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百味 于 2025-3-23 09:49 编辑
翻旧帐 百味·\文 “光辉--光辉--你别跑,你别跑......我,我......”玉珍急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上不来,她被憋醒了。睁眼一看,漆黑的夜,寂静无声,睡在身旁的光辉喘息均匀,正在甜蜜的梦乡,她举起拳头在光辉的头上狠狠地砸下去,把光辉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打开床头的灯,看见睡在身旁的珍珍一脸的惊愕,茫然无措,“你---你打我?”
“我打你的?”珍珍也怀疑自己,是自己动手打了,自己的手现在还隐隐地疼痛,痛感还没有消失。“我做梦了,你跑了我追不上你。你的心还没有回来。” 玉珍回忆着梦中的情境。
“我回来了,陪你了。整天老是这样疑神疑鬼。我有点受不了了。”
玉珍近期老是做梦,在梦中追赶要离家出走的光辉。好几次玉珍把光辉从睡梦中打醒......
光辉下了床,抱起自己的衣服,到儿子的房间里去睡,他是受不了玉珍的折磨。玉珍追着来到儿子房间,非要和男人在一起睡, “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好吗?我改了,我会对你好的。”光辉表态说。
“我不信。你的心还在那个女人身上。昨天晚上来电话为什么挂了?是不是那女人打来的?你还想跑。”玉珍坚持己见。
“不了,我决不会了。你要相信我?”光辉态度一定。
“你说的是心里话?我的心里总担心......”玉珍惶恐。“唉----”光辉无语,谁叫自己犯贱......
光辉和玉珍的恋爱由于光辉家境穷困没有被玉珍家人祝福,玉珍家人硬把玉珍从光辉身边拽回家,且给她介绍了富裕人家,玉珍死磕,坚决不同意,并传话给光辉让他等她。两年后,玉珍找到了在苏州打工的光辉,并和她在没有彩礼,没有三金,没有房屋的条件下,领了结婚证,走到了一起。孩子到来,玉珍带着孩子回到家,在家带孩子读书,光辉在苏州继续打工,每个月,光辉把打工所得留下生活必需之后全都打给在家带孩子的玉珍。玉珍带孩子操持家庭,用节余下来的钱把房子建了起来,孩子读书也让人满意,生活渐渐地迎来曙光。一段时间光辉给家里打回来的钱少了。玉珍询问原因,光辉回答是厂里的效益不好,工资下降。玉珍相信了。为了使玉珍相信他说话是真的,还电话告诉玉珍,他准备跳槽,寻找新的工作岗位,找工资待遇更好的工厂打工。后来玉珍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光辉打回来的钱。玉珍一边带孩子,一边在家门口的小玩具厂打工补贴家用。她相信丈夫的话是真的,困难是暂时的。等丈夫跳槽找到好的工作,生活会马上改变的......
玉珍尾随着光辉走到一间出租屋门口,站在远处,躲在墙角处,伸头观察自己的男人走近出租屋,出租屋的门开了,一个女人笑兮兮地把男人迎进屋。玉珍的心颤动,她的怀疑和猜想成为了现实。玉珍冲到门口,“呯呯呯”猛烈拍打刚刚关上的门,门开了,是女人开的门,女人惊愕面前的玉珍,张着嘴,“你是----”“我是这个男人的老婆!”玉珍声音高八度,指着站在屋内的男人。女人一脸的懵,玉珍推开面前的女人,冲到光辉面前指着女人,“她是谁?!”光辉哑口无言“是......”玉珍在光辉的脸上来回地抽起了嘴巴子,光辉捂着脸羞愧难当,一屁股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腿裆里,任玉珍责骂,任玉珍在他身上发泄怒气,......
光辉颤微微地弱弱地解释说:“我们是合租的室友。”
“男人多的是,非要和女人合租?” 光辉无语。
光辉怪怪地跟着玉珍回到了家。
晚上,玉珍梦见光辉背着她偷偷地离开家去找苏州与她合租的女人。梦醒之后,她被梦中的场景折磨地不能自制,挥起拳头狠狠地捶打丈夫,发泄心中的怒火。光辉态度再好,也不能消除她的疑虑。她想不透丈夫为什么会在外面找女人养女人,......有多少个夜里,寂静的黑暗中,自己好孤独,好害怕,一闻窗外有个风吹草动身体里涌现的是颤抖;光辉不在家的日子里,村子里的撩骚男人用言语用肢体挑逗自己她强烈地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骚动,用绝决的语言和目光预以反击和抵抗,让那些撩骚男人无缝可钻,无机可乘。生理期后,女人的本能多么渴望有男人在身边,有男人来安抚,慰藉。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有人敲响了她的窗户,在窗外极尽挑逗和恐吓,那是她内心最挣扎的时候,......
儿子上大学自己申请了助学贷款,光辉愧疚儿子。哀求玉珍他还想外出打工挣钱。玉珍冷笑:“去苏州?找那女人?”
“唉,我----你能不能把过去的这篇翻过去?”光辉的软肋被玉珍拿捏住了,他痛苦不堪。“这么长时间下来,我的表现还不够?儿子上学都要贷款,让我如何向儿子交待?我愧为人父!我对不起儿子!”光辉声音哽咽,颤抖。“我该怎么办?”光辉用拳头击打自己的头,用手薅住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扽扯......
