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邀明月

高骏森

举杯邀明月
　　
　　一
　　
　　台风“贝碧嘉”离开杭州后，天空下起了雨。雨虽然不大，但密密麻麻。站在房间的窗口向外望，落入河庄横河里的雨点像千万条鱼儿竞相吐出来的一个个小气泡。对面马路湿漉漉的，行人撑着雨伞在彳亍地行走，一辆辆汽车的车轮碾压着地面疾驰而过，发出悠长而又沉闷的声音。
　　
　　“贝碧嘉”是什么时间入侵钱塘区的，又是什么时间离开的，一直没有离开钱塘区的我竟然无法准确地回答出这个问题。三天前，杭州市官方各平台就在不断地发布台风“贝碧嘉”入侵江浙沪的文章，说这场台风是1949年以来最为强烈的一次登陆，要求全民做好抗击台风来袭前的各项应急防范准备工作。
　　
　　台风来袭的时间正是中秋节假期，为保护好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杭州市各地区政府都在发文，要求全体机关工作人员取消假期，按时到单位上班，并安排人员24小时值班。我虽然也在机关工作，但不属于体制内职员，取消假期继续上班的通知我看不见，是办公室同事告诉我的，但科室领导没有向我传达这个消息，因此，我正常休假。
　　
　　“贝碧嘉”入侵钱塘区给我最明显的知觉是今天（9月16日）清晨四点左右，我在一场梦里醒来，听见窗外有呼呼的风声和雨声，但都不大。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拧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隐约记得是四点十六分。睡意正浓的我迷迷糊糊地放下手机，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早晨醒来，河面上清新的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微凉微凉的。我起床来到窗口望向外面，天空没有下雨，但颜色比较昏沉，给人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河水很宁静，但对岸的马路有些潮湿——我回忆起昨夜在梦里醒来过一次，隐隐约约地听见的风声和雨声，原来不是梦。
　　
　　打开手机翻看微信公众号，关于台风“贝碧嘉”的官方文章一篇接着一篇，看见杭州市人民政府将应急响应从最初的IV级升级到了II级，文章里重点强调的是这次的台风有多么多么的厉害，钱塘区各机关单位和各村社区的微信公众号发的都是如何在做应急防范，拍了很多现场做防范的照片。
　　
　　我再次来到窗口望向外面，没有看见一丝台风，但天色暗示我，即将有台风来袭。——我心里想，我居住的位置不靠近钱塘江，靠近钱塘江边的居民们，此时一定正在经受着台风“贝碧嘉”的淫威表演。
　　
　　受台风影响，今天清晨的风格外清凉，是处暑以来最凉爽的一个早晨。我很享受这种凉嗖嗖的风吹在身上的快意。尽管天色不是很好，随时可能会有强劲的台风吹来和有倾盆暴雨霹雳而下，但我还是忍不住下楼去到附近的雁鸣路上沿河边走了走。果不然，还没有走到十分钟，雨就落了下来，而且越下越大。我没有带雨伞，但雁鸣路不长，靠河边的北头有一个大凉亭，我快步跑进去避雨，不到五分钟，雨变小了，继而停了。我仰起头看天，昏昏暗暗的，感觉用不了多长时间，雨就又会下下来，于是我站起来，加快步伐地走回到了住处。
　　
　　二
　　
　　官方平台发布台风“贝碧嘉”离开杭州的消息，时间临近中午（9月16日）。这个时间，钱塘区的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绵绵密密的，看样子会无休无止地下到天黑。风很小，钻进到肌肤里，体感非常的舒适愉悦。我很想出门，沿河边一路向西走到青龙山脚下，那里有几百亩连成片的稻田，此时还是青秧，像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青秧大部分抽出了花穗，我想去那里感受乡野的空旷宁静，沐浴绿色的秋风和呼吸稻花香味含着雨水的清凉空气，但又总是迟疑不决。——雨尽管下的不大，但绵绵密密地下个不停，我不想撑雨伞，但不撑雨伞是不行的。迟疑来迟疑去，最终还是放弃了。
　　
