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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过寿 [打印本页]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9 07:39
标题: [原创]过寿
过寿


  磕磕碰碰、争争吵吵中,老呆和玉珍结婚十多年了。玉珍姐妹三个,玉珍是老三,今年三十五了,掐着手指头算玉珍的爹也该往七十上奔了。

  因为玉珍的爷爷是过完六十大寿去逝的,玉珍家里怕老爷子忌会,商量着等到老爷子七十上乐呵呵。“人到七十古来稀”嘛,更何况现在老爷子整天咳嗽痨病的,大家也想借着办寿热闹热闹,给老爷子提提心气儿。

  这贺寿自然要有寿礼。阿呆有些发愁。送些什么呢?这可是个脸面问题。吃穿是不缺的,那还要些什么?不能和那两个姐家比。大姐的老公是国税局局长,那可是好单位,他们什么礼物拿不出来?二姐家开了两个超市,也是想要什么拿什么。两口子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见不着个人影,老爷子过寿,他们能不好好表现一下?到是阿呆自己,玉珍那破单位不死不活,一月发那估瓜俩枣的;自己又是个穷教书匠,指着死工资吃饭,这辈子是发不了财了,孩子上学正需要钱……,真让他拿出大把的银子给老爷子过寿,啧啧,你还别说,阿呆思忖着,还真有点肉疼呢!到不是他阿呆小气,这平时老两口一月退休工资小二千,你说他们两个老人能缺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平时玉珍回娘家,老太太都偷偷掖上几个,每每玉珍跟他说,他都啊啊着,有时候还装着没听到,玉珍是没事,那是自己的娘,可他阿呆呢?他可受不了别人用怜悯的眼光看他。尤其是玉珍的娘家人,那显得自己多没本事!阿呆想告诉玉珍,别说了,别说了!你就给我留点脸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呀!也有自尊心!

  可这话怎么说的出口?阿呆觉着对不住玉珍。玉珍三姐妹中,长的最出色的就是玉珍了,偏偏嫁给了他这个穷出生。玉珍到底看上了他那点?才气?才气能值几个钱?在报纸上发那几篇小文章还不如他点灯熬油的钱呢!要看上这一点那可不就呆了!想起来阿呆到又笑了。他这“阿呆”的名字还是玉珍起的呢!阿呆怎么也没有想到玉珍会嫁给他,糊里糊涂入了洞房,看着艳丽如花的玉珍,张口就问她为什么嫁给他。玉珍长长的手指轻触着他的额头,娇嗔着“你啊!真是阿呆”。

  阿呆看迷了,嘴里喃喃地说,“阿呆,阿呆,阿呆好”。

  趴在窗户底下听房的小青年乐得肚子疼。再上了班,同事见了面,拉着长腔,学玉珍,“阿呆,阿呆,阿呆好”。从那以后阿呆就叫阿呆,大名张玉国居然很少有人叫起了。

  阿呆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玉珍在床头上跟他说,她娘娘又偷偷给她掖了一千块钱,让他们再凑着给老爷子买点别的东西。玉珍说。娘怕咱太寒碜,跟姐说那个三千八的按摩椅是咱买的。

  哎,咱可真是找肿脸充胖子。阿呆想都没想地说。我们是不能和姐姐她们比的,娘应该很清楚的。

  玉珍支愣起半个身子。正因为清楚,娘才想帮忖咱,不想让咱难堪。

  虚伪!阿呆在心里说。一家人还这么虚头八脑的,这就不难堪了?

  见阿呆没吱声,玉珍又躺下。这“要脸”和“丢人”挨着。真要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话,儿子上学的钱又得多攒些时候了。咱娘是真疼咱呢!

  那还用说!阿呆听着玉珍的话,心里正不好受,安慰着玉珍。娘不疼谁疼。自己的娘嘛!天下爷娘不就疼那个不行的?都怪我没出息,我要是也和你两个姐夫样,咱娘也不用替咱操心了。

  说他们干吗?那两对才不是省油的灯呐,咱娘一提起他们就害心窝子疼。那心一点也不比咱操的少!



