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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7 20: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春天还没有等到,苇婆婆就“老了”,她终于没有挨过漫长的冬天,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瞌然长逝。
   
  老态龙钟,年逾九十的苇婆婆,上午十点多钟还向她的大孙媳妇要了一口面吃,下午一点就无知无觉地逝去了。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睡熟了一般。

  安睡了似的苇婆婆的床前,一只燃着香纸的灰瓦的地下,跪着她的儿媳妇张氏,嗯嗯有声的哭着。这是一种很专业的哭,与平常人的哀哭有所区别的,是用衣袖把脸一掩,声音袅袅不绝,如果有人进来打断,却又能嘎然而止,这是哭丧的艺术。这样的哭,年轻人是不很会的,所以,她的大儿媳妇和小儿媳妇,肩靠着肩站在门外,不进来,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哭。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少悲哀,倒是有些冷嘲的意味。她们一个四十多,另一个三十几岁,两个人都是素衣打扮,凝着双眉,就是没有哭泣。她们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外,不进来,看张氏和她的姑婆们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却不见搭手。苇婆婆已经逝去了,无知无觉,下面的,便是张氏的事了,与苇婆婆无关,也与她们无关。
   
  伴陪在苇婆婆的身边的,还有一根她平常用的梨木拐杖,此时它就倚立在苇婆婆的床头。那是她的小孙媳妇给她放过去的。本来,那根梨木拐杖就竖在苇婆婆床头墙上,可就在苇婆婆咽气的那一刹,大家忙着给苇婆婆换穿衣服,慌乱中,梨木拐杖被碰倒在地,当时谁也没有理会,等屋子里肃静的没有一点声息的时候,苇婆婆的小孙媳妇这才轻手轻脚地挤过去,弯腰将它捡起,轻轻地靠在苇婆婆的床前。那个位置,如果苇婆婆能再活转来,只要一伸手便可以将拐杖拿过去,柱着它颤颤微微地起身下床,可是苇婆婆不会再活转过来了。
   
  苇婆婆终于安心地在她的儿子家里“老去”,这是苇婆婆许久以来的心愿,也是村子里所有和苇婆婆有关的人们的心愿,这样的结局,给人证明了,苇婆婆是有儿子的,而且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苇婆婆“老去”的时候,她的儿子玉成就坐在楼上,他知道苇婆婆挨不过今天,所以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的眼睛鼓鼓地浮肿着,好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似的,一脸的病态。
   
  这个时候,苇婆婆的儿媳妇张氏却不在屋里,院子里也没有。一大早,张氏就在家里忙活,到底忙活什么,谁也不知道。忙活完,张氏看了呆坐的丈夫一眼,开了门,迈着小脚伶仃的步子从楼上下来了。可是,苇婆婆老去的那一刻,却不见了张氏的影子。她的小儿媳妇朝门外看了半天,没有,出门找她,也没有找到。

  其时,张氏并没有走远。本来,在苇婆婆弥留之际,张氏便有心走过去看苇婆婆最后一眼。早上,她的大儿媳妇对她说苇婆婆的脸上突然少了许多皱纹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不好,她对大儿媳妇说,苇婆婆可能撑不过今天了,说完她觉得有些心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当她看到自己的两个媳妇一前一后都围在苇婆婆的身边的时候,张氏的脚步便止在了苇婆婆的门前,再看到小儿媳妇握着苇婆婆的手的那种亲密劲,便有一股火气从心中生发出来,她从鼻孔底下冷冷地发出一个“哼”字,就远远地走开了。
   
  她躲在楼后的一个小菜园里,眯着昏花的双眼看天上的太阳,她的脑海里映现的却是关于自己和苇婆婆的事。
   
  在张氏的心里,苇婆婆从来就不是她的亲婆婆。张氏的男人是苇婆婆“过房”的儿子,论起来,张氏应该随着男人叫苇婆婆一声“婶”。
   
  很久以前,苇太爷从一户逃荒而来的人家领来一个六岁大的闺女做了童养媳,她就是后来的苇婆婆。那时的苇婆婆年纪尚小,除了知道拚命替苇家干活,连自己姓谁什名谁都不知道。十四岁的时候,苇家给儿子圆了房,从此苇婆婆跟着苇爷爷过着困苦的日子。婚后第三年,苇婆婆生下了一个闺女,之后便再没有生养过。没有儿子,苇爷爷便觉得自己在村子里低人一头,人前人后倍受冷落。几年后,经族里长辈们的说和,依照当地风俗,苇爷爷把哥哥家的小儿子过继了过来。
   
