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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红丸案:泡妞做死泰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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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22 11: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米柱道:“谨遵大人教导。”这骆思恭是三品大员,但是他的后台不强,还真是成不了事。
骆思恭与方从哲互为奥援,只是方从哲名为首辅,都是首鼠两端之辈,自从儿子出事后,威信大跌,越发胆小怕事,前朝历代令大臣们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现在只是但求御史言官们少骂些。
骆思恭是知道自己的问题,没有圣眷,做事难以展开手脚,眼前这位则不同,太子近臣,以圣眷起家,宫内又有人。
现在万历皇帝大行,宫内权力重新洗牌,所有的权力归于泰昌帝,泰昌帝后宫最得宠者,当是李选侍,这李选侍一如万历的郑贵妃,己经有小道消息,这个泰昌帝将封这个李选侍为贵妃。
所以这个李进忠也是水涨船高,说不定可以在二十四监混一个首领太监之位。
李进忠就道:“郑贵妃在前朝是何等飞扬跋扈,现在是服软了,她送了十几箱珠宝和八个绝色美女给皇上。”
米柱道:“她还不死心?”
李进忠轻蔑的道:“仅为保命,她们母子在前朝如此飞扬跋扈,欺凌圣上,难道不怕秋后算帐吗?”
这个米柱心头沉重,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郑贵妃送了十几箱珠宝和八个绝色美女给泰昌帝,目的是稳住皇帝,很快,这红丸案就来了。
米柱看着跪在灵柩边上的朱常洛、朱由校、朱由检三人,心头沉重,谁又会相信,眼前这沉稳冷静的新任皇帝,会在一个月死去,而且是熬不到自己的年号,只好把万历48年改为泰昌元年,如此短命,真心悲摧。
他们父子二人,创下大明朝两个纪录,一是在位时间最长,长达48年,一是一个月,父皇的葬礼刚过,灵柩还没有入定陵,他就跟着去了,一命呜呼,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
米柱在想,八个绝色美女献来了,这也是八个摧命恶鬼。
八个绝色美女呀!这是必死之局。
米柱自问,换他也是必死,八个绝色美女,怎么杠得住?应不应该提醒他呢?
泰昌帝死于红丸案,其中有太多的巧合和阴谋了,谁也说不清,现在这个米柱跑去说,只怕会被当成疯子,乱棍打出。
这个泰昌帝短命,是不是有外部原因,有人在阴谋推动,尚不得知,但是自己作死的因素肯定有。
做皇帝是一个高度危险的工作,白天日夜工作,晚上还要应付这么多绝色美女,这个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米柱自问,如果换上我上,差不多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这也不一定,皇帝死于红丸,古代人迷信于仙丹圣药,认为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但是这个米柱,却不会这么傻去磕药,他不会迷信这些东西。
但是他敢规劝皇帝,不要滥用药物?他是谁?一个九品的经书局校书,在皇帝的眼里,这和一个普通的太监宫女没有什么分别,他去劝皇帝远离女色,不要滥服药物,这是茅厕打灯笼,找死。
这是极度隐私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言官御史,有什么资格管皇帝的事。
不要说这个米柱,就是他的主子太子朱由校,也不敢管皇帝这方面的事。
现在这个米柱这是深切的感受到权力和地位的好处。
在这里,或许在詹事府,他算一个人物,但在这个皇宫,他什么都不是,连他的主子都必须兢兢业业的人,更不用说他了。
在皇宫之中,唯一的得意人只有李选侍,以前她要巴结讨好的郑贵妃,现在改为巴结她了,大箱大箱的珠宝往她宫里送。
以前李选侍得宠,一是因为美色,二是因为她能巴结上权倾后宫的郑贵妃,可以偶尔少为朱常洛上些眼药。
现在地位逆转,这个郑贵妃地位一落千丈,热闹尊贵的毓德宫无人问津,而她则是风生火起,就等国葬过后,皇帝立她为贵妃。
李选侍看着这些郑贵妃送来的珠宝,十分得意,这个郑妃专宠了善于敛财和贪财的万历皇帝二十多年,也就是独宠后宫二十多年,搜刮了海量的金银珠宝,而她李选侍,只是月俸银百两的普通妃子,全靠太子赏赐过活。
李选侍看见这些名贵的金银珠宝、珍奇宝贝,李选侍道:“愚蠢透顶的女人,以为送哀家这些宝贝,就可以叫哀家向皇上进言,封她为皇后,这是痴心妄想。”她这是未当上贵妃,先以哀家自称。
她是靠朱常洛专宠而活,她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冒险进言,触犯皇帝之逆鳞,后宫争宠,美貌和脑袋一样重要。
李进忠道:“娘娘不要把话说死了,这礼物就会源源不断送来。这毓德宫里的宝贝,听说可是金山银山,这才多少?”
