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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社区理发店(短篇小说,约63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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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23-7-31 11: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夕阳无限 于 2023-7-31 11:23 编辑

  

1、
  在那个时间点,在外面正对着靠墙的一排长条木凳上,有人看见他走进社区理发店,隔着透明的门玻璃和白炽灯的光线,在洗头的躺椅上仰躺下来,等待工作人员进入流程,或者接近他,仿佛一个仪式。会有一个学徒工走近他的身旁,从头上弯腰俯瞰他的脸,面带谦恭的微笑,但似乎略显神秘。年轻的学徒工轻拿喷洒,用手调试着水温,并向他温言询问,直到他表示适合和满意,但其实不必。其后,学徒工冲净泡沫,关掉喷洒,慢条斯理,开始重点按摩他的两鬓处,手掌向脸颊,额头和颧骨反复来回移动,掌握着他的神经末梢的反应。他紧闭双眼,意识逐渐剥离那双手掌,就像他从那里走开,脱离桎梏,驶向真正的自由之海,如此平静深邃,一望无际。学徒工在想象他的到来,是否有着事先明显的痕迹,有些模糊的意象进入他的思维,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往常之处,但并未刻意提醒自己。在他的手里,那道褶皱的肌肤似乎变得细腻、平滑起来,但没有超出,或者说滑出他的经验范围,或者那天下午,年轻的学徒工确实得到了某种超验的启示,这是可能的,他从未如此接近掌握手里的一个生命,他在这种仪式感的尽头,向自己情感和那晚的时间的跳动,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2、
  这完全与他刚从幽闭通道中走出来的感受不同,这正是他放任意识离开身体的主要原因,但不是全部。当时,它们表现得正好相反,身体仿佛在向内压缩思维,就像每次经过通道发生的那样,毫无疑问,前面意识中的出口加重了他的感受。其实那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的过道,他在那里住了几十年,几乎每天都要这样进出数次,同样,他也要经过社区理发店门口。理发店刚换了老板不久,年轻的学徒工没有注意过他,或者,没有意识到是他。大概两天前,学徒工接待了一个30多岁的长发男子,他身子瘦高,手指修长,脸色苍白,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和光滑。他在外面正对着靠墙的那排长条木凳上坐了半天,隔着门玻璃,盯得学徒工发毛。他从长条木凳上起身,朝理发店走过来,然后在门口停下了脚。他向学徒工招招手,就像在发出命令,不容置疑。学徒工犹犹豫豫的,不禁后退了一步,这使他更加感到慌乱,不安,但最终,他还是听从了长发男子的命令,或者说他自己内心的指引,走到玻璃门口,向外推开一条缝。男子说,你学剃发多久了?学徒工说,什么?没,没学多久。男子说,我看见过你练习用剃刀,在脸颊,在颈项上,来来回回,虽然不熟悉,手上显得笨拙,生硬,但并不令人失望,它甚至有点酷,我是说,你练习用刀这件事本身。它就像手术刀,或者一把刻刀,很多事情将掌控在你手里,不是吗。




