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有你无憾

露渊

                                                                             今生有你无憾

                                                                                                 文/露渊





       酷暑难耐的天气，我的子涵背着书包，踏着炎炎烈日向学校飞奔而去。

       时间过得真快，想起当初带他来新城区的时候他还不到四岁，而如今我却不及他一半高。看着他朝气蓬勃的样子，我的眼睛潮湿了。

       想想当初要不是可儿的一场大病，我们还真的是没有母子缘分的。

        由于我结婚后就跟着村委会勤劳致富的尾巴走，建造日光温室，再加上可儿是那种天生的体质差，特别黏人，也正是常年日光温室的劳作和可儿的娇弱造就了现在的我。

         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生二胎的想法，尽管婆婆软硬兼施，也打动不了我们那颗被生存的奔波而麻木的心。

         可儿整整病了一年，从春天到冬天，又从冬天到春天，只是简单的感冒，却把所有的症状都尝了个遍，还是不见好转。

        终于那个给可儿从小就看病的中医，建议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那时候可儿七岁可体重不足三十斤，整年都病恹恹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位中医是我们这边县医院很有名的，他说，“闺女，你要不再生一胎吧，这样一来她就有个伴，我看她这样子……”他叹了口气又说，“再生个二胎，说不定她就从心理上变得结实一些了，当了姐姐就不这样了，我只是建议。”

        何止是中医建议，母亲和公公婆婆，还有亲朋好友都劝。只是我们经营着两座温室大棚，实在是忙，再说可儿的现状，直接让我们没有一点想再生一个孩子的打算，只觉得当父母太难了。

         我的子涵就是这么来的，而且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女孩。乡里有种皇历，专门针对生男生女的那种。

        准妈妈的生日对准怀孕月份，查下来百分之百的准确度。

         而且可儿婶子是去年生的女儿，年龄，怀孕月份和我一样，现实就是现实。

          婆婆几乎是崩溃了，等到子涵父亲外出打工后，各种闹腾，更有甚者，一个人跑到县城出租屋里不回来。

         那时候我经营着讲座温室大棚，还有十几亩地，还有鸡鸭牛羊那些。

        忙碌中带着无奈，我的子涵是在初冬的时候，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一出生就特别讨人喜欢，不仅是性别。小小的人儿，常常安静地睁着他的小眼睛，观察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子涵皮肤很白，人很乖，在我整个孕期都很乖，来到这个世界也很乖，或许他是知道我的忙碌。

        他不同于可儿，没有等到生日那天就开始独自行走，虽然战战兢兢。记得他最初走路的样子，两只小手向上扬起，起平衡作用，走路很快，性子急，吃起来也很急，所以他很抗拒吃母乳。那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喝不起奶粉的。

        从出生第三个月开始就喝牛奶，掺和着炒面粉，糯米，蒸熟后用撵槽碾碎，然后用筛子过滤，最后掺和在鲜牛奶里的熬好了喝。

        他是同龄的小孩子中间家境最贫寒的，可在村里人看起来却是最健康，最讨人喜欢的，每次农闲时候，我的子涵就成了同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因为他胃口好，小孩子不怎么挑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管吃饱玩好就行。

        村里人闲的时候就会逗他，“子涵，来给我唱支歌，我就给你买糖吃。”只要有人给买糖吃，我的小子涵就会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两只小手重叠在一起开始唱歌，虽然一岁多的乡村孩子，语言都不怎么会，但是他真的唱得很认真，被逗乐的大人们会很快又逗他，“子涵，来个连唱带跳的，我给你买多多的好吃。”大人们乐呵着，小子涵仪式感很强，站好姿势后开始又唱又跳很是认真。虽不成型，但是样子极其可爱，带着他自创的表情，表演着他心中最棒的舞蹈，最后带着他的奖品边吃边走回家。那时候他很小，却懂得有好吃的就会和家里人分享。

         子涵分享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样子很可爱，看样子不是从内心深处的分享，只是出于礼貌。

        他会拿着所谓的好吃递给我，胳膊根本不敢伸直，怕我真的接了他的好吃，但小嘴巴很甜，“妈妈你吃。”小眼神很复杂，像是不分享不对，但又怕我真的会接住他的小吃的那种复杂眼神。

         我说，“妈妈不吃给姐姐吃吧。”他会立刻转身，很爽快地递给姐姐，因为子涵知道姐姐是个很挑食，更挑剔的姐姐，不会吃他手里不干不净的东西。

         姐姐看到弟弟递过来的好吃会直接拒绝，子涵一下子高兴地说，“妈妈，姐姐她不吃。”话没说完，好吃的早就塞进嘴巴里，开始一顿狼吞虎咽。所以五年级以前的子涵，看起来胖乎乎的，挺着小肚子，穿个半袖，特别可爱。

