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寻找出口

清风剑

　　寻找出口
　　清风剑

　　有一个星期了，一袋货没走，听刘大埋汰说，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我来这有半年多，一天一袋不走，都是极少的。听长耳朵库管报道小道消息，伊犁总部换大领导了，厂里所生产的大部分伊犁系列包装产品，人家不给安排客户了。弄不好咱厂子不停业也得大量减员。
　　这么大的大厂子，咋能轻易停业？我虽有点不信，可事实摆在面前，心里又恐又慌，一旦停业，疫情当前，去哪再找工作去？
　　宴请老板喝一顿，碰碰运气？可我们是低到尘埃里的装卸工怎么能轻易宴请到老板！
　　老板难请，并不是因为老板没有酒量，恰恰相反，关键时刻，老板能陪来检查的领导喝一瓶子五粮液。没喝过五粮液的不知道一瓶子五粮液是啥概念，这么说吧，一般有六两酒量的，就是贼兴奋的话，两个人也绝喝不了一瓶。那五粮液是纯五十二度，特别地冲，一嗅似乎就能冲你个跟头。喝一口，立刻从脖腔一条线热到肚脐眼，而且后劲也足，一般人喝三两就喝不动了。老板却能喝一瓶子。老板喝一瓶子听说只是陪来检查的领导，除却检查的领导，即若是换作天仙般的美女来访，再把月亮摘屋里来，也别指望老板喝半瓶子。
　　老板难请，也不是因为老板架子大。老板根本就没有一个大老板该有的架子。他衣着朴素，开的也是极普通的车，但他却拥有上亿万资产。就因他拥有上亿万资产，才让所有员工都张不开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规格宴请他。
　　由于疫情闹得凶，生意都不那么好做，前一阵子，老板果断地卖了几台容易出毛病的旧机器。接着裁员。裁其他一些人跟我没啥关系，可是把跟着老赵拌料的裁掉了，就与我有了莫大的关系。因为老赵一个人忙不过来，老板就让我和刘大埋汰协助。我和刘大埋汰是装卸工。机器少了，装卸也相应地跟着减少，只要没装卸的活，不是帮拌料就去干乱七八糟的，反正也不能太闲着。
　　在这节骨眼上，北京又爆发了新疫情，因厂子离北京近，产品滞销严重，库存越来越多。我怕库管传说的万一成真，裁掉一个装卸工的话，必定是新来的我。所以嗓子咽口吐沫都疼，这几天跟老赵拌料时又发现，拌料是相当地轻松。这大老板真他娘的瞎了眼，还让我和刘大埋汰协助，看来到哪都有不公平的行为和举动。我在心里叹口气，跟老赵说了心里的担忧，与他商量如何宴请老板一顿。
　　老赵是我发小，他是因他弟弟在这个城镇当上了政法委书记之后，才逐渐被老板重用的。是他觉得厂子不错，把因疫情而失业的我给弄来的。他听了我的担忧，就给我讲，反正老板认为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忙不过来；并问我装卸留一个人的话，来颗粒咋卸？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颗粒一来就是三十多吨的大车。三十多吨的大车车本身就高，码得又高，就是两个人卸，也非常吃力。但我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进肚子里。我从搅拌罐里放出来最后一袋料，仍没见刘大埋汰过来，心里骂：又不知被车间哪个娘们儿给绊住了，奶奶的，见到娘们儿就挪不动步。我心里骂着，仍对老赵说还是得请老板。
　　老赵接过料，码盘上：“你呀，别整那没用的。该裁你的时候，他吃了你的饭，就不裁你了？想得倒美，你以为这是国营的呢？”
