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礼县雏燕 于 2024-5-4 14:35 编辑
一把寒水军刀失而复得历程的叙述技巧 ——读张港小小说《寒水刀》 文／礼县雏燕
两个抗战老兵，一个是八十岁的老滕，一个是田铁匠的父亲。 一把马将军的寒水刀把两个老人、两个马将军的老兵的心事维系在一起，把父辈子辈的心事锥系在一起了。这就小说的“内核”寒水刀的道具功效。 寒水刀，是马将军的军刀，正如滕老汉说：“马将军，打鬼子那马将军，手中一把寒水刀，刀上波纹一闪一闪，像将冻没冻的寒水……”让鬼子胆寒心惊所向披靡的刀，是军魂的象征，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是死士之延续，是马将军及兵士们杀敌报国的见证。 老滕的心事很重，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从五十岁到六十岁、七十岁，都是闷在心里难以释怀，憋屈到了八十岁时终于憋出了病，任何药物都是难以医治的心病。他的心病其实就是一种情结，三十多年於结的心结，沉淀下来的东西是最浓最重的。这块心病，就是让马将军的寒水刀失而复得。马将军的寒水刀滕老汉会之于心，凝之于神，其形其魂，熟记于心，绘之于纸，愁郁于胸。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作家采用了多重反转的艺术手段，并且在作品中展现得炉火纯青的境界。 滕老汉卖了奶牛，不去找名医治病 ，而是让儿子去请田铁匠，是一次故事情节上的一次意外反转。 田铁匠来了，滕老汉意化让他打造一把寒水刀，卖牛的钱就是酬金，不够还有。可见，滕老汉不惜重金，一心要田铁匠打造出寒水刀来。不看病，要打刀， 是又一次故事情节上的一次意外反转。 田铁匠不负滕老汉厚望，终于打成了寒水刀。滕老汉见到了寒水刀的情景真的很感人，小说是这样描述的：
滕老汉洗了手，刀背一弹，铮铮铿铿，如腊月之夜的过门风；刃上一触，如严冬之冰、早春之雪，寒气由指到腋；对窗再看，寒青逼人，冷森森的。
滕老汉的恭敬、虔诚、喜爱之情可见一斑，田铁匠艺技精湛可见。田铁匠为何一见滕老汉的图纸，就“心有灵犀一点通”，打造出了寒水刀？原因同是马将军的士兵，熟悉那把军刀，其实田铁匠也为寒水刀所困，打造寒水刀也是他的心思。两个老兵相同的心灵感应，可以推理到马将军的部下是一个团结一致对外的团队，马将军就是军神．寒水刀就是军魂。田铁匠宁愿冒着失明、丧失生计的代价也要实现父亲的心愿，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也是很突出的。小说设置的一老一少的两个人物形象是很有立体感和寓意的，立意深刻而有正能量。 八十岁的滕老汉拿到水寒刀，仿佛回到了以前，英姿勃发，正如当年，连奈是好刀，一番话道出了他的心中的秘密。小说写道：
滕老汉摇摇头：“马将军那刀哇，其实只不过是比普通刀强一些的骑兵刀。名为‘寒水刀’，是取‘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意。出征誓师时，马将军以刀誓言，表示一去不复还也！”众人唏嘘。 滕老汉捧刀长叹：“心病，压我几十年，不敢说出口呀！今儿，跟老少乡亲说了。说了，我就痛快。” “啊？啥事？” “罗家店一仗，打得惨呀！死人多啊！马将军双手打枪，刀递给了我。可我……可我……保命时，丢了刀。” “啊？这回呀，清明给马将军上香，我能说话了。我能说：‘将军呀，刀回来了！’”
作家通过滕老汉的语言描写，罗家店激战的残烈和滕老汉当年丢了马将军的寒水刀成了他几十年的心病。小说的背后是一个十分浩大而残酷的罗客店一仗，作品才是它的一部分。作家机智地留下了波澜壮阔的历史时空作为留白处理，虽然前后两把寒水刀相隔几十年，中间有滕老汉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的痛苦写出来了。似乎是甩包袱的技法，实则是作者巧妙地使用留白、反转等技法的综合运用。作品的空白艺术的处理十分清晰而恰到好处，也是作品的亮点之一。 “滕老汉回家，吐出一口黑血，登时脸上红润了。”这再一个意外反转，紧接着他又要卖了房产，给田铁匠补尝。再设置了一个意外反转。卖了房产带钱给田铁匠，儿子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作品又以一个新的意外反转 作为小说的结尾。请读结尾部分，体会作品结尾艺术的巧处和艺术魅力。
滕钢带钱去依安城，却哭唧唧地回来了。“咋样？” “田师傅淬火使了药，伤了眼睛，再也不能打铁了。钱他不要。” “他有话说吗？” “他说，他爹是马将军五团的，他爹说过寒水刀，他爹有过打寒水刀的心思。”
这是一个反转之间套有反转的结尾。这个反转不同反响，至少包含着以下五种意外反转：①田铁匠从比不能再打铁了。②田铁匠不要钱。③田铁匠的爹和滕老汉是战友都是马将军的士兵。④田铁匠是马将军五团的小字辈、五团精神的传承人。⑤田铁匠的爹和滕老汉有一样的心结。这是作品的结尾艺术的魅力也是作品的最耀眼的亮点。 田铁匠的父亲作品也留下了很大的思维空间，实写的人物形象和虚写的人物形象的设计，使作品更加丰富多彩。 张港小小说《寒水刀》阅读链接： https://mp.weixin.qq.com/s/7kupp-9NBWmzq1HE_GHhzw
|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03832 )
发表于 2024-5-4 14:32
收藏
发表于 2024-5-4 18:12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