  那个孩子叫狗儿,已经十几岁了,苇爷爷看他聪明机灵,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玉成,送进村里的小学堂念书。玉成从小文静,又聪明好学,几年后考上了城里的速成中学,学成毕业,被分配到公社机关当了公家人。那年玉成十九岁,长的相貌清逸,一表人才,苇爷爷甚是喜爱,也令村前村后的女孩子爱慕。每当玉成回家,十里八村的媒婆纷纷前来提亲,几乎把苇爷爷家的门坎踏破。在媒人的撮动下,苇爷爷终于挑选了一个适当的日子,在玉成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订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比玉成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苇爷爷对这门亲事感到非常满意。至于那个女孩,玉成将来的媳妇,全家人都没有见到过。女孩的父亲,苇爷爷到是见过的,在媒人的奔忙下,两人在一起喝了订亲酒,一场酒席便订下了一桩亲事,省却了多少繁缛礼节,布帛钱两?更让苇爷爷满意的是,他未来的亲家会做小买卖,心里的小九九算得精道,家里生活比较富裕,将来不会拖累自己和儿子,这便让苇爷爷动心了。
   
  一年之后,苇爷爷托人捎信叫玉成回家成亲。玉成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为了逃避婚礼,玉成一气之下弃家出走,苇爷爷就打发人左请右叫。等到玉成二十岁的时候,苇爷爷以自己病重为由把玉成哄回家去,强行和张氏拜了天地。婚后的玉成三天以后再次出走,一走两年没有回家。新婚后的张氏独守空房,心里的艾怨无处诉说。当年订亲的时候,张氏也是什么都不懂,直到新婚之夜,张氏才知道丈夫原来并不是喜欢自己的。丈夫的离家出走,给张氏当头一个无情的打击。
   
  和婆婆一样,张氏也是缠了小脚的,进了婆家,丈夫又不在家,在家很少做活的张氏不得不参加一些轻微的劳动。队里的重活累活她做不了,就在家里洗衣做饭,种瓜点豆,整理一下自己的菜园。尽管这样,张氏还是觉得委曲,想想自己在婆家受的累,吃的苦,慢慢地便从心里生出一股怨气,并觉得这一切都是苇爷爷一手造成的。张氏从小脾气焦燥,如今到了婆家,还是不断耍小性子,在家里养成的坏毛病也渐渐暴露出来,她不好把火撒在丈夫身上,便在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对着苇婆婆摔摔打打,在苇爷爷面前指桑骂槐。
   
  事不过三,渐渐地,张氏的行为招来村里人的鄙视,村子里开始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更令张氏意想不到的是,她那一天天长大了的两个亲生儿子,也和她唱起了对台戏。
   
  当年,玉成一气之下弃婚出走,但是时间一长,心就软了,最终拗不过父母,两年后悄悄回家和张氏过起了平常日子。但是憨厚的玉成不知道,他的出走,已经造成了张氏对苇家的怨恨,玉成从此也成了张氏生活里的出气筒,在张氏一天比一天更甚的无理取闹下,他对张氏开始惧怕起来,凡事都让她七分。
   
  张氏生有二子二女。每生下一个孩子,生活里就多一些负担,家里地里的活计,把张氏忙得团团转。苇婆婆见了,每当生下小的,苇婆婆就把大的要过来带在身边,一口水一口饭一把尿地拉扯。家里地方窄小没地方搭床,苇婆婆就把苇爷爷撵到大队里的场院屋子里去睡,大冷的天气里,自己怀里搂着老二,,脚底下暖着手脚冻得冰凉的老大,亲亲热热地挤到天亮。在苇婆婆的呵护下,两个孙子渐渐长大。他们也对苇婆婆亲,十几岁了还躺在苇婆婆的怀里撒娇。尽管这样,张氏还是三天两头找碴和苇婆婆吵闹。
   
