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题】喝酒之将进酒

老粉

　　如果有人问，一个人长期生活在一间四面都是透明玻璃的房子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他的回答是爽，接着又赌气般大声说叫道，神仙一样，爽得都没边儿了。然后，就见他躺到床上，双手反抱脑后，一个懒筋将身子抻成一副扭动着的蛇相。蛇？确实象，在他老婆对他的称呼里就是一条蛇，而且还类似一条被金屋藏娇着的黄金蛇。


　　房间四周的玻璃同时也类似一面面电视荧屏，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向他传送他想看的任何节目，只是不可以主动关停。时间不久，他就被那些狂轰滥炸声响与信息搞弄得烦不胜烦，强烈要求自己掌握开关的权力，甚至威不惜用砸烂那间玻璃房的手段相威胁，才终于得到了妥协，而结果则是可以随意开关，但节目不再有更多的选项。他因此很快又郁闷了，索性让它们恢复单一的透明功能，以便凭视觉去感知外面那一小块世界。


　　于是，在他情绪好的时候，便面对着蓝天白云绿树和飞鸟作无声的交流，甚至用意念去驾驶一只腾空而起的方便袋，如操纵一架战机去表演或者同敌人痛快淋漓地鏊战一番。有时候，他可以就那样木头般站立半天，以从未有过的耐心去专注于一滴水珠在玻璃上爬出蜗牛那样的踪迹来，直到那滴水承载着他的那颗心渗入脚底，从而感悟到这世界原来竟如此的奥妙无穷。


　　还有床上地上随处都散落的各种类型的报刊杂志，体香裹挟着各种油墨香营造出一方独特的人文气息。老婆的说法是让他习惯这里的环境，只要不使被孤独困住，他这条蛇才能成为一条安逸又安全的好蛇。只要他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优渥的生活将如高山流水绵无尽期。


　　问题是他并不能真正做到安份守己，时常抱怨生活的苦闷无聊，抱怨既没有狐朋狗友也没有风霜雨雪，因此就不难理解老婆对他的愤怒，索性将唯一一扇通往外界的门也给封堵。老婆还严正地告诫他，好好待着。要懂得感恩。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封门事件就发生在不久前，那咣当一声带来的巨大震颤，到现在还在他心头余音缭绕着。其实，他当时本没有十分地指望出去，只是被门外儿子那只小猫尾巴般灵活的手指勾引着一时心情血来潮，便试着同老婆商量一个可能的且时间可以不太长的放风机会。没想到老婆的颜色大变，脱口指责他不但对自己也是对这个家庭的严重的不负责态度，因此必须对他这思想采取相应等级的管制措施。就在老婆即将发出对他雷霆一击的刹那间，他还抢先央求老婆手下留情，别株连到那扇在心理上还给他保留着一丝任性的无辜的门时，而那门已经将他那句急切的话拦腰夹断，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明白后面半句话是怎么溜出来的。


