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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陪爹娘过年（散文）
□ 文/于文华
虎年即将悄然飞奔而去，玉兔扑闪着亮晶晶的眼，一身典雅纯洁，跳跃着、奔腾着，跃入华夏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心扉与眼帘。
接近年关，外出走出家门的人，不论白领、蓝领，不说上学工作抑或打工外出的，也不论南北远近，更不说在城里有家有室的，都怀揣同一个心愿，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或火车，或轮船，或飞机，或私人汽车，开动摩托车，甚至拿脚丈量归程——唯有一个直白朴素，纯粹简洁的理由：回家，陪爹娘过年。
在乡村，爹是天，娘是地。爹说话说一不二，斩钉截铁。不论对错，圣旨一般不容辩驳，只能服从。小时不懂事的我，自以为从书本上学到了道理，有了些文墨，爹的话总要辩驳一番，但每次都败下阵来。他说：做人，啥都不能说精通，但要有所知晓，有所涉猎，到时就不会挡手。娘说话和风细雨，合情合理，总能给人心灵以宽慰与呵护。要是爹说话不在理，说的重了狠了，娘总会出面：慢些说，有话好好说，没人会抢你的话……
爹是长筋补骨的粮食，滋养儿女长大成人。顶天立地的爹，风里来雨里去，播种、收割、打碾，种下谷子碾成米，掰下玉米长出穗，埋下一粒土豆，挖出十个八个的丰硕收获——用汗珠与力气，一年年走进农田，一回回收获希望。娘是暖心暖肺的衣裳，温暖、慰藉着儿女走过风风雨雨。娘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着日子的贫瘠；一瓢一水，喂养填充肚子的饥饱。想起家，就会想起贫穷日子的那一餐餐好吃的饭食；想起娘，味蕾里自会情不自禁回味、咀嚼那一顿顿虽不精美却可口，虽不好看却实在的干拌、拉条、搅团，尤其过年热腾腾的饺子，滑溜溜的长面，揎和和的馍馍，香喷喷的麻花……更是勾起出门在外儿女的记忆，不由得打点行李，赶紧回家。
养儿才知娘的苦。育女才懂爹的难。谁都不是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爹的强壮精血，娘的十月怀胎，才有儿女的呱呱坠地。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一口饭，一嘴馍的把挣；一步路，一道坎的牵手；一句做人的教诲，一个言传身教的举止……才有儿女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从学前班的“a、o、e”到高中考大学的模拟诊断考试，哪一步、哪一回爹娘不呕心沥血、执著付出。爹娘的温暖大手，时时刻刻为着儿女的长大成人——劳累时及时擦去汗珠，忧伤时抹去泪水，跌倒时扶起并护送远行。听到儿女的不如意，抑或别人议论自己子女的长长短短，哪怕一丁点儿，爹娘也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地祈祷，也要和他人据理力争；看到儿女的一点进步，立功、授奖、上电视、出文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逢人便夸赞。
爹娘是儿女的第一任且最重要的老师。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老子英雄儿好汉”，虽则说的有些绝对，但至少反映了一个客观现实：身教重于言教；基因、血统与家庭教育非常重要。爹娘永远为着儿女的好，回味教诲的那些话语，永远是一种抚慰，一种鞭策，一种激励，一种力量。
要问世界上最牵挂儿女的人是谁？对儿女最大公无私、毫无保留的人是谁？谁都会毫不犹豫、不容置疑地回答是爹娘！爹娘颤巍巍的叮咛，淳实的笑颜，贴心的照料，永远是儿女心田的暖流——想起爹娘的牵挂，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不能克服；想起爹娘的嘱托，什么样的坎坷磨难不能忍受。
今年腾讯网站有一个“让爱回家，别让父母的爱成为永远的等待”的活动，表达出普天之下儿女的共同心声，应者云集。还有一个很给力，温馨，暖人的视频画面，年老的父母提着菜篮，去菜市场精挑细选了儿子爱吃的菜蔬，回家拿出全部招数，精心烹调，做好满满一桌子孩子喜欢的菜肴，依门焦急等候，眼睛巴巴张望，期盼外出打拼的儿女，望眼欲穿远方打工的人早点回家，一家团聚，好好过个好年。
是啊，腊月里，白发苍苍的爹娘，老胳膊老腿的爹娘，牵心挂肚儿子的爹娘，早早将棉被扯洗了，被单洗净了，房屋打扫了，换上了待客用的被褥床单，只等儿女携妻将子团团圆圆、开开心心来过年；馍蒸了，挂面擀了，肉丸、油果子炸了，鱼儿、牛肉、卤肉准备的停停当当，就等待儿孙一家回来和和美美、过年。而放眼望去，风雪路上，寒风凛冽中，不论千里万里，不说南方北方，所有的人都归程急急，为的是不让爹娘痴痴的守望成为白等，那一桌虽不算是美味佳肴，但丰富、实在、精美，香味浓郁的家常饭菜，有了一双双筷子的大块朵颐。回家的路，无论走得多远，也走不出慈母期盼的目光。游子的心，无论漂泊多久，家永远是生生不息的念想。回家，和父母团聚，一块过年，让炎黄子孙血浓于水的民族情结充盈每一寸乡土——说到底，过年要的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团圆氛围，图的是爹娘儿孙团聚一堂，和和美美的热闹劲儿。一年孤单、寂寞、劳苦的爹娘，热切盼望着、真心念叨着外出的儿女回家过年，而那些过惯了吵杂纷争、紧张压抑生活的身心，躺在爹娘的热炕上，听着爹娘的温言温语，回味着香美的家常饭，心灵与灵魂自有了一种放松与舒缓，一种难得的休闲与施压。走遍千山万水，唯有妈妈的年夜饭最香，家乡过年的年味儿最浓！
生在土窝窝的爹娘，生在鸡鸣狗吠相闻乡村的爹娘，我卑微却坚强，普通却高洁，时常让人温暖、心疼和牵挂的亲人，就让我们过年时，好好谈喧谈喧乡里的趣闻，城里的新鲜事，相互依偎，感受亲情的魅力。
沐浴一生的，是浓浓的乡情；感动一生的，是稠稠的乡音；牵挂一生的，是生育、疼爱我们的爹娘。其实，故乡就是暖心暖肺的炭火，爹娘就是坐在炉火前生火做饭、遮挡风寒的港湾——用一生的温暖、体贴与守候，祈盼儿女平安、如意、上进，成为国家栋梁、人中骄子！
[ 本帖最后由 于文华 于 2011-1-29 09: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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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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