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约黄昏后

高骏森

人约黄昏后

一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句话从我记事起就耳熟能详了。我记事的年龄大约是三岁半，那年是一九八六年，父亲同母亲带着我从村庄搬到了一处离群索居的山冲。记得第二年中秋节晚上，气温适宜，月光皎洁，我一个人在屋子外面玩耍。房子四周三面是山，一面是大河，夹在两山中间通向另一座山和大河的是一畈畈大大小小不成规则的农田。秋收后的田地里还没有种上新的农作物，呈现出一片空旷。夜晚的山野格外寂静，能清晰地听见山风同树林轻柔摩擦发出来的呢喃和躲在草丛里的虫鸣唧唧。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又亮，像太阳一样将它周身银白色的光辉洒给了三山一河和一畈畈农田。山野被照得明亮如昼，但没有白日阳刚，多了阴柔和孤寂。

      我玩的游戏是跳绳，绳是用破烂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后拼接起来成一个长方形。这种游戏本来最少需要三个人才能玩，两个人对立站着，双腿套上绳的一端，彼此向后拉紧拉直，另一个人或多个人念着口诀跳。我的家周边没有邻居，我也没有一个伙伴。我将绳的一端套在一棵松树上，另一端套在一把椅子上，自己跳了起来。

      那天晚上父亲不在家，我不担心下暴风骤雨，母亲在屋子里忙着，没有过多制止我的行为。人生记忆里，那个晚上的我是安宁的。我踩着月光一边自语一边跳绳，跳累后停下来休息时，我仰头看向天空，金黄色的月亮大如铜盆，静静地挂在天上，离我很近。它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我说话，又好像它自己有满腹的心事急欲要向我诉说，渴望我能倾听。

      那一刻，我莫名的悲从中来。我看着这片寂寥的山野披着皎洁的月辉，看着眼前为协助我玩耍而默默服务的松树和椅子，我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流了出来。我抬起头望着月亮，诉说着一个四岁半孩子内心里无尽的委屈和孤独。

      那年我听过一首歌，叫《十五的月亮》。母亲说，十五是八月十五，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中秋节的月亮是全年月亮最大最圆最亮的一晚，是思念月，是团圆月。母亲还说，真正的圆月是在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母亲的话让我记住了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月亮更圆更大，十六日出生的人比十五日出生的人要幸福，当然，这个十五和十六是八月十五和八月十六，而且是农历，与农历其他十一个月的十五、十六及公历十二个月的十五、十六无关。

      我很早就知道，圆月不是农历八月才有，每个月农历十五前后几日，只要天气晴朗，都有圆月高悬天空，只是，无论是身边人谈月，还是书上记载月，几乎都只说八月十五。因此，其他十一个月十五、十六日的月亮是圆是缺，我没有认真观察过。

二

      我生于一九八三年正月十六。户口簿、身份证上的生日都是一月十六。每年生日这天早晨，我睡醒后关注的第一件事是天气。我记得家人曾告诉过我，说我的生日时辰是早晨六点二十五分。在老家，无论任何月份，任何时间出生的人，人们都只关注白天的天气，尤其是早晨的天气，如果是晴天，意味着这天出生的人这一年风调雨顺，如果是雨天或其他天气，意味着这一年会有坎坷。

      正月十六前一日是元宵节，也是春节最后一日。一年之计在于春，正月十六位于节气立春之后，是人们在新的一年里为生活和理想忙碌和拼搏的起始日，这一日万事万物都在蠢蠢蠕动，都充满着朝气和必赢的信念。一日之计在于晨，大人们说，正月十六日出生的人，这一天若是晴天，这一年，每天他都会过得顺心如意。因此，当我得知自己生在正月十六日早晨时，便对年年这一日早晨的天气格外关注。