　　其实他并非一个不知足不负责的人，只是最忍受不了时不时被孤独蹂躏一番的艰难苦恨。可他如今的命运就是那么差，所祈求的好事都是天上浮云，而坏事倒是心想事成无比灵验。老婆带着儿子的身影刚刚在门外消失，孤独便如蛇一样在他的面前显形，而且如一条实实在在的蛇那样纠缠住他，而且还越勒越紧，而且表现出不将他扼杀成一缕幽魂就誓不罢休的气势。他知道，这条蛇的克星就是他的老婆，可他老婆总难免有跟他不同步的时候，尤其是今天这局面，等于给他预留出一大段孤军奋战的空档。用他老婆的一句口头禅说，就叫做锻炼他的意志，免得太过养尊处优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跟孤独大战了三百回合，双方都累得气喘吁吁的，都半瘫痪般地靠在一面玻璃墙望向对方，而且都还是那股一个不服二个不忿的神色。孤独坏笑着朝他发问，你还不叫怂么？他则故意仰脸朝天回答说，大家明显都半斤八两的，老子凭什么要跟你叫怂？于是孤独就一字顿地告诉他说，那就别怪我不讲道义，跟你使出绝招了。他却歪着嘴呲着牙，摆出一副咬死对方的样子说，有招尽管使，难得今天有一个让你大展宏图的好机会。其实你比我还清楚，我老婆那一锅十全大补汤里正缺你这一味。等我将你干趴后，你就等着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孤独嘿嘿一笑，嘴唇对他嘬出一个飞吻的同时也打出一声唿哨，随即蛇就正式出场了。此蛇非彼蛇，几乎透明的白色塑料绳样，却又似真正的蛇形蛇身，幽灵般不知道从哪里闪现，很快就接替孤独将他的身子缠成了一只粽子，接着又将上身转到他面前伸出鹅脖子般的颈项弯成弓形，尖尖的脑袋正对着他的脸，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这时，孤独又问，怎么样？现在的感觉是不是特别踏实？他仍然英雄了得地仰着脸哈哈大笑说，不过如此，换汤不换药的花招。你不觉得腻味，我又何必受之有愧呢？孤独并不以为意，朝他一努嘴问，你知道他是谁么？他一翻白眼珠摇头反问孤独，还不是你的变体？孤独不屑地对他一弹指说，直接问你身上的那位。他这才感觉有些不同往常，便稍转正些脸问蛇，你是谁？蛇对他点了两下头，用很是激愤的口气质问他，养你几十年，连老子都不认识，你这个不肖的东西。他一下子就懵了，听声音似曾相识，却硬是一脑子浆糊磨不开。蛇对准他的脸狠狠地啄了一下，继续说，从你、你父亲到你爷爷及以上的祖宗八代，都一脉相承地由我陪过来的。知不知道？老子，就是你们家的酒虫，千年不僵的酒虫。没想到传到你小子这一辈不但给断供了，还还还，还还还，叫老子空着肚子陪你陪到死。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不肖子孙？


　　已经缓过气来的孤独这时已站起身，喧宾夺主地爬上他的床铺仰面躺下，还抱着膀子架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孤独本就不怕孤独，无聊时呼呼大睡，情绪来时静躺一边看好戏。反正是你家的窝里斗，斗塌了天都不关谁的事。


　　他这时相信了酒虫的身份，很快就跟酒虫产生同仇敌忾的怨气说，戒酒是我老婆的命令。不但不关我的事，我也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你怎么能将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可酒虫非但没有半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反而更恶狠狠地质问他，你不是个男人么？你不是一家之主么？身为一个表面上挺象那么一回事的男子汉，反被妇道人家管得跟一个孙子一般，你不觉得是在丢你家八辈子祖宗的脸么？


　　这句话相当的尖刻，简直就是一根锥子扎向他，很快让他如一只泄气的皮球那样瘪了下去。缘由是他那次在外面喝得太多，腾云驾雾般回到家里后，就倒海翻江般狂吐起来。当时，在他那模糊的意识里，确实曾怀疑过嘴巴所对的位置似乎不太合适，可在那样间不容发的关头，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到老婆发现床上变成一滩泥沼后，自然免不了一场捶胸顿足的大骂。老婆当时朝他吼道，再吐，我拿痰㿻给你接着。他那时一口气刚缓过来，抬起头对着老婆的方向解释说，我开初是在找痰㿻，却不知道转了一圈就忘了。接下来便又是一阵狂吐，直到第二天，才听老婆说，当时，站在旁边的儿子竟然坐到痰㿻上，任老婆怎么拉他都不肯动，还撇着小嘴哭着说，不要给痰㿻爸爸，不要爸爸痰㿻。老婆明白儿子的意思，因此才给他留下最后一丝情面，不过控酒令也就是因此下达了。他听后，一把将儿子抱起来，鸡啄米一样在儿子脸上亲了好一阵子，也以此认定确实是百分百的亲儿子。


　　孤独这时又开口了，仍然双手抱着脑袋，讲故事一样慢条斯理地说，说一句公道话，这事确实不能完全怪他。是他老婆认为他父亲喝酒喝成一个窝囊废，就从一开始限制喝酒到后来逼着他戒掉。为这事，他还跟他老婆闹过不少回，只不过，终究一个窝囊废的种，细胳膊才拧不过粗大腿。戒掉，就那么苦巴巴地给戒掉喽！