　　我见老赵拉拉着脸，就嘻嘻哈哈地说联系联系感情。“那你联系，不嫌贵的话。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我只好一耸肩，算是回应。
　　老赵边拆袋子边示意我按电闸箱里的电钮。搅拌罐轰隆隆地响起，我拎起老赵拆开的袋子，把像雪又像珍珠的颗粒倒料斗子里。随着唰唰的响声，一转眼颗粒就从料斗转儿进搅拌罐里。我就想，我能不能也像这白花花的颗粒，也一转眼从这个厂子消失？
　　听老赵讲，才明白老板之所以难请，是因为谁请老板，老板就抢着买单，与我表面看见的或猜测的天壤之别。我眨巴眨巴眼睛问：“没在宿舍的？”
　　“我说大哥，都啥年月了？”
　　我依旧嘿嘿地笑：“人家那么大的老板，会在意你请的是啥？我认为凡是请老板的，都是把老板当成了老板。请老板一个人，叫一大桌子人陪，都分不清谁是主角了。我打算请老板来宿舍，就咱几个，蔫不腾地唠扯唠扯，总感觉老板都不认识我。反正我觉得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和氛围。”我说“那么大的老板”时，特意夸张地伸开两条胳膊。
　　“得得得。”老赵气得一挥胳膊，“我告诉你，你要请你就像回事！”
　　“你别管我用怎样的方式，如果能请来的话，你只管帮我好好地圆。我就不会死皮赖脸跟人家套近乎。”
　　老赵头一歪，斜着眼瞪我：“既然能请来，还用套？”我见刘大埋汰一头汗从车间拉着地牛咕噜噜过来了，不用问，肯定又帮娘们儿上料、装袋了，心里免不了诅咒道：“累死你个瘪犊子！妈的卸颗粒时，也没见犊子玩意儿流这么多汗。该！让你什么便宜也捞不着，白挨累，也不撒泡尿照照？”回过头小声对老赵嘀咕：“你面子大，如果真请来了，无论如何得帮我。”老赵把拆好的袋子没好气地往我跟前一墩。
　　我忙趁热打铁：“早晚得请，不如就今晚？”
　　“今晚干什么？”刘大埋汰带着一股子热浪，半袖汗衫湿漉漉前心贴后心。抹一把额头上要滴答下来的汗珠子，边甩边问，边把地牛调转过来，猛一下插盘里，慢吞吞地往起压。
　　因天太热，刘大埋汰从二楼铁皮房搬到一楼我的宿舍暂住，我俩也常在一起喝点。他一沾酒，就给我吹，曾经亲过车间哪个娘们儿。我心说，哪个傻娘们儿能让大埋汰的你碰？离三米远就能熏死人家。老吹，我都听腻了。我说晚上请他喝酒。刘大埋汰一听到请他喝酒，猪腰子脸顿时像被踩扁的紫茄子，咧开满口黄牙的嘴就说，想吃酸菜鱼。一股烟味儿夹杂着口臭味儿像浪潮携裹着狂风迎面扑来，熏得我噔噔噔，咣地撞搅拌罐上。我假装擤鼻涕挡住嘴，问他会做吗。他说会。
　　我上下打量刘大埋汰一番，没一处干净的地方，炖出来的鱼还不得有一股猪屎味儿？我半是嘲笑半是认真地说你要会的话，把老板喊来，咱们也套套近乎。没想到刘大埋汰竟然嘴一撇：“你能请来的话，酒我包了。”
　　来这半年左右，天天与刘大埋汰打交道，太了解他的性格与为人了。对弱势群体张嘴就骂，对上级领导却极尽谄媚。好蹭吃蹭喝，把节省下来的钱，用在宴请上级领导上，所以大家都爱戏虐地称呼他――爱蹭吃蹭喝又爱宴请上级领导的刘大埋汰。我蔑视地白了一眼爱蹭吃蹭喝的刘大埋汰：“你说话算过数？”
　　“这次保证算，不算的话你天天管我叫孙子。”类似的保证，刘大埋汰不知保过多少次了，他也知道我不再信他，可又没法证明这次真的是真的。他抚了下昂着的秃头，秃头上像雪片子一样哗哗地掉下来不知是头屑还是料渣。忽地鼻子一噤，嘴一噘，学着小孩子的样子喊：“爷爷，你快点张罗去吧，您孙子我都饿了。”
