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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活，小说活
－－郑书玉长篇小说《苦樱桃儿甜，甜樱桃儿苦》人物群像简析
梁星钧
读小说读什么？人的视角不同答案自然而异。许多人认为小说的成败主要看人物形象的塑造。近读郑书玉长篇小说《苦樱桃儿甜，甜樱桃儿苦》里栩栩如生的人物，可谓给我们作出了有力的佐证。
先看三个女性形象的塑造。
柳诗雨是一个美丽而善良，睿智而多才的女子。
每个人都可读出不同的美韵。如小说开篇，写一个初中女子姚白云参赛跳新疆舞（《大板城的姑娘》），作为校长兼评委的高啸风触（动）于其清澈的双眼，思绪开始“纷乱”，想起心仪一生的美丽女子柳诗雨。这两者何关系？悬念推动着情节的发展，吸引读者一路往下读。又如在林耀宗的眼里，柳诗雨“像一支带刺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却又无法靠近。”这从侧面衬出女子柳诗雨的卓绝之美貌。
善良表现为：一是对其丈夫姚勇军频频施暴的逆来顺受。她丈夫姚勇军是局长，却是个“贵族”公子哥，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已有开歌舞厅的女老板为外遇，回家稍不遂意就会拿她出气，撒野动粗，她都默默忍受。即使一次她在当地医院体检，被误诊自己患直肠癌，忧郁回家之后疏了家务，姚勇军回来也是盛气凌人，声称有客人马上到，对迟疑并顶撞的柳诗雨大打出手。柳诗雨悲愤离家之后去省医院复查，引出了与高啸风意外相遇和前往照顾的情节。可见其丈夫的凶残，柳诗雨的柔韧和怯弱，她一味息事宁人和迁就屈让，实际表现出骨子里的本分和善良。
二是对自己的上司林场场长林耀宗屡施淫威的应对周旋。林耀宗是个什么人？可谓一个人面兽心的“色狼”。“人面”表现为人模人样，名正言顺的林场场长，面似对柳诗雨“很不错”，其“兽心”表现为机关算尽的贪色心。面对边远山区的林场，一把手说了算的工作机制，柳诗雨既要努力干工作，又要机巧地躲避这色魔的进逼。她的出路应在何方？处此夹缝之中的女性可想其艰难，要么就如此周旋下去直到后来的遭报复打击迫害，直至工作上“发配”，生命上毁灭，要么就像夏美娇、周小兰等人奉献自身，委身男人，屈从权贵而捞实处和好处。柳诗雨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也就意味选择了牺牲工作权利甚至生存权，她获得了人格的尊严和永存的精神，树立了一座为女子人格尊严而战的丰碑。
怎样看柳诗雨的反抗？在与林耀宗的周旋过程中，柳诗雨开始对林耀宗的示好还理解（林耀宗说过：领导掌握着你的前途和命运）。接着是委婉的拒绝，然后就是态度明确的躲避，最后是拿着刀子来自卫。小说中我们读到有这样的细节：
“流氓”柳诗雨再也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林耀宗捂着发烫的脸，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冷笑着：‘哦哦还瞒辣的嘛，我就喜欢辣的，来这边再来一下。”他指着自己的另一边脸。
柳诗雨后退着，抓起桌上的茶杯摔了过去，林耀宗一闪，躲开了，然后象疯了一样扑了过来。柳诗雨从旁边的书桌上抓了一把刀子一顿乱刺之后，飞快地夺门而逃。
