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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的文学】文学很近,文学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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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19 08: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孔 于 2022-5-19 08:48 编辑

    文学是什么?

    一下说不清,百度上的说法一种用口语或文字作为媒介,表达客观世界和主观认识的方式和手段。事实上,人们更习惯于从它的分类上来看的,比如在传媒上,它可认定为书面文学和口头文学;从题材上讲,分诗歌散文学戏剧小说等等。每一个角度下就有一个不同的文学界定,比如从时间地点上分为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中国文学、外国文学等;从载体上讲有传统文学、网络文学;从手法上讲有什么现实主义文学、科幻文学、穿越文学、玄言文学;从内容上分什么武侠文学、言情文学等;从场所上来讲,就有什么职场文学、官场文学、校园文学、市井文学、地摊文学等;从阶段上讲,有特定的诸如伤痕文学、知青文学等;从功能上讲有什么帮闲文学,甚至从性别都可以单独地列出“女性文学”这样的类别。

    以后还会不断地有所变更,因为时代在变,作为时代的附着物,文学不可能不变。比如因王朔就又出来了一个新的名词:痞子文学。

    这些都是文学,但显然这些又都不足以囊括文学,不构成严谨的概念区分。

    文学原本很宽泛,很难说清楚,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文学认定。而浸淫日久者,通常会从感觉上来审视文学,比如我就说文学是无所不在的影子,一个五味杂陈的符号。

    文学很近,文学也很远。

    说文学很近,其实不难理解。因为文学无处不在,如影随形。每天翻开手机,铺天盖地的信息是由文字组成的,是有内容有指向的,自然是文学。两个人聊天,多半也能聊天内容和认知,也算文学,孔子等等那一拨都是述而不作的,老子要不是急着过关,都不一定能有《道德经》;开个会什么的,领导在上面一二三四五的,念稿子也好,口头侃大山也罢,优劣不论,都是文学;至于吃喝拉撒都能跟文学挂边儿,谈恋爱发发情写写信是文学,哄小孩背唐诗宋词是文学,工地上干活解闷扯几个段子也是文学。

     即便是记个帐,写个菜单,纯粹工具性的,虽然算不上文学,但是也可以文学化。

     比如,上个厕所,墙上写着:不可随处小便,这当然不算文学,但是于右任挪动两个字的位置,变成了“小处不可随便”,就立马文学化了;你肠胃不好,打了几个饱嗝儿,呃、呃、呃,不是文学,可一小孩接着来一句:“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那就是文学了。

    所以,你要是琢磨的话,似乎什么都可以和文学连在一起。也能理解,人长嘴是说话的,有脑子是来思考的,两者一结合,文学就来了。类似的还有艺术,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文学本身就隶属于艺术。

    说文学很近还有一个事实支撑,就是搞文学的很多。张三今天写了一首诗,李四明天弄了一个散文,王五成了某某协会成员,麻六获了什么文学奖项。即便不是这些所谓上台面的文学之外,平头百姓,下里巴人随便整个朋友圈,三行五句,有时还真不错,至少算是碎片文学,那后面也是一支庞大的文学创作队伍。

    还有文学网站、博客微博、QQ微信,铺天盖地,每天都在生产文学,每天也在传播文学。现在这行情,行事莫嚣张,出言得谨慎,没准一不小心对面就是一个隐匿的文学高手或者是未来之星。

    前两天在班上上课,一小女孩在哭,我一问原因,原来姑娘在写小说,让她爹妈收掉了,觉得委屈。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一个五年级的小孩怎么着就想着要写小说呢?换做别人,肯定一惊一乍的,这是好事儿,得保护啊,我真不这么认为。当然我也不会打击她,擦掉眼泪,咱接着上课,先把书念好,要不然以后用什么写呢?