3、
  学徒工说,是,我差不多完全赞同您的看法,而且不止于此。我的意思是,它或许谈不上酷,但有意思,有用,这是我进入这行不得不做的事情之一。您要说另外的事是什么?那多了,简直学不过来,而且不总是技艺上的,得学会察言观色,揣摩客人的想法。比如,进店前或进店后,他们的心思,他们心里想的可能会完全改变,甚至相反,这都说不定。我就遇见过这样一个客人,私下说,不怕得罪人或您的话,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他岁数虽然不大,但显老,实际上应该跟您差不多,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想去见一个人,但他对对方的了解,不比他对自己头上乱蓬蓬的长发理解得更多。他看上去只是懒,所以让头发一直长,长到不但别人认不出他来,连他自己也怀疑镜子里这个人。不,我不是说像您这样的,完全是两码事。您具有一个艺术家的气质,他却像个邋遢的疯子,一个缺乏自理能力,或缺乏自理意识的人,就像生活完全击败了他,或者说,那种生活完全接纳了他,让它们之间水乳交融,不分彼此。刚剪掉第一缕头发,他就喊停,在镜子里左看右看,嘴里开始嘟哝着抱怨起来。他说,你剪得真难看,我没见过比你手艺更差劲的了。说真的,我心里头是有点儿发慌,我对自己缺乏必要的自信,这跟我从事这行有多久无关,我可能不太适合干这个,承认这一点不难,有时就是面子问题。我朋友还有羡慕我的,就像您说的那样,他觉得酷。剪刀上下翻飞,发屑飘散,轻盈流畅。有时它确实会让你产生错觉,是的,比如掌控。您说得对,任何事情都有让人产生错觉的时候,但人得有自知之明。话说回来,那天的事情与这种感觉无关,恰恰相反,它让人沮丧,甚至愤怒,如果说不上恶心的话。请原谅,这样说有点儿重了,我陈述的只是一个事实,而非错觉。说到这里,错觉并不都是好的,哪有呢,是吧,也有坏处,因此错对难说。有时候它是一种主观愿望的反射,是下意识的反应。我默默地听他抱怨,手在他头顶上停下来,从镜子里盯着他的眼睛。他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无所谓。你们这些人,我见得多了。我想把自己收拾收拾,这有什么错呢,不要狗眼看人低。我知道这是你的本行,但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就是一坨狗屎。你下起手来,有时不免不知轻重,你并不总是拿捏得当,每次都能掌握分寸。我要去见一个人,有必要换一身衣服,头发也得理理,它太长了,我怕她认不出我来。你看,我只是先来理发而已,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本来的计划。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头,我和他一起从暗淡的走廊出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站在单元门口,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的头发,但我不太敢肯定。这让我有些愤怒(间杂有一丝不安),我想我应该立即表达这种愤怒,尤其是对一个老头。我走过去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声音响亮,但并未激起什么回响,有点儿可惜,要是在刚才,在过道里就好了,那里会余音回荡,令人听觉愉悦,就像是有人在抚摸耳膜。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知道,过道灯光晦暗,空气沉闷,我根本看不清他,只听得见脚步的声音,踢踏,踢踏,仿佛把“看”挤出去了,只有“听”在,它洋洋自得,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但它实际上死气沉沉,虚张声势,就像行将就木。那房子早该拆迁了,它早该死了,只不过在扯皮,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迟早的事,逃不了。可怜呀,老头,倒瞧不起我来了,真是该死。他脚下一个踉跄,抬起头来,有点儿不知所措,大概被我扇懵了。说实话,我瞧他真可怜,他那会儿完全忘记为什么自讨苦吃地挨我的耳光了。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我心软。我说喂,老头,你要上哪儿去呢?他再次看我了一眼,又看看身旁,摇了摇头,转身想离开。我说,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是好意。我看你情况不妙,大概需要人照顾,或者回家去躺在床上更好。我话虽如此,但他不愿理我,我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我还是决定跟着他。他从单元楼前走出来,走过小区广场,经过你们理发店的时候,有一排人坐在对面的长条木凳上,男的女的,老头老太婆,他们无所事事的样子,就像在期待什么意外发生,好让他们兴奋起来,血管里的血热起来。他们跟老头差不多,都是一类人。那时我没有看见你,显然,你并不总是准时出现在你现在的位置上,或许时间还早,或许恰恰相反。一个穿着时尚暴露的年轻女人,带着个3、4岁的小女孩,母女俩想在木登上坐下来,但明显不受欢迎。他们像对待外人一样冷落她,就像她才得罪过他们似的。实际上,他们很可能认识她,甚至她的父母亲刚才还在他们中间呆了会儿呢。我后来总算明白了,他们相互之间都不受待见,看不惯对方,就像眼中钉肉中刺。我跟在老头身后,有人招呼他,但他并不理会,真是不识好歹。我们不能让自己显得特别与众不同,这没好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指望别人呢。但奇怪的是,我发现他们眼神中流露的,更多的是同情,或者更复杂的东西。回头想想,我倒也能够理解,因为我当时估计也是这样看他的,反正差不多吧。我们走出小区,沿着马路上行,来到附近一个湖岸公园,一边观看湖面的粼粼波光,一边观察对方,但都沉默不语,仿佛达成了默契。走了一阵,他回过头说,我知道你跟着我,想要干什么,你在找机会。我说,老头,我是好心,我看你不对劲,担心你。他说,你早就想这样干了,我不怪你,但你的头发确实该理理,它们自己都不认识你了。我说,我以前不这样,但我最近心头有点儿烦,就忘记啦,它倒长得快,像有人赶它似的,落荒而逃,慌不择路。这让我回忆起一些往事——最近我常常这样回忆,它们也像这样朝我奔跑而来,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它们有前有后,井然有序,偶尔出错,但绝不慌张,而是沉着冷静,自动归位。它们充满活力,不知疲倦,是最好的年华。