李选侍笑道:“当然!”对于毓德宫的金山银海,她是非常觊觎,对于曾经的威风万丈的郑贵妃,她也是非常羡慕,她发过誓,做人就应该这样,现在这个伟大宏愿无限接近,她是风光非常,她不是朱常洛,她连表面的功夫都不用做,她就等着皇上升她为皇妃。
现在李选侍看上了这个郑贵妃,宰了她才好过年,她和这郑贵妃唱和,就是为了榨干她的财货。
李选侍道:“李公公不是嫁孙女吗?选几件回去当嫁妆,这孙女出嫁,嫁妆可不能寒酸,会让婆家看不起的。”
李进忠道:“谢娘娘。”
这个米柱在犹豫了许久,他毕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做不到这些老油条们如此的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也做不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这个米柱趁这个朱由校去茅厕,跟着进来,对着拿出龙老二,愉快放水的朱由校说道:“太子有礼!”
朱由校道:“有礼!免礼!”
米柱道:“太子节哀顺变!”
朱由校道:“这是抹了姜水的效果。”
米柱道:“下官尝闻,郑妃送了十几箱珠宝和八个绝色美女给皇上,这色乃刮骨之刀,太子须得提醒皇上,莫中了郑妃奸计才是。”现在虽然是司经局九品校书郎,却可以自称下官了。
如果是我,中计就中计了,八个绝色美女呀!刮骨之刀又何妨,这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朱由校道:“八个绝色美女,真的假的,哼!这郑妃以为凭她作的恶,这样就可以过关?”
米柱道:“太子应该提醒皇上,勿沉迷于女色。”
朱由校道:“维新此言差矣!父皇作为一个之君,多宠幸几个美女算什么?这是为国播种,还有,维新聪明一世,糊糊一时矣,岂有儿谏父戒色之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孤妒忌呢?”
“有!怎么没有?”一个声音传出,朱由校和米柱吓了一跳,却是吏部尚书周嘉谟。
周嘉莉一揖道:“太子有礼!”
朱由校道:“此处乃特别之地,不必多礼,唔!尚书大人请!”他是示意周嘉谟快快洗手。
周嘉谟道:“这得了便秘,就是难得安生!两位借一步说话。”他们走到一个无人之处,周嘉谟道:“米校书从何得知这消息的?”
这个米柱犹豫了,说道:“下官无意中听到,实是不便透露当事人之姓名。”如果说是李姥爷说的,不知会不会打他耳括子。
周嘉谟道:“太子,谁说不可以子谏父的,正因为是父子,才更应该说,郑妃包藏祸心,不可不察。”
这个朱由校道:“孤去问父皇。”等这周嘉谟走后,这朱由校埋怨:“维新做事,毫无大脑矣!汝让孤犯颜直谏,孤必吃挂落,我当汝是兄弟,汝却在害孤,枉孤向你讨了一个锦衣卫的职位。”
米柱道:“周尚书也认为应该呀!”