      母亲多次讲述过生我时的情景，她说正月十五天还未亮肚子就有了强烈反应，但一直拖到正月十六才生下来，难产使她险些送了命，七天后又大病卧床，并持续病了三年。母亲说，生我的前后几日天气非常寒冷，尤其是正月十六我诞生的那日是最冷的，屋外面黑云压城，风雨雪交加。母亲每次讲述，我都罪恶深大——母亲的灾难是我造成的。她的讲述也使我内心苦涩——我出生那天的天气注定了我一生的命运——一个人在凄风寒雪苦雨的泥泞路上颠沛流离，凄凄惨惨戚戚。

       这些年，尽管我非常关注生日这天的天气，但除了最近四年我有写文章做纪念，记录了当天自己所在地的天气，其他年份正月十六日的天气都不太回忆得起来，但我能清晰记得我每年的年运，都是我出生那年那月那日母亲描述的天气。

三

      二十多年前，父亲、母亲，还有当年我出生的村子里的邻居告诉我，我的生日时辰是傍晚六点二十五分。后来我见到了为我接生的医生，她也说我的出生时辰是在傍晚。为了验证到底哪一个时辰是准确的，我分两次找同一个算命先生，报出两个时辰让他算，结果对比，傍晚六点二十五分的时辰比较靠谱。

      学会使用电脑后，我在网上写作，结识了许多文友，早几年的农历生日，他们都写诗当成礼物赠送给我，几乎所有文友选的“礼品”都是春天和圆月。他们说我的生日最春天，最温柔，最抒情，最浪漫，最现实。他们说元宵节是春节的末声，代表圆满收官，一年之计在于春从正月十六日出发。他们说元宵节是中国的情人节，比西方情人节更温柔、更浪漫，因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因为“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因为“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们说美丽的节日让两个陌生人遇见后生出情愫，让两个有情人邂逅，卿卿我我，是为了让他们从明天起过上普通的生活，一生一世，幸福一辈子。他们说元宵节是一年里第一轮最大、最亮、最圆的月亮，是崭新的月，是春天的月，是纯洁的月，是浪漫的月，是爱情的月。他们补充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们说元宵夜人间的灯火浪漫与天上圆月的美丽是为了明天、明天的明天都圆满幸福美好。他们说昨天的每一声祝福、每一声祈祷，每一次狂欢都是为了明天平安幸福吉祥。他们说我就是这轮圆月。

      从那时起，以后每年正月十六日我关注天气，从早晨是否有太阳替换成了傍晚是否有月亮。立春后的南方天气只要是晴天，天黑的时间便一天比一天晚，有几年的正月十六我所在的城市是晴天，我特别留意傍晚六点二十分五分时的天空，发现夕阳还没有沉落，又大又红又圆，像长了翅膀的鸟急速地飞向西边的山谷，大约六点三十分，夕阳完全隐没，只留下一圈像浪花一样的淡淡红晕，而东边不知道几分几秒悄悄升起了一轮又大又圆又亮的月亮，清澈写满诗意，宁静充满神秘。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我还没有离开老家踏入社会流浪时，无论春夏秋冬，每次傍晚看见即将进山的夕阳，我的心都很沧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句诗，看见一个有家不敢归的孩子和无家可归的人站在某个路口踟蹰，想起我惊恐动荡苦涩的童年。而有一年正月十六日黄昏，我站在异地他乡的河畔，沐浴东风看殷红的夕阳沉落在水中，看天上的夕阳飞速地向西山谷隐没，我第一次没有想起“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想起的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看见王维单薄清秀的面容，一个人站在沙漠面向黄河欲言又止孤独的宁静。当几分钟后夕阳沉落不见，一轮金黄明亮的圆月宁静地高悬于天空，我脑海里的诗和图画替换成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是，诗里的这个“人”，我看见的是朱淑真，不是欧阳修。

四

      二〇〇七年我在江门市一家企业工作，人事部要求每位员工分别报上公历及农历生日。我上网查询一九八三年的日历，首次知道我的公历生日是二月二十八日。人事部看了我的两个生日后，羡慕地说我的两个生日比谁都要幸福。她解释，公历生日有两好，一好不是二月二十九日出生，年年都有生日过；二好是花好，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一年中完整的春天我都拥有。她说农历生日有三好，一好是月圆；二好是这晚的月亮是一年中第一轮最圆满的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三好是一年有十二个月，每个月的圆月我都拥有。她说我的公历生日同农历生日组合起来是一对天干地支，叫花好月圆。她还说我的公历生日“二八”数字之积等于我的农历生日“十六”，她说数字“六”代表顺，数字“八”代表发。她说我的命真好啊，一生顺利，八喜临门。