　　我故意冷着脸：“我才不要你这孙子呢，又懒又馋又埋汰。记得先洗洗澡去。”我说罢都笑。我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差一个小时下班，那你俩先忙着，我试试去。不管老板来不来，咱晚上都照常吃酸菜鱼。”
　　两人齐声说好。
　　出了拌料间，便直奔厕所，蹲在那谋划了半天，觉得还是直接去请老板比较好。边提裤子边酝酿台词。出了厕所，忽感两脚沉重，心也跟着沉重起来。奶奶的，是请人家吃饭，又不是去杀人，这要是去战场，肯定捧不住枪，拉不开大栓，弄不好还没等见到鬼子，就吓拉裤子里了。年轻时就这副德行，快老了，咋还是这副德行！骂自己半天，一点问题也没解决，还得硬着头皮往办公室一步一步地蹭。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先说哪句，后说哪句。
　　刚拐进办公室，在走廊迎面遇到后勤主任，他笑呵呵地问我有事呀。我先是一怔，台词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随即也换做笑脸问他忙不忙，并小声说晚上请他吃酸菜鱼。他说今晚不行，同时手一挥，让我进他办公室。都坐下后，我问老板忙不忙啊？
　　他说应该不忙，他刚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怎么，有事求他？”
　　“没，没有，咱能有啥事。”
　　“就单纯地请吃饭，你紧张个啥？大大方方去请呗，你呀，都赶上上战场了。”
　　我低头擦擦冒出来的汗，心说请吃饭的最终目的还不是求人家？如果真一点不求，干嘛搭着钱厚着脸皮来讨没趣？
　　后勤主任像看穿了我的心事，解释说家里有点急事，下班必须回家。若是平常，他替请去，保管到。
　　因常被后勤主任指使，干一些杂七杂八的，偶尔活多，后勤主任便宴请一顿，算是奖励。这酒一常喝，关系自然就处上去了，也就不拿后勤主任当外人。看着后勤主任鼓励的眼神，我鼓起勇气，出了他的办公室，雄赳赳地去敲老板办公室的门。
　　要敲门的时候，又开始想刚才酝酿好的台词。等进了办公室，见老板放下手机，直起身子，示意我坐下，并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子慌了，台词早被吓得跑爪哇国去了。我硬着头皮往前靠两步，在屁股上擦一把手心里的汗，强挤出一点笑，有些结巴有些颤：“杨总，晚上我在宿舍炖酸菜鱼，请你过去品尝一下我的手艺？”
　　老板顿时满面含春，仿佛架起五彩祥云：“哦，早听说你们东北大部分男的都会做菜，好，正好晚上没啥事。但你一定记着，别太破费呦。”
　　娘的，早知道这么容易，何苦跑厕所里蹲半天？白害老子虚惊一场。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看来这句话完全正确，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我忘乎所以，如坠雾里，轻飘飘地出来，回身轻轻把门带上，赶紧给刘大埋汰打电话，告诉他把锅刷干净，适当擦擦地，做好准备，鱼马上买回来。
　　宿舍里，一个废旧的货箱上摆满了酒碗。刘大埋汰抢先端起杯，笑眯眯躬着身站起：“杨总，咱们有日子没一起喝了，来来，咱们今天喝个痛快，都大点口。”
　　放下酒，老板一筷子把鱼头夹在碗里，唆起来。
　　一会儿老赵说，一会儿刘大埋汰说，两个人轮流叙这些年来厂里的点点滴滴。
　　换啤酒又喝了一会儿子，杨总端起杯，冲着点头致意：“老王，今晚特别……特别感谢你。这些年来，我……不是被宴请……就是宴请别人，每次……坐在大小饭店里，都要端……老板这个架。从来没有……像今天，今天这样痛快过！看着……看着……这不是桌子的桌子，就是亲切。为了表示感谢，咱哥俩儿干。”
