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分子老爹

荦春

　　                         坏分子老爹
      
                               文/荦春
　　
　　“今天参加××革命委员会召开的批斗大会。每个同学都要参加，从小接受人民战争的洗礼。”红卫兵中队长黄为争站在讲台上张牙舞爪地说，“我们作为红卫兵要站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最前列，坚决同一切牛鬼蛇神斗争到底……”
　　
　　“打倒一切反动派！无产阶级专政万岁！毛主席万岁！”宣传委员举着小小的拳头像要冲破天似的使劲振臂带头高呼口号。迅速带领全班整队，高唱着《红卫兵队歌》跟随全校一道开进了革委会会堂。
　　
　　大会开始了，革委会副主任王然翘着二郎腿、主任郝情码着那死鱼般老脸……在主席台坐着，各自手里夹着香烟，随着烟头上那一明一暗火星在他们头顶上冒出毒蛇般的烟圈，终于郝情主任讲话，什么坚决同资产阶级走资派斗争到底。什么坚决同一切社会主义的牛鬼蛇神斗争到底。当时我听起来是懂非懂。
　　
　　接着是将×××等五名牛鬼蛇神押上主席台来。大家这才把头抬起来看谁又成了他们的对头。只见两个民兵押着人犯一名一命的走了上来，进行一一宣判批斗。
　　
　　我抬头一看。父亲站在台上昂着头，一点惧色也没有。只见两个民兵上前小声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他仍然昂着头，同学们吼道：“没想到，我们班还有一个牛鬼蛇神的儿子。离他远一点，不然会被他玷污的。”我当时在那里一动不动站着，脸红红地低了下去。心里充满了对爸爸无限的憎恨。这时，宣判开始了。郝情主任站了起来，庄重严肃地大声宣判：“荦××，××县××区××革委会××大队人，现年三十二岁，因困惑群众，谋取私利。大搞资本主义，作风腐朽，腐化堕落。被戴上坏分子帽子，交给生产队管制六个月。”接着会场上走上来一位穿着黄皮皮，胸前戴着毛主席像章，头戴军帽的黄二高声批斗，讲的什么我无心去听。只见他讲着讲着，脱下那上值得骄傲的解放牌鞋来，用鞋底狠狠地朝我爸爸猛打。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痛，一群常在大队里游荡的小毛贼围了过来去，把老爸打得鼻青脸肿，许多老奶奶，老伯伯抬着那皱皱巴巴沮丧的脸，一根根白发在寒风中抖动，眼里噙着泪水直摇头，不约而同地吼道：“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犯了什么？你们要打他。”“不能打人啊！”老书记用干枯藤般的手托着那长长的旱烟管，猛吸了两口，很快将烟斗取下在鞋后跟上磕了磕，插在腰间，急冲冲地走了过去嚷道：“你们这样做，是要出人命的……”在一片“打倒走资派！打倒坏分子！打倒一切反动派！”的口号声中把爸爸救了出来。我站在那里痛哭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朦胧中看着同学们一边呼着口号，一边齐刷刷地用憎恨的目光盯着我。有的把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将我撕碎，一块一块吃掉。
　　
　　回到学校，同学们像避瘟神似的离我远远的。中队长黄为争走到我跟前关切地对我说：“只要你和你父亲划清界限，站稳革命立场，至始至终站在无产阶级一边，下次开会上台检举揭发他。你就是革命的接班人，我们的好朋友。”我站在那里，哭丧着脸，默默的无语。宣传委员见我不说话，气愤地说，“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要么和你父亲决裂，要么和你父亲同流合污。和你父亲一道，我们就开除你。”
　　
　　“不，不要，我要和我父亲决裂。”我哭啼着说。因为我从小听父亲和老师说，开除，是一种处分。人一生随便走到那里，那就是一个人的污点，一辈子就让人抬不起头。
　　
　　我回到家里，把学校的经过讲了出来，妈妈哭着，气着对我说：“你爸爸整天起早贪黑，忙里忙外，还要挨批挨斗都是为了你们啊！而今……而今，还要和他决裂！”爸爸走了过来，扶着妈妈坐下说：“这不怪儿子，他还小，不懂事，只要长大后，知道我对得起他，对得起社会，就行了。”“不！你是我们的儿子，这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妈妈说开了
　　
　　你爸从小没有上过学。解放后，读过三年识字班，靠着自己的聪明好学，勤于锻炼。十六岁时，就能轻易地举起五十斤重的石手墩向上举二十下，向前冲十下，能担三百斤稻谷到三公里外去上公粮。还学会了一些接骨斗损，在屋前房后种了许多铁打损伤、消炎、消肿的草药，还收集了许多药方、偏方等。由于劳动积极肯干，又乐于助人，大家推举他为队长。
　　
