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星星/文:东只艮
隔壁老爷爷咳了一声,天空湛蓝着
小孙女嚷着要在晴空上画星星
让风景线从白天划开,让炊烟里的稻香
引出月亮,从一道木栅栏开始沐浴
经过温暖的田园,经过露珠
还有她的领地,那里长出国王和王妃
她成了公主,她画出一条星河
对面住着王子,他的臣民像草木一样生长
在他去往她的方向上长成一条小路
视角的“童稚化”奇化,是这首小诗的手法特点。视角奇化,是指在诗歌的意境创造中,用什么样的眼睛去看待并从而想象和描画这个世界的陌生化或曰疏远化的写作手法。“童化奇化”就是用孩子的眼睛来看世界,用孩子的年龄智力情感感觉来认知想象和描绘现实,在拓出诗趣儿深入诗美本体的同时,感悟生活,甚至体现生命的存在方式。
“隔壁的老爷爷咳了一声”,我觉得这个“老爷爷”应该是中国历史进入新的时期,为推动中国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发展民生状况的改善绘制蓝图的时代伟人“小平同志”或者是党中央集体领导的一个指代吧?确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土地改革、对内搞活对外开放,设立经济特区、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然后带动全民奔小康,这些国策是不是就是“老爷爷”的“咳”呢?当然这只是个人猜测,没必要要作者及读者大家来认同。这样想,“小孙女”当然就可以也看作是那些时代弄潮儿的指代。
“天空湛蓝着”,“小孙女嚷着要在晴空上”“画星星”,描绘她所想象的理想的世界。她是怎么画的童话般美丽的世界的呢?诗歌的三四两行从白天画到夜晚从美丽的田野画到迷人的村庄:“让风景线从白天划开,让炊烟里的稻香/引出月亮,从一道木栅栏开始沐浴”。五六行从家乡田园画到社会国家:“经过温暖的田园,经过露珠/还有她的领地,那里长出国王和王妃”。后三行,从她自己画到臣民百姓最后画到国王。后三行中的“一条星河”、“臣民像草木一样生长”“长成一条小路”,都是有寓意暗示极耐人寻味的。一幅表达“小孙女”理想和憧憬的别致精美色彩斑斓的图画就这样画出来了。
读到这里,应该想到,作为文学艺术的一首诗歌作品,仅只创造一幅图画的形象美而完全没有社会意义,不论对于作者和读者通常都是不可想象的。读完这首诗,自然会想到社会的现实生活,并把“图画”和生活现实加以对比联想玩味,你发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反差吧?生活现实的丑陋远远大于图画的完美,梦想永远只是梦想而已,这还需要论证吗!《礼记》的“大同社会”柏拉图的“理想国”及至马克思以前的“空想社会主义”和从马克思开始的国际共产主义的社会变革理想都怎么样?用毛泽东晚年回一美国名记者的话说:我没有改变中国,如果说改变也就只是北京的几个郊区而已!“老爷爷”也好“小孙女”也好,树立理想没有罪过。让人无奈的是现实世界的发展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假丑恶恨及人生的苦难无源无归的存在着。诗歌所表现的意蕴就是人类理想的乌托邦和社会现实矛盾的无法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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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1 于 2010-10-28 17:3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