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山里的故事

山里娃

　　岭子村座落在磨盘岭的西侧。小村里飘起的炊烟在天上绕来绕去，恰若飘忽不定的云。

　　远远看去，磨盘岭就是一张刷了一层老漆的石桌，而傍在它四周的村庄就像一个围坐在石桌边吃饭的家庭，老老幼幼出出进进繁忙非常地过着日子。生活在磨盘岭上的人们过去可是要多苦有多苦，祖祖辈辈吃的是石头，喝的是石头。起石头，拉金砖，背着煎饼上南山，这就是石匠们哼唱的歌谣。到了现在，村里的石匠们依然叮叮铛铛地凿着山石，到四方销售着各种各样的石产品。

　　磨盘岭的石头活就像是武林中的拳脚那样，到了如今那绝招儿也就被巧手的石匠们留地差不多了。现在数落起来可以什么都拿地起的也就是我姨夫王三拐了，他是石乡石头技艺的象征，更是石场的精神大梁。平日里谁家若是放炮起石，他走过去将装多少药炮眼选在哪里一交代，你就只管干好了，炮声一响，厚薄均匀的青石板就出来了。你要是不听劝告，菜刀一样的薄板石害得你连炸药的本都回不来呢。当年，这一切被前来贩运石头的我外祖父看见，于是费着周折托人说合，硬是把我俊俏贤惠的二姨嫁给了王三拐。

　　二姨嫁到了磨盘岭这么多年，养育了儿女，到这会，连孙子都抱上了，看着孙子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姨夫真是高兴极了，天天恣地喝几盅。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叫姨夫特别的高兴，这就是他收下了一个壮实聪慧的后生做了徒弟。

　　这个后生名叫王大存，年方二十二岁，小伙子身强力壮，百多斤重的石头人家胳肢窝一夹就可以了。大存的胆识也是过人，平日里点放山炮，总是他一个人承担，使得姨夫好像是退居二线的老干部。有时大存要一个人点燃几十门山炮，那些山炮像是齐刷刷排列着等待奔腾的野马，点燃他们的风险绝对不亚于在几十匹野马屁股上分别戳上一刀子。只要大存跑出石场宽宽的大豁口，山下的人们便会看到一股浓烟腾空而起，接着就会有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传来，山地也随之晃动起来，连庭院中的石榴树，都会有一束束花瓣落下来。大存默默地数着每一个炮声，古朴的山风吹动着他的俊伟，这是姨夫最最欣赏的一种状态，这个时候他便会得意地骂：“这个狗日的，怎么和俺当年一个熊样。”

　　其实姨夫一家早就不把大存当外人了，因为姨夫和姨都知道，磨盘岭上只有像大存这样的汉子才可以支撑起高高的山峦，才可以支撑起伸延了多少个年月的石场。

　　姨姐柳叶儿喜欢大存则又是一番味道。每当大存抡起黑色的大锤，柳叶儿就托着香腮在那里观赏着。石匠们干起活来一年四季都是光着膀子，年轻力壮的大存有一身刚健的体魄，这一切让正值芳龄的柳叶儿深深地动情。只有把大石夯开，大存才可以喘着粗气休息一下。每当这个时候，柳叶儿就会飞快地从饭篮里抽出碎花毛巾递过去。吃饭时，那薄薄的煎饼卷大存要吃上好几张才可以吃饱。一吃了饭，姨夫就到别的石塘转悠去了，沉寂的石场里只留下两个年轻人说悄悄话，，岭子上此时吹动着甜甜的山风，显得格外静谧。

