张布告换五千发子 弹。”杜芳笑道，“这买卖，赚大了。老木森，你可真是歪打正着。”

小平_gMTT8

          一窗烟雨 的《开辟新区》 记叙了杜芳 继义车站暗堡夺枪、萝卜沟歼灭辎重连、小东荒突围，再加上酒局子伏击，杜芳在热辽军分区名声大噪，惜才的欧阳加祥司令下决心要把他挖过去。县委作为地方领导为了留住杜芳任命他为六区区长，负责开辟新区任务。

         加分鼓励，期待精彩继续！

邱天

持之以恒的写作精神值得钦佩！加油，继续！

一窗烟雨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2-1-29 14:33
一窗烟雨 的《开辟新区》 记叙了杜芳 继义车站暗堡夺枪、萝卜沟歼灭辎重连、小东荒突围，再加上 ...

谢谢版主大哥鼓励，春节好。

一窗烟雨

邱天 发表于 2022-1-29 15:01
持之以恒的写作精神值得钦佩！加油，继续！

谢谢邱天老师赏读，节日快乐。

邱天

一窗烟雨 发表于 2022-1-31 20:04
谢谢邱天老师赏读，节日快乐。

给老师拜年哈！祝虎年大富大贵！

王排

祝楼主虎年吉祥，收获更多精彩！

一窗烟雨

王排 发表于 2022-2-4 17:02
祝楼主虎年吉祥，收获更多精彩！

感谢王排文友祝福。立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