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海

老粉

　　他在甩开膀子一路向北奔跑，头发和衣服的后摆都仿佛快要被甩掉那样横向向后拉直。他跑的姿势很专业，上身挺直，两腿大幅度迈开，就如同一个久经沙场的老运动员，即使有汗水飞迸，也不会腾出一只手去擦抹一下。路上偶尔有人经过，看他的神情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漠，偶尔也有人随口喊一声，加油，李海。


　　天空有飞机在盘旋着，那是一种体型不太大的专用机，此刻正在执行着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奔跑着的李海身后那一团巨大的云团，今年的第五号台风杜苏芮的主体躯干。只是没人知道此刻坐在驾驶舱里的飞行员，是否无意中看到地上有一个蚂蚁般大小的身影正在朝前奔跑着。如果从那样高的视角观看，感觉一定会误以为那个无比巨大的云团就是被前面那只奋力的蚂蚁拖动，因此惊骇着那个小黑点的马力到底有大？


　　李海以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奔跑着，即使是从近处观看，也极易让人以为他的体内隐藏着一台结构精密且功率极高的发动机，不然的话，就会怀疑他的基因绝非常人。电视里和网上这几天连篇累牍地充斥着关于这场级别超级的名叫杜苏芮的台风的相关报道，自从在那遥远得绝大多数人都茫然不知的太平洋海面刚生成时的状态，到横扫过菲律宾群岛时造成的摧枯拉朽般的破坏效果，让国人如梦方醒地认识到自然的威力，以及对环境破坏带来报应。


　　有视频画面里的旁白说满街都是被吹落的空调外机，有翻江倒海般的场景里看得出里面的浪涛般起伏的原来竟是一座座大型建筑的构件，还有更鬼魅的景象是一辆两轮电动车竟在大风暴中出现无人驾驶着做出比任何杂技都要魔幻又狂野的运动轨迹。这些宣传所产生的效应，便是让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次大驾光临的台风极有可能带来了灭绝的威势，即使不能将这世间的一切夷为平地，也会履行一次真正的大扫除大扫荡。何况通过记忆功能极佳的网络，人们很快就搜索到以前那几十年里的级别相似的台风经过时所遗留下来的悲剧效果，用以比较这一场台风的特殊性及其阴险性，不是多虑，大灾过后的满目疮痍将是怎样的惨不忍睹。


　　李海一直在奔跑中，姿势和速度都没有变化，就和一只在轮辐中奔跑着的那只小仓鼠一样，成了一台活着的永动机。


　　李海的记忆里，他几乎就是在奔跑中成长起来的，小到刚刚从爬行中站起来时，他就大大咧咧地迈开两腿做出了奔跑的姿态，据说当时还真的跨出了几步，结果才砰然仆倒。向他提供这一段陈年记录的父母的说法有那么一点差异，父亲说其实一步都没跑成，一条腿刚抬起，身子就向前栽倒了。而母亲则坚持说跑了两步，并竖起她的食指和中指，仿佛当年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从旁替李海计着数。父母为此争论了多年，最终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好在李海后来不再计较真相究竟如何，因为奔跑的经历在他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李海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奔跑是发生在他上小学的路上，那天好象是因为天突然变阴，教室里一下子就暗得看不清书本上的黑字。而那位白胡子瘦高个的老师只得放下正讲的课程，双手环抱在胸前，自语般吟哦着，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李海当时坐在教室后排还接近后门的位置上，抬头只能见到老师若隐若现的身子上方一副鬼魅般忽闪忽闪的眼镜的光芒。他的脑海里就是因为那两道奇异的光芒掠过，才猛然记起家里的场上还摊晒着好多稻子，如果被这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的一番洗礼，结果可不只是一家人的口粮存在巨大的缺口，更是连过年的美食和新衣裳都将一起泡汤。这是他早上上学前被母亲吆喝着起来帮忙晒稻时父亲给他的警告，意思是要他记着，放学回来时第一时间里就里再来帮着收稻。现在既然天色是如此恐怖的阴暗，而那位一肚子知识的老师也在站庄严地发表着关于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言，那么父亲随口跟他描绘的一家人的悲惨下场，简直就摆在眼前等着他痛不欲生。


　　李海那天就是在这样心理的催促下，趁着昏暗的光线和教室里惶恐不安的气氛低下身子，悄悄地从同学的背后溜了出来，在后脚还没脱离学校的疆域时，就迫不及待地进入奔跑的程序。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无数次见证过自己的奔跑能力，无论是在体育课上，还是在放学路上跟同伴们的争执中，他每次都能以一己之力掀起一股小旋风，只须一次憋足气的鼓劲，就能将身边同他追逐的人甩到身后。李海后来确信他那年的奔跑其实一点都谈不上一个快字，只是凭着一个少年的迫切心性，觉得只有以争分夺秒的速度快跑，才有希望挽救一家人挨饿受冻的悲剧发生。他那时的肺活量当然还不够大，迫切的心情叠加剧烈的运动使呼吸越来越艰难，到后来简直就跟从一口干枯的深井里往上打水那样困难，他心里当时还有过一阵子联想到猝死的可能。就是在这一路狂奔之时，突然一个跟头栽倒，然后就成了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但他并不太害怕，因为他知道这是在为奋斗而付出的牺牲，虽然没有取得半点骄人的成就，但总比没有行动要更有价值。


