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露华晨珠 于 2025-1-13 16:17 编辑
以心相吸孕天地真情
——以《乌兰布统的夏天》为例谈何足道哉散文的独特性
何足道哉是中财论坛的会员，一位身处阴山脚下、草原深处的铁板散文写手，其散文深刻、细腻、生动、冷峻，像一位草原鹰手俯视天地芸芸众生，呈现出独异的异域化的散文风格，在论坛独树一格，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一直很想为何足道哉写点什么，但是总无处着笔，因为他实在太深刻了，深刻得让人触目惊心，深刻得让人深不见底，写他就不是井里打水，而是要钻探深井，需要挖掘出它的散文内核，做出本质的阐释，才能让读者满意。
何足道哉是一位多产的散文作家，他在中财论坛已经有几十篇优秀散文，为了便于阅读和理解，我就以他新近发布的《乌兰布统的夏天》为例，谈谈他的散文的特点和吸引人的原因。《乌兰布统的夏天》是一篇叙事为主、兼有描写和议论的散文，文章其实有两条线索，一是历史事实，就是康熙平定葛尔丹的激烈历史故事，乌兰布统是当时的主战场；二是现实故事，也就是普通牧民乌兰和巴图的故事。一个是军事战场，一个是人生战场，二者都是为了生存，有着本质的一致性。这就形成散文寓意丰富、含义深刻的特点。从整体来看，主要有三个方面值得关注，这也是形成何足道哉散文吸引力的主要原因。
一是刚健有力的散文笔调
何足道哉的散文笔调是多重的，有的以细腻生动见长，有的以丰富深刻见长，有的以凝重繁复见长……但是总的来说就是以刚健有力为主：长短句结合，珠落玉响，掷地有声，比如“刚刚下了一层小雨，一会就停了。草尖、野花可见晶莹的雨滴，一闪一闪。蝴蝶煽动着羽翅在草尖花朵流连，像一朵朵长了翅膀的花朵。湿濡的潮气一阵阵涌过来，一会儿的功夫，脸颊和发丝都有了湿漉漉的感觉。草地上有小路，通向远方。”这一段话就极其细腻生动，有音韵美，珠圆玉润，细致入微。刚气和硬气结合，吞吐宇宙，铁板琵琶，比如“那条被树木簇拥遮盖着的河流，就是裕亲王福全率军安营扎寨的吐力根河吗？那些曾经的土墙、木栅、壕沟今何在？都被呼啸的草原风，都被那日夜不息的流水，带向岁月的深处了吧。”这一段话连续发问，设疑设问，不答自问，却意思明了，就铮铮作响，文笔硬派。当然，还有叙议结合、情事并举、对比联想等等都无不以刚健有力为主。
二是充满哲理意味的描述
描述就是写清楚事物的性质、状态、姿势、物性等，能够写的生动细致就不容易，但是何足道哉却能在描述中写出哲理意味，这就是他的独创，是他散文的一大特色和亮点。比如“ 暮色扫过来，远处变得更加迷离。远山，树木，还有那条河流都与暮色融为一体，成为一个遥远的故事。一群蒙古马，几头牛，还有一群羊从暮色中走出来，就像那些往事，来到我们面前。几抹晚霞，殷红，微微染着一些紫，还渗出一层薄薄的靛青来，在西边的山头，隐隐约约，妩媚而温婉。”这一段话主要通过颜色对比，写出自己对古战场的生动感受，隐约中让我们感受这个时代的色彩，这其实是一个今昔对比，血色的情怀和浪漫的情怀显示了时代的不同，就渗透着哲理意味。再比如“硕大的落日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吻到了那一湖幽蓝的湖水。看不出湖水是想吞没那轮落日，让这将军泡子尽早一个轮回。还是在托举着将坠未坠的太阳，将今时的光阴，尽量延长一点。”这段描述是震撼人心的，落日与湖水的巧妙比喻让我们感受到历史和人生，哲理意味也就生发出来了。这样的描写比比皆是，我们细心体会和理解它的深层含义。
三是复合有致的散文结构
何足道哉的散文不算长，也不显短，恰到好处，阅读起来不疲劳、不乏味，主要在于他以密集的意象群来形成复合有致的散文结构，《乌兰布统的夏天》就是这样的结构，前面已经简要分析了，就再不赘述。但是，我们必须在读他的散文的时候要分析清楚复合结构的构成，它是理解何足道哉散文主题的一把钥匙，要备受关注。
纵观何足道哉的散文，仍然渗透着深深的生命意识，但是它和于文华不同，它是冷峻的、深刻得、丰赡的，形成意脉深厚的何足道哉散文文化现象，值得人们长期去学习和探讨。
总的来说，是作者把心灵贴近人事景物，生发出不同凡响的深刻认识，在辽阔的天地大背景下，探索人类发展的永恒主题，孕育出真情、真性、真思想，给读者的心灵以猛烈撞击，形成刚健有力、蕴含哲思、结构整饬的大散文美，形成独树一帜的何足道哉散文文化，以飨读者，以飨天地芸芸众生。这也是一位作家的担当和责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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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8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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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8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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