          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把他送进了新城区的学校，和同学们相比，子涵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他不论哪方面都没有输给新城区的孩子，尤其是他那嫩白的皮肤，和可爱的体型。还有他那对学习的认真态度，不论是教研课还是游戏课，他都学得特别认真，而且表现突出。


          子涵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新城区有了自己的房子，那也是他孤独的开始，更是他锻炼自律的开始。那种孤独是我无法体会的，那种出乎意料的自律更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每天下午放学回家，给他简单地吃过晚饭，我就去上班了，爸爸那时候也在外地打工，可儿在县一中住宿，所以只有子涵一个人在家，整晚整晚地一个人在家，那时候我就给了他一部老年机，只用来有事的时候随时联系我而已。而子涵也不会开电视机，因为我们刚买了液晶电视，就连我也不会开。

         由于我一直有爱看书的习惯，所以装修房子的时候，在他的小卧室里，装了个书柜，我的小子涵一个人在家待着，实在是无聊就在书柜里找书看。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花钱买过书，虽然很爱看书，但是生存能力不允许我去买书。

         书柜里大多都是可儿的教科书，让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子涵对可儿的历史和语文书特别感兴趣。

         直到他读初中的时候，他的历史和语文成绩一直都在班级第一。一次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让他分享学习经验，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说，“这些历史知识是我从一年级开始就接触过的，而语文我觉得就是生活知识，根本不用花费精力去学。”不要说我，就连老师也感到意外，在子涵看来，历史和语文他就没有用心去学就考到了好成绩，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不幸的是子涵读小学五年级那年，爸爸做了心脏手术，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那是我第一次和子涵分离，也是至今分离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带着子涵爸爸去兰州省城那边看病，一去就是十天，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们每晚都打视频，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哭，更不说想我之类的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妈妈，你把自己照顾好，把爸爸安全带回家。我有爷爷奶奶，你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然后趁我不注意很快地甩了一下头又说，“妈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考了第一，还被老师选了班长，妈妈你放心我会乖乖地等着你和爸爸回家。”我忍着心痛忍着眼泪，我的子涵那时候才十一岁，我们的房贷还没有还完，爸爸的手术又让我们贷了十万元的巨款，我几乎快撑不下去了，是我的子涵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知道他从小就有个习惯，不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看到他的眼泪。

        子涵从出生的时候，头部就比其他孩子都大，四岁以前在乡下生活，乡下的路七坑八洼，子涵又是急性子，所以他的额头上啥时候都有疤痕，这块还没退掉，那块又接班了。可即便是一个个疤痕叠摞在一起，他也没有在我面前流过一滴眼泪。但是每次摔倒了他都会喊一声，“妈妈我摔倒了。”然后就听到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接着，还没等我丢下手里的活跑出去，就又听到他说，“妈妈，我起来了，走了。”等到我出来的时候，小家伙早就没有了身影，他就是这么坚强可爱。

         还有一次，那是初春的时候，我的手指有骨关节炎，所以不论干啥都要用热水。为了节省时间，每天出门之前都会在盆子里晒水。结果是导致爱玩水的子涵手背上，被蜜蜂给蛰了。

        正在和面的我只听见他“哎呀。”一声就跑出去看他，谁知道两岁多的他早已将蜜蜂打死，然后用小嘴巴吸着红肿的手背。

        我心疼不已，赶紧接过来给他做简单的消毒，同样用嘴巴吸。导致他的手背淤青，几乎呈褐色。我心疼地抱着他，抬头的瞬间看到他眼角的泪水，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我在看他，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那一瞬间，他使劲地把头一甩，竟然把眼角的泪滴甩得无影无踪。然后向我笑着说，“妈妈我想去玩。”眼神里满是天真与诚恳。

        我并没有揭穿他那小小的，柔弱的自尊心。只是情不自禁地抱紧他说，“以后一定要远离那些伤害你的东西，比如鸡鸭，比如猫狗，还有蜜蜂。”没等我说完他早就挣脱了我的怀抱，试图跑出去玩。

        我望着他小小的背影，早已泪流满面，是心疼，更是感动，感谢上天赐予这样懂事乖巧的孩子。


         我和他爸爸属于闪婚，而且我们两个人从小生活环境就无法相比。子涵爷爷在村委会任职，奶奶是裁缝，所以家境一直很好，整个成长期相当于大少爷一样，只是在我们结婚之前他爷爷就官场失意，甚至走上了逃亡之路，直至家境走了下坡路。而我从小就家境贫寒，很多原因让我学会了勤俭节约，靠勤劳致富的原则过日子。