　　就是从那一次奔跑开始，李海发现他具有这种很多人都不能企及的能力，他的奔跑不但能够承受高速和长距离带来的压力，还无师自通地在奔跑过程中摸索到调节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就好象一条鱼在水里潜游，即使憋时间太久，都不至于真的被淹死。他也就是从那以后以奔跑代替行走的习惯，从上学的路跑进社会，从家乡狭窄又高低不平的田间小路，跑上漂泊途中的那些城市里宽阔还拥挤的柏油马路。


　　而最令李海得意的是他竟然用奔跑赢来一个女人的爱，从而在被计入大龄青年的人生关头终于组建一个还算圆满的小家庭。事情的开头就带着一种浪漫的色彩，就和书本里才有的那种传奇一样。在一次参加他所在城市的一个民间马拉松长跑活动中，他当时心中充满了得胜的希望，因此看到身边一个个迅速超越过去的身影时，他只是抿着嘴偷笑，并用不屑的口吻安慰自己说，别着急，既然是比赛，过程就远没有结果重要。他当时就是以那种不快也不慢的节奏稳步向前，并在心里有一道清晰的尺码，到达什么的地步时，该将频率提高到什么档次。他那时是身处大部队的中后段，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将位置稍稍向前提一些时，突然听到耳畔有一个沉重的呼吸声传来。他心里马上就猜到这位的终点应该不远，却又不明白能力既然如此有限，哪来这份参与的勇气和胆量？他忍不住侧脸去观看，就见身右稍后跑着的是一个红色的身影，红色的运动衫，脑后还有一个红色的蝴蝶随着奔跑的节奏一上一下地振着翅膀。还有的就是红色的脸庞，已经被汗水浸泡得光芒灿烂了。他的眼角自然躲闪不过那个红色胸脯上的两座也是一上一下抖动着山峰，心里因此感觉有这两样巨大的累赘，不累得气喘吁吁才怪呢！


　　他的脑海里就在那时突发奇想，仗着自身能力确实充沛，便设想着如果对方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虽然没有登顶摘冠的希望，最起码不至于出现中途而废的尴尬局面。他于是稍稍减慢了一些，让自己与红色的身影仿佛在并驾齐驱的形式。红色的身影起先对他并没有感觉，也许眼角的余光从他身上经过几次，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前方，包括紧咬着嘴唇和执着的眼光。还有脑袋后的两只红蝴蝶，总在他的视野的边缘蹦跶着，时时都在展示比翼双飞英姿。


　　如此坚持到了半程，大部队都已经将他们拉开一段足有五十米的距离，他们的身后虽然还有奋力向前的人影，但无论是当局者还旁观者，都清楚这些人在竭尽全力的只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东西。李海这时的心里是矛盾的，他知道此刻奋起直追尚属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果再拖下去，结果跟自己当初的目标就会免不了有一个不小的悬殊了。他用眼神去探询红色脸庞的表情，虽然明知是大海里捞针，却还是努力着去捞一下试试。不想红色的身影早已明白了他的心事，就在这时，突然转脸告诉他，你尽管加油，别被我拖累。让我再跑几百米，省下点力气，然后在路边为你喊加油。红色身影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也标准得听不出家乡的位置。李海本想稍微客套一下，以示自己是真心不使对方落下得太过难堪，但马上就明白在这样的场合跟一个任何信息都不知的陌生女孩儿女情长，简直就和做梦娶媳妇一样荒唐透顶，因此，他抬手朝那女孩做了一个分别的手势，然后真的跟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那样，两只跑鞋与地面快速摩擦出一连串窸窸声。此刻，换到旁边那个红衣女孩的角度去感受，就等于是一阵小旋风从旁边刮起，随即就见一道黑色的闪电向远方激射而去。


　　那场比赛是李海平生唯一的一次显露本事的机会，却因为中途那段荒唐的经历而功败垂成，当他一鼓作气冲向终点时，大赛组织者预先设定的名次刚好排满。也就应了那首古诗，解名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而更令他懊恼不已的是他没有听到那位红衣女孩在途中帮喊加油声，冲线后也没有再看到那个曾连累过他的身影。不过他并不气馁，当时就握着拳头在心里发誓，明年若有机会一定再来，到时候，哪怕遇到仙女下凡，他决不再分出半分心事的。