可见柳诗雨对这厚颜无耻之徒是有过反抗的。但在是否见官和通过法律渠道解决上柳诗雨是矛盾的。后来被逼下岗后她想过要为自己讨公道，但另一个女人的悲剧让她望而却步。使她从此明白了：“在这民意通道受阻，一把手说了算的政治体制中。做为天生处于弱势地位的下属是很难去对抗领导的，只能是能忍一口气，则是一口气，最终忍无可忍时，那结果也是鸡蛋碰石头的结局，只能空留下一腔愤恨在心中……”所以其反抗意识和行动终归于柔韧，回到其骨子里的善良。她也坚信未来的美好。深信正终会压邪。正因其本质的善良，悲剧就在所难免，一方面她的善良无边，一方面是林耀眼宗的肆无忌惮和无法无天。读到这里也许不少读者都不解恨，认为柳诗雨太过于善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闹个鱼死网破，况凭她的聪明才智和文字功，如果真正诉诸法庭，未必就会输给这恶魔。但问题的复杂性也就在这里。小说就重在这种揭示和暴露。
三是拒不接受恋人高啸风的离婚之诉求。我们知道，高啸风是个知识分子，苦恋了柳诗雨一辈子。他们本属男才女貌，才德双全，可堪称绝配。矛盾的交差点集中在高啸风遇到了周小兰，周小兰也是家教不错，是个美丽而经历过风雨沧桑的深沉女子，他们的结合，既有现实的因素，又有缘的不可违。当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后，高啸风这时自然会想到和丈夫已经分手的柳诗雨。这是现实而合理的必然理想之结果。可是谙熟戏剧冲突和小说矛盾错位描写法的作者，在这笔锋一陡转，柳诗雨婉转而执意地拒绝了高啸风的追求，不忍再添一个破散的家庭，不愿面对周小兰母子孤寡的面孔，选择了生离死别的离开，分别时她留给高啸风的话让读者再次看到她心灵的美好和善良：“如果有来生，你要将自己的爱人接回家，回到自己的家里，不要像以前那样找不到她，不要把她放到别人的家里，别人不会把她当人看的，会打她、骂她、折磨她，因为那是你的爱人，不是别人的。”她这样做，实际是拿自己的爱情的牺牲来证明她和高啸风的爱情的纯洁性，这也是她保持前后守身如玉的一致性，同时也给高啸风和周小兰的婚姻危机留有挽回的余地。何为善良？表面意思是“心地纯洁，没有恶意”，大的意义是需要付出牺牲的“善心、善行，善义”。两相对照，很明朗了。
睿智表现在面对林耀宗的步步进逼下能机巧地工作，又能避其色害。她总是一方面机巧应对，不伤其面，她懂得男人的尊严，维护领导或一个大男子的形象，“她认为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她都不能恶意地拒绝或给他难堪，毕境他是自己的领导，更何况他对自己也是一种欣赏或是一种友好，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没有错。”所以她尽力做好安排的一切工作，又要适时回避林耀宗利用领导职权给她的种种“便利”――实际都是掩藏着险恶的强烈占有欲为目的。可以说，她的这种处境，代表了女子面对身处男人族，权力场共同要面对的问题。她的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合情合理合法的周旋应对，可谓够得上聪慧。作者刻画的该特点，实际给权力层，夹缝中生存的女性一种最好的警示，同时也是对妇女维权还将继续进行到底的一声振臂的呐喊。可见作者的勇敢之风，智慧之策，令我们极钦佩。尽管美丽的柳诗雨终没逃脱“发配”去边远的林区――樱桃岭――和一个哑巴守护茫茫山林，过着凄风苦雨日子的厄运，但她还是因失业后的上岗而欣慰，这就足见其对这份工作的挚爱。可是，最后即使连这个也不容。那场森林大火，虽没恼羞成怒的恶棍林耀宗蓄意纵火烧死她的证据，但至少是他和夏美娇寻欢作乐野合山林的恶果。只可惜这一切都烧毁了，纵火之罪嫁祸于无法开口说话的哑巴（林耀宗对杨少雄说，“失火的人是哑吧，烧死的是个精神病人，去，逢人就说。”），这事就因此而不了了之了。这是怎样的悲剧呢？“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按说柳诗雨如果不去扑灭这场森林大火，凭那么空阔的林场逃生是没有问题的。