　　姨姐柳叶儿真地是一朵美丽娇艳的山花，不高不矮的个头很是好看，脸盘秀丽丰满，单就是那两条长到腿弯的黑辫子就够撩人的了。如今乡下也不时兴这样的发式了，可她偏不，依然在珍存着山间少有了一种风景。姨嫂在帮她梳头的时候就逗着说：“看妹妹的这个狗尾巴，都可以扫地了，再不剪了去，别想找婆家！”“再说，就不叫你帮忙了！”柳叶儿就去逗胖胖的小侄子：“宝宝，姑姑留着大辫子好看吗？”小家伙咯咯地笑了。“就咱娘俩一条心，俺疼宝宝，不疼你娘。”柳叶儿在宝宝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姨嫂笑着用指头点着柳叶儿的眉心：“丫头，还是留着疼你自己的去吧。”“哎呀该死，再说就和你恼。”柳叶儿脸就红了。姨在屋里听了就骂：“两个死妮子，这辈子是长不大了。”姑嫂两个拌了个鬼脸，就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男人上了山，家里的责任田就只有姑嫂两个去收种了。柳叶儿干起活来两条长辫子就没有办法顾了，酸兮兮的汗水直往头发把里钻，不到一两天，就要散开冲洗。这个时候，姨嫂就会奶着宝宝在一边出神地看。柳叶儿散开黑色的青丝，满山跳动的瀑布便向着脸盆叮咚地流去。真是美极了。姑嫂平时就嬉闹，山里的日子不嬉闹就没有了味道。洗了头，柳叶儿就当着姨嫂的面换洗湿漉漉的背心。“嗳！”姨嫂指着自己鼓胀的奶子，样子特神秘：“你的两个宝贝怎地那样高了，是不是叫大存给摸了？俺看没准。”柳叶儿的脸上立刻烧上了红云，伸手就拧姨嫂的耳朵：“坏蛋坏蛋，看你还敢说吧！”“不敢了不敢了！”正吃奶的宝宝生气地不吃了，瞪着眼睛提抗议，柳叶儿乐了：“怎么了？你娘是大坏蛋，你是个小坏蛋！”两个人爽声大笑。姨嫂说；“妹妹，说真的，俺就没有你这样的好身子，葱白似的，下辈子俺托生个小伙子，专门找你做媳妇。”两个就又闹开了。

　　过了不久，姨夫就托人给柳叶儿和大存订了亲事。登记、传喜、查了好日子，就等大喜的那一天了。

　　事情总是不可能样样顺心。这年春上，身体一向不错的姨夫突然日夜不停地咳嗽了起来，送到乡卫生院一查，竟然患上了肺结核病。医生说这病是营养不良加上伤风感冒不及时引起的，不用担心，安全可以治好。就安排住了院。庄户人家别的不怕，就怕有个病灾，姨夫有了这么一场病，治是治好了，可家里的积蓄全都砸进去了。为了增加一些收入，姨哥和大存两个不停地到山上干活。全靠政策好，到了秋天，一家的生活又逐渐好了起来。欢声笑语重又在家院里飘荡了起来。

　　眼见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婚期了，大存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小伙子这会儿已经离不开柳叶儿了，白天想，晚上也想。

　　一溜山炮还是大存一个人去点放，炮声过后就是那优美的钎子声和凿子声了。

　　那是一个燥热地叫人有些受不了的日子。中午十分，老天爷的大手一拢合，天就热得那样厉害了起来。“各家都把炮装好，天要下雨了，今天早点收工。”姨夫溜达着告诉各家，然后又嘱咐大存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才回家去了。

　　“放炮啦！”“放炮啦！”最初的两遍叫喊是告诉人们都离开。

　　“放炮啦！”“放炮啦！”第二遍是告诉人们马上就要点炮了。

　　“放炮啦！”“放炮啦！”姨哥最后一个离开了石场。此刻大存已经开始了跑动，他手中的火捻子所指之处，烟雾立刻冒了出来。

　　“轰！”就在姨哥刚走出豁口的时候，突然有一声沉闷的巨响从石场里传了过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了他的心，他不顾安危。立即回返，这个当口，连绵的山炮雷赶雷一样响了起来，碎石像是鸟儿一般飞落在姨哥的身边。