朱由校道:“当然应该!只不过他这吏部天官和太宰都不敢上本,却让孤去。”
米柱这才知道其中厉害,说道:“受教了!太子说说这锦衣卫的事。”
朱由校道:“孤和骆大人说了你的事,既然你无心科举功名,无法正道清流出身,就由锦衣卫入仕吧?这锦衣卫有缺,骆大人答应许你一个锦衣卫千户衔,没有实缺。”
米柱大喜,有个虚衔在手,机会成熟,就可以马上转成实缺,就可以发挥所长了。
明代中后期,绝大多数获得锦衣卫指挥使官衔的武官系带俸指挥使,实际成为官僚、勋贵、外戚等荫子或者奖赏给予世职的寄禄官,不到任,不理事,仅借此名义领取俸禄,所以锦衣卫的首领多数时间并不是“锦衣卫指挥使”,或者说并不能按照“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衔来判断是否其人是否为锦衣卫主官。
事实上,由于锦衣卫的特殊地位,常见的是以更高的军职加“掌本卫堂上印”、“掌本司印”、“掌印管事”、“堂上佥书管事”等名义成为锦衣卫主官。
例如明代权势最大的锦衣卫主官陆炳,初掌锦衣卫时官衔为“都指挥同知掌锦衣卫事”。其后他的官衔逐步升高,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都督同知、左都督,但本职依然是“掌锦衣卫事”,管理锦衣卫。
当然也有以较低的官衔掌管锦衣卫的例子,如万历四十年十二月甲辰,骆思恭以堂上佥书管事管锦衣卫堂上事时,此时其官衔为指挥佥事。
这说明了一点,官衔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实际干什么。
米柱有了一个锦衣卫千户虚衔,等到朱由校掌权,让他到锦衣卫或东厂混个实缺,也不至于那么突兀,也显得有说服力一些。
至于这个朱由校,他对于米柱的能力还是欣赏的,认为他是有孙猴子之能,在小小一个书房都可以折腾出这么多事,有了更大的舞台,还不大闹天宫。
还有就是,这米柱是他的结拜兄弟,才是一个九品小官儿,太丢人了,加上一个正五品锦衣卫千户,这就不同了,听起来好多了。
不过当他去向父皇进谏言时,泰昌帝怫然作色:“绝无此事!”
这泰昌帝不但一口否认了此事,还要这个朱由校去向周嘉谟解释,绝无此事。这朱常洛素好渔色,宫中多美人,这朱由校是略有耳闻,现在父皇矢口否认,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这个朱由校是放心的,他父皇掌管国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做事应没是心中有数的,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受了郑妃这么久的欺负打压,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而这个朱由校也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他必须搬家了,他的父皇以皇帝的身份,搬进了乾清宫,而他则搬进了文华殿,就是以前的东宫,以他们住哕鸾殿,是万历皇帝欺负人之举,这是偏殿,是放逐失宠的人住的,不过太子久居慈庆宫,人们是习惯把这慈庆宫称为东宫了。
皇帝搬家,这是一句话的事,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人为其代劳,他拎包入住即可。
而这朱由校则不同,他坛坛罐罐很多,都是一些破烂货,不值钱的东西,如果让别人去搬,多半是扔了,所以他必须确保这一点,确保他的宝贝们都搬到新的东宫。
这一件事,就交由这个米柱去负责,米柱负责,可以确保他的东西,可以都搬到了新宫,而不是扔了。
搬去新宫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从此再也不用日夜面对李选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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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2 11:23 | 只看该作者
皇长子朱常洛太子地位一直不稳,他的孩子们自幼也未能得到正常待遇。
朱常洛做太子时共生有7子,5个夭亡。长子朱由校15岁时,生母王才人被父亲宠爱的“西李”(住在西宫的李选侍)殴打致死。五子朱由检5岁时,生母刘淑女受父亲责罚含冤死去。
这两个没娘的孩子都被交给恃宠专横的“西李”“抚养”,后西李因为生女,才将朱由检交给东李抚养。
这个朱由校的内心是相当凄凉无助的,母亲被人打死,他却寄养于仇人手下,早晚必须请安,否则就可以随时教他做人,用礼法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修理殴打他。
对于西李,也就是李选侍这个庶母,一直在她的淫威之下过活,他是相当的畏惧和害怕,所以,这个米柱展示了对他的保护和回护,马上产生极大的好感,有了结拜之心,这还不是拉人头共抗奸妃。
朱由校地位上升,这个李选侍也升,这个皇贵妃是她的囊中之物,地位更高,权势更盛,这朱由校当上了太子之位,还是摆脱不了李选侍的淫威,还是在她的阴影下过活。
这些事米柱是知道的,叹道:“内廷险恶,太子殿下,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当今圣上不也这么来的,异日当家作主,大可以新债旧债一起算,殿下想念母亲时,就由维新代为祭拜吧。”
李选侍接养这朱由校,条件多么苛刻?那就是称之为母,早晚请安,还有不得再思念祭拜生母。
这个朱由校名为太孙,实则手下无一可用之人,他如果不答应,这太孙之位都不知保不保得住,位子不保,这性命也就不保。
朱由校哭诉道:“选侍侮慢凌虐,朕孤昼夜涕泣。父皇自知其误,时加劝慰……孤之苦衷,外廷岂能尽悉。”
这米柱道:“太子放心,这大仇维新会为你连本带利取回。”
这也是朱由校看重米柱的地方,这些日子,是有不少人向他表示忠心,表示效忠,但有谁关心过他内心的委屈和无助?有谁知道他的委辱?母亲坟头上应己长满了草,又有谁去祭拜过?每想到母亲孤坟,没人祭拜,他实是心如刀割,痛苦万分,他只有在做木工和乳母那里,才会得到抚慰。
现在,也可以在米柱这里得到,这维新可谋大事呀!