又何至于被烧死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我想这是否更加印证了她的善良，她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和留恋，以及安分守己做人及忠于职守直至献身的精神，故此她宁肯在烈火中得到涅槃和永生，也要证实自己的高洁和誓与邪恶决死的大无畏英雄之精神。读到此处，我们的心情是沉重和唏嘘的。那些日子，我长久地回味在小说撼人心魄的情节里。
柳诗雨的多才在此不用多分析了。16岁写的散文在报上发表，就引起了风华正茂的男子高啸风为之倾慕追逐一生，后来又成为县里为数不多的出过几部著作的女才子，在林场也是屈指可数的笔杆子。柳诗雨最终受害的根源无不说明，女性在男权社会笼罩下的举步维艰，也悲壮地隐喻，女性要真正获取人权独立平等还有相当漫长的道路。这实为女性求尊严平等和维权再次吹响了进军的号角。
一个秋日的黄昏，捧本《苦樱桃儿甜，甜樱桃儿苦》的小说，独坐在悠长的河堤上，细数柳诗雨这一纯美弱女子身上的疤痕与机遇：一边是童年的苦难，少年的失学，青年时挚爱的交错，婚姻家庭的不幸，工作上林耀宗的色逼，夏美娇的欺凌，一边是副县长提供的改变命运的机会，林耀宗筑起的去往天堂的云梯，欧阳副局长给予的“贵妇人”的诱惑。这一切的交织将一个又一个选择的机会推到了柳诗雨的面前，在丧失尊严的成功和备受欺凌的失败这两者的选择中，柳诗雨选择了后者，一无所求的坚守对高啸风最纯真的感情。最后带着这一切走向了毁灭。
柳诗雨终以美丽、善良、柔弱、屈辱、坚韧，抗争而最终受害的形象立于世人的心中
夏美娇首先是个弱势者。一个临时工，林场食堂的承包者，这份职业的有无取决于林耀宗，承包费用的多少取决于林耀宗的一个理由和一句话（不然费用越包越少），还有她的办公室主任（替代柳诗雨）的升迁，自己姑姑继包食堂，签字权的获取，都是林耀宗一手策划和给予的（尽管有个程序，明眼都知只是形同虚设的形式）。作为一个大字不识的弱女子（写通知都两番出错别字），不凭自己的一点妖艳色相去博取男人的欢心还有什么？所以从此角度她是一个被迫的受害者。二是她确实又是一个势利者，虚荣者，残忍者。当柳诗雨身处林的情色包围时，她一面提醒，指出林耀宗的种种不是，暗地里却使尽了手段吸引林耀宗的眼球，当林耀宗后来把视线转向她自己时，又是那般迎合和投合，公然在职工和柳诗雨面前逞能显摆，还表现出了可鄙的乘人之危和落井下石，如下岗后的柳诗雨去她那签字领工资，她故意拖着不办，洋洋得意，说莫明其妙的风凉话，有意刁难和报复，明显是一种小人得志的丑恶卑劣的心态。如果用一句话来归结，她是一个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乘人之危的表面妖艳实际无德无才的弱女子。这个女人的形象说明，她只属于外强中干的寄生虫，只属于依附男人才有生存空间的卑贱者，失去人格尊严的屈辱苟活者。该形象也说明，这种女人的无限悲哀性。
周小兰出生于大家庭，有良好的教育，与高啸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人也美丽善良，经历过人生风雨后的深沉和沧桑。她和高啸风的结合有“现实合理的”的一面，然而其职业的获取一是在十多年以前暗中顶替了柳诗雨的名额，且手段是和掌权的副县长有过苟且而获取的，高啸风走后她调到县林业局任局长，虽然听取丈夫的恳求适时照顾了委屈下岗的柳诗雨，其动因自然出在丈夫的希望，同时也是为自己深深内疚的小补偿。但她的帮助毕竟微小有限而官僚的，作风上不够深入和细致（没兑现设想，柳诗雨反而丧命）。
通过夏美骄、周小兰两个女性形象的塑造，从不同侧面折射了女子的艰难生存状态。显明了女性靠屈从男权和牺牲人格尊严才改变了自身弱势命运的深刻悲剧；也反衬了主人公柳诗雨自恃和捍卫人格自尊而逆权最终惨遭毁灭的必然性。