　　那年他是在一家厂里打工，参加比赛是经过厂方同意的，条件就是必须拿到名次，否则因此所缺的工时就只能按请假的方式来处理。当初同领导交涉时，他的信心足得能冲破屋顶，结果不但没有兑现承诺，反而还在经济上造成损失。好在他想得开，晚上路边摊的一瓶啤酒就能够让一肚子的怨气尽数散发到那污浊的空气中去了。何况当场还有几个其他比较要好的同事，大家一阵呼吆喝六过后，醉意就跟早上的彩云一样从各人的脸上升起。酒足饭饱后，有人提议唱歌，有人主张打牌，也有不开口表态的人心里在想着的或许就是往光线更幽暗的地方去寻找刺激。不过大家既不是同生死共患难的知交，也不是同宗同源的兄弟，既是萍水相逢的命运，又何必在乎分手的次数有多少？李海当时也没有表态自己的去向，不过想着的是走一走，或者在哪一条清静无人的路疯跑一阵子，以将沉埋在心底的块垒尽数消融掉。


　　李海就是怀着那样的心情，将这个繁华到混乱程度的世界当成只剩他孤独一人的荒漠，天马行空般茫无目标地走着，在确定无人的地段就甩开两腿冲刺般地跑上一阵子。如此这般跟一个游神那样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终在一个相当隐秘的地方，他那并没有完全封闭的耳朵里接收到一阵喊叫声。他最初的感觉以为是剧烈运动导致的耳鸣，不过很快就搜索到声音的来源，而且还在下意识里感觉到那音色似曾相识。他于是循声走去，高抬腿轻落步，身子如一条游动着蛇一样迅速又悄声息。原来就在路边一堵围墙的另一侧，正在发生着一件让他很快从惊恐迅速转化成愤怒的事件。那围墙是白色的因此可以反映从远方射来光线，将那一小块黑暗映照出依稀的面目，而就在那个角落里，居然有三个男人正在合力欺负一个女人。呼救的声音就是下方看不清眉目的女人发出来的，不用李海多想，摆在面前的有可能就是一次生死考验，最大的部分在那个女孩身上，而还有一部分自然就是自己，那当然是自己此刻敢一逞血气之勇的话。


　　李海当时并没有如所有被曝光出来的英雄那样在心里居然还涌现出许许多多豪言壮语，不过他后来也没承认过当时确实存在那么一点犹豫和担心，只是跟真正的英雄一样大喝一声跳了出来，接着就将那股邪恶之火引到自己身上。对方是三个人，即使是的昏暗中，也能分辨出其身材体魄都要比李海几乎大出一轮，又何况从李海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一声断喝其实底气相当的不足。好在李海有他的特色，知道自己绝非三个壮汉的对手，就率先用上与三十六计中被使用频率最高的逃字诀。三个壮汉也不是徒有其表，一看这小子居然长着两条飞毛腿，就不约而同地采用三面包抄的方式，并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抓到，然后才考虑如何用最解恨的办法来处治。


　　李海更深半夜路见不平一声吼，自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何况他在那竭尽全力的将一溜烟功夫发挥到极致后，自然再没有后续的情节可续了。而奇迹就是在没有丝毫指望过后发生的，大约过了一个多礼拜，有人到工厂大门外打听有没有李海这样一个人，被打听的对象还居然就是李海。李海和对方就是在那一问之时，双方的脑海里都重现了马拉松路上的情景。红色没错，光亮的脸庞也没错，不过此刻脸上现出来的表情很复杂，有苦痛也有羞涩，有感激也有悲忿。在相跟着走出厂外一段少人问津的小路上，红衣女孩向李海坦诚，那天晚喊救命的人就是她，当时正被那三个歹徒强暴，幸好被路过的李海撞破并引开。李海奇怪地问，你是怎么认出我，又找到我的？女孩说从跑步的身影看出，然后就找到马拉松大赛的组委会打听。


　　李海在问完那句话后就一直忙着在心海里打捞后续的话题，可他胸中脑子里包括肠胃的角角落落都仿佛空荡荡的连积年的沉渣都没有一点。不过当时的情节还是继续发展着，就如同古书里英雄救美后的大团圆一样，在同事和家乡人眼中，其貌不扬又身无长物的李海竟然很快就抱得美人归，过程简直跟戏曲里的七仙女配董永一模一样。一个貌美如花，另一个却是用放大镜也查不出任何优点来。有人感慨，真的是黄鼠狼狗配，前世的缘分。