　　中秋节三天假期已经过完了一天半，这一天半的时间于我过得很是单调，除了早晚去到楼下沿河边散散步外，其他时间都蜗居在房间里睡觉、看书、听音乐、做饭、吃饭、洗衣服，或是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发呆。这种足不出户的假期生活不只是受台风影响被迫不能出门与亲友相聚或是旅行，在我四十年的生命里，除了上学和工作，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在过，包括国庆假期、除夕之夜、春节假期。
　　
　　一个人发呆的时间看似停止了思考，其实，这个时间最容易回忆往事。当我站在窗口望向外面落雨的世界，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出了我流浪在广东十三年度过的最后一个中秋夜。那年是2014年9月8日，我一个人住在之前一位同事的租房里，位置在广州市白云区西槎路鹅掌坦7巷10号，是一处典型的城中村，无论是室内环境还是室外环境都极其恶劣。因为是一楼，门前是一条不太干净的路，路面不宽，路两面排列的是密密麻麻的楼房，很破旧，留出来的天空面积宽度不到两米，因此，这处地方一年四季都很阴湿，很少能见到太阳，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朵花，环境卫生和空气质量都非常糟糕，但就是这样的一处环境，同事租的房不包含水电费和垃圾费，每月租金要一千三百五十元。同事与我之前都在附近的一家圆通快递代理公司上班，同一个部门，我负责人事行政，他管IT，后来，他辞职出来开淘宝店卖鞋，租房租到了这里。他离开公司时对我说，哪天我若辞职了，叫我不要租房，去他那里住，他不收租金。
　　
　　他辞职半年后，我真的辞职了。我打电话告诉他我辞职的消息，他让我将行李搬去他那儿。我原以为他说不收我租金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拒绝收钱，连水电费、垃圾费、网费也不收。而那时，他的淘宝店生意没有什么起色，唯一稳定的收入来源是接了十几个拉网线的业务，但这份收入也不多。同事是湖南人，比我小五岁，性格内向，成天不说几句话。他和我一样没有什么恶习，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唯一的爱好是每天坐在电脑前熬夜看电影和看电视剧，然后从清晨四点睡到中午起床。
　　
　　我和他在这间房里住了两年多。我的性格偏向平和与安稳，因此，搬去和他住后，我仍然在网上投简历和跑人才市场找工作，然后早出晚归上下班。我找的工作都是人事，这是一个管理岗位，无论是专员还是负责人，入职办理手续时，都要提交大专以上的学历证书，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致命的一击（我小学毕业证都没有）。而企业里的所有岗位，只有人事工作最适合我，因此，正规的大中企业和稍微规范的小企业，我都进不去，我进的都是一些不太规范的私人企业，工资低，活儿多且杂，最棘手的是，这样的企业，老板和员工之间的裙带关系非常严重，人事部门是一个综合管理岗位，主要管规章制度，薪资、绩效考核和劳资关系，面对这样的企业，一个再优秀的人事也很难做好、做长久，因此，我失业的频率总是很高，一旦失业，很长时间又找不到工作。
　　
　　三
　　
　　2014年中秋节，广州市的天气是雨天，尤其是晚上到深夜，狂风暴雨一直持续下个不停，如山崩地裂。同事一大早去了女朋友那儿，房间里只剩我一人。那天是星期一，但我失业一个多月了。这次是我搬出去住四个月后被同事叫回来还不满半个月，搬出去住的原因是他谈了女朋友，女朋友一直和他住，直到半个月前她搬去了单位宿舍。
　　
　　那年中秋节我一个人在同事的出租屋里，一整天没有出门，工作的打击加节日的气氛和天气的影响，使我的思想同内心处在了悲观的边缘，尤其是工作落实不下来，身上不多的钱在一天一天地减少，为接下去怎么活而动荡不安。
　　