    这事在这个年龄段里很多人都干过。

    正因为文学的门槛很底,三五千个常用字几乎人人会摆弄,文学不就是汉字的反复排列组合吗?所以人人可作文学。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们有很多人都曾经有过关乎文学的期待,做过色彩斑斓的梦,至今依然有不少人执念不悔,一念终生——包括在文学网站上玩的,中老年份额很大,他们的梦可能稀释了,破碎了,但火苗依然没有熄灭。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无可厚非。值得玩味的是现象背后的思考,文学巫蛊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

    说文学是巫蛊,没有贬义,而是认可它的魔力。巫蛊也有两面性,一面可以让人执迷不悔,也有可能终究有人登堂入室;另一方面也说明沉迷太深,往往不可自拔。

    陈忠实有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有作者寄给他小说让他看看,他从保护积极性奖掖后学的角度对这个作者给予了鼓励,其实他内心根本不认可这个寄来的作品。结果对方以为自己的天赋得到了大师的肯定,一发不可收,写啊写,笔耕不辍,最后什么都没搞出来,陈忠实觉得自己当时就应该直截了当地否定,不会耽误人。

    这当然不能怪陈忠实,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关键还得看自己怎么理解,要能听出话外音,你一个连话音都听不出来的人又能谈及什么悟性呢?反之,陈先生当真一阵狠批,结果会是什么?没准就是无长者风范,有学阀之风,一准不讨好。

    一堆文章放在你面前,你撒开脚丫子批批试试?对方先是客气地表示委婉接受,然后有礼有节地发表自己的不同意见其实就是反驳,最后十有八九沦为人身攻击性质的互掐,背地还不知道怎么埋汰你。我说一句过激的话,层次越低的人往往是最不容易说动,因为他们的视野和阅历决定了他们更容易接受单一的语境,接受绝对的概念。乌龟体量小,所以壳儿最硬,大象就只能摸到哪儿是哪儿了。

    杨振宁说莫言低调,莫言说我要是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也高调。至于文学,谁不会呢?谁知道他是怎么获奖的啊!这是文学以及文学评论的宿命。

    没有绝对的评判依据,没有办法量化,而每个人又有自己的角度和立场,又颇多自恋,所以文学评论终究式微。

    中国人最服什么?抓阄、划拳、赌博,愿赌服输,这块没有赖账的,潜意识是咱们很多国人只相信自己和天命,不相信别人,也不推崇团队,之所以都想当老大,是因为当了老大又可以把一堆人的事情变成一个人的事情,为的是可以自作主张。包括理想、信念、主义什么的很多都被当作工具化,为我所用就信,预期不符就不信。到庙里磕头捐钱,孩子真要是考上了名牌大学,那就信,考不上菩萨就是一块木头,生病的遭遇横祸的家里摆十字架、贴符的多,一切正常的还是更愿意活色生香的。文学评论多半如此,你说他写得好,那是你有眼光,你说不好,你就是片面、偏激,瞎眼。

    而没有好的文学评论氛围和纯粹的文学追求,文学是很难搞好的,所以尽管文学繁荣也好,泛滥也好,我倒认为这种热闹是有折扣的,楼板很响,不见人下楼,都在写,好东西却不多。

    那么可不可以制定一个标准呢?不明显,但是有,突出的是官方的引导。比如八股就是官方认定的标准,按照这个来我就用你,不按照这个来你就不行;还有汉赋就得铺陈,最后点个主题轻轻地拍打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唐诗也是,尤其是律诗就得讲究起承转合等等,相应的评论性的圭臬像《文心雕龙》《文论》、司空图《诗歌二十四品》之类的就想把散文诗歌之类设定评价标准区分优劣。从结果来看,有积极意义,尤其是在当时有导向作用,但多半只是一招仙,不久远,没准会走向反面,比如汉赋骈文,还有八股文终究束之高阁,深埋历史。

    前苏联时代,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成为流派就有官方引导的因素,当然也产生了一些好作品,但是客观地讲,有生命力的并不多。 我们也有过类似的过往,比如样板戏,也比如我们当时热闹现在相当苍白的当代文学记忆。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并不知道,当时中国最火的作家和作品是什么?浩然以及他的《金光大道》!可现在也只能作为文学现象来分析而不是从文学本身来解构了。

