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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首发] 蛀书记(2021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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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6 17:4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21年8月2日
《南行记新篇》是1981年艾芜应云南人民出版社的邀请,第三次南行后的“命题作文”。全书十一篇小说颇具随笔的意味,所写既有新事,亦有旧人;既有回忆,亦有现实。在一如既往地对边地风情进行描摹的同时,对动乱年代给边地人民带来的灾难有较详细叙述、深刻揭露。虽非“伤痕文学”,却也触动人心。
风中的雨:关于南行和《南行记》,艾芜在本书的“后记”里的较详细的记叙,转录在这里,算是搜集的资料。“第一次南行是在一九二五年到一九二七年,依据漂泊途中遭遇的人和事,写下了《南行记》,里面收集有八篇作品,是在一九三五年上海文化生活社出版的,以后以陆续写了好些篇。到了一九六三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再印《南行记》的时候,除了初版本八篇之外,又收进了十七篇作品。一九八一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印《艾芜文集》第一卷,其中《南行记》,又收集了好几篇进去,一共有三十一篇。”手里人民文学出版社“漫说旧时光”系列丛书之《南行记》(2000年1月北京第1版、2018年1月第2印)只有八篇作品,应该是初版本的《南行记》。手里四川文艺出版社“艾芜小说精选集”之《南行记》(2018年6月第1版第1印)共收三十一篇作品,应该就是一九八一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印行的《南行记》。“第二次南行,是在一九六O年至一九六一年,依据这次所经历的生活,又写下了《南行记续篇》,共收集十二篇作品。”手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南行记续篇》(1980年3月新1版第1印)共收十二篇作品,即此。“一九八一年,应云南人民出版社的邀请,我到云南缅甸相接的边境地区,作第三次南行。”“在这短短的几十天内,能够勉强写点作品……关于作品,编为《南行记新篇》,采取的体裁与《南行记》、《南行记续篇》有所不同。前两本书,全用第一人称,使用‘我’来记录的。这个《新篇》既有第一人称的‘我’作为记录的,也有第三人称的写作形式。”手里云南人民出版社的《南行记新篇》(1983年5月第1版第1印)集有十一篇作品,即此。以前,手里只有一本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艾芜小说选》(1981年6第1版第1印),是在县城读中师时托在市里读师专的朋友买的。前几年,开始写《方言与识字》,为了找相关的书证,对四川作家的作品比较用心,在京东、当当网上买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漫说旧时光”系列丛书之《南行记》、四川文艺出版社“艾芜小说精选集”之《南行记》,在孔夫子旧书网上“淘”回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南行记续篇》、云南人民出版社的《南行记新篇》。很认真地读了,文学上的收获说不上,四川方言的书证倒是找到了不少。虽然艾芜对一些四川方言的书写并一定准确,但至少算是提供了一种书证。


2021年8月4日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印行的“王鼎均自选集”《春秋花果》,包括“直指本心”、“直指地心”、“直指文心”三辑。直指本心是对世相的见解,直指地心是对纽约的感触,直指文心是对诗、画、书法、电视剧等的观感。字句典雅,篇幅精短,思虑深邃,常有新语新见。天上地下随计上心来悠游,古今中外信手拈来,读来开眼。
风中的雨:知道王鼎均,是在网上发现了一本名为《左心房漩涡》的散文集。心房悸动本是很特殊的感觉,心房里的漩涡自然是比悸动更深刻的感触。左心房是心脏的四腔之一,是四个心腔的最后部分,位置最高,在左心房里的漩涡肯定有不同于其他心腔漩涡的特质。这样有味道而奇特书名,其奇特的内容应该别有韵味。买回一读,大开眼界,觉得与以前读到的散文有很多不同,虽说不出具体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但对其文辞却有说不出来的喜欢,觉得典雅方正,并不文白杂陈却有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在网上搜王鼎均作品,搜到一部他的回忆录四部曲(《昨天的云》《怒目少年》《关山夺路》《文学江湖》),买了回来,一直没读。我想读的是他的散文,而不是他的生平。