我曾经欣然看着它向我热情奔来,但我却错过了它。我冷落它,讥讽它,鄙弃它,无视它,从此与它行同路人。不止如此,我还伤害它,错把好心当驴肝肺。我自恃心高,自命不凡,自作自受。然而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我认了,但我有预感,最近它也对我发出了另外的,光明的启示,我得认真了,既然都是它的旨意,这次我得听从。老头走到前面水边的一个亭子,在弧形的条凳中间坐下来。这时有人从我们身旁经过,我盯着其中一个5、6岁的小孩子,对他做个鬼脸,他和善地回我以天真的,充满活力的微笑,让我感到心情更愉快和轻松了一些。老头对我说,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你的心思我懂,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把别人扯进来。这是个好地方,碧波林荫,亭台悠径,但几年前它还是一片荒芜,不过是水草丛生,听得见远处机器的轰鸣,高楼耸立的影子眼看就要把它完全覆盖。我说,老头,错了,妈的错得离谱,那是20年前的事情,你的记性都给狗吃啦。老头说,谈到记性,我有必要提醒你,以前你并不是这样的。你热情,待人友好真挚,尊老爱幼,生活和工作上都追求进步,广受尊敬。但你后来变了,大概是从四、五年前开始的吧,跟这公园的落成时间差不多。别这样看着我,孩子,我的记忆没有欺骗我,它不欺骗任何人。我没有记错,是你错了,是你变了,但我不怪你,只是有些可惜,那么好的一个人,太可惜了。那时你母亲还在,她是那么爱你,但她走得太突然了,猝不及防,毫无准备,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伤心,也让我这个老头子难过。那段时间,日子真难熬啊,你像失去了魂似的,像个行尸走肉,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工作中也犯了不可容忍的错误,这真是祸不单行。你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热情,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对未来还更灰心绝望。可惜呀,孩子,可惜。我说,得了老头,别在那颠来倒去的了,就像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似的。看来不是你的记忆,而是你的神经出了问题,要不就是所有人都出了问题。挑明了说吧,老头,我有点儿看不惯你,虽然你的状态让人担心,但我还是看不惯。刚才我扇了你一巴掌,你不会一直记着吧,那你还真会记仇,是你自找的,倒怪上我来了。我这样子怎么啦,碍得着你什么事?你看你那眼神,给你一巴掌算轻了,别他妈不识好歹。我边说边提高了声音,神情激动,挥舞着双手,直激起湖中水花一片。老头说,你总是这样,这段时间你总是这样,容易激动,偏颇,自以为是,好话坏话都分不清。你怎样对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样对自己,我关心的是这一点,当人们谈论到这里的时候,实际上是在谈论和关注他们自己,所以你也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你得看清自己,得正确对待自己。记住这一点,孩子,记住这个对你很重要。另外,虽然你现在完全变了,变得冷漠,自私,但我也不希望你像我,总是在意别人,在意家人而忽视了自己,但我不后悔。我感到幸福,是的,这是我幸福的来源,除此而外,我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这就是我们这一辈人啊,这就是命中注定。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的命,你自己选择的,用不着跟我说。你每天这样进出,也不吭声,怪吓人的,要不是我刚才扇了你耳光,跟着你到这儿来,你也不会把几个月,甚至一年没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了。但你说这些没有用,老头。你就像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把我当成了你幻想中的听众,你忠实的跟随者。错了,错了,老头,这比幻想还更错得厉害,简直错得没边儿了。我不知道你哪儿听来的我的事儿,随你怎么说吧,只要你喜欢,我这个人心软,既然你难得喜欢,难得说出这么多话,你就说吧,就像你赶着要把一辈子没说的都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但是你别指望还能得到我的更多的同情,想都别想,这就够了。明说了吧,我隔天得去见一个人,我今天本来是准备把头发理理的,不用你说,用不着跟你解释,但我这个人就是心软,看不得你这样。但你说这些简直要笑死人,不是你疯了,就是所有人都疯了。老头说,我看你不对劲,就知道你心浮气躁,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果然。外表还在其次,关键是内心的想法,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对待自己和别人,就像你现在怎么看这片水,别以为,它像你看见的那样平静。它就是你的内心,你的情绪,你的爱憎,你的品格。只有我才会说这些,别人才不管你呢,是死是活与别人无关。都说人老了可怜,我看差不多,人都不自知,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人不懂自知很危险,到时就没有人替你说话了,我不会一直在身边提醒你。没有人像我这样有耐心,有些,甚至是多数巴不得看你笑话呢,他们早看透你了,你没有听见他们背后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有更严重的,甚至咒骂你,我想你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听。不能说他们都不对,嘴长在别人身上,况且是你错得多,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这样对我,别人会怎么看呢?我骂道,去你妈的,老头,越说还越来劲了,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不是我的错,事情是由你引起的,是你自己找抽。看看,看看,又来了,瞧你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那可恶的眼神,真他妈该死!