     其实,文学从一出娘胎就分化了,一个就是给主流进行粉饰或者批判,或可以解注以宏观,一个就是个体的表情达意,解注以微观。贴着主流行走的要么纯粹的帮腔,要么是铁骨铮铮的秉笔直书,前者如汉赋、《诗经》当中“颂”之类,后者如春秋董狐、西汉司马迁等。帮腔的图个现世风光,死磕的死后哀荣。这个传统一直都在,也会继续,走哪条道是个问题。很可能是帮腔的越来越多,独立的越来越少,因为功利所牵引,因为舆论所包夹,跳出来的并不多,看得清也不多。从社会意义上来讲,好的文学作品应该是深刻的、超前的,如果人云亦云,又凭什么再多你的一点鼓噪?文学大师多半不被同时代人理解,遭遇同时代人攻击就是这么回事。可是能有几人有这样的见识?从这个角度来讲,文学离我们真的很远。

    至于表情达意,人大约从站立起来就有情感表达的需求,《诗经》是个什么?就是老百姓的情感哟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好多真!“路漫漫修远,多么执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么惬意!“仰天大笑出门去,多酷!这些最真实的情感辅以最贴切的表达成就了不朽的经典。他们是无目的写作,很纯粹,如同毛姆写的,我喜欢画画就像一个溺水的人需要游泳一样。他们不是为了投稿,不是为了获奖,更不是用作敲门砖。唱《诗经》的不一定认字,写出好文章的也不一定有名,但是他们就是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原因多半是触碰到读者内心的深处,产生共鸣,引起共情,他们感动我们了,我们自然会买账。

    《浮生六记》近二十年很火,干净而动人。沈三白不是什么文学大家,也不是人家约稿才写的,就是回忆自己的夫人,一个承载了众多中国男人心目当中的完美女性形象(也许女性不认为),再加上拿捏自如的表达,堪称多一分则厚,少一分则薄,成为经典也就不奇怪了。

    我们的习惯是虚夸,理论上的说法是文学要来源于生活,还要高于生活。可以高于生活,比如提炼归纳什么的,让素材集中一点,矛盾集中一点,读得容易一些,理解得通透一些。但是也不一定非得这样,哪有什么必须?太高不就假了吗?不假!因为习惯了。因为从小我们就被教育要学会修辞,要会用排比句,要对偶,要夸张,要引用,要用不会作诗也会吟,要会用春秋笔法,要卒章显其志,潜意识习惯了文学的美颜和P图功能,不摇头晃脑几下都算不了读书人。我当然不是绝对排斥技术性的表达,我反对的是过度描述、过度抒情而印发的面目全非,我不太能接受的是明明已经背离了真实还觉得这样很好,还自鸣得意,还认定是才高八斗的体现。坦白讲,我们都是从这种语境过来的,也依然在以这种语境去影响或被影响于别人,我们很多曾经认为很漂亮的文章现在很难看下去,包括我们自己写过的当时觉得还行的东西,现在都懒得认账。那问题就来了,你自己的东西历经时间自己都看不下去,凭什么要让别人觉得好,一个在自己面前已经死亡的文字凭什么要让别人觉得万寿无疆?

    认识也许能纠正,但创作却很实现,一来窠臼过久难以自拔,离开套路之后不知道从何下手了,二来这还真讲究点天赋,除了后天努力之外还得靠祖师爷赏饭。我们通常认为多写多练一定会写出好文章,有关联,但认为这就是万能钥匙的话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书读得多充其量只能往学者上靠,与作家是不搭边的,近年来顶流的大作家刘震云和格非算是名校的背景,其他人都不是系统教育过来的,也很好。打工的女诗人,脑瘫的女诗人,改行的医生,海关的公务员,京城的混子,写得都不错,是经历,是悟性,是天分,不是通过什么努力就能达到的,至少与我而言,我从无奢望,站得远远的。