　　晚上，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听外面磅礴的雨声，突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最终克制了，坐在电脑前打开电子邮箱，给《广州日报》副刊部的一名情感责任编辑写了一封长信，没想到第二天她回了信，信很短，但就是这封短信给了我一些信心。很快，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医疗企业里做人事，老板是个女人，比我大十岁，员工不到十人。
　　
　　在办公室工作的人有三个，老板、我、一名女同事。老板每天来无影去无踪，女同事的工作是负责办公室的杂活儿，我的工作是招聘，其他人每天都在外面发传单，物色对象是老年人，他们逮着一个老人后，用女老板教的话术让他或她现场交50元至1000元不等的现金作为旅游订金，并让他或她留下家庭住址和电话，说到时候打电话通知，统一带他们去外省旅游。老人问去旅游的具体时间和所在城市，派单员说公司暂时还未确定，叫他们等电话便是。这是赤裸裸的骗术，但还是有一些孤独的老人相信。女老板给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定有硬性任务，任务完成不了，工资按百分比扣。我的工资2500元一个月，单休，不包吃住，不购买社保，没有任何补贴，每天八点上班，六点下班，下班后全体人员要留下来开会，汇报每天的工作情况和部署明天的工作任务，然后听女老板讲一个多小时的废话。
　　
　　9月26日晚上会议结束后，我去到老板办公室谈话，她摆出老板盛气凌人的架势审讯我，教育我，批评我，我被她越激越怒，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没想到办公桌的木材很劣质，被砸烂了。我本可以不予理睬，但外公教育我，人为损坏人家的东西必须要赔偿。我问老板要陪多少钱，她说1500元，那时，我全部存款加起来不到4000元，但还是一分不少地陪给了她。就这样，我上了十天班，没有领到一分钱的工资，还破了大财，并失业了。
　　
　　四
　　
　　2014年于中国诗歌界是很不平凡的一年，那一年堪称诗人死亡年，有不少著名的和非著名的诗人因各种原因失去了生命，轰动最大的是在深圳市龙岗镇富士康打工的24岁诗人许立志，他于9月30日从富士康17楼跳楼而死，震惊了全中国诗人，也惊动了新闻媒界，同时惊动的还有国外媒体《时代》周刊。
　　
　　许立志生前我俩见过一面，因此，算得上是熟悉的人。我是在他跳楼后的第四天得知的消息，那天是10月4日上午，我坐在电脑前，系统弹出了他跳楼的新闻。看到新闻时，我心头一震，不相信是真的，但看见QQ群、微信群和朋友圈都在转发他跳楼的新闻和在议论他，发他的诗歌，我才相信新闻是真的。我没有他的联络方式，就算有联络方式，人已经死了，有什么用。
　　
　　我坐在电脑前呆滞了很久，突然难受起来，我固执地坚信，他是替我死的，因为我俩认识，爱好相同，命运相同，最关键的是，9月26日晚上，我在老板办公室谈工作，被老板的言语激怒后险些从九楼的窗口跳了下去，因被偌大的办公桌给挡住了通道而未遂。我自言自语，那天晚上我若是跳成功了，许立志就不会跳。
　　
　　我给许立志写了一首悼诗发在网上，诗的开头写了一个题记，简单描述了我的近况，没想到被美国《时代》周刊的一名驻中国北京记者看见后，请翻译联系上了我，他俩从北京飞来广州就中国底层打工诗人采访了我，并给了我许多安慰，直到今天，我同他俩都保持着联系。另外，一位在杭州工作的男人两次在我的这首诗后面留言，他得知了我的详情后，以买我的诗集为由，汇给了我2000元钱，他告诉他，他比我大三岁。
　　
　　那一年10月到翌年2月，我一直失业中，一直和之前的同事住，每天过得水深火热，精神恍惚，能幸运地活过来，全靠那位在杭州工作大我三岁的兄长，他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信息。2015年春节后，在他的劝说下，我离开广州，来到了杭州。从2014年10月到2022年1月，他一直像亲兄长一样地照顾着我，我现在的工作，是他努力了七年才辛苦得来的。但悲惨的是，我俩因性格和处事方式很不一样，俩人一起工作时因工作的事儿难以达成共识，可又彼此又迁就不了，导致他十分生气，去了其他科室，从此不再理我，也拒绝见我。
　　
　　五
　　