　　他恼火孤独那不嫌事大的调笑口气，回嘴争辩说，不是有一回我的血压突然上来了，我老婆才下决心让我一定戒掉么？


　　是么？酒虫一勒他的身子，使他抖了一下，然后变戏法般从身侧长出一只手来，仍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提溜出一个小东西扔到他的面前说，你问他，那次血压高是怎么回事？他眯着眼睛认真地瞅了一会那个正在努力爬起的红色小身影问，你又是谁？小东西直起腰后晃了晃膀子回答说，我就是血压，从你出生那一天开始就陪着你。别看我个头小，可年纪和你是一般大的。他觉得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就朝他的血压眨了眨眼问，我是问你血压高到底是怎么回事？血压端了端姿势说，那天，你老婆没收了你的私房钱，你不是在委屈生气了么？我看着心里也很不好受，就动用自己最大的能量，主动替你做了一回手脚。你别好心没好报噢！我只不过是在你身体里撑了那么几撑，接着，你的血压就噌噌的，嘿嘿，就上去了那么一小截子。血压说着还举起一只手张开对他做出一个长度的比拟，那张娃娃脸上的神色既滑稽又无辜。


　　其实那天他并没有喝酒，而是打算用搞卫生的方式来取悦老婆，希望能否将功补过，多少挽回些损失。干了一阵后，感觉有些头晕乏力，以为是弯腰太久的缘故，就想起身到沙发上歇一会儿，哪知道身子还没直起，便有一种比醉酒还要严重得多的眩晕让他站立不稳。好在老婆就在旁边，及时赶来一把扶住了他，然后便将他当成一只麻袋那样扛起，往医院里跑着送。他一直疑惑，自以为强壮如牛的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竟如此不济了呢？


　　他朝血压恨恨地点了点头说，医生的血压计都快被撑爆了，还，还只高了那么一小截呀？你他妈的算是把我给害惨了。血压害羞似的嘿嘿笑着说，别骂，我们俩一同出生的，骂的可是你妈哟。咳，我那是逗你老婆玩的，这就叫穷苦人闹翻身，不闹出点动静来，能起到效果么？看着血压那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他也给气乐了，狠狠地瞪着血压说，好哇，好哇，都闹到囚徒一样的境地，还被人笑话身在福中不知福。


　　孤独这一阵子本来躺在床上看报，如影片画外音般在一旁悠闲地念着，关于封控关于战争又关于红月亮的新旧闻，到此刻，忽然将报纸往身下一按，欠身一手支撑着脑袋对血压说，你是不了解的，他们家几代都窝囊。想从前，他爷爷在那个大饥荒的年代里，被酒虫馋得半夜摸到小食堂里找酒喝，辛辛苦苦砸了一晚上酒瓶子，又用舌头舔遍那些玻璃片，到最后，由于失血过多，将小命给搭上去了。其实那餐厅墙边有的是满瓶半瓶的酒，可他的胆子只芝麻粒那么一点大，宁愿去砸空酒瓶，就是不敢怀揣一瓶酒出来。那叫做什么？那就叫做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血压踮着脚昂着头望向床上问，那，他爷爷的血压不是没了？酒虫没好气地替孤独回答说，血都流光了，还压个屁呀？没就没了，省得陪着煎熬，关键是他爷爷肚子里的酒虫，也干巴瘦得跟一根枯草一样，传到他父亲身上，才落下一代不如一代的结果。


　　他听着这一番辛酸的家史演说，印证了心中对一辈辈的确都是这么窝囊着过来的猜想。到他成人后，家庭经济条件相对宽裕多了，于是就想着好好的滋润滋润，哪知道身体不争气，没喝几年，竟给自己挣来了一副高血压的体质。还听医生警告说，有这类家族病史的，血压千万要盯牢。免得人还没活到老，血管倒先被撑破了。到那时候，就算有能力请来观世音菩萨，都一样的没辙。他老婆正是听到这话，才一把扯掉小绵羊的外衣露出母老虎的真面目来，为了督促他戒酒，不惜用菜刀架到自己脖子的招数来要胁。他虽然清楚老婆不会真的在那一怒之下寻短见，可毕竟是为自己的身体，所以只好勉勉强强立下保证，答应跟传了好几代的酒瘾说再见。自然，就是为了跟酒拉开距离的挣扎，他便陷入孤独中，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囚徒。