    我记得汪曾祺小说《受戒》有个片段,小丫头看到小和尚刚刚走过的脚印,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脚丫贴进去。我当时就很感触,太好了,神来之笔,好在哪儿?我说不出。

    汪曾祺本人也谈不上什么学贯中西,西南联大里书读得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业后一直在体制内拿拿工资糊口,样板戏时代写的剧本《沙家浜》连个名字都没有,直到老年突然爆红,估计连自己也想不到。他这坛老酒到底还是揭开了,是时代的审美变了,刚好踩到他的那个点上,多少有些意外。《浮生六记》是意外,木心是意外,连卡夫卡都是例外,他那朋友马克斯要真是把他的小说全部烧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卡夫卡?逻辑上的思考是,既然有意外成名的,肯定还有大量的没有意外也没成名的,泯灭的好东西肯定是比浮出的好东西更多。中国古代人写东西想着藏诸名山流传后世,藏的肯定不少,传的肯定很少,地震啊,烧书啊,战乱啊,不知所终都很正常。包括现在人动辄以为技术都够了,我们的储存能力无所不包的,想法很天真,存在盘子里是丢不掉,可经年之后,谁有可能淘出来?就像五千年前,有人尸骨无存,有人弄了个木乃伊,有区别吗?不见得。不如打消类似的念头。

    活在当下,写在当下,能成则成,不成也成。文学这东西不是当真就能创作出来的,更多的是它钻进你的脑子里,支配着你把他展示出来。作品和作者是有缘分的,你哪有那么多的好缘分?路翎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写出了惊艳的《财主家的儿女们》,以为是文坛新星,到了七十年代的时候,老人想发挥余热,继续写小说,稿件送到编辑部,年轻的编辑们很痛心很难过,因为老人不但错别字很多,有些句段都不顺溜了。只能说,路翎与缘分已尽,既然有缘无分不如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其实也不错。

    岂止是路翎,创作上越来越差的现象太过普遍了。有点像生小孩,多半是头胎最招人待见,你偏说,我二胎更有经验,三胎营养更好咋就不如头胎?我跟谁说理去?

    面对远方,我们不一定非得跟在后面追,更不一定咬牙切齿地想着怎样抢在前面,因为那多半是徒劳。

    至于我自己,与文学自然没什么缘分。几十年划拉过一定的数量的字数,见光就死,写完就扔。有过小火苗,什么门前的小桥、山后的竹林、幻化的故乡、村口的姑娘之类也反复念叨过,也有过挫败感,搞的东西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自己都不讨喜。折腾来折腾去,算的上五味杂陈,一言难尽。中年之后,胡思乱想的多了一些,逐渐有一个感性的判断就是,一篇文章在那儿,一个人在那儿,我们往往选择是聊天而不是读文章,所以闲扯未必不比文章更让人接受,我摆弄的文字一如我们所诟病的“口水”文章,笔谈的性质,信马由缰地撒欢,什么篇章结构、句法修辞,我有意识地漠视,有点反文学至少是偏离文学性。同时还有一个感觉,一篇文章和一个小视频一个图片,大多人会选择什么?选文章的很少,长文章的就更少。一个似乎可以预见的事实是,文学尤其是精品文学必将小众,有可能是一群人的自娱自乐,读者和作者身份的交叉互换而已,前路渺茫,难以光大。


评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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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2-5-19 09:08 | 只看该作者
一孔老师高论。特别赞赏结语,一群人的自娱自乐,读者与作者身份的交叉互换。
这是现实,是大部分人的脱盲决定的。
3#
发表于 2022-5-19 09:18 | 只看该作者
我们高中厕所墙上全是诗,就记住了一句: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齐动,乐在其中。
我那时高二了,居然没看懂,真的没懂。