这搬进了文华殿,与这偏处一隅之地的慈庆宫是不同的,它更加的高大稳巍巍峨,与三大主殿仅一墙之隔,与这个乾清宫也远,他也就不用早晚跑去乾清宫向李选侍请求,只要早上请一次安就可以了。
他虽然是出生在慈庆宫,但这里留给他伤心的回忆多于快乐,能离开这里,对他来说来,这是一种脱离苦海。
新皇登基,皇宫权力重新洗牌,以前权势熏天的郑贵妃现在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她唯一的指望是说服性子软弱的泰昌帝,封她为皇太后,这是先帝遗诣,抗诣不尊就是不孝,本朝以孝治国,皇帝背上不孝之名,这是天下臣工都接受不了的丑事。
自古只有废皇后的,没有废皇太后的,只有当上皇太后,她才会安全,要不然就去洛阳投奔儿子。
所以现在这郑贵妃用尽一切办法和财力,希望可以成就此事,她又召见了方从哲,希望获得他的支持,但是方从哲这个人,一向首鼠两端,现在與论风向不在,他是说什么也不肯表态的了。
所以,这个郑贵妃才会病急乱投医,找上了以前一直巴结她的李选侍,让她帮忙。郑贵妃是知道,皇族中的男人是多么耳软,在女色面前是多么没有抵抗能力。
郑贵妃是发大招了:“只要李妃能说服皇上,遵照遗诏而行,哀家这宫里的宝贝尽归于你,哀家还可以将独宠后宫二十年的秘密告诉你,以后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
这对李选侍有绝大的吸引力,这李选侍是得宠,但她是知道这泰昌帝是多么的好色,这后宫佳丽这么多,她的压力是不小,花无百日开,她以美色娱君,这色衰丽驰之时,就是失宠之日。
但眼前这个人不同,万历初年郑氏入宫。先册封为嫔,因她容貌艳丽出众,并且机智聪敏,爱读书、有谋略,善于逢迎,不久即得到万历的宠爱,随着日益受宠后晋封贵妃。郑氏为明神宗生有四个子女:静乐公主、明恭宗朱常洵、沅怀王朱常治、寿宁公主。
万历十四年,郑氏为万历生下皇三子朱常洵,郑氏进封为皇贵妃,地位跃居已生有皇长子的王恭妃之上,从此开启了独霸后宫的三十年之旅,掀起了立国本之争,被朝臣一致认为是奸妃妖孽,这万历三十年不上朝、近三十年的政争,都有她的影子。
别人视之为妖孽,这李选侍却视之为偶像,像这样独宠后宫三十年,搅动天下风云,这才是李选侍想要的,这个毓德宫的财宝她感兴趣,但她更感兴趣的是她独宠六宫的秘术,传闻这个郑贵妃有独门媚术,可以令男人神魂颠倒,掏心掏肺,能学到这东西,对她大有俾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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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2 11:26 | 只看该作者
所以在神宗皇帝还没有下葬,这个郑贵妃就与李选侍达成一致协议,李选侍助郑贵妃获得皇太后之位,她将获得这个郑贵妃所有的珠宝和秘术。
目前,后宫势力最大的两个女人正式结盟。
米柱是怎么知道的呢?还不是李进忠这大嘴巴,他在向米柱炫耀实力呢?不要看你在太孙面前谋了一个千户,还是得看我老李的面色做人,等李贵妃真正当上了贵妃,咱家少说也得在二十四监混个差事。
这货祸害天下,从控制朱由校,完全获得朱由校的信任开始,他的正式职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东厂。
就是现在王安之位,只是王安不兼东厂,万历是一个懒政、抠门、小气的皇帝,立国本之争,让他和大臣关系极差,这当官的走一个他就空一个,比如这锦衣卫指使,一空就是三十多年,这东厂提督,也是长期悬空。
现在是冷静沉稳的泰昌帝在位,不是昏庸糊涂的天启,所以这李进忠对于这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位,他这目不识丁的睁眼瞎是不敢想的。不过混上一首领太监,也相当不错了,他就怕这米柱地位上升了,翅膀硬了,不甩他老李了。