        两个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灵魂的人组成一个家，矛盾在所难免。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爸也许是家庭原因，脾气暴躁，老是对我实施家暴。我由于怕父亲担心，更是由于自身原因，一直忍着。

        子涵七岁那年，他爸又一次对我家暴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他竟然跑过去，拿起水果刀威胁他爸爸，“住手，你再打我妈妈一下，我就杀了你。”一瞬间他爸爸傻眼了，瞬间放开了我。

        “看你教育的好儿子，还没长大成人就想杀了老子。”他爸爸丢下一句话，气愤地走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当着孩子的面打过我，也许是害怕我的子涵会真的杀了他。

        可儿大他八岁，可是面对爸爸的暴力只会躲在角落里哭，而那是子涵第一次亲眼看见爸爸打我，那一瞬间就让我感觉，他是我的男子汉，就算是只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努力过下去。

        与可儿不同的是，我和他爸爸闹别扭的时候，就会开始一段时间的冷战。我仔细观察过两个孩子，在我们冷战期间的表现。

         我们冷战期间，可儿会特别高兴，就像一只蝴蝶飞来飞去；而每次不论我带着他们去哪里玩，或者是吃饭，他都会特别失落，接着就会叹气。

         还会避开可儿给我做思想工作，“妈妈，你看爸爸这段时间多可怜，他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我惊讶之余，会考验他，“我不想原谅他。”我克制着一切继续观察着他的表情问他，“子涵要是爸爸妈妈分开了，你会选择谁？”我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很痛苦的样子，不过稍纵即逝，“妈妈，我能不能不要做这样的选择？我不想看到你们分开，我想我们在一起。”我看到他眼里强忍着泪水，趁我不注意使劲地甩头，好像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不快乐都甩出去老远。

        子涵那种把痛苦咽下去的感觉，对于我来说是有一种震撼的，更多的是给了我面对生活中所有一切的勇气。

         “妈妈相信我，爸爸会改变的，我恳请你给爸爸一次机会，也给我们全家在一起的机会。”全程没有一点撒娇的感觉，就是特别有男子汉气概。若不是我亲生的，我真的会怀疑这么懂事的孩子，会和他爸爸扯上关系。可是他们是父子！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子涵一直担任着班长的职务，学习也没落下。

        在他初中毕业那年的元旦晚会上，子涵又做了一件让我震撼的事情。

         那天他们班收了一百二十块钱，用来买些同学们喜欢的零食，来庆祝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就在下课后子涵把钱放在课桌抽屉里面，去老师办公室交了作业本的这段时间钱丢了。

        那时候我的子涵只有十五岁，他没有告诉老师，而是悄悄回家拿了他的零花钱给同学们办了那个晚会。


        来他把那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很生气，“你应该告诉班主任，让老师出面解决，钱是在教室里丢的，不是你的责任。”我真的很生气，那时候可儿读大二，他爸爸做了心脏手术，每年的药费需要一万多，家里还有贷款要还，为了生活我几乎是一分钱分成两半花，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一百多块钱花出去了。我接着数落他，”再说你现在是消费者，你有什么权利一次性花那么多钱？那可是妈妈的血汗钱，等你长大了挣多少钱，花多少钱我绝对不会管你，但是这是妈妈的钱。”我说话的语气很重。

         子涵眉头皱了一下说，“要同学们凑钱时间上来不及不说，好多同学都是住校生根本没有钱。”接着他平复一下心情又说，“我是班长，怎么说钱是我丢的，我知道是谁拿了钱，事后我私下里已经教育了他，当然我没有明说，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妈妈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年龄段正处于叛逆期，有些事情不能走极端，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权利。再说了，我也是个男子汉，我觉得你给我的钱就是属于我的，至于花在哪里，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不花了。你不是说，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气概吗？”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最不喜欢小气的男生。没想到我的话，被子涵应用得这么淋漓尽致！