　　邻居黄二经常出工不出力，在社员大会上你爸点名批评了他，因此常常怀恨在心。有一次，你在冬水田边玩耍，黄二从那里经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我挤到了冬水田里走了。晚上，收工回来，你爸听说后，不管三九二十七拿着一根扁担向黄二家冲去。只见黄二和黄大各拿一根木棒迎了出来。说时快，还没有等黄二准备好，你爸早就顺势一扁担用力打去，把黄二手中的木棒打飞了，接着一手抓住黄二前胸的衣服使劲一甩，将刚赶上来的黄大甩翻在地，迅速将一只脚踩在黄大的身上，另一只手肘向黄二背上击去。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失魂落魄的叫声。黄家的其他人直喊：“打死人啊，救命啊！”邻居赶来才把他们拉开。这样黄家虽然怀恨在心，但不敢轻易表露了。后来你爸辞去了队长，到公社养猪场养猪去。
　　
　　你爸白天养完猪后，还跑去食店帮忙。由于他勤奋好学，什么馒头、包子、油条、炒菜……一学就会，而且越做越好。不但这样，他还常常跑到食品站去学杀猪，很快，什么杀猪、打气、翻肠等活样样精通。
　　
　　一次，你爸早早就起了床，跑去食品站帮助杀猪。刚把两个猪的内脏收拾完，就赶着喂猪，刚喂完。又跑去食店帮助包包子。今天是赶场天，来往的人很多，生意也很好。中午除了吃饭和喂猪外，就在食店忙了一整天。
　　
　　晚上，回到公社猪舍里又忙着煮猪食，刚把水烧开，放下米糠等，正在不断搅拌，突然，灯灭了。你爸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掉进了锅里。待我们赶到时，你爸已经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了。肚脐一下烫得红肿还有一个一个大大的水疱，医生正在给他包扎。昏迷中他还叨叨念着：“猪……猪……”公社的书记、主任、在场的食品站职工感动得留下了眼泪。书记当场跟食品站领导说：“你们要尽一切力量尽快把他治好。这样的人难得啊！”
　　
　　后来，你爸好后，食品站把他转为了正式国家工人。在那个时候，成为国家工人是不容易的。就在这天中午你爸和几位叔叔，阿姨一起庆贺，他不知喝了多少酒，终于喝醉了。他想着妻儿，嘴里叨念着，用衣服统了一兜包子往家里赶，一边晃荡一边唠叨，手里一边甩包子。婆婆赶场知道后，一边追赶，一边笑骂，一路捡着包子，一路迎来看热闹的笑声。
　　
　　在路上，刚好经过一个湖边，一晃，你爸掉进了湖里。他在水里一会儿冒着泡泡，一会儿在水面跃几下，好像大海里逗乐的海豚。婆婆急了，忙喊：“救命啊！救命啊！”
　　
　　看热闹的人中，有两个青年脱了衣服跳进了水里，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救了起来。三人一起躺在湖边的草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湍过气来。你爸醒了，看看自己，看看坐在旁边的两个年轻人，看看站在旁边哭也不得，气也不得，笑也不得的婆婆心里愧疚的红着脸低下了头，好像害羞的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客气的对两个年轻人说：“兄弟，谢谢你了，改天到我食店来好好喝两杯。”最后在婆婆的责备声中回家了。
　　
　　年年的自然灾害，物价飞涨，你爸一个月的工资，还买不到一个南瓜。家里人多，生活很难维持，因此他从食品站跑了回来。
　　
　　你爸回到家里，白天参加生产队劳动，晚上带着一家人挖麻头、找野菜、踩野果……有时逼得没有办法时，也偷过队里的蔬菜、粮食。这样才逃了出来。就在这时，他也和算命的先生一起学过算命，不要钱，只要你拿一碗粮食就行。总之，要说坏，那时为了活命，才变坏的。
　　
　　这以后，来找你爸看病和占卜的人多了。我惊奇的问：“你的法术真灵！”
　　
　　“这不是什么法术，人遇到事情后，主要是心态。如果心态好，可能收到好的效果，心态不好，就是好事也会不理想。往往一个人来你这里，要么是遇到了难事，要么是遭受了病苦。只要你给他一定的安抚或者带给他药方和草药，指点一些办法，会有一定的好转，实在是无救就直接道明。”
　　
　　食品站招聘屠工，你爸聘上了，因此更忙了。他往往早上三四点钟起床就要到食品站杀猪，五六点钟就要卖完两头猪的肉；上午还要收购两三百斤重的鸡蛋；下午还要回家种好家里的自留地，养好自家的猪；晚上，还要上别人家里做心理辅导看病，忙到很晚才回家。他一天中肌肤只能休息两三过小时，当然，收入很高。
　　
　　一天早上，你爸正在猪肉摊上忙着。“老王，鲜肉三斤二两，币六元四角。”“李二娃，胞劦肉两斤，币四元。”……
　　
　　“哟，是哥在卖肉啊！哈哈哈……”甜美的女子的声音，接着是一串串爽朗的笑声。你爸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股沁人的香味随风扑来，接着一双细嫩白皙的纤细小手向他胸前扑来。他忙高高举起刀向后退了两步，生气道：“你哪个？慢点，慢点，你不怕刀吗？”
　　
　　“哥，你不认识啊！你看还生气也。我是你邻居刘二娃的媳妇小琴啊！听二娃说，我们结婚用的肉还是你帮忙买的。哈哈哈……”说着脸上像盛开的桃花，银铃般地笑声不断。
　　
　　“哦……你就是刚结婚的小琴啊！你看，这刀很快，我把怕你伤倒了。有事吗？你看，我正忙着。过一会儿，在说，好吗？”你爸看见她酥软的胸部，柔美的身材，忙笑着惊奇地向她陪不是。
　　
　　“那好吧，过一会儿我再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哟！哈哈哈……”她那甜甜的声音侯总是留下一串朗朗的笑声。鲜红的桃花衫，天蓝色的紧身裤，随着她跳动的脚步，一对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总是让人心痒痒的。