他老李一生聪明,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他原计月尾成亲,将生米煮成熟饭,但谁料皇帝大行,百日内不允婚嫁,坏了他的好事。
这个米柱道:“姥爷多虑了,这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既然定下了婚约,这如花生是米家人,死是米家鬼。”
李进忠道:“你知道就好。”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这米柱马上飞报正在守孝的太子朱由校,这皇帝大行,必须做十日的水陆道场,才能下葬。
万历皇帝驾崩后,要择吉时良辰入殓。入殓之后,还要不断地举行法事和吊唁活动。在德胜门还要演杠十天,杠夫按正式出殡的规模和要求,先抬着一块和棺木重量相同的独龙木,大约有万斤,上面放一碗水,要练到走时水洒不出来为止。在演杠时,还要日夜施工,抢修去陵墓的御道。
在演杠吊唁期间,皇帝、太子、皇子等是要守灵的。
这朱由校听闻他最恨的两个女人结盟,他的头都大了,如果让郑妃入住慈宁宫,他们将永无宁日,以后报仇不得,还永远的在她们的阴影之下过活,早晚必须去请安,否则就是不孝。
这朱常洛没有皇太后的支持,根本活不下来,当初这万历私幸母后宫中宫女,只是一时风流的,谁知搞大了这宫女肚子,他是抵死不认的,在拿出证据之后才硬吃死猫,认下了这儿子。
老太后好言相劝:“吾老矣,犹未有孙。果男者宗社福也。母以子为贵,宁分差等耶!?”
在慈圣太后力主之下,王氏被册封为恭妃。王恭妃果然不负众望生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一生遭万历冷遇的朱常洛。
这朱常洛可以当上皇太子,全是慈圣皇太后的干预下,万历无可奈何地立朱常洛为“皇太子”
慈圣皇太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告别她为之费尽心血但仍牵肠挂肚的朱家江山和不争气的儿子,溘然长逝。就在临死之前,她又办了一件足以令群臣热血沸腾、让万历十分尴尬、让郑贵妃恨之入骨的大事。
按照明朝祖制,所封藩王必须住在自己的封国里,非奉旨不得入京。但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却恃父母之宠,竟在皇宫中十多年不赴封国洛阳。
正当皇帝和群臣为常洵就藩一事争得难解难分之际,行将就木的“幽灵”出现了,她先是召问郑贵妃:“福王何未赴封国?”
极端聪明伶俐的郑贵妃不像上次万历皇帝在母亲跟前那样慌乱和愚笨,她沉着地回答:“太后明年七十寿诞,福王留下为您祝寿。”
慈圣太后毕竟深怀城府,她冷冷地反问:“我二儿子潞王就藩卫辉,试问他可以回来祝寿否?”郑贵妃无言以对,只得答应督促福王速去封国就藩。
可以说,没有老太后出马,朱常洛当不上太子,群臣也无法迫福王就藩,这福王一日不就藩,就有翻盘的机会。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位子,让郑妃坐上,他们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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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2 11:28 | 只看该作者
这个朱由校头都大了,皇宫里最坏最可怕的两个人结盟,这是要谋朝篡位的节奏。他说道:“父皇不会像先帝般糊涂吧?”
论糊涂你们爷孙仨谁也别说谁,这个米柱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君王无奈是多情。”
朱由校也是知道他们的毛病,他开始变得害怕:“孤如何是好!孤如何是好!”他看着呆跪在一边的朱由检,说道:“像老五一样糊涂该多好!”