　　孤独在一旁并没有完全闲着，瞄到火候差不多时，问他，反省过来了么？他说，反省过来又有什么用？老婆从没放松过监督的力度，哪顿饭都先要闻闻碗底是不是有酒的味道，我还能避得开么？孤独一拍大腿，然后又干咳一声说，真的一代不如一代，连你那个窝囊父亲都晓得偷酒喝，不然在你母亲的管束下，怎么会将酒瘾还传给了你？偷啊。羼水呀。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只要你有一颗不死的贼心，哪里还愁想不出应对的新花招来？操，不可教化的榆木脑袋。


　　他被孤独骂火了，恶狠狠地瞪着孤独问，老子喝不喝酒干你什么事？我若真有了自由的机会，不就等于你的失业之日？孤独被呛得呆了一阵子，原本灰黑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恼羞成怒地纵起上半身，朝他这边喊叫着，老子就是闲得太无聊了，才想到拿你逗闷子取乐。行了吧？兄弟们，给我再加一把火，给我好好地烤烤这个人怂嘴不怂的家伙。


　　血压听到孤独发话，马上一缩身子就失去了踪影，那神气活现的动作，不知道随后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而酒虫再次摇晃一下他，又对着他的脸啄了几下说，我知道，你不是没有贼心，而是缺少一份贼胆而已。首先，我告诉你，你的儿子此刻已经开始学着喝酒了。他跟你老婆上山去祭拜你家列祖列宗，就在你爷爷的坟头，趁你老婆弯腰整理祭品的机会，将本该倒给你爷爷的酒偷偷地往自己嘴里灌。哈哈，既然什么都能遗传，难道单单靠外力强压，就能断得掉这么优秀的传统酒文化么？哈哈，依我看，你儿子比你出息大多了。你老婆发现后抽他的耳光拧他的耳朵，他一怒之下，竟敢一脚将你老婆踹了个跟头。不过所幸那个坡段不陡，旁边还正巧还有一棵树挡着，所以，你老婆只是翻了个跟头，闹下一副灰头土脸。放心，身子是没大碍，不过在她回来时必须得背着你那个无师自通的聪明儿子。


　　他听到这事，嘴里骂了一声小免崽子，心里反而噗嗤一下给逗乐了。他想象着老婆的那副狼狈相，却又不能如对付他一样也来个一脚踹翻，只能对儿子干瞪双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他发现自己很痛快很解气，就如同儿子这番忤逆举动，是专门为了给他报仇雪耻才做出来的。


　　酒虫看他那样兴高采烈，便凑近他的脸问，想通了？他点头说，想通了。老婆回来发现你开了戒喝了酒后，你拿什么借口去应对她呢？他马上又噎住，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收敛，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酒虫发起愣来。酒虫却不着急，对他晃着小脑袋说，还是让我来点化点化你吧。不是说只要肯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么？眼睛瞪圆耳朵支楞起来，仔细看认真听。说着，酒虫突然一晃身子，再次变戏法般将先前揪血压多出来的那只手臂随意一挥，他面前相对应的一扇玻璃上就印出一块泥浆溅上样的放射型斑点。接着，酒虫的身子再一晃，又多着一条手臂，且青蛙舌头似地弹击另一扇玻璃，同时便也有一块斑点显现。如此一番舞蹈般地挥弹过后，周围几乎每一扇玻璃上，都印满了那种大大小小放射状斑点，而且每块斑点中都似有分明的五官，还朝他不停地眨着眼努着嘴。


　　他先是惊讶于酒虫那伸缩自如的手臂，接着就对玻璃上逐渐印满的斑点心生厌恶和恐慌，再后来对那些朝他翕动着的眼睛和嘴巴产生好奇。他知道酒虫这一番操作不可能是信手胡来，于是便仔细观察用心揣测着，根据那些嘴与眼一张一抿的节奏，好一阵子后，才悟出是一段四字节的号子般呼喊，类似儿子经常喊叫奥力给奥力给的神态，却，却——哦，他终于恍然大悟，同时不自觉地跟着那些节奏试着哼了起来，奥密克戎，奥密克戎，奥密克戎。