“好办的很。”玉珍郑重地对光辉说,“正儿八经地补娶我一次。”
光辉惊讶地问:“怎么样补娶?”迷惑不解。
“把过去没有给我的全部补上。”玉珍的话使光辉意外和不解。
“咋补?”光辉问。
“我们结婚我没有图你和你家一点点东西,现在我想好了,你不是说你没变心吗,把我们结婚那年代给女方家的所有的全给我补上,当年时尚流行什么你应该知道吧?然后,才说明你心没有变,我才相信你。”玉珍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你开什么玩笑。不怕人笑话呀?”光辉不自然地哈哈地笑起来了。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玉珍脸色凝重起来。“那焙蛴行〗纬到有履镒恿税�?用小轿车加一套新衣服重新接我一次?那时候有彩礼吧?把彩礼给我补上。我也要的不多,六万块。三金那玩艺也有了,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我也不要大的,就要当年时兴的那重量。”玉珍数落起当年娶媳妇要给女孩办的东西。翻开了陈年旧帐。
“三金后来不都给你买了吗?彩礼再给你,你也得让我出去挣,小轿车再娶你一回,你不怕人笑话,我还不好意思呢。”光辉讨价还价。----他没有好意思说,谁叫你当年要跟我裸婚,是你愿意。
“不要给我鬼辩,你说你做到做不到?”玉珍补充说。“彩礼钱该你父母补。”
“父母都老了,我们也成家立业了,别折腾上人了。”光辉有点乞求。
“不行。就算三金免了,彩礼不免,你父母该补;小轿车迎娶的仪式,不能少。”玉珍亮出了最后的底线。
玉珍出的难题,还真的为难住了光辉。他没想到,婚姻都十好几年了,孩子都上大学了,她还闹出这么一出。谁叫自己作贱呢。非要与人合租,还是女的。合租是没毛病的,关键合租的人是女的,是女的也没有毛病,关键是让玉珍逮着了,且逮个正着。他当时就没有想到一心在家带孩子的玉珍会冒不失地来找她;他没有想到的是夫妻分离两地,没有不相互思念的。他不思念?他也思念,只是两点一线地上班下班,每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劳动量让他倒头就睡,没有时间思念家里的她。可她----玉珍,在家可是时时在挂念着在外辛苦挣钱养家的他,她抽空来看看自己的男人,找男人解决生理上的困难也是人之常情。自作孽自已受。
“彩礼必须父母补!”这不是明着难为自己吗?玉珍就是明着难为光辉的。谁叫他在外胡来的呢?“用小轿车补接一回新娘子。”这个能达到她的要求。但做出来不是全国的笑话,也是十里八乡大家的笑料谈资。
光辉请来玉珍的闺蜜文琴。
“玉珍姐,说气话还是逼光辉就范?”文琴直接了当。 “你说呢?”
“我看是说气话。”
“我是认真的。不是气话。”
“真要光辉这样做?不做就不放过他。”
“真的。不放过。放过了,还会有下回。”
“光辉是一时糊涂,他不是那种风流成性的种!”
“不是也要让他长长记性。”
“这段时间也折腾地让他长记性了。”
“不行,还不到位!”玉珍说,“本来他就缺我的,现在给补上,把我做姑娘的尊严找回来。没错吧?”玉珍说,“还有,孩子上学都自己贷款,是为人父的男人吗?”
“那就让光辉和你重新补照一套婚纱照?”文琴不失时机地劝说,“拍一套婚纱照也要几千块呢?他愿意花这个钱不也说明他心没有变吗?”
“便宜他了。不行。”玉珍果断地拒绝。“这彩礼钱他必须补!小轿车接娶必须补!这不仅是他表明忠心,也让儿子读大学不用自己贷款,减轻孩子负担。”
话说到这份上,闺蜜也理解了。玉珍不仅是惩罚老公,更主要的是心疼儿子。 刚刚发生这事的时候,文琴来劝说过玉珍。玉珍哭哭闹闹,整天神经兮兮的象个精神人,在文茜的劝说下,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每每在夜里,都会从恶梦中惊醒,醒来就会按着光辉打。虽然女人的手力不大,但也是一种精神折磨,光辉被她折磨的都有想离婚的念头。但考虑是自己犯错在先,离婚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玉珍更加坚定他是变心了,不爱她了。他没敢说出来,只好承受玉珍这段时间的折磨。用自己的行动来打消她的顾虑。行动始终不能消除玉珍的阴影。那天他用手抱头痛苦地喊出:“我该怎么办?”的时候,玉珍荒唐地冒出来这个“鬼”主意,直把他都惊着了。 无论文琴如何劝说,玉珍就是不松口。非让光辉用小轿车娶她一回,让父母补上六万块彩礼。
光辉的父母捧着一大叠用红丝带捆着的六扎钱,捧送到玉珍面前,“媳妇,对不起,当年你嫁到我们家啥也没有,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我们给你补上。”
玉珍喜极而泣:“让爸妈为难了。”又说,“我不是翻当年的旧帐,我是让你儿子长记性!当年我心甘情愿地嫁到你家,就是不图你家什么?那时你家多困难,我不嫌,我图的是你儿子,是你儿子对我好。”
父母连连点头称是。“你当年的情份我们永远都记着的。今天提这个要求,不高,应该给你补这个。我们把小轿车也租好了,是那个----宝马。比当年的小轿车档次高。让你风光一回。”
得知光辉媳妇要补彩礼和用小轿车迎娶她一回的要求。光辉的兄弟姐妹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细想想,当年玉珍没有要家里的一分彩礼,没摆酒席进了家门,而且还给他们家生了个儿子,他们感谢玉珍为这个家的付出。......他们每家凑了钱送给父母,让父母给送过来,让玉珍体面隆重一回。找回当年的面子。
玉珍当初提用小轿车迎娶要求时是一步不让,真的操办时,玉珍穿着鲜亮的衣服,坐上扎着鲜花彩带彩球贴着大红双喜的宝马车,脸还真的发热,潮红,当鞭炮响起,从小轿车上被光辉背着进家门的时候,自己都不由得笑起来...... 20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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