　　
　　没过多久，肉卖完了，你爸换了衣服，手里正数着钱，准备吃饭后去收鸡蛋。
　　
　　“哥，哥呀！你卖完了。走，我们吃饭去。不过，今天你要办招待哟！哈哈哈……你能吗？”娇滴滴的说笑声后两手又扑了过来。你爸赶忙扶上，开玩笑似的娇嗔道：“你看你，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有这样漂亮的哥，就是喜欢。”说着，满脸桃花又盛开了，发出“哈哈哈……”那银铃的笑声。
　　
　　“你真是快乐啊！你跟了我就让你快乐一辈子”说着，“哈哈哈……”笑声又传开了。
　　
　　你爸见她没有走的意味。“好吧，我们去吃饭。”半开玩笑地说，“待一会儿，李二娃看见了，说老哥占新媳妇的便宜。”
　　
　　“你要占便宜，我想你是不会的。即使……他又能怎样！既不会找钱，人又不咋样，一天一个闷葫芦。真叫人难看，要不是我妈说这个地方地区好，我才不……”说着送出一个秋波，接着又是一串串“哈哈哈……”银铃又响了。
　　
　　说话间，来到食店，一桌饭菜端了上来，两人吃着。突然，你爸疑惑问道：“你不是说有事吗？”
　　
　　“哦，差点我忘了。后天，我爸爸生，以想办法帮我割三斤坐板肉。这可要麻烦你了。”说着正要笑，一口饭碰了出来，正好碰到他脸上。她忙走了过来，用纤细的手在她脸上抹去，抹着，抹着他的手不动了，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头偎依在她那沁香酥软的胸前。她闭着眼露出甜蜜的微笑，喃喃的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过了一会儿，他挣扎开严肃道：“这是不行的。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算我自作……”啼哭着跑开了。
　　
　　后天到了，他卖完了肉还不见小琴来提肉。直到晚上，也没见她人影。那天又到了月底，干了一个月，大家一起高兴不免要喝点酒，再回家。他提着肉摇摇晃晃正要从他家门路过，黑暗中隐约看着小琴正站在路上等着。他喊了一声：“小琴，你……你要的肉”一个锒铛栽倒了。
　　
　　正好，小琴一家走人户了。她终于把他扶进了家门，为他尽心的洗漱后扶他上床，他挣扎着要回家，可是瘫下了。等他一觉醒来，看见她赤身裸体趴在他身上。两人呼吸急促，全身炙热。两颗心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四处乱窜，痒酥酥的，很快缠绵到了一起。
　　
　　风雨后，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内疚地坐着，从身上掏出一百元钱说：“小琴，我对不起你。”
　　
　　“不，不要。这是我自愿的。哥，我只要你陪我就行了。”她深情的说。
　　
　　这样以后，老爸常常躲着小琴。
　　
　　一天晚上，你爸又从街上回家，正路过她家门前，她把他使劲拉了进去。让他洗了澡，她穿着透明的纱衣偎依在他身上，那丰满的肌肤散发着肌香，让男人春心激荡。他们正在缠绵中，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他马上穿好衣服从后门跑了，后面追了出来。
　　
　　你爸刚到家，他们就赶到了，我们全家人都走了出来。妈妈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什么事？你们这样急。”
　　
　　“荦哥，自己清楚。”李二娃气愤的吼道。
　　
　　你爸站在那里，既恐惧又非常内疚。但又马上镇定下来说：“我们没有什么？”
　　
　　“没有，没有，你刚才跑什么？”李二娃的父亲更加生气了。
　　
　　“那好，李叔，有什么事，我们到你家去当着面好好说清楚”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你爸说。
　　
　　大家赶到了小琴家。小琴一口咬定：“他们碰上了，一起谈了几句龙门阵，怕遭来闲话，所以让他快点走。”两边没有办法就各自散了，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了。
　　
　　你爸回家后，婆婆非常生气着急。她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事情不出已经出了，但你要把事情给家人说清楚，才好帮助你。老李家，以前是黄家地主家的管家。在这一带他依仗权势谁也遭惹不起啊！”
　　
　　你爸站在那里傻愣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我更是生气，不停地谩骂。
　　
　　“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宽敞的大路你不走。你看着办吧……”我骂累了。既生气又疼爱劝说逼问道。
　　
　　终于你爸羞愧而内疚地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托了出来。
　　
　　李二娃全家不管怎样劝说威逼利诱小琴，就是不肯承认。李二娃爹没有办法，只得求救于小琴的娘家。小琴娘知道小琴开始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她孝顺，当初也就顺了这门亲事。现在闹出这事，真是……她只得硬着头皮来李家劝说女儿。终于她承认了是自己缠着人家。