　　李海此后奔跑的机会更多，生产线上挥汗如雨自是不可避免，还有的就是连年的千里奔波路上，有时是两个人肩并肩手拉手，有时却是一个人望着遥远处那个明确的如磐石般存在着的目标。几十年不可能弹指一挥得了，但几十年真的如一日般单纯。如今已经头发花白的李海再次奋力地奔跑在路上，与之前每次都必须拼尽全力的对象不同，这回他的是在与老天与威力无可比拟的自然比拼，而前方需要他及时赶去拯救的依旧还是心中那个磐石般的目标，因为里有一个被云层遮挡着的红影，是他心中的太阳。他因此没有丝毫节省体力的念头，反而从一开始就下定冲刺的决心，而且无论距离有多遥远也无论前方的路途有多坎坷，如同一场豪赌，只有孤注一掷。


　　云在翻，风在吼，雨在鼓点般敲打。他的耳畔因此充斥着的只有加油再加油。他没有机会回头去观察块超级大的云团，但心里明白自己甚至不如一只蚂蚁的比例，但他必须也一定会赢，哪怕结局如两千多年前的那位雅典士兵一样。反正他已经都加了大半辈子的油，此刻的精力无比充沛。

老粉

五号台风刚过，六号台风又来，好在浙江这边没有出现大的灾难。

荷花淀派

发和衣服的后摆都仿佛快要被甩掉那样横向向后拉直。也极易让人以为他的体内隐藏着一台结构精密且功率极高的发动机，电视里和网上这几天连篇累牍地充斥着关于这场级别超级的名叫杜苏芮的台风的相关报道，李海当时并没有如所有被曝光出来的英雄那样在心里居然还涌现出许许多多豪言壮语，(作品里很多句子都很长，建议适当的精炼一些。)

荷花淀派

“李海”是本文的主人公，作品中主人公的成长和人生经历，都是伴着奔跑展开的。刚不久中国很多地方，都受到台风“杜苏芮”肆虐。从李海奔跑的人生中，能折射出奔跑的意义。作品像是一部万花筒，有很多的面。

荷花淀派

我的家乡河北保定是这次台风的重灾区，为家乡人民祈福。

草舍煮字

奔跑的人生，无怨无悔。因奔跑而收获的喜怒哀乐，都不如奔跑这件事在人生的位置重要。
为什么要不停地跑？奔跑可以行善避恶，让自己率性而为，让过眼云烟尽快抛向脑后。把这叫做逃避也对。
粉兄的小说一贯信息量大，挥洒自如，这种方法纯小说多用。但表达重于叙事，故事性可以多兼顾一下。

邱天

读多了“故事性”的小说，再读这篇表达大于故事的小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小说写作可以多样式，都尝试，是好事。这也给了我启示，说不定就该改改写作风格喽。谢谢本文作者！

小平_gMTT8

         奔跑人生是奋斗的人生，弛张有序才是自然规律。


累了，休息会，不妨回头看看，总结一下经验教训。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利再战，可能目标更明确，跑得更快更好。

顺祝老粉兄弟笔丰夏安！

老粉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3-8-2 13:43
发和衣服的后摆都仿佛快要被甩掉那样横向向后拉直。也极易让人以为他的体内隐藏着一台结构精密且功率极高的 ...

语言的毛病一直没有认真对待，是存在侥幸心理，以为就和开车一样，到时候只要方向一转就行。其实自己很讨厌回读，满口的夹沙，几乎从未坚持到底过。
多谢批评！确实是到了该捋顺舌头好好说话的时候了。

老粉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3-8-3 14:55
我的家乡河北保定是这次台风的重灾区，为家乡人民祈福。

这几天善于涿州被淹的新闻很多。具体情况不知，但从片面的报道看，不由得让人愤怒那些不作为的人和事。

老粉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3-8-4 09:06
奔跑的人生，无怨无悔。因奔跑而收获的喜怒哀乐，都不如奔跑这件事在人生的位置重要。
为什么要不停地跑？ ...

刚写出来，心里就有修改的想法，可在动笔时，才发现精力严重不足，就和一个发芽的种子，怎么长都行，问题是体内的能量储备问题。就和跑步一样，平地还勉强能行，一旦上坡，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

老粉

邱天 发表于 2023-8-4 10:09
读多了“故事性”的小说，再读这篇表达大于故事的小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小说写作可以多样式，都尝试，是 ...

无论什么样的表达方式，做好都很难！

老粉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3-8-4 10:21
奔跑人生是奋斗的人生，弛张有序才是自然规律。

我这刀确实需要磨，而且需要下的功夫一点也比铁杵少。

老粉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3-8-4 09:06
奔跑的人生，无怨无悔。因奔跑而收获的喜怒哀乐，都不如奔跑这件事在人生的位置重要。
为什么要不停地跑？ ...

老实说，这是一篇失败的文字，因为只表达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草舍煮字

老粉 发表于 2023-8-4 13:46
老实说，这是一篇失败的文字，因为只表达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错！不失败。
不是概念模糊，而是脉络没有循规蹈矩，不是传统的阅读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