        当时我就没有了教育他的底气，他说得句句在理。子涵的男子汉气概是他爷爷和爸爸的血脉传承，没办法改变，也不需要改变，这就是我一直坚守这段婚姻的原因之一。


        子涵顺利考进了县一中，也许是因为他中考那天我住进了医院，导致他没有考进直播班，不过他被通知进了尖子班，并被继续选做班长。

         好几次我跟老师交流希望能取消他班长的职务，可是两年过去了，班长的职务一直没有人接手。考虑到马上要面临高考，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我又一次和班主任谈话，当我说出我的疑虑的时候，老师说，“子涵妈妈你太不了解你儿子了，再说你以为班长是谁都能胜任的吗？培养一个班长真的很不容易，能够管理一个班集体更不容易，何况这是些正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们。”班主任接着说，“如果子涵为了班里的事情而耽误了学习，他早就被退到普通班了，你看他的成绩有下降吗？再说，当班长对孩子更是一种锻炼，我相信子涵同学将来不论到哪里都会很不错。”

       班主任一番话说得我脸红到了脖子根，我自认为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但是与班主任相比我差远了。

         前段时间学校放了十天暑假，子涵一直闷闷不乐，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很着急，可是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我想打电话问问班主任，可是放假期间，这好像不适合过问老师。

         好几天过去了，我心急如焚，一直观察着子涵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想说得事情，根本问不出来。

         就在开校前两天，吃饭的时候子涵很高兴地说，“妈妈，我没事了。”我假装不知道就问，“啥意思？”他笑笑说，“不要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为我吃不好，睡不好，不要小看了你儿子。”

        我笑笑说，“那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怎么了。”

         “我谈恋爱了，同时失恋了。”他很洒脱地说，“没关系的，有句台词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吗？如果我们有缘分最终会在一起的。”听他这么说我很惊讶。

        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子涵早恋，但是我的子涵他没有亲口告诉我，而且我所听到的早恋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学习，所以我并没有和他谈起过。

        青春只有一次，那是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劫。

        “妈妈，你知道中考那年我胳膊受伤的事情吗？”子涵打断了我的思绪，说着卷起袖子说，“我决定放弃了。”他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当我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疤后还是很心疼，“怎么又受伤了？还是同一个地方。”我心疼地拉过他的胳膊，没有做伤口处理，已经结痂了，可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妈妈，今天我就都告诉你吧。”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两年前我的胳膊并没有受伤，我是为了向她表示诚心，而在我的胳膊上刻下了她的名字，就在前天，她说要和我分手，原因竟然是以后的路谁也不知道谁能飞多远。幼稚又可笑，我从心底里把她取出来了，所以她不配刻在我的胳膊上。”我的心就像被揪着一样疼。

         “妈妈你不会怪我的对吗？我知道你很爱我，更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在谈恋爱会有多担心，但是人生的每道坎都得自己去过不是吗？都怪我那时候太年轻。”我流着泪向他点头，“子涵你干吗活得这么累呢？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和妈妈说说呢？”

          “妈妈你不要哭，我最怕你的眼泪了。我是个男人，该我承担的我一定会承担下去。这是迟早的事情。”说着他替我擦去眼泪说，“我知道你的苦，我知道你为了我和姐姐有个完整的家，付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啥都知道。”说着我的子涵红了眼眶。

         那次是我和子涵谈心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谈心。

         “子涵，妈妈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够保证你们姐弟俩的温饱，以后的路你要好好努力，我不求你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够有个安定的工作，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好。”我真的很惭愧，我的子涵没有上过一天补习班，没有浪费过我的一分钱。最让我惭愧的是他孤独的童年和青春，十二年的每一个夜晚，只要不在学校，他就是孤独的。而让我欣慰的是，他的学习从来不让我操心。

        “妈妈，这一点你放心，下半辈子你就等着，看你儿子怎么闯世界吧。”说着还胸有成竹地拍着胸口，一副男子汉的气概，让我感觉这么多年，吃过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如今，我们一家生活基本稳定，我才有机会去体会整个人生所经历的事情，才有机会看着我的子涵努力学习，备战高考。

         看着烈日炎炎之下，我的子涵那被汗水湿透的衣衫，我想说，子涵，今生有你无憾！感谢上天的馈赠，你就是我花光所有的运气，来遇见的子涵，妈妈相信你会有一个灿烂的明天。







                                                                                               

高迎春

大人们莫不是盼着女儿成凤，儿子成龙，为此操碎了心，花足了钱。你有一个懂事且爱学习的儿子，真是修来的福分。

露渊

高迎春 发表于 2024-8-20 21:06
大人们莫不是盼着女儿成凤，儿子成龙，为此操碎了心，花足了钱。你有一个懂事且爱学习的儿子，真是修来的福 ...

感谢老师鼓励支持，向老师学习，我的生活圈子很是局限，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只能写些生活中的感触和体会，感恩有你，问好！

李金英

孕育生命的路上，有苦有乐。此篇不属管理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