  老爷子是十二月初一的人。阿呆一早就起来了,换上玉珍备下的过年穿的皮衣,把皮鞋擦的亮亮的。阿呆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满好嘛!虽然是瘦了点,但是很精神,文质彬彬的,满有气质的。阿呆很潇洒地给自己打了个满分。玉珍也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到是愈发的白皙娇嫩了。

  去,看什么,还不快走,得去老娘那里做菜呢!娘都打过一遍电话了。玉珍急急地说。


  这老爷子也真别扭,大姐夫订下了全市最高档的饭店最高档的酒席,老爷子就是不领这个情。

  我不去,我在家里哪也不去,我就想吃家里做的菜,咳咳……。老爷子气管不好,咳嗽的厉害,一口一口吐着黄粘痰。阿呆知道老爷子也是穷日子过来的人,平时最讨厌人家大手大脚。他常说大姐夫二姐夫有钱烧的。挺不待见他们。

  老太太也顺着他。就是就是,咳嗽拉巴的,还不如在自己家方便。再说那几个小孩又都在外面上学,咱不去,哪也不去,就在家办,我对付几个菜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大姐觉着拂了局长的好意,抢着说。不去那就算了,这可是我们的好意。不过先说下,我和他都忙,恐怕谁也帮不了您。

  二姐也连声附和着,并且声明自己也忙。

  玉珍想了想说,那我早来做菜吧,我来做菜,阿呆打下杂,让咱娘指挥就是。

  大姐二姐一致表示同意。就玉珍不忙,就让玉珍来帮咱妈做菜。

  玉珍做,买菜的钱我们出。

  其实菜也没什么好做的。现在天天吃的都和过年样,缺啥?他们那些人又都成天大鱼大肉的没断过,到是青菜素淡的菜多弄几个比较好。阿珍早就承算好了,只拣了些个清淡可口的菜多预备了些,择好切好,等着大姐二姐两家带嘴来就行了。

  阿呆一会儿在厨房里剥棵蒜苗,一会儿伸头给老爷子说几句话,谈谈时事,忙得很。别看阿呆是个穷教师,老爷子还就稀罕他。老爷子说,人家是文化人,一肚子的文化。不象那两个,一肚子草包。
  


  有福之人不用忙。玉珍刚把最后一道菜摆到桌上,门口就想起了汽车喇叭声。簇新的宝马亮的能当镜子使了。大姐夫到也是皮衣,只是在阿呆身边一站,阿呆身上的皮衣立码就变成了灰姑娘。大姐穿着雪白的裘皮大衣,怕沾身上灰,进屋都吓得侧着身子,坐也没敢坐就赶紧的脱了,又慌忙拿块丝巾细细地包上。

  阿呆替她累的慌。

  玉珍啊,还用我干什么不?隔着门厅厨房两道门,大姐尖着嗓门喊。

  不用,都差不多了。等二姐来了,就齐了。玉珍收拾着碗筷。

  前脚后脚,二姐也到了。二姐是个王熙凤似的人物,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两口子开着自家的奥迪车来的,大包小包拎了一大串。二姐夫的头梳得油光水滑,苍蝇上去准能劈个大叉,那肚子不挺象八个月,挺起来马上就要进产房。二姐自然也进不了厨房,二姐趴在老爷身边撒娇献宝呢。

  爹,祝你老人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爹呀,你不知道,我快愁死了,你说我给你老人家买什么寿礼?咱档次不能低嘛!最后还是你二女婿托人又托人,给你弄来的。你看看。二姐打开一个盒子,又打开一层黄绫子,又打开一层白绸子,把阿呆的眼都看花了,二姐才打开最后一层红绸布,里面赫然摆放着一个温润晶莹的绿玉寿星。