      我被她惊人丰富的想象力，渊博的学识，高情商对人的赞美折服得五体投地。那年我二十四岁。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见人将我的生日这样分析后给予满分赞赏。我的命怎样我比谁都清楚，走过的二十四年是最好的回答。但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公历生日，第一次听见有人将两个生日先分开后组合进行分析，分析得有理有据，我心里被美得喜滋滋，竟然相信了她的话，脑海里浮出了许多励志的成语和诗句：风雨彩虹。大器晚成。阳光总在风雨后。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想起我第一首诗中的句子：“懂得人生路上/泥泞坎坷/才能转向康庄大道”。

      我笑着回复她：“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我的农历生日是正月十六，今天才得知公历生日是二月二十八，当看见这个日期后，我的心其实有些寒凉，因为是二月最后一天，感觉自己像是班级里倒数第一名的落后生。农历生日正月十六是个很普通的日子，而它前一晚是元宵夜，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庆祝。听完你的分析后，我发现我的两个生日确实都很幸福。我谢谢你，从明年起，无论是公历还是农历，这两个生日我都会倍加珍惜。”

      家人没有为我过过生日。在外流浪的这些年，线上收到过文友赠予的生日诗，线下接受过为我过生日的同事和朋友，他们为我过的生日有公历，也有农历，虽然很草率，但我很知足，很幸福，至今还保存着在江门那家企业为公历二月（农历正月）出生的同事集体过生日的五人合照，其中三人是寿星，寿星中唯一的女孩就是那个为我的两个生日做分析的人事专员。

      我自己没有为自己过过生日，无论是公历还是农历，但每年这两个生日到来前一个月，我会看哪一个生日在前，看这两个生日相差几天，通过计算，挑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去到理发店理发，生日当天早晨起床后，穿上喜欢的衣服，等到傍晚六点，除不可抗拒因素外，我会站在室外看天，一直看到六点四十五分。

五

       中国历史上有影响力的诗人，我喜欢王维胜过喜欢苏轼。面对纷繁的人间红尘，王维比苏轼活得通透宁静。面对官场职场，王维比苏轼更懂得如何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论赏才华，王维略胜苏轼一筹，从王维面对皇帝应制而脱口的七言律诗《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作应制》以及安史之乱后他递交给皇帝的保命诗《凝碧池》足以证明。论男人对爱情的专一，王维一生不言不语，写不出来的作品是他人格最真的纯，最真的善，最真的美，瞬间使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逊色。苏轼之后，文人的偶像是苏轼，苏轼在世，苏轼的偶像是王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这文字是苏轼评价王维的。

      王维触疼我的是他三十岁以后长达三十年一个人的宁静孤独。他的宁静孤独远远高过柳宗元诗歌里的那个“孤舟蓑笠翁”。每次想起王维，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他的真人，清秀的面容同清澈眸子里的宁静，欲言又止的嘴唇，我能读出大唐有多盛世繁华，他的内心就有多孤独苍凉，我会情不自禁地把他替换成我。当看过电视剧《大明宫词》后，剧中的王维同太平公主的对话便成了我今后人生路上挥之不去的影子。

      太平：王维，你离家有很多年了吗？
      王维：很久了，从十八岁起。

      太平：王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王维：游遍大唐数万里锦绣河山，从塞北到江南，孑然一身。

      太平：王维，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问你，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王维：因为怯懦，我只能书写真情，在幻想中筑造完美，没有勇气去实践它，我缺乏应付现实最基本的技巧和勇气，这世间，只有幻想，才可能绝对完美，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浪迹天涯作为生活的形式，只有这样，一个人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幻想。