　　
　　老李心中清楚，离了这个媳妇，李二娃这辈子只有打光棍了。不离，继续闹下去，我老李脸面往哪放呢？他找到了当革委会主任的表弟郝情。
　　
　　不久，这是你知道的，你爸被通知到公社革委会去上学习班。名义上是学习，实则实招来社会上的流氓进行严刑拷打，让你挨冻受饿。这期间红卫兵搜家，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和腊肉以及各种书籍都被操去了，四周的药材和果树也惨遭杀害。还造谣说我家有半柜子腊肉，是你爸从别人家骗来的。婆婆气得心脏病突发离开了。
　　
　　婆婆临时的时候，拉着我们全家人的手，要我们相信爸爸，坚持一切都会过去了。
　　
　　一天，一位衣着整齐男人来到我家，炫耀他帮谁打赢了官司，还夸下海口，保证能打赢你爸这场官司。但是要我们交上诉讼费和活动费五百元，我听说能帮你爸打赢官司，就东拼西筹三百元交给了他，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找不到了。
　　
　　全家人生活本来吃了这顿无下顿。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实在没有办法时只得打点莪烟草度日。有时邻居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敢明目张胆接济我们（知道了说和我们没有划清界限），只得偷偷的给我们送来。
　　
　　你爸在学习班里，都一五一十把自己的事都说了，但郝情一伙还是不放过。使用所有的严刑折磨你爸，都没有吓倒。后来只得给他戴上坏分子帽子了，把他放了。
　　
　　妈妈说在这里已经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起来。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既悲痛又总认为爸爸为我们丢了脸面。
　　
　　在第二次批斗会上，我被请上台上违心批斗着爸爸，心头象刀一刀一刀割一样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留下来。我那时起就变的沉默寡言和自卑了。
　　
　　后来，县公安局始终没有查到我爸爸这份案子，就这样我爸爸被宣布为假案当众纠正。还我爸爸一个公道，别说我们全家多高兴啊！可是爸爸一下跪倒了婆婆坟前放声自责地痛苦起来，我们全家也纷纷跪下哭成一团。
　　
　　爸爸而今在重庆开办了有名的“××豆花店”，几乎在所有的区县都有分店，生意非常红火。昔日的李二娃、黄二已在爸爸的带领下各开了分店，正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浪潮中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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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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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公

那一个年代的故事，令人寒心。
作品可读性强。
问好。

雪里红

作者描述的是文化大革命时发生的事情，年代虽然久远，读来却历历在目，甚至有些情节写得触目惊心，实际上在那个荒唐的年代发生这些荒唐的事情已不足为怪，作品还是比较成功的。

曾经沧海

小说再现了荒唐的岁月荒唐的事，文章可读性强。

山野农夫

极左年代里极左事情，读后感人。
问好朋友！

邱天

文中多次出现“老爸”这个词，记得文革时还不时兴这样的称呼的。个见。

袅袅

虽然是小说，但文章是以“我”的身份在讲述爸爸的故事，所以感觉讲爸爸遇到的荒唐事时应该简略、一笔带过，或者让妈妈来转述，这样会符合人物的角色特征。个见。

荦春

本人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谢谢版主的关爱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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荦春

感谢熊版主的指导。我道一声：“幸苦了！”

荦春

感谢朋友的支持和指导。

荦春

你对我的指导，我表示衷心感谢。问好，朋友。

荦春

谢谢老师的教导！辛苦了。

荦春

朋友的教诲，我表示万分感激！

邱天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0-9-29 21:06 发表
本人初来乍到有序多不懂，谢谢版主的关爱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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