  这是老坑玉,值钱着呢。二姐托着他在每个人的面前晃过。他托人还花了一万八。

  一万八买他?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当吃还是当喝?你可真舍得。

  那有什么不舍得?那可是给俺爹的寿礼。是俺的孝心!你说是不,爹,你没白疼二闺女吧?二姐真是个巧嘴八哥。

  老头乐了。这孩子,还给我邀功呢。

  爹,你看俺给你准备的什么。大姐自然不甘示弱。极品深山老人参和正宗的野生灵芝。爹呀,这可是真货,这一个须子就能卖好几百呢,大补,你女婿孝敬你的。阿呆下意识地看了看价格,乖乖,光那棵老山参就八千八。这东西还都成精了呢!阿呆忽然觉得这里的人和东西都那么的不真实。

  俺可没你们阔气!玉珍刚开口就被老太太打断了。还要怎么的?孝顺还在花钱多少?阿珍给你爸买了一套按摩椅,也好几千呢!

  阿呆心里一热。这是老太太在给自己长脸呢,那套按摩椅是老太太自己掏钱买的。

  就是就是,玉珍不容易,干吗花这么多钱!

  行了行了,都收起来吧,再说会菜都凉了。吃饭去。老太太挥了挥手,一会儿菜都凉了。

  阿呆把老爷子扶到正座上,玉珍的手艺可真不一般。清瓜绿叶,白鱼素鸡,个个菜显得清爽可口。大家满上大姐夫带的茅台,轮番祝老爷子身体健康,把老头乐得“咳咳”的咳嗽个不停。

  小妹的手艺可真不错,比那些大厨师都强。大姐夫夹起一块子清蒸桂鱼。

  就是就是,要说我们三个人还就属阿呆有福气,小妹又聪明又漂亮,还做得了一手的好菜。真是,哎什么来着?二姐夫把头偏向大姐夫。什么厨房大堂?

  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切,没文化。二姐啧道。

  阿呆嘴里谦虚着,心里美着呢!她就那么点本事,可比不了大姐二姐。老板的老板,女强人的女强人。

  那都是假的。二姐夫不屑的说。你说这女人嘛能带好孩子伺候好男人就成,还养活不起她们?你问问你二姐,她一年里恐怕得有三百六十天不进厨房,那五天进厨房也就是下碗方便面。二姐夫在一边摇头晃脑的,没看见二姐的白眼。

  我怎么觉得这酒不对呀?第三杯酒没喝,二姐夫又咕嘟开了。上头。假酒吧?

  假酒?不会吧?老太太站起身来。这是你大姐拿来的茅台!

  切!姐夫!从实招来!谁贿赂你的?二姐在一旁兴灾乐祸。肯定是哪个人给你送的礼!

  大姐夫不相信地又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回去非查查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

  还是喝我带来的五粮液吧。唉,我们是不能跟大姐夫比的,领导嘛,有人巴结着。那参恐怕也没花钱吧?二姐故做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姐夫啊,下回有人再送的时候可要把眼睛睁大点,看清楚真假再收。

  大姐大姐夫的脸涨得象块猪肝,明知道二丫头是在讽刺他们,又不好发火。在一旁的二姐夫扯了二姐一把,把手机递给老爷子。爹,明明给你说话。明明是老二家的宝贝儿子,在北京读大学呢。老爷子乐得眉开眼笑。明明?好,孩子懂事了,知道爷爷的寿,知道给爷爷爷近乎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爸,您别慌让他挂,我还有话跟他说呢。二姐急忙把一筷子参塞进嘴巴里。

  他挂了,他说有要紧事,马上就出去,你有话晚上再说吧。老爷子把手机递给二姐。行啊。晚上再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刚想把手机递给二姐夫,手机音乐想起来了。是明明吧?二姐打开手机,陌生的号。喂,你找哪位。奇怪?二姐说。他怎么挂了。换了五粮液,二姐夫正跟阿呆喝的起劲,根本没注意二姐在说什么。