　　刘大埋汰跟着说：“特别是今年，感觉杨总更不容易，环保的比往年来得频，杨总没少陪他们吧？”
　　老赵也磕巴了：“那还用问，和尚头上的虱子。”
　　刘大埋汰又问，近期咋不走货？
　　我和老赵同时瞪他，老赵还使劲踩他，也没阻止住。老板脸上笑容没了，放下杯，慢慢地起身走了。我们三个人跟着送出来老远，老板一再地催促，我们才回来。
　　我和刘大埋汰直睡到八点多才起，慌慌张张出宿舍，瞪起昏沉沉的眼，看见门卫室外有员工晃荡。我和刘大埋汰对视一眼，快步奔过去。就有人告诉厂子好像被举报了，早上突然来了个联合大检查，粉碎间、印刷间等几处被封了，连机器都封了八台，剩四台咋开？虽然我刚跟着拌料没几天，但也知道不合格的地方太多，听老赵说一直这样偷偷地干。还说，要是啥都办执照，得多花老鼻子冤枉钱了。
　　员工们聚集在门卫门口，一时像无家可归的孩子。突然，手机微信当当地响起，工作群里宣布：现在员工们都回宿舍休息，下午一点半，办公室门口开会。
　　下午一点刚过，办公室门口陆陆续续站满了人。人们相互间议论着，猜测着。刚好一点半，老板步履沉重，踱到办公室门口最下面那个台阶站好，面对着员工微笑着示意。风轻轻拂起他有些灰白的发，午阳一如既往地温暖着他那坚毅的脸：“兄弟姐妹们，近一段时间，伊利总公司换了领导，一时不给咱们安排客户了，如今与咱们完全解除关系。伊利系列不打了，其他照常，只能留几个员工继续工作。等会名单发群里。咱们销售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新客源，只能等年初重新招标。目前大部分人只好暂时放假。
　　虽然，我也曾预料到了放长假，但听到放假心还是咯噔一下，仿佛山倒了河涸了一般。人们窃窃私议，似乎超出了预料之外。都知道近前不走货，肯定存在大原因，经老板说出来还是有点不信，都以为是环保的封条引起的呢。以往，也多次被封过。其实，封条只是一个外在的小因素。员工们仍抬头仰望着老板，似在祈望老板能收回成命。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何尝不希望不停业呀？我比大家还着急呢。可着急归着急，我和销售部会争取尽快联系到新客户，有了新客源，环保这一块还是容易解决的。”
　　老赵拽了我一下，趴在我的耳朵跟前嘀咕：“你总觉得你难，你看看老板的难处，你的难还是难吗？再有宴请，老板宴请人家多少次了，不合格的地方，依旧不合格。”
　　我木然地伫立着，心潮如大海般起伏，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小烦恼，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大忧愁啊！可人家老板并没把忧愁当忧愁啊！
　　只听刘大埋汰瓮声瓮气地问：“杨总，咱们放假放到啥时候？是在厂里待命，还是各回各家？如果放时间长，还得找点事做，不能干待着，离过年还老远呢。”
　　“老刘问得很现实，大家都需要吃饭。刚才是我忘了告诉大家，具体停多长时间，听通知。想找工作的，可以暂时住厂里出去找，想回家的，可以回家歇歇。只要咱儿再开业，接到通知回来的，工龄不变，一切待遇都正常。”
　　人们渐渐地散了，不知何时才能重聚。我耷拉着头，正往回走，听见手机当的一声，打开一看，群里名单除了四个车间的，还有拌料的老赵。看着名单，一时呆立当场。后背猛地被人捅了一下，扭脸一看，见是老赵。老赵不阴不阳地埋怨：“你的酸菜鱼起作用了？”