4、
  后来,警察在公园找到脸和胳膊都被树枝和石子擦伤,精神委顿,神情失落,疲惫不堪的老头,看上去就像一个受尽虐待的,濒死挣扎的人。学徒工补充说,公园的游客看见了他,他们大都是周边的居民,那是一片漂亮的,新修建的小区,高楼林立,环境整洁,人们生活幸福。居民们很少见这样的情形,开始时有些惊慌失措,但他们还是及时选择了报警。面对警察询问,有人作证说,一个长发的,样子邋遢,显老,实际年龄大概30多岁的人,他此前一直跟老头在一起,看不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后来好像一直在激烈地争吵,他不停地咒骂,甚至挥舞拳脚,发出明确的威胁。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发去见一个人,他在我们这儿理过发,确实显得年轻了,精神也好了不少。他看上去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点儿也不惊慌,应对自如。后经鉴定,他患有精神分裂症,此外,也不能确凿地证明,老头就是受到了他的暴力对待,甚至殴打。老头一言不发,神情恍惚,游离,并且几乎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家人。我虽然并不在场,但依我的判断,他的家人对他也够呛,或许好不了多少,说不定。这不止是传言,我敢肯定。怎么,您不进来吗?我看您的头发也该理理了,它确实太长了。如果您信不过我的话,没有关系,我们有技术更好的师傅,会让您满意的,不会让您失望。学徒工最后对身子瘦高,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的长发男子说,神情谦恭,满怀生意上的真诚的期待。