  二姐顺手又拔了回去。对方很亲热地叫了一声二姐夫的名字。是个女的。二姐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二姐的脸顿时很难看。你是哪位?对方一听是二姐,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二姐看看满面红光,正喝得高兴的爹娘,没再吭声,只在一旁咬牙。怎么了,二姐?玉珍看着二姐的脸色不好,悄声地问。

  没事!什么鸟人,打通电话又不说话。我再打过去叫你姐夫的名字,听见是我又连个屁也不放了。二姐咬牙切齿。回去我才跟他算帐。

  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吧?你莫多心。玉珍劝道。

  什么朋友?玉珍,你不懂!男人没个好东西!

  这回该轮到大姐乐了。她抿了一口酒。二妹呀,那葛优演的《手机》可真够贫的,你看了吗?妹夫可是大老板啊,你可看紧喽。

  二姐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大姐说的什么意思,她用眼睛狠狠剜着二姐夫,看上去恨不得咬他一口才解恨。

  二姐夫不明白就里,呵呵笑着。大姐说的是那个《手机》?那里面可有句名典。二姐夫撇腔撇掉的学着山西话,对大姐夫挤了挤眼。“做人要厚道”。

  二姐的气还没消,看见大姐夫笑的得意,尖着嗓子对大姐夫说。嘿,还笑呢,感情你们到也和电影上演的一样,一对难兄难弟!

  老太太不爱听了。什么难不难的!你们这是给你爸过寿呢还是找疴碜!吃菜吃菜,再不吃都凉透了。玉珍忙了一上午。

  吃菜,吃菜。看见老太太不高光,大家急忙收敛了起来。

  咳咳!咳咳!许是老爷子这筷子芥茉鸡咽的太快太猛,呛着了。老爷子憋红着脸,眼泪都流了出来,不住声的干咳着。

  这是怎么了?你说你到是慢点咽。老太太埋怨着,使劲拍着老头的背。

  老头子拼命的摇着头,一手指着嗓子眼。痰……痰,,咳……不……出……。

  那可怎么办?老太太慌了手脚,更加用力地拍着老头的背。你使劲儿咳!咳出来就好了。老头的脸憋的都发紫了,痛苦地挡着老太太的手,不让她再拍。

  看我爸这难受样,赶紧送医院。二姐要去开车。要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只要把痰吸出来就好了。玉珍慌张地说。

  怎么吸?用什么吸?二姐眼睛瞪得象盘子里的鹌鹑蛋。

  用人吸。娘,快把我爹放在床上。嘴对嘴准能把痰吸出来。阿玉说着看了看大家。大姐夫二姐夫同时向后退了几步,大姐都被挤到外面的小厅里了,屋子里顿时宽敞了起来,好象就只有老太太和阿呆两口子。

  我试试吧。阿呆脱下了西装,凑近老爷子。爹,您忍着点,我帮你把痰吸出来。老爷子听见了话,“吼吼”地张大嘴喘着,说不出话来,干涩的眼眶里一滴滴滚下眼泪来。他抓着阿呆的胳膊挣扎着要坐起来,阿呆急忙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放在床上,老爷子一歪身子,猛烈地咳嗽了一声,卡在嗓子眼里那口浓黄的痰吐了出来。

  大家都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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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房子    时间: 2004-3-9 09:23
筱桦同志的语言感觉没的说。

     一个活生生好人阿呆有点跃然屏上,浓郁的生活气息,生动的人物形象。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9 12:35
阿呆不呆好可爱,祝贺筱桦好作品!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4-3-9 15:27
偶觉得主题《祝寿》合适,因为祝寿才汇集了“众生相”。阿呆是好人,但也仅表现在祝寿上! :)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9 20:24
王一哥哥,你认为哪些生活场景应舍弃呢?筱桦虚心请教。筱桦真心谢谢朋友们的指点。