       太平公主与王维的故事尽管是编剧杜撰的，但在《大明宫词》这部剧里呈现出太平公主与一个诗人在月下对话爱情，大唐诗人千千万万，仔细分析，只有王维是最佳人选，也是唯一人选。

       太平公主与王维的对话主题虽然是爱情，但在他俩开头的对话里，太平公主问王维是否喜欢长安，王维回答说写诗的人都喜欢，因为长安城遍地是英雄，到处是一种霸气，对写诗的人会带来一种无穷的乐趣，但他不喜欢，因为长安城的霸气太重，缺少了质朴纯真的感情。太平公主问他是什么样儿的感情，王维说亲情，爱情，友情都有，都让他动心。所以，他俩的这份对话，王维的回答也是我的人生版本。三种情我也动心，但如王维说，长安城缺了质朴与纯真。我的长安城是人世间。

      十年前正月初一的早晨，我的老师赠给了我一首七律诗，是他头一天除夕夜写成的，第二句叫“江湖行走结知音”。这么多年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知音，是我的心。

     《大明宫词》这部剧二〇〇〇年就放映了，我首次观看是二零一四年农历腊月和二零一五年正月，看太平公主与王维对话的两个镜头跨越了两座城市，第一个对话镜头是在广州观看的，第二个对话镜头是在杭州观看的。二零一五年，我三十二岁的生日公历早过农历，我在广州孑身一人过完公历生日后，第二天的三月一日踏上了开往江南的火车，告别了这座收纳我全部青春的花城，漂泊到了杭州。那年农历生日我在杭州市余杭区的一个城中村，那天是冷雨天，傍晚六点二十五分我茫茫然走在一条乡间路上，幻觉中，耳畔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歌声，他在唱《知道不知道》：“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你知道不知道。”我抬头看向天空，雨蒙蒙，雾蒙蒙，眼前，出现的是王维的身影。

       那天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外面是什么天气，难受的时候，我总是抬头看天，耳畔就会响起那个男人的歌声：“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你知道不知道。”

六

      二零二三年春节来临前我很慌张，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因为除夕一结束，第十六天就是我农历四十岁生日。四十岁，对一个八零后，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数字，但时间的无情和公平由不得我的意愿而放慢它的脚步，或暂停下来。

       去年正月十五，是多年来全中国各个城市大街小巷灯火最通明，天空中烟花最绚烂的一晚，尤其是杭州，再现千年前南宋诗人辛弃疾诗歌里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柔情、美丽、浪漫。朋友说这是为了迎接我明天四十岁生日，政府特别献上的生日礼物。而我，却第一次不愿意接受这个农历生日。

       当公历二月二十八日也结束后，我只能无奈地接受，我进入了不惑之年。去年农历、公历生日的傍晚六点二十五分，我都给自己拍了照片，看着照片上并不老的自己，我安慰：老去的是年龄，老不去的是容颜和心态。诗人，永远都不会老。

       时间波澜无痕，也分秒倥偬。二零二四年，我的农历生日和公历生日只相隔两天，也已经过去。今年生日到来前，我的内心没有去年那样慌张。正月十五是阴雨天，正月十六是星期日，上午多云，下午出了一会儿太阳，我用诗人浪漫的心希冀着傍晚六点二十五分站在阳台上看殷红的落日变成清新秀丽的圆月。五点五十分，天黑得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公历二月二十八日是星期三，雨水下了一整天，傍晚下班我回住处，地铁穿过钱塘江，六点二十五分，正好抵达终点站。