　　

王排

清风剑 发表于 2022-4-13 13:06
不用客气，但愿能值得你欣赏

您太客气，欢迎常来交流，祝创作丰收。

清风剑

王排 发表于 2022-4-13 11:31
不好意思，这么好的小说我怎么就没有留下脚 印哟，真心不好意思，现在慢慢欣赏。

不用客气，但愿能值得你欣赏

清风剑

王排 发表于 2022-4-13 11:41
鲜活的语言，绘声绘声的场景，维妙维俏的人物刻画，把一个爱蹭吃蹭喝又爱宴请上级领导的刘大埋汰跃然纸上， ...

谢谢夸赞，祝吉祥如意。

王排

鲜活的语言，绘声绘声的场景，维妙维俏的人物刻画，把一个爱蹭吃蹭喝又爱宴请上级领导的刘大埋汰跃然纸上，老板，老王，老赵一个个都生灵活现的。工人要寻找生活，老板要寻找出路，大家都在寻找活路，欣赏精彩好小说。

方言的话是本文一大特色，让人物活起来，必须得用这几个词才到位，读的多了自然会懂。一如本山的小品，听的多了就懂了。个见，不讨论。

王排

不好意思，这么好的小说我怎么就没有留下脚 印哟，真心不好意思，现在慢慢欣赏。

清风剑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22-4-10 10:14
疫情之下的真实现状，生活工作皆成问题，小说对事实进行了独到的叙述，可读性强。

谢谢留评，祝吉祥如意。

木门长子

疫情之下的真实现状，生活工作皆成问题，小说对事实进行了独到的叙述，可读性强。

清风剑

fonyuan 发表于 2022-4-9 11:36
不要怀疑之前的努力。
我有时候回看我很多年前写的小说都非常怀疑是否自己写的。
因为我现在根本写不出 ...

是，得多读。有素材的本身，有时候通过阅读，一下子就喷涌而出，我发现写得越快的，往往比较多一些。然后再进行修改。越是吭哧瘪肚的，写出来也欠点啥。

清风剑

fonyuan 发表于 2022-4-9 11:34
对，坚持写是第一位的。
可是，也要不断地去读。读名家的，读大家的，这样才能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
...

谢谢老乡推荐及指点。卡佛的看过几个，看不懂，看赏析才明白。挺喜欢羽毛，还有为什么不跳个舞，软座包厢。啥时候能看懂，我的小说就会上升一个档次。再次感谢老乡。

fonyuan

清风剑 发表于 2022-4-9 11:25
真的假的？这个是20年七八月份写的，完了就再也没写，直到去年十一左右，才又开始。但愿吧，得退休以后的 ...

不要怀疑之前的努力。
我有时候回看我很多年前写的小说都非常怀疑是否自己写的。
因为我现在根本写不出来那样好的小说了。

或者从某一个方面看，写小说，激情很重要。没有激情，有时候不写也是一件好事。

fonyuan

清风剑 发表于 2022-4-9 11:27
嗯嗯，先写。努力地写。

对，坚持写是第一位的。
可是，也要不断地去读。读名家的，读大家的，这样才能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
我给你推荐几个人吧。
都是老生常谈的作家——
卡佛，契佛，福特，这三位美国作家在短叙事的功夫上都是举世公认的。
你的问题最大的就是方言太多。东北方言只有东北人才能明白。
所以当你开头的时候 ，最好把人物的外号讲清楚，不然其他读者很会头疼。
方言，能避开，最好避开，尤其一些非常特殊的方言。这对其他读者来说是很难读进去的。
短小说，如果开头在叙述上就迷雾重重，除非一些非常专业或非常厉害的读者，一般人扫一眼就扔了。

清风剑

fonyuan 发表于 2022-4-9 11:10
所以，你不要对小报编辑抱太高的期望。他们看的是故事性。
就算海明威搞了一稿，也可能直接扔了。。。

嗯嗯，先写。努力地写。

清风剑

fonyuan 发表于 2022-4-8 11:31
慢功出细活，你有小说家的潜质。

真的假的？这个是20年七八月份写的，完了就再也没写，直到去年十一左右，才又开始。但愿吧，得退休以后的事了。

fonyuan

清风剑 发表于 2022-4-9 08:51
不能吧？这个没有意向。

所以，你不要对小报编辑抱太高的期望。他们看的是故事性。
就算海明威搞了一稿，也可能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