一楠兄,接受你的建议,名字改了。这篇小说写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感觉,不好起名字。以往我写东西都是先有题目然后有文字,而这一篇不是。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认为这一个名字也不是多好,但总算有些切题吧。

  实际上“阿呆”只是这篇文章的线,通过他引出现今的社会百相,浮华众生。阿呆与玉珍虽然物资上清贫些,毕竟还有些亲情在。大姐和二姐两家实际上是社会上某些现象的缩影。人们在钱的面前,还有着些许的虚伪。包括我在内。


至于说阿呆的表现好仅在“祝寿”一个场景上,但是以一孔可见全面。阿呆这个人平时如何也可以看出来。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4-3-9 20:48
好啊,既然你接受了改题目,那我就把主题给你改了! :)
作者: 巴陵    时间: 2004-3-9 23:38
  一幅祝寿图  呵呵  不错  有趣味  :))
作者: 舄兢    时间: 2004-3-10 12:10
学习了,妹妹好手笔:)
作者: 张光茫    时间: 2004-3-10 12:31
老乡好手笔,比俺强多了,哪天还真得登门学习啊,问好:)
作者: 乌托    时间: 2004-3-10 15:00
标题: 贾宝贾玉说过:
作者一解释,读者就发笑。
叫《祝寿》怎就比《过寿》好?偶倒觉得过字比祝字更宽泛,更切题些。过,就是走走过场,得过且过,应付应付,过了就算,祝字显然窄了。
另外,这篇小说的好处应如房子说,在语言,在于它的流畅和生活气息浓郁。至于作者所就的什么众生相云云,窃以为显然浅了,一是这种写法并不新颖,二是这个主题并不新颖,写法和主题都很老套,所以也只能显示作者的基本功比较好而已。
另问王一兄请教一下:孔见是哪位?是不是哪个名人?我倒有个同学叫孔见,不知是不是他,如是代偶问好问好。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10 18:31
刚才写了一大套,结果没登陆,全跑了,重来!

托:那个叫贾宝贾玉的是谁?他可够黑的!下次见了他,咱姐俩把他的门牙打下来!
  我想他肯定是个单眼皮小眼睛的人,眼小聚光,看东西到是很准.虽然让他拍得晕,到也得谢谢他,打完他,咱姐俩再领他去喝羊肉汤.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10 18:37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我猜王一兄弟的意思是把张力扣紧,中间来点飞白手法,达到集中的目的。比如删去其它人物的出场。使小说更加集中。
不过窃以为现在这样也可以能够使生活气息更加浓厚。
这里发的绝在部分是短短小说短短小说要深刻一...




回太阳:这篇小说是一气呵成,几乎每个人都在脑子里滤了一遍,可惜手生了,否则我想应该把他们画出来.

  王一兄如果单指您所说的"删去其他人物的出场",我考虑不妥,正象您所说的可能人物集中了,相应的其他情节却又冲淡了,也不能更好地体现了人微妙的心理。


宝玉说这个题材旧了,是呀。旧了,偶也有些闷了!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10 18:40
巴斑,您好!最近都好吗?谢谢您的关心,祝你一切都好。

光茫兄,可不敢让你登门,你要是见了偶,你会说怎么就这么个丫头片子!

兢姐姐,又见面了,问好,冰糖葫芦买来了?


一楠兄,不,应该规规矩矩叫斑主,大小是领导呢!谢谢了。嘻嘻,快跑,有人打人了!
作者: 筱桦    时间: 2004-3-10 18:57
是了,是了,筱桦明白。谢谢太阳指点,您是有学问的人,还是夏收请您多多指点,筱桦在写某些东西的时候,常的力不从心的感觉。
作者: 张光茫    时间: 2004-3-11 22:02
筱桦 的文字怎么能往下跑啊,俺可不愿意,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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