风中的雨:《春秋花果》有一个副署:王鼎均自选集。作家在自选集里,都要选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春秋花果》既然是王鼎均的自选集,肯定是王鼎均最看重也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作品。读完,觉得好:文短言赅,情深意深;但从散文的角度评判,似乎不能与《左心房漩涡》相提并论,也就是说在我看来:《春秋花果》没有《左心房漩涡》好。特别是在《文言白话》一篇里,说到“破解文言,还原白话,我称为演绎”时,所举的例子都是“我写过”,甚至还自我表扬:“我在放进文言的生米之后紧接着用白话蒸煮,不让它夹生。”“这是先用白话铺陈,后用文言确认,一锤定音,回响满纸。”虽说文人多自恋,王鼎均的某些文字或许也真达到了“一锤定音,回响满纸”的效果,但拿自己的文字做正面举例,不断地表扬自己,却是我最讨厌的:那么多前贤先辈,难道就没有“演绎”得很好的吗?非要举自己的例,何必呢!想起另一位台岛作家蒋勋在其《孤独六讲》里也常引自己的小说为例,暗道:莫非台岛作家都好这一口,都喜欢自我表扬,拿自己的文章说事?因这一篇文里的几段文,对《春秋花果》的评介就低了许多。因王鼎均的一这“演绎”,如发现蒋勋自我表扬后不再阅读他的作品一样,对王鼎均的作品似乎再也提不起阅读的兴趣了。


2021年8月9日
《散文课》是张怡微“在复旦创意写作专业四年的现代散文写作教学实践中”,“对现有的材料做了一些整理”的成果。通过大量引证,对散文的灵感、语言、情感、结构、意象、境界、状物与言情、故乡的诗化等等进行讲解,提出散文写作、欣赏的文学要求与艺术准则。资料颇丰,自见略少,虽较单薄,却也受益。
风中的雨:读过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2月1版1印的毕飞宇的《小说课》,读过四川人民出版社2019年3月1版1印的沈从文的《文学课》,虽不敢说写作上有什么收获,至少的阅读小说等文学作品时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视角与感慨。所以看到《散文课》,虽不知张怡微为何许人,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书买了回来,希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增长一点见识。读完,自然是受益了,却不多,与我的期望有比较大的距离。不是她写得不好,讲得不好,而是我对散文,对公开发行的书籍的理解有偏差。总觉得:一本书公开发行,肯定有很高的水准,肯定能令我这样的普通读者从中学到许多东西;结果她讲的是所谓的“创意写作”。因为不懂“创意写作”,所以对她所讲也不可能懂。因为全不懂,所以不可能在她的书找到自己以为能找到的内容。这书算是读过了,也只是读过了。
风中的雨:《散文课》第七讲《发明中的语言美》有一处错误。第146页末段:“虽然是一门古代文学史课程,但他讲到了埃兹拉•庞德、安德鲁•马维尔、拉罗什富科、莎士比亚、堂吉诃德、穆旦、米兰•昆德拉、莱辛等等中外艺术家。”将堂吉诃德与“中外艺术家”并列显然是错误的,张怡微想说的应该是塞万提斯,她将《堂吉诃德》的作者与作者塑造的经典文学形象搞混了。这样的混淆,对于未学过外国文学史的一般人可以原谅,而“青年作家”、“复旦大学中文系教师”、“复旦大学创意写作MFA专业硕士导师”的张怡微出现这样的错误,似乎有点不可理喻。当然,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反证了塞万提斯的伟大:他在《堂吉诃德》这部小说里塑造的经典形象,在“大学中文系教师”张怡微的记忆里,比他本人更深刻,甚至混同于他本人。


2021年8月12日
李兰妮的《野地灵光》,记录她在广州惠爱医院、北大六院开放病区治疗抑郁症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对病友与自己的病状、病因及治疗过程、效果记叙详细,对精神病患者致病、治疗的生理、心理、社会等因素思考深入,对精神病学在中国发育、发展的历史和常见的精神病学名词注释清楚。是了解非常世界的窗口。
风中的雨:据介绍,李兰妮是深圳市作协主席、广东省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有十余年的重度抑郁症患病经历,除新出版的长篇纪实文学作品《野地灵光》外,还《旷野无人——一个抑郁症患者的精神档案》《我因思爱成病——狗医生乐乐和病人李兰妮》。


2021年8月19日