　　台风“贝碧嘉”过后，第二天（9月17日）是中秋节。清晨，风从窗外的河面上吹进来，凉滋滋的。吃过早饭，我下楼沿河走了一圈，天空碧净如洗，优美的鱼鳞云铺满了天空。河水是浅绿色的，被风微微地吹皱，荡漾着，开成诗行。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寥寥无几，眼前的江南小镇，时间安静得出奇。秋天的味道浓郁地弥散着，只是少了桂花的香气。河边有桂花树，我认真观察了几棵，没有发现有一朵米粒大小的黄色花苞。
　　
　　今晚的月亮一定很皎洁，又圆又大。一年中，花好月圆最属于今夜，花是桂花，可惜没有开。想起苏轼，948年前（1076年）的今夜，他在山东密州举杯邀明月，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寄给在开封朝廷做官的弟弟苏澈，其中写到“此事古难全”。那一年是农历丙辰年，今年是农历甲辰年，都是龙年。那年他41岁，今年我41岁。他被皇帝贬到山东密州，我独自一人漂泊在浙江杭州。我俩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不同的是，他的一生一直有至亲的人让他思念和牵挂，我不知道，我有没有。
　　
　　散步完回到房间，我面对窗口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写没有写完的这篇文章。十点钟，我抬起头看向窗外，金黄色的阳光铺满了对面的建筑楼，干净明亮，喜气洋洋，一幢楼顶上的五星红旗在不知疲倦地迎风飘扬，像一个年轻的美丽女人站在春天的草原上沐浴春风，笑容可掬地歌唱祖国。
　　
　　我站起来，将头探出窗子抬头看向天空，天蓝的像大海，甚至比大海还要蓝，洁白的云朵大团小团地飘在上面，身子轻盈盈的，仪态万方，像小朋友手里高高举起的棉花糖，像济南趵突泉公园一道道泉眼里喷出来的一朵朵浪花。五星红旗被雨水洗过后又被秋风吹干，红的鲜艳，飘在蓝天白云上面，欢快的风声使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首歌：“那天的云是否都已预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喔/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我的目光久久地，久久地停驻在窗外，望着红星红旗迎风飘扬和蓝天白云的清澈秀丽，眼泪悄悄地落下。
　　
　　“亲朋无一字”。这些年于每个传统节日，杜甫的这句诗是我的写照，不是我没有朋友，或没有朋友给我发问候，是我拒绝他们在这样的节日里给我发祝福。可是，这个中秋节还是有几个朋友发了，傍晚时间，一位辽宁的文友问我杭州的月色如何，我想了起来，台风过后天晴气朗的杭州城，中秋的月色一定很美。我将头探出窗（窗在房间的北面），向东边的天空仰望，因建筑物多没有看见月亮，我回复文友，我现在去洗个澡，然后出去拍照发给你欣赏。
　　
　　我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用一个布袋装上办公室一位同事送我的中秋礼物——她从云南旅游回来带的一瓶红酒，又装上一只玻璃杯和一筒法喜讲寺的月饼下楼。走出大门，清风徐来，东边的天空一轮硕大皎洁的圆月挂在一棵高高的香樟树梢上，像一个大玉盘，表情宁静祥和。此地是小桥流水人家，临河赏月，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心间一个月亮，三全其美，浪漫至柔。然此地不是景区，沿河找一处能悠然坐下来赏月喝酒的位置没有，于是，我朝东走，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再拐了一个弯，那里是连成片的开阔农田，我在一晚稻田边坐了下来，田里的稻还是青秧。
　　
　　我面朝东方望着明月，从布袋里拿出月饼吃了一个，然后拿出红酒拧开瓶盖，倒满一杯在玻璃杯中，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一杯，再一饮而尽，倒满第三杯后，我站起来举起对着月亮，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给我发信息的那几个文友，然后，一饮而尽。
　　
　　2024.9.16—18 杭州·钱塘