　　大存站在石场的豁口上，像是一尊高大宁静的山石，透出一种庄重与威严，山上飘荡着一种略带清香的火药味道。
“大存！大存！”没有回音，剧烈的山炮响过之后，磨盘岭变地十分冷峻。姨哥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大存，大存无神的目光瞄向四周，无目的地扩散着。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大存送进了乡医院，后来又转到了县医院。几经诊治，大存的命算是保住了，可他一下子失去了聪慧，双目黯然无光，叫吃就吃，叫笑就笑。“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姨哭，柳叶儿也哭。“哎呀，俺去点炮多好。”姨哥后悔地拍着自己的脑门。

　　又过了两个月，大存的老娘为儿子的事情得了一场重病，后来就撑不住了，姨哥他们小跑着赶去，老人家已经不行了。是姨哥他们为大存娘披麻戴孝送了终。

　　生活纵是这个样子，日子还得过啊。经济上的拮据还好说，最叫人犯愁的就是柳叶儿的婚事。眼见得婚期临近，大存又是这个样子，姨和姨夫犯了愁，有心推了吧，大存是自家的孩子就如亲骨肉啊，现在有了难处怎能不管不问。有心把婚事办吧，两个人以后咋把这日子过呀？丰满俊俏的柳叶儿明显地消瘦了 ，常常自个儿愣神，惹得姨和姨嫂都不忍心去看。“叶，你和大存的事咱拖拖吧，不是娘心狠啊。”柳叶儿摇了摇头。姨嫂问道：“妹妹，真的作嫁？“柳叶儿点了点头。姨嫂又问：“你打谱以后怎么过？”“过到哪时讲哪时。”姨嫂不能再说什么了。姨说：“叶啊，你看这样中不中，明天大集娘去给你们合合，要是不合咱就往后拖拖行不？”柳叶儿没再吱声。

　　第二天，柳叶儿早早地同姨一起起了床，就用自行车带着姨往集市上赶去。一路上当娘的光给闺女说知心话了，可闺女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眼看快到集市了，柳叶儿扎住自行车：“娘，人多不好骑，您自己走走。”“去吧！”柳叶儿就骑车往前赶了。

　　“五舅，能听出俺是谁吗？”算命先生瞎老五，天天在集市上合合算算的，也不知道算的准与不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混饭吃的，没有人在乎他算的是准还是不准。按村里的辈分，柳叶儿应该喊他一声五舅。

　　“是叶呀，大存好些了吗？”“好些了。五舅，俺求你一件事。”“说吧，叶！”柳叶儿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老五一听就摇头：“不中，叶儿外甥女，大存的命不好，要苦就自己苦吧，不可以连累你呀。”“五舅，这个忙您一定要帮啊。要不俺就不过了。”柳叶儿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五舅，这是十块钱，你收下买烟抽吧。”“不，叶……”柳叶儿已经走了。老五的心里一阵震颤：多好的孩子啊，天若有眼，保佑他们吧。

　　过了一会，姨就来了。老五说嫂子你一定是为大存的事来的。姨说你怎么知道。老五说俺不就是吃这个的吗？姨说那好，你就给他们合合好了。老五说嫂子你们家也有难处，可他们的事不可以吹，我算着大存一定会好起来的。老五知道这是受柳叶儿所托，是好是不好他哪里知道？虽然说话的底气不足，但还是诌了不少理由，说得姨信以为真。姨赶紧掏出十块钱递过去。老五说嫂子这钱俺非但不收，还要先封喜礼。就把二十元钱一起推了过来，说喜酒一定要请他，姨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

　　这年腊月里，柳叶儿成了大存的媳妇。那天，山里边的天上下着雪，衬得新娘子柳叶儿更加俏丽。

　　自从柳叶儿嫁给了大存，一家人真是担心啊，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要不是山里有乡俗，娘家人不准在一月内看新人，姨和姨嫂她们说不定早就跑好几趟了。等柳叶儿满月回娘家，看到大存穿的干干净净地跟在后面，大家这才放了心。饭后，急不可待的姨嫂一把就把柳叶儿拉到了自己的屋里：“妹妹，和嫂子说实话，大存能和你在一起吗？”“嫂子！”柳叶儿的脸立刻羞得红布一般。姨嫂是个过来人，什么不知道：“这就好了，要不妹妹才真是苦呢，老天有啊。”“嫂子！”柳叶儿更不好意思了。