蒋蓝的《成都笔记》分“蜀地异人传”、“踬踣者外传”与“蜀地心史”三编。所记人物既有本地名宿,亦有与成都多有交集的外来大家,他们在以成都为中心的四川的经历与传闻,构成一幅涉古今、跨地域、越行业的文化奇观,为蜀地增添了独特的风采。涉猎广博而专业,文笔犀利而优美,文史兼蓄,读之受益匪浅。
风中的雨:三编中,最喜欢“蜀地心史”,因为其中的21位人物多是晚清以来入蜀的文人。“蜀地心史”里,最喜欢《林徵因的李庄时代》和《国画大师陈子庄的成都断代史》两篇。这两位大师,一位熟悉,一位才知道。林徽因是熟悉的,书柜里有一套《林徽因全集》,还有一本她的传记《你是人间四月天》。陈子庄是读蒋蓝的书才知道的,但知道了就可能忘不了。“林徽因的李庄时代”是抗战时期,感触最深的她得了肺病而得不到治疗,一边躺在椅上休息,一边编辑《中国营造学社汇刊》《中国建筑史》《图像中国建筑史》,还在承受弟弟林恒的死;特别是看到“抗战胜利后她到达重庆时,……医生对梁思成说:‘来太晚了,林女士肺部都已空洞,这里已经没有办法了。’”一句时,感觉嗓子堵得严重,差点润湿双眼。一代学人,竟然病无治所,只好任由病魔一天天夺去健康、生命,其中的悲凉,岂是今人可以体察!同样,作为国画大师的陈子庄,穷到无纸作画,只好在报纸上作画,在别人家也是只要有纸就画,求木箱而不可得,只好将凝结着自己心血的画作装在一个纸箱里。特别是看到他变卖端砚给朋友,说好作价30元,“但后来老先生变卦了,只肯出20元,……拿到钱,陈子庄手杆发抖,说不出话。……陈子庄突然仰天长叹:‘天哪,几十年的朋友了……’”一段时,差点双眼润湿。一代大师,穷窘到变卖文房四宝的地步,还要被朋友临时压价,其中的痛楚,岂是常人可以理解!岁齿渐增,感觉渐纯,读书虽也认真,却置身文外作旁观者。如上两处的阅读感触,对于年过知非的我来说,的确很是意外。这或许也算是蒋蓝作品的感人之处吧!
风中的雨:发现书中一些错误。1、18页第5段:“扬雄对古文字学素有精湛研究,加上博闻强记,阅书无数,简直就是一部滔滔‘字海’。诸如甲骨文、金文、篆书之类。”从现在记载看,西汉末似乎还末发现甲骨文,将甲骨文列在这里,应该有误。2、25页第2段:“宣虎随刘邦降晋阳、灭燕王藏荼两大军功赐爵彻侯,封于南安。”文中的“藏荼”应写作“臧荼”。3、54页倒数第1段:“首先是将糖熔化,清洁光滑的桌面上倒铸造成各种小动物及各种花载图案。”“清洁”之前,似乎缺一“在”字。4、88页倒数第1段,“他对孙可望说:‘我亦一英雄……毋为不义。”只见前引号,无后引号,应该在“毋为不义”后加后引号。5、140页第3段:“何崇政会同张子民太守,设法羁縻住何崇政。”“要不然是何崇政冒功,就是所杀的那个何崇政是个冒牌货。”结合上文,两句里的前一“何崇政”应是“胡寿昌”。6、203页第3段:“(四川大学的校史陈列馆刊布的说明却说,彭家珍于‘1898—1902就读尊经书院。’”句末缺一个后括弧。7、205页第1段:“北京为清虏根据地,四川枝叶也,拔其根本,之夜自萎,吾愿任其难。四川之行,非吾愿也。”文中的“之夜”应为“枝叶”。8、218页第3段有“光绪五年四月初十”,219第1段又有“光绪五年四月十日”,因为农历纪年,感觉应统一为前者。9、225页倒数第2段:“他给四川官员写了很多感谢信,他自然不能忘怀唐友耕。他的慰问信写得情深意长。”文中的“慰问信”应为“感谢信”。10、235页第1段:“往来黔、蜀边,遂人蛮疆,兵食乏绝,乃为书约降。”文中的“遂人”应为“遂入”。11、277页将“红豆馆主”写作“浦熙园”,278页第3段又写作“溥熙园”。红豆馆主,名溥侗,字后斋。若蒋蓝所指是其,“浦”应为“溥”。12、379页倒数第2段:“医生说对梁思成说”,句中多了“医生”后的一个“说”字。13、489页倒数第2段:“他的生活用具就对房在一角。”句中的“对房”应为“堆放”。


2021年8月27日
许宏的《何以中国——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图景》,通过陶寺,王城岗、瓦店、平粮台、古城寨,新砦,二里头等遗址考古发掘的介绍,推测公元前2000年左右中原地区华夏先民的生产生活状况、政治组织形式、文化传播路径,以及与有文字记载可考的商、周的承继关系。虽涉专业,却浅显易懂,好看好读。
风中的雨:许宏自称《何以中国》是《最早的中国》的“姊妹篇”,但在我看来,却应该是《最早的中国》的“前传”。全书五章,第一章专讲陶寺大邑的情况,第二章讲嵩山地区诸邑的情况,第三章讲新砦都邑,第四章讲二里头,第五章谈“中原与中国”。其中一二三章所涉的早期都邑,都在二里头之前,其中的新砦更是对二里头影响甚大。所以,此书的重点在介绍《最早的中国》里专讲的二里头之前的一些“大邑”,称其为《最早的中国》的“前传”更为合适。因无同时的文字记载,考古的年代又多是世纪为单位,只能根据出土文物对当时的相关情况进行推测,许宏《何以中国》所记与《最早的中国》一样,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历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给《何以中国》加一个副署: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图景。