三个女人三条路。作者正是通过刻画这些女性群像，探讨了“女人成功问题”，揭示了“女人不同的选择，成就迥异的人生”的大主题。
其次是一组男人形象的塑造。
林耀宗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同级别知情领导杨少雄看来，他“简单、易怒、政策水平低下、草莽气质浓重”。在柳诗雨看来，“确实只能用流氓来称呼他，没有一点修养，没有一点领导气度，只有横蛮霸道，只有流氓地痞作风……”（夏美娇的丢脸转嫁于她的事件看来）。他表面上处处为柳林诗雨着想，忍让，宽容，关照，连回城给食堂水果这些事，他都要用自己的专车来接去送，这个关心是超过了正常的范围的，表现了十足的一个男领导对美女下属过于“关心”，实际就是利用职权大献殷勤讨好取悦对方。又如每当作为办公室主任兼文秘的柳诗雨晚上加班写材料，或准备接待领导来林场检查工作，其忙碌和辛苦总被林耀宗“看”在眼里，时时“关照”，还特意吩咐食堂承包者夏美娇给加餐，送好吃的。这个情节，照样超出了普通的“关怀”范畴，也是林场没有的规矩；而林耀宗不顾忌这些，也不要什么规矩，他是一把手说了算，他的话就是“规矩”，他一贯这样霸道惯了，后来和属下的食堂承包者夏美娇都敢公开宿奸，还怕这些？我们深挖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就可知道，他退耕还林挣了几百万，他每年都会给林业局领导送礼，他的关节到处都是通的。他的言行上下皆知，为何长期得不到解决，且仍窃据林场场长之位？这里面是有深刻的问题的。故此他也明目张胆，有恃无恐。故当其骨子里掩不住贪占美色的野心阴谋彻底败露后，便原形毕露，毫不犹豫伸出了权力的魔爪，表现了凶狠（打人），残忍（把柳诗雨赶下车），变态（当人淫秽并故意提拔大字不识的夏美娇），这已显明他是一个典型的恶棍，地痞加流氓。
同时，他作为林场场长滥用职权，侵吞公财，挥霍无度，公然嫖宿女人的丑恶行径，表明他是一个典型的腐败分子兼人渣。该形象的有力塑造刻画和暂时有市场，长期得不到处治，揭示了社会恶势力的强大和盘根错节，也反映了农村基层政权腐败和丑恶现状的根深蒂固的社会根源。
高啸风是一个知识分子典型。真诚，耿直，重情。有多部学术著作问世，却因小说《危楼》触及应教教育弊害，刺痛了当权者的过敏神经。免职后他远走它乡，去践行自己的教育理念和人生价值。他对林诗雨是因文才而吸引，因美丽而牵魂。这份爱情是真挚，执着和铭心刻骨的，却败北于严酷现实和道德。他终因柳诗雨善意的拒绝而抱憾。高啸风的免职和悲剧性格说明，中国素质教育的路仍漫长，教育体制及至政治体制改革的势在必行，然而却又任重而道远。
好心人程海清、老工委主任、老局长等人物都有不同的个性。这些好心人形象的塑造表明：无论局势那么险恶，好人总是有的，然而，好人再好也是明哲保身，仍在夹缝中生存（如退休的林业局老局长的劝解），在迂回地屈从于现实、权力，也表明官本位的意识在人的心中多么根深蒂固和具有难以撼动的力量。
作者没有把这些人物群象脸谱化。如同样是三个追求者，高啸风是真爱，理解和关心，但沉于一辈子的深深追忆的矛盾痛苦；林耀宗面似温和、善意、执着，处处关照留意和护卫，但终掩饰不住其“色魔”的本相；杨少雄有“知识分子的底蕴，大领导的作派”，但直露其赤裸裸的色欲占有欲，但终有所顾忌和收敛。这些人物都各有其正反和不同的侧面，为一组真实可感，立体丰满的“这一个”。
这些男女群像集中起来，意在暴露，揭露非民主的家长制权力社会的腐败的弊端，非民主造成的反社会，反人性的腐朽性。作者塑造这些人物群像时采用了出色的细描法，综错的结构交织，温软、清新，明锐，超拔，刺痛的语言等。尤其在细节上，作者抓住了人物内心，写得一波三折和荡气回肠，深深打动和震撼了读者。使人处于长久的回味和思考。这便是悲剧小说细节的力量。