　　全村的人谁都不会想到，一年后。柳叶儿竟然生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姨说：“这小蛋蛋真是喜人，就像大存小的时候一样讨人疼。”姨嫂好长时间没有和柳叶儿调皮捣蛋了，这会开心极了：“嘿，敢情你娘的两个大宝贝就是为了给你盛饭的，看你吃得就跟小猪一样。”说得娘几个爽声大笑了起来。

　　柳叶儿服侍着大存，奶着天真烂漫的孩子，这日子有苦也有甜。其实这就是山里的日子，没有苦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没有甜，也衬不出苦的味道。

　　等开了春，要不了多少日子，岭子上的麦田便黄澄澄的了，田野里荡漾着清香的山风，一个金黄的季节在布谷鸟的叫声里又回来了。

　　这个时刻，柳叶儿也和山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在等待着、期盼着，可是不希望来的那么快。因为家里的农活好多呀，虽然姨哥姨嫂也来帮着，可姨夫的身体干不了重活，家中的农活不也是靠着夫妻两个吗？怎忍心去请他们，所以柳叶儿总是自己干。天不亮就起了床，做好了饭菜才把大存和孩子叫醒，吃过饭嘴一抹就下地了。儿子小冬不愿跟着姥姥，哭闹着要跟着妈妈下地，柳叶儿只好带上他 。干起活来，灼热的阳光像是刀子一样直割人的皮肤，尖尖的麦芒直往袖筒里钻，痒痒地往心里去。小冬挺淘气，柳叶儿只好用麦个子为他搭起一个金色的小棚，然后抓一个大蚂蚱用麦杆捆了让他放老牛。趁着孩子贪玩的时间，柳叶儿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赶了，到了地头直一下身子，就赶紧来看小冬，发现他早枕着麦个子睡着了，有一只小蚂蚁爬上了孩子的脸，柳叶儿想把它捏下来，孩子却突然惊醒了，像小牛犊一样拱进了她的怀里，柳叶儿想擦擦奶头都来不及。

　　割完了麦子就打场，多亏了邻居们帮忙，才顺利地将粮食收到了家中。

　　夏日里是柳叶儿最清闲的季节，但又清闲地叫人不自在。晚间，在石场上劳累了一天的汉子都到麦场上打凉，女人们也就随着去，那热闹的话题就从床头上挪到了外边。山风徐徐地吹着，像是清悠悠的放牛小调。汉子们在一起老是说着骚乎的事情，可女人们不在乎，听到了热闹处还放荡地大笑。生过娃的干脆脱掉了短袖的小衫，金奶子银奶子，生了娃就成了猪奶子，就那样光着膀子亮着丰满的胸脯，谁想看谁看。

　　那热闹的情景通过静静的夜传到了柳叶儿的耳朵里，她真的是好心馋啊。夏日之夜，石塘里蛙声一片，只有到了夜深的时候，那喧嚣的蛙声才会停下来，因为这个时候姑娘媳妇们开始在清清的石塘水里洗浴了，她们脱掉衣衫，像白柳鱼儿一样在石塘里嬉戏打闹。柳叶儿想，要是大存好好的，她也一定要去。可是她只有在家里抹抹身子了。虽然奶了娃，可那身段依然细嫩白皙风韵照人，每当往身上撩水的时候，柳叶儿就心跳，因为这会让她想起做闺女时想叫大存亲亲的往事。上了床，孩子在她的奶子中间嬉闹着，大存也轻轻地笑着，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心才是沉醉的。可是不一会，孩子就咬着奶头睡着了，很渴望地看看大存，竟也呼呼地睡着了。轻抚着自己的柔润的肌肤，柳叶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进入了梦乡。是梦，又不是梦，柳叶儿突然梦见大存好了，他们一起来到了一片树林里，大存把她拥在了怀中，然后用颤颤的大手脱掉了她的衣衫，她的脸好烫啊。