图景,亦真亦幻,有时真实如今,有时却是海市蜃楼,后人所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妄下定论。许宏行文谨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很少下结论。此种态度,或许才是通过考古发掘研究“史前史”的真正的学术态度。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本很专业的考古叙述,才能引起如此多人的兴趣,愿意读,也读得懂,甚至好看好读。


2021年8月29日
余光中的《左手的掌纹》是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之一种,除因篇幅所限放弃了精品长文外,几乎辑录了余光中散文的所有精华。余光中曾言:“白话文不应该止于白话,而也是一种‘文’。”他的散文亦是一种实践:遣词用句颇有文言意味,却又好懂易读不做作。最喜欢他情感真挚的怀乡之作。
风中的雨:《左手的掌纹》书名源于余光中自谓的“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一语。印象中,余光中是诗人,那首著名的《乡愁》,使他成为国人差不多人尽皆知的诗人。(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读他的《左手的掌纹》,才知道他的散文也不错,而且与北岛这样的诗人的散文有些不同:读北岛的散文,读得出其中的“诗意”,觉得他的散文是诗歌之余;而读余光中的散文,感觉到的是正宗的散文,甚至有点忘掉他的诗人身份。此书正文前有余光中2003年元月的自序,这篇言可算是余光中的“散文宣言”,其中的一些观点,特别是白话散文中的“文言”、“西化”等问题,可谓真知灼见,读来颇受教益。比如:“散文应该注意语言的密度、弹性与质料。”“散文家如果不以兼擅叙事与写景,只能凭空地、无端地主观抒情,作品就注定只会‘蹑虚’,不能‘落实’,更谈不上出虚入实、虚实相生。”“纯用白话文可以写出一篇好散文来,但所谓的白话文不应该止于白话,而也是一种‘文’。”“白话的语汇与句法当然是现代散文的基调,但是仅止于此不免单调,功力所及,不妨佐之以文言、俚语和适度的西化,加以熔铸,成为合金。”“白以为常,文以应变,俚以见真,西以示新。”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的散文很有书卷气,颇为典雅,值得细细咀嚼。正因为如此,读完《左手的掌纹》,心一动,手一动,在网上淘了套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的九卷本《余光中集》。还好,说是最后一套样书,打折,不是很贵。
风中的雨:书末冯亦同在《编后记》里说:“受本书单本规模的限制,在篇目的选择上,我们不得不放弃《咦呵西部》、《剪掉散文的辫子》、《记忆像铁轨一样长》这类篇幅较长亦常为选家和论者关注的作品,而编入了《剖出年轮三十三》、《九重九,究竟多久?》这些大陆读者不易见到的重要文字。”但正文里却似乎没见《剖出年轮三十三》、《九重九,究竟多久?》两文,查目录,确实没有。不知为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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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7 09:10 | 只看该作者
感谢老师分享读书笔记,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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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8 09:11 | 只看该作者
本文是对艾芜的《南行记新篇》、王鼎均自选集”《春秋花果》、张怡微的《散文课》、李兰妮的《野地灵光》、蒋蓝的《成都笔记》、许宏的《何以中国——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图景》、余光中的《左手的掌纹》等书籍的阅读手记,读后受教,谢谢您的分享。
4#
发表于 2022-11-22 23:25 | 只看该作者
蛀虫一般叮咬自己喜欢的书籍,是一种可以自得可以分享的趣事。做为个人的体验,除非喜欢的作家,不喜欢的就懒得去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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