这小子糊涂?应该是学父亲隐忍吧?他们兄弟俩比父亲更惨,至少朱常洛的老娘没有让人弄死,也有一个一直强力支持他们的慈圣大后,而他们兄弟俩都是让人弄死了老娘,让仇人寄养。
米柱道:“咱们手上目前无权无勇,什么事也做不了,所幸者皇上耳软,朝中大臣可是忠义者居多,他们可不会听信奸妃谗言,强势如先皇,都在大臣面前吃了亏,更不用说皇上了。”
这个朱由校道:“去做吧?就这么干?”
这大明朝那里是非最多,八卦最多?当是这个皇宫了。
这太监们下值后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喝酒赌钱,这米柱也去赌了几手,无意中将这消息放出,马上走人。
米柱离开皇宫,回到家中,通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米夫人己为他煮好了一碗面和炒了几个小菜,宫里发生了大事,他们父子己多日不曾归家,这个米夫人问起了他们的近况。
米柱道:“在皇帝梓宫入陵前,我们都会很忙,阿娘自己一个人在家操持,辛苦了。”
米夫人道:“不辛苦!不辛苦,家里有什么事,这孔总旗都会来帮忙,他们每天都会打好水,劈好柴,扫好地再走。”
他们家里是有一个水井,是在弄堂里,这米夫人每天要从井里打好水,然后挑到水缸里备用。
这个孔德兴每天都来帮忙,果然,听说这米柱下值归来,孔德兴忙赶过来伺候。
孔德兴一看见米柱,马上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米柱忙将他扶起,说道:“孔大人何故行此大礼!你是从七品总旗,而我只是九品校书郎。”
孔德兴道:“若无大人关照,下官只是街头乞食的乞丐,以后下官这命就卖给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米柱道:“还真有事让孔总旗帮帮忙的。”
孔德兴道:“大人请吩咐。”
米柱道:“手下有没有信得过的兄弟?”
孔德兴道:“下官招了十来个力士,都是以前辽东同生共死的兄弟,愿为大人效死。”
米柱沉吟道:“也不算是本官的事,是太子殿下的密谕。”
孔德兴连忙跪下,说道:“请大人吩咐。”
米柱道:“你帮我散布一个消息,就说老贵妃!新贵妃、两妃联手天下灰!”
如果说荧惑谣言,最厉害的当是谶言,这是指小孩子无意中的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最后竞成真,这叫一言成谶。
传说改朝换代或每有大事发生,市井之间必有谶语。
孔德兴道:“明白!下官会让人去做,不会让人查出,这是谁做的。”
米柱从里面拿出两锭银两,共计五十两,说道:“让兄弟们去喝一杯酒。”
孔德兴道:“谢大人赏。”
这个米柱道:“孔大人,京师米贵居之不易,我们抱团取暖也无不可,但不必每次下跪叩头,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天地。”
孔德兴道:“受教了!听闻大人很快会有锦衣卫千户衔。”
米柱道:“这是太子的意思。”
孔德兴道:“大人为东宫近臣,岂怕不会有出头之日,下官愿追随大人在右,万死不辞。”
米柱道:“本官在看你的表现。”
孔德兴道:“大人且看下官表现!”马上勿勿而去了。
以谣言妖言伤人,这并不厚道,但是这个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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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5-22 11:31 | 只看该作者
他们手中无兵无权,又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出此下策。你们位高权重又如何,让你们知道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朱由校当上了太子,唯一要做的就是读书,其它什么也不要做,坐等继位即可,如果私自找大臣搬救兵,这私结大臣,这可是重罪。
这个米夫人道:“我儿如此!太子知否?”
米柱道:“如果不知,如何会保荐这锦衣卫千户之衔?”