       想起十年前某个下午，我在广州一家公司辞职后走出大楼，收到了一则短信，是一位同事发的，他说：君怀璧，后定堪用。珍重！

      我想，我是唐朝的张继。夜半钟声后，客船上，涛声能否依旧？

         2024.2.28—3.2   杭州·钱塘

千幻烟

沙发首赏！
又一篇佳作。
老师是散文大家，写的那么好。

云馨

高老师博古通今，此文有诗意，有故事。读来令人回味无穷。赏读学习并问候！

于文华

  一个凄美而令人向往的爱情故事，写的婉约而感人，故事中的她竟然出生于二月二十八日，正月十六日，两个生日都很幸福和完美！第一次读到了八喜这个词语……问好!祝福春安！

高骏森

千幻烟 发表于 2024-3-7 14:06
沙发首赏！
又一篇佳作。
老师是散文大家，写的那么好。

烟烟这话说得严重了。我只是我手写我心，流水账一本。

高骏森

云馨 发表于 2024-3-7 14:50
高老师博古通今，此文有诗意，有故事。读来令人回味无穷。赏读学习并问候！

云馨老师过奖了，我写作就是随心而发，怎么想的就怎么写。
春天快乐！

高骏森

于文华 发表于 2024-3-7 16:56
一个凄美而令人向往的爱情故事，写的婉约而感人，故事中的她竟然出生于二月二十八日，正月十六日，两个生 ...

于老师，我很好奇，这篇文章你是从哪个地方看成是一篇爱情作品的？

匡建华

老师的文章好，读来让人心情好！

蛇珠

你关注命运注定了你什么！你关注上苍给了你什么！甚至你还有闲暇关注别人给了你什么！
其实你也可以关注你正在得到什么？你正在付出什么？你正在奉献什么？
没有雨的时候，苏轼大张旗鼓地祈雨，终于感动上苍得到甘露；黄河泛滥成灾的时候，苏轼三过家门也是不入，终于逼退洪魔。​我不知道王维得到了什么。但我知道苏轼得到了所有。苏轼居住庙堂之旁，却做成了所有宰相都没有做成的功绩！他一生最颠沛流离，却一生最快乐！
苏轼在哪里，哪里就有繁荣与希望！

高骏森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3-8 17:19
老师的文章好，读来让人心情好！

匡老师好！看见你了，我的心情也就好起来了

高骏森

蛇珠 发表于 2024-3-10 17:13
你关注命运注定了你什么！你关注上苍给了你什么！甚至你还有闲暇关注别人给了你什么！
其实你也可以关注你 ...

珠珠，早上好！
我没关注命运，没关注上苍，更没关注别人能给我什么，你所感觉的这些我在关注，只是为了找写作素材。
我正在得到什么，正在付出什么，正在奉献什么。这些也没什么，如果说有，就是，这几年得到了停止了漂泊，一天能能吃三餐饭。至于付出了什么，很认真地想了会儿，真的没有。奉献更说不上。
关于苏轼与王维，珠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哈。我没有贬低你的偶像之意，我只是就个人的性格而说点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就像你最爱你的爱，彭城因此成了你眼中世界唯一最美的城。

蛇珠

高骏森 发表于 2024-3-11 09:01
珠珠，早上好！
我没关注命运，没关注上苍，更没关注别人能给我什么，你所感觉的这些我在关注，只是为了 ...

哈哈哈，耶✌         

xam720

骏森的文章，以个人的生日为主线，叙述儿时及成年后，各个时期对生日的感悟。说的是生日，其实写的是人生。文章充满情愫及个人思考，并充分运用名人诗作来衬托出本人复杂的心境。文章引典据典，将古人的命运和本人的感触，有机的结合到一起。欣赏佳作，问好骏森！

落叶半床

过往的记忆比眼前都要清晰。那个出生的山里虽然充满了孤独，却给了你丰富的想象和平常人不曾拥有的诗意，而人生路上充满了坎坷，这更不是你的错。骏森，母亲受的苦不是缘于你，而你的苦难缘于她的怨。人要无怨，才能无悔。正月十六没有什么不好，即便是风雪交加，月亮一直都在那一天变得更圆，只是被乌云遮蔽了。

落叶半床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无数的遗憾。过去的经历不会变好，心情却是可以变好。童年无法治愈，成人之后却可以拥有珍惜美好一面的能力。相信自己，那些所谓的错误，不是你的错。生在哪一天谁也无法决定，哪一天都可以是好的，没有人可以规定哪一天的好与坏。不在乎，也就不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