5、
  此时,他的身子仿佛更轻盈了一些,那种游离的感觉更为强烈,几乎就要完全离他而去。他想使劲把他拉回来,以便他还能够触摸到一些事情,它也几乎要失去所有的重量和质感,这让他感到最后的不舍和遗憾。学徒工从头上俯视着他,他的面容慈祥,安静,略带微笑,唇角在微微翕动,像是要说什么。学徒工觉得能够感受到他的脉动,就像一丝光亮,不禁舒了口气,并轻松地想起,这老头前两天在公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今后,学徒工将会长久地,不时地对自己的这一错觉后悔。

  他再次处于清醒的状态,他想要触摸的那些东西,像是来到他的头上,但已经遥不可及,遗憾。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终极的,命运的脚步带他的灵魂离开了他的躯体,就在这社区理发店洗发的躺椅上。学徒工后来看着身子瘦高,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的长发男子站在他跟前,面对他逐渐僵硬的身子,面无表情,神态冷漠。外边,正对着靠墙的一排长条木凳上,坐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隔着透明的门玻璃和白炽灯的光线,看见学徒工身旁,长发男子久久地和他的父亲的遗体一起,彷如一件雕刻般的最后的艺术作品。





2#
发表于 2023-7-31 11:44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夕阳无限 文友!欢迎发文【太虚】!

               


3#
发表于 2023-7-31 12:01 | 只看该作者
         在那个时间点,在外面正对着靠墙的一排长条木凳上有人看见他走进社区理发店,隔着透明的门玻璃和白炽灯的光线,在洗头的躺椅上仰躺下来等待工作人员进入流程,或者接近他,仿佛一个仪式。


      第一句话环境的描述的角度不好准确的定位啊!
      另外,“......仰躺......等待......或者......仿佛......” 这个反复否定、判断句是想读者猜测呢?还是对下文另有预设?
4#
发表于 2023-7-31 13: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3-7-31 14:08 编辑

             第一小节有关“他”的感触尚可理解,后面 “学徒工在想象他的到来,是否有着事先明显的痕迹,有些模糊的意象进入他的思维,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往常之处,但并未刻意提醒自己。在他的手里,那道褶皱的肌肤似乎变得细腻、平滑起来,但没有超出或者说滑出他的经验范围,或者那天下午,年轻的学徒工确实得到了某种超验的启示,这是可能的,他从未如此接近掌握手里的一个生命,他在这种仪式感的尽头,向自己情感和那晚的时间的跳动,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   读后我反复揣摩,觉得这个“想象”有点遥不可及,有时跳跃,接着否定,有时......。


        写作不易,带我慢慢体会吧!
5#
 楼主| 发表于 2023-7-31 14:14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3-7-31 13:42
第一小节有关“他”的感触尚可理解,后面 “学徒工在想象他的到来,是否有着事先明显的痕迹, ...

就是学徒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6#
发表于 2023-7-31 14: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3-8-28 20:12 编辑
夕阳无限 发表于 2023-7-31 14:14
就是学徒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我慢慢读。
7#
发表于 2023-7-31 16:02 | 只看该作者
我习惯于自然段分细一些,像3,这么一大段,会看花眼,稍不注意会看错行。所以,我建议作者将3分成几个自然段,不知道行不行。
8#
发表于 2023-8-1 08:16 | 只看该作者
  “这正是他放任意识离开身体的主要原因,但不是全部。当时,它们表现得正好相反,身体仿佛在向内压缩思维


          像这样的“意识”、“思维”的超乎逻辑地转换,让读者很难理解。
9#
发表于 2023-8-28 15:58 | 只看该作者
刚读完《海边理发店》,被这题目吸引,不明白作者为啥在标题说明字数。
10#
发表于 2023-8-29 09:24 | 只看该作者
读到这篇小说,第一感受是作者有不俗的写作功底,对故事的把控自如。特别注意到作者擅于用多个四字成语,去刻画人物,这种表达显得充分。
11#
发表于 2023-8-29 09:24 | 只看该作者
这篇小说段落划分需要调整,观感上比较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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