米夫人点道:“这就好!这个我儿成为太子近臣,前途不可限量,不过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米柱道:“知道了,阿娘也早点休息,还有,我与阿爹经常公干不在家,阿娘一个人在家操持,这可不容易,不如买两个丫环伺候,一帮阿娘做工,二也可以聊天解闷什么的。”
这个米夫人道:“买丫环,这可不容易,原本阿娘想这个媳妇儿过门了,就有人聊天解闷了,这还要等上三个月。”
米桂道:“大行皇帝梓宫未入定陵之前,民间禁止一切娱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阿娘如果有什么要做的,可以找孔总旗,他会帮忙的。”
米夫人道:“孔总旗十分忠心,每天都来报到帮忙。”
这个米柱道:“好。”
第二天,米柱又入宫,这太子朱由校将他的几个手下召集在一起,计有李翰林、徐光启、洪承畴、米柱等几个人。
太子朱由校道:“本宫在宫中听到了一些不良之言,郑妃和李妃联合,准备说服父皇,封这郑妃为皇太后,因为先皇有贵诏在,说不定父皇会答应,众卿有何看法?”
这徐光启道:“这皇上生母先恭妃都没有追封为皇太后,什么时侯轮到他郑妃?皇上又非郑妃养大,她何德何能竞敢要封后?这于礼于法不符。”
洪承寿则道:“下官去六部探一下口风。”
洪承寿是一个出色的人物,洪承寿出生于福建泉州南安英都。他童年入溪益馆读书。因家境贫寒,11岁辍学,在家帮母做豆干,每日清晨还要到英圩埔走街串巷叫卖豆干。
当时西轩长房的才子洪启胤在水沟馆办村学,洪承寿叫卖豆干之余,常在学馆外听课,偶尔也帮学生做对子。洪启胤发现洪承寿极有天份且抱负不凡,免费收洪承寿为徒,重返校门。洪承寿学习用功,博览群书。
万历四十三年,23岁的洪承畴赴省参加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
万历四十四年,赴京会试,连捷登科,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洪承寿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现任员外郎、他因与这李翰林是同期,又是穷苦人家出身,又不是三大党派中人,这个受李翰林举荐,入了这公认的升官快车道詹事府任少詹事。
这詹事府中的大多官员,都是给翰林学士们转阶升迁的虚职,但他们这几个,可都是实职,乃是东宫的属官,未来天子的重要班底。
可以这么说,太子登基了,他们也飞黄腾达,这太子被废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这个朱由校道:“本宫这几天会忙于大行皇帝的葬礼,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维新,他可以代本宫做决定。”
现在独居文华殿,他可以自称本宫了。
论官职,在场最小的,就是米柱,但太子这么说了,他们只好听,这个米柱官虽小,却可以随时入宫,父亲是勇士营百户,姥爷是李妃宫里的红人。现在李妃得宠,她与皇上一起,同住乾清宫,这宫里的传闻,皇上可是要封她为皇贵妃,搞不好又是一个郑贵妃,在宫里有这么硬的关系,以他为首,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泰昌帝是心情轻松的,隐忍了几十年,终于得偿所愿,心里的大山也搬走了,要多轻松就多轻松,这个郑妃真个可笑,她以为她送一些珠宝和美女,就可以无罪放过了吗?
他朱常洛这一生之中的苦难,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以为她对朕如此伤害,朕会忘记?
这让珠宝收下,美女也收下,该收拾她的,还是会收拾,只是不急,慢慢来,他喜欢用温兆煮青蛙的方法,慢慢的解决问题,他是一个冷静稳重,隐忍的人,做事不急不燥,别人加诸于他的伤害,他会一一奉还,而且是让大臣和百姓找不到一点毛病。
不过,他现在听到了令他大为光火的小道消息:“李妃和郑妃联手,助郑妃登上这个皇太后之位”,正当他有所狐疑之时,内阁呈上了这个巡城御史的奏折曰:“市井坊间流传一谶语:“老贵妃、新贵妃!两妃联手天下灰!”
这喜怒不形诸于色的泰昌帝朱常洛将奏折扔在李选侍面前,说道:“汝有何解释?”
李选侍拿起奏折,看了一道,说道:“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中伤,臣妾一直与郑妃委与虚蛇,这皇上是知道的,现在有人拿来大作文章,准备挑拔离间,从中获利。”
泰昌帝冷冷道:“是吗?但凡朕听到你为郑妃说一句好话,这就搬回慈庆宫哕鸾殿吧?”
李选侍道:“臣妾知道,臣妾委与虚蛇,只是为了获得毓德宫中的珠宝,好献予皇上,充实内帑。”
这个泰昌帝道:“拿了多少,全献向内帑,不准截留。”
李选侍道:“是!臣妾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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