　　他的脑子因此灵光一闪，嘴巴咧开了，眼睛亮了，喉咙里咕噜咕噜发出一阵似笑似哭的怪响。他终于明白，确实到了可以藉此开戒的契机，因为不是他不愿意继续执行老婆的戒酒令，也不是不害怕血压高的风险，而必须因势利导特事特办，既然大家都认定酒能杀毒，那么值此紧要关头重开戒喝酒，岂不是理所当然又大势所趋么？


　　哈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着喊道，对，兄弟们，拿酒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来来来，孤独鬼，酒虫精，将进酒，杯莫停。请君听我歌一曲，与尔同销万古愁。

老粉

说明，姗姗迟来的原因并非故意矫情，而是自觉得味道太过古怪，却正好赶年终希望代表这一年来的成绩总结，因此不得不格外地打磨一番。
希望各位不吝赐教，哪怕不及格，也无妨直言！

欧阳梦儿

感谢老粉如约而至的同题。
一篇中国味十足的意识流，蛮出乎我的意外。
天人交战，血压和酒虫谁输谁赢？老婆凶恶外衣下的温暖牌封杀令有用么？当然有用！可惜遇上了奥米克绒。

话外音提醒老粉——革命靠自觉，酒精消灭奥米克绒，排名第三。而且只作用于外，一切企图借消灭敌人之名行口腹之欲的行为都是不可取的，不，是自取灭亡的。

王排

感谢老师支持.容我慢慢欣赏大作。今天人还未恢复，看的慢。

王排

十个朋友八个阳；
只有酒鬼还正常；
有事无事整二两；
喝酒总比吃药强

王排

老师这酒喝出了格调喝出了境界

邱天

读意识流的作品，有种心灵震撼的感觉。这篇小说将“他”的心理剖析、诠释得很深，有这样的“喝酒”还在乎“奥密克戎”猖獗吗？

谢谢老粉老师分享此篇！

枕石问天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真把那层束缚纵火烧掉了，反而龟缩得更加厉害。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只是不再有以往的畏之如蛇，反而认为所有的原罪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木门长子

孤独之下的孤独思想，意识的流动让文字生彩，有特色的一篇，欣赏。

草舍煮字

嘴里乾坤，不过是在玻璃盒子里与那些孤鬼、酒精一番缠斗。
自始至终责任都在那些腌臜鬼身上，男主没有看清自己。
荒诞叙事是成功的，但恕我直言，格局小了点，没有离开自身。

老粉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22-12-23 13:04
感谢老粉如约而至的同题。
一篇中国味十足的意识流，蛮出乎我的意外。
天人交战，血压和酒虫谁输谁赢？老 ...

三要素中的文友没有，有悖初衷了。
不过都是新冠惹的祸。

老粉

王排 发表于 2022-12-23 13:22
感谢老师支持.容我慢慢欣赏大作。今天人还未恢复，看的慢。

身体要紧，大环境下，都当善自保重

老粉

王排 发表于 2022-12-23 13:33
十个朋友八个阳；
只有酒鬼还正常；
有事无事整二两；

这个故事的蓝本倒真的是听到一个朋友讲的，他的老乡好不容易因设备压而戒掉酒，一听酒精能杀毒，就欢天喜地地重新喝起。

老粉

王排 发表于 2022-12-23 13:34
老师这酒喝出了格调喝出了境界

境界太狭窄了，不过在一间小玻璃屋里兜圈子。

老粉

邱天 发表于 2022-12-23 13:37
读意识流的作品，有种心灵震撼的感觉。这篇小说将“他”的心理剖析、诠释得很深，有这样的“喝酒”还在乎“ ...

谢谢品读！
写的时候并没有认真计划过，只是因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引伸而成的，后来想到既然到了年终，就当努力表现得好些，也算一年的成长或衰退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