点评

估计王二那小子写的,哈哈,他不光画淫画。。。。。。  发表于 2022-5-19 10:21
4#
发表于 2022-5-19 09:19 | 只看该作者
我们的文字,指发表过的那些,基本上全是见光就死。
发表不了的,就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我们还是以见光为荣。
5#
发表于 2022-5-19 10:00 | 只看该作者
我的文学,一孔老师站在“我知道的文学”高度,自是不同。归结到结论,大家宿命相当。只是承认宿命不容易。
一孔老师的高度,其实就是说了真相。
6#
发表于 2022-5-19 12:08 | 只看该作者
凡事有时代背景,离开时代背景谈文学一般是比较吃力不讨好的事,文学从口头到文字有它们发展的脉络。文字赋予感情色彩,不求闻达于世只求表达到位就好,时间会给以一定的回复,不在这世好就在那世荣。文字表达层次深,且较为全面。
7#
发表于 2022-5-19 12:19 | 只看该作者
孔老师你做过律师?哲思而雄辩。
8#
发表于 2022-5-19 14:38 | 只看该作者
一孔这论述真长。还真是: "一群人的自娱自乐,读者和作者身份的交叉互换而已,前路渺茫,难以光大。”
9#
发表于 2022-5-19 19:10 | 只看该作者
一个似乎可以预见的事实是,文学尤其是精品文学必将小众,有可能是一群人的自娱自乐,读者和作者身份的交叉互换而已,前路渺茫,难以光大。这个非常有理。
10#
发表于 2022-5-19 19:42 | 只看该作者
太长了,除了几个被你文字迷住的朋友,陌生人很难读完,读了也不会细……记得读华盖集,每篇都那么长,后来就短多了……
关于浩然,读过他好几本书,长篇的,中篇的。如果单从艺术水平,绝不逊色于同时代任何大家。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捧杀后就被棒杀了。可悲……忘了哪本书了,开篇竟和百年孤独有异曲同工之妙……

点评

是在暗指我吗?哈哈!  发表于 2022-5-23 14:20
11#
 楼主| 发表于 2022-5-20 08:20 | 只看该作者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2-5-19 09:18
我们高中厕所墙上全是诗,就记住了一句: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齐动,乐在其中。
我那时高二了,居然没 ...

我说啥呢?我相信这不是你们高中的原创
12#
发表于 2022-5-20 08:44 | 只看该作者
中国人太感性,所以讲理和纯粹的中国人是讲不通的,但是打好人际关系,中国人就会誓死保卫你了。不同地域的人还是要看文化本根,要看意识形态,不可强求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也是中国人,却不够纯粹,就是因为喜欢很多舶来的东西,就更认同理性理论,更多认可讲理。但我是人,所以唯我的东西还是不少。所谓文学,仍然是围绕着人这个基本点,所以凡事不好一概论之,还是要具体对待不同对象。

有了人组成的社会,就必然得有秩序,那就需要大众化,符合大众利益的必然得容易理解。剩下的肯定就是曲高和寡,影响不了大众,也只能小圈子要深度。

问好老哥
13#
 楼主| 发表于 2022-5-20 09:25 | 只看该作者
李子四 发表于 2022-5-19 09:08
一孔老师高论。特别赞赏结语,一群人的自娱自乐,读者与作者身份的交叉互换。
这是现实,是大部分人的脱盲 ...

也不完全是,我这打击面大了一些
14#
 楼主| 发表于 2022-5-20 09:41 | 只看该作者
淡淡不如风 发表于 2022-5-19 09:19
我们的文字,指发表过的那些,基本上全是见光就死。
发表不了的,就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我们还是以见光 ...

能见光自然要好一些,光鲜光鲜自然先是要见光再能见着鲜的
15#
 楼主| 发表于 2022-5-20 09:42 | 只看该作者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2-5-19 10:00
我的文学,一孔老师站在“我知道的文学”高度,自是不同。归结到结论,大家宿命相当。只是承认宿命不容易。 ...

我可能有一点虚无主义吧,但是的确是自己感性的判断。泥沙俱下,没准也有可能漏一两个金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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