小说通过这些揭示了男权至上社会给妇女造成的戕害，暴露了我国基层政体运作中的弊端，讽刺了社会丑恶和世俗麻木给社会环境的危害，讴歌了忠贞爱情给人生带来的希望和美好。小说意在揭露，具有暴露阴暗，邪暂压正的悲剧美。表达了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对社会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的强烈呼唤。
什么是好小说？当有博厚的思想、充沛的情感、交错的情节和好的语言等。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刻画。一部小说是否立足和成功，关键看人物是否形象丰满，有立体感，能为读者记住和过目不忘。郑书玉这部小说所塑造的柳诗雨、林耀宗、夏美娇等塑造得最成功，最立体而有生命力的。在此，我坚信并重提冯骥才先生的一句话，小说非新闻里的好人好事而趋向同一性，而是有效表现两种以上矛盾纠葛的强烈错位和对立。郑书玉深谙此理和戏剧冲突技法，小说写得错落有致，千回百转，令人掩卷长思。在写矛盾冲突的二元对立上，如“柳诗雨也问过律师，扣工资是犯法的，只要柳诗雨投诉，林场必然失败，但考虑到柳诗雨不能调离，领导的关系太差，日子难过，不说别的，林场许多钱的发放是不要什么理由的。光坐车，领导就可以不给你坐，而林场地处偏远，你一个女人家就哭吧。碰上这样无法也无天的领导，下属又该怎样进行艰难的维权？”
如给小说提点建议。一是小说人物塑造。在悲情为主的前提下，结尾可否适当增添点光亮的影子呢？至少高啸风和周小兰不会放过柳诗雨的死。我甚至想，如若让别人写，则会写出善恶有报，正义必将胜邪恶。这样的悲喜交织也更曲折。符合作品的大立意。显然作者如此安排的讽谕暴露意图是明显的。二是情节结构。可否减少交织，高啸风这根情感追忆线可弱化，以集中突现主线的人物性格和心理；后面部分可再简约，使悲情的力量更集中。当然这些都是我没熟读下的个人粗思考。三是小说标题。虽有折射人世艰辛，暗合人生辩证的寓意，但我认为可取名《樱桃岭》，以更简洁和易传播。那天和作者聊这事，她问此答彼地说，感于我昼夜读这小说，若是今后小说畅销，赚了钱就请我去看樱桃岭。我说“那我一定来樱桃岭，找到柳诗雨烧死的地方，给她立块小碑，把我的这评论贴上去。”她唏嘘，恳请我一定把这句写进去。
我们深知，长篇向以反映宏大浩瀚而著称。在我即将结束这篇拙评的时候，惊悉作者透露了一个宏大的计划：她还要写该书的中、下集。具体的内容没透露，给我们留下了悬念和阅读的期盼。但其总主题她说了：写出女人在每个重要人生关口的不同选择下成就的迥异人生。这么说来，我的所有担心或许都属多余。我们但愿早已读到期盼的结果。最后谨祝作者再接再厉，不断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新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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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4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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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4 21: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