　　那天柳叶儿又带着孩子到岭子上锄黄豆，傍晚十分听见石塘里喊放炮的声音，就赶紧扛起小冬来家。她来到家门上一看，心差点没有掉出来，咋地了？大门上的铁锁早被撬开了，地上有一把扭曲的铁勺子。

　　“大存！大存！”柳叶儿慌了，在山炮即将响起的前一刻，不见了自己的男人，能不急吗？她把孩子往堂屋里一锁，立刻就往山上跑。这时，炸雷一般的山炮响了，一声紧上一声。可她没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山炮终于响过去了，大存果然站在那个豁口上。

　　“大存！大存！”柳叶儿箭一样扑了上去。

　　大存的的眼睛里放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泽，陌生人似地盯着小声啜泣的柳叶儿：“你不是叶吗？你什么时候嫁人了，还奶了娃？”

　　“大存，你，你是个傻子。”柳叶儿动情地放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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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荷

山娃哥成了多产作家。

张光茫

一如既往的支持娃子哥的作品，偶会认真的读，认真的评，真正读懂其中蕴藏的东西，不辜负娃子哥的真情：））

张光茫

“大存，你，你是个傻子。”柳叶儿动情地放声哭了起来。
这种结局令人满意，柳叶儿的苦等终于没有白熬。小说通篇以真情为命脉，叙述了山里人的那种朴素，那种憨厚，给人一种清晰自然的厚重感。

静儿

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一如那“山里娃”的名字一般……

山里娃

最初由 若荷 发表
山娃哥成了多产作家。

嘿嘿,这两天俺的脑瓜子真的像是安装了稿件生产线,天天想的是写作的事情.
      俺想了,只要辛苦地耕耘了,就一定会有收获!!

山里娃

最初由 张光茫 发表
“大存，你，你是个傻子。”柳叶儿动情地放声哭了起来。
这种结局令人满意，柳叶儿的苦等终于没有白熬。小说通篇以真情为命脉，叙述了山里人的那种朴素，那种憨厚，给人一种清晰自然的厚重感。

谢谢光芒的评点!真诚的说声谢谢!!

山里娃

最初由 静儿 发表
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一如那“山里娃”的名字一般……

感谢静儿的夸奖!俺写的东西乡下的东西多一些,能让您点评是俺的荣幸!!

轩轩

　　轩小时候曾在老家生活过十年，对尊兄文中所述的很多情节都感到非常熟悉。
　　此篇读来真实、亲切，好！：）

山里娃

最初由 轩轩 发表
　　轩小时候曾在老家生活过十年，对尊兄文中所述的很多情节都感到非常熟悉。
　　此篇读来真实、亲切，好！：）

谢谢轩轩的激励,愿乡村那些亲切的故事还依旧亲切在你的心中!!

微笑的稻草人

^_^  先来露个小脸，俺是新来的，多关照啊！

小亲疙蛋

柳叶儿是一个悲壮，大存是一个悲壮。如果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山里的娃也就完了。呵呵

山里娃

最初由 微笑的稻草人 发表
^_^  先来露个小脸，俺是新来的，多关照啊！

新来的朋友,欢迎你!友情提醒,俺比你刚到几天!!

山里娃

最初由 小亲疙蛋 发表
柳叶儿是一个悲壮，大存是一个悲壮。如果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山里的娃也就完了。呵呵

哈哈，亲爱的小亲朋友,别打倒俺,俺是写幽默剧和正剧的,所以太多的东东结局都是团圆式的!!愿生活多一些如意好吗?!

若荷

最初由 张光茫 发表
一如既往的支持娃子哥的作品，偶会认真的读，认真的评，真正读懂其中蕴藏的东西，不辜负娃子哥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