匡建华

老师经历丰富，文笔好，读来有味。

草央

贝碧嘉——西方佳丽的芳名，牵引着“高人”洋洋洒洒的几千字，风头旺着呢。
读楼主文本，不受台风侵袭，不受月光煽情，依旧那么挥洒不羁，收放自如，耐读。
学习了。

麦子熟了

世事难料，人生如梦。暂且举杯邀明月，聊慰心中苦与痛。

高骏森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9-19 18:26
老师经历丰富，文笔好，读来有味。

久违了，匡老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秋安！

高骏森

草央 发表于 2024-9-19 21:15
贝碧嘉——西方佳丽的芳名，牵引着“高人”洋洋洒洒的几千字，风头旺着呢。
读楼主文本，不受台风侵袭，不 ...

央央，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看见你留言，好开心。因为你的留言有温度，给人温暖。
秋天了，天高云淡，祝央央开心快乐！

高骏森

麦子熟了 发表于 2024-9-20 11:11
世事难料，人生如梦。暂且举杯邀明月，聊慰心中苦与痛。

老师好！感谢阅读。
人人心里有一个难以难说的疼和痛，但生命，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吧。

春江花月夜

        认真地读了一遍，我也潸然泪下了。
        1、国企还有央企，也很裙带的，我儿子在老窖，当了一小组长都被人挤掉了。谈成一个大项目后，被边缘。人家上来就是P3，他干五年还是P1。
        2、杭州今年桂花没开，奇怪，我院子以往年浓稠的桂花今年也是没有开一朵。
        3、”河水是浅绿色的“，”干净明亮，喜气洋洋“，这些句子都太美了，抒情无限。
        4、”那天的云“是在电影《天下无贼》上听到的，至今难以释怀。                                     5、那个许立志是在一个纪录片上知道的，一群诗人，其中有陈年喜，还有这个小伙子。

        记得听过一首歌，第一句是”江南雨不说一句话“，本文就像我理解的江南雨，绵绵密密，细细碎碎，一层一层，无穷无尽.....。又想起十年前的冬月，我走在西湖上，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也只有在这里，在西湖，才能产生白娘子和许仙。.....无论如何，你都是幸运的，生活或者飘泊，在杭州。它适合你的气质，那怕寂寞，那怕孤独。文章结尾，写的太好了，不厌其烦的好，消消停停地寂寞的好，平淡到响雷的好。
       细细碎碎地写，绵绵密密地写，一层一层地写。太好了，哪怕生活风快，大家都没有时间看，也写。

草央

高骏森 发表于 2024-9-20 14:50
央央，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看见你留言，好开心。因为你的留言有温度，给人温暖。
秋天了，天高云淡，祝央 ...

嘿嘿，开心快乐，不若寒舍踩一脚。  

高骏森

春江花月夜 发表于 2024-9-20 16:31
认真地读了一遍，我也潸然泪下了。
        1、国企还有央企，也很裙带的，我儿子在老窖，当了一 ...

骆老师好！
看完你的留言，特感动，一直想回，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因为感动。
我的散文一向比较长，大多都在3000字以上，5000—7000字是常态，对于如今这个浮躁快节奏式的时代，尤其是不以文学为荣的时代，一般读者读这么长的文章，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的，况且，我的文章也不是真正高规格的文学作品。骆老师能这么认真地读完，这么认真地点评，这是你对文学的尊重，更是对晚辈的尊重。谢谢骆老师。

高骏森

草央 发表于 2024-9-21 00:26
嘿嘿，开心快乐，不若寒舍踩一脚。

央央啊，我都特不好意思的。
我现在上论坛，人家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是一天打鱼，三年晒网

还有，我这人都不喜欢到处乱跑，在那个版块发文，我基本上就在这个版块读几篇大家的作品，然后留一下言，不然，人家还说我这人只发文，从来不理人，太不礼貌了。
还有就是，央央，你写得大多都是古体诗词，这是古人说的话，不是一般人能读得懂和理解的人，而且还必须要专业，我对古体诗词太没有研究了，平仄搞不懂，最多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理解一下味道，但古体诗词太在乎格律、韵脚了，还要分什么古韵和中华新韵，这对我而言，太难了，但我又很要面子，说错了，那太难看了，因此，古诗词版块我基本上不敢去。:L

xam720

文章以《举杯邀明月》为题，着重描写了一个台风中的中秋节，及在台风之中个人的感悟。就如不识庐山真面目一样，在作者的描述中台风的中心，并没有想象中的疾风骤雨，更多的是一个的的感悟和回味。笔者虽然用恬淡的笔触勾画着昨天的生活，但内心之中 有着对生活的苦与痛，人的善与恶的理解和感受。作者是充满希望的，所以会对着蓝天白云落泪；作者又是孤独的，所以才有举杯邀明白，对影成三人的心境。欣赏佳作，问好骏森！

蛇珠

一个人的中秋也快乐

于文华

此地是小桥流水人家，临河赏月，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心间一个月亮，三全其美，浪漫至柔。

一个人的中秋夜也很浪漫而多情……拜读洋洋洒洒，充满质感的关于中秋节的文字，问好！

高骏森

xam720 发表于 2024-9-23 10:41
文章以《举杯邀明月》为题，着重描写了一个台风中的中秋节，及在台风之中个人的感悟。就如不识庐山真面目一 ...

谢谢薛哥认真的审阅和留评，很感动。
独特的节日，碰上独特婀天气，因此，有感而发，写出来了这么一篇文章。
问候薛哥，秋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