  十几年后,玉成在单位当上了领导,单位为了照顾他,便给了他一个农专非的名额,把老婆孩子转上了城镇户口,又申请了一套三居室的楼房,把张氏接进城里居住。进城后,张氏认为玉成本来就不是苇婆婆的亲生儿子,那两个老东西就是不管也说得过去,从此便很少回老家探望。
   
  却是两个儿子对老人念念不忘。
   
  大儿子知道爷爷奶奶年迈行动不便,便经常回家照顾,送米送面,这使张氏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大儿子和她作对;二儿子结婚以后,也经常带老婆孩子回老家探望,她又觉得小儿子也在背叛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去反对。可是,张氏越是反对,两个儿子越是不理她,好像故意做给她看的,张氏很是不满。她觉得,那本不是儿子的错,儿子是自己亲生的,不可能不和自己一个心眼,都是苇婆婆在背后教唆,使得儿子们一个个疏远了她,这就更加使得张氏在心里积满了对公公婆婆的怨恨。
   
  几年后苇爷爷去世,苇婆婆一个人孤苦无依地生活,大儿子不放心,一再动员母亲把苇婆婆接进城里照顾,然而每次都是在张氏的大闹中作罢。眼看苇婆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去年春天,大儿子不顾张氏的反对,把苇婆婆接进家中赡养,张氏知道后,大骂儿子不孝,并且用死来要挟,无奈之下,大儿子只好又把苇婆婆送回了老家。
   
  就在这年春天,苇婆婆七十多岁的女儿因患癌症去世了,苇婆婆深受打击,从此一病不起。张氏的两个儿子实在看不下去,便找母亲质问,村子里也开始有人闲言碎语,数说张氏的不是。迫于压力,张氏终于答应儿子把苇婆婆接进城里,条件是不让苇婆婆住进新房,苇婆婆年纪大了,又是重病在身,说不定哪一天说不行就不行了,而家里的房子是刚刚装修了的。两个儿子连忙答应——只要能把苇婆婆接进城里就近照顾,其他的都会无条件接受。
   
  就这样,几经周折,苇婆婆终于住进了儿子的家,那个只有五平米的储藏室,一张床,一只小方桌,伴着苇婆婆走过了生命里的最后时光。
   
  苇婆婆的逝去,本来张氏是不很伤心的,甚至还有些快意,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可是当她看到两个儿媳在她面前冷眼相对的架式,张氏的心才猛地哆嗦了一下。尤其是她的小儿媳妇,本来是在苇婆婆的屋子里待着的,和苇婆婆慢声慢气地啦着呱。那时候,苇婆婆的精神出奇地好,还问大儿媳妇锅里的面还有没有,她觉得有些饿,看看苇婆婆的脸,张氏就知道那是回光反照。可小儿媳妇不知道,她依旧攥着苇婆婆的手,头挨在苇婆婆的枕边,让张氏说不出的嫉妒。苇婆婆一咽气,两个儿媳一边哭一边跪倒床前给老人瞌了头,看到张氏站在门外,两个儿媳才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抬地径自走出屋去。儿媳们对自己的冷漠,张氏再笨也会感觉得出来,何况张氏从来都是聪明过人的。
   
  两个儿媳就这样走出去,默默地站在门外,谁也没有进来帮张氏的意思。
   
  张氏一个人替苇婆婆盖上了寿被,寿衣是早已穿好了的,苇婆婆不醒人事已经有好几次了。那个时候,张氏远远地站在门外,她没有看到苇婆婆脸上的那种心满意足的表情。她的小儿媳妇——那个让张氏最不喜欢的媳妇,那个看去温柔美丽且有些犟脾气的媳妇却能够在那个时候,用麻利的双手替苇婆婆穿上了寿衣,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张氏感到心里冷嗖嗖的。
   
  在她的两个儿子中间,张氏最疼的就是小儿子了。那年,张氏的丈夫在外地工作,生小儿子的时候张氏正好在菜地里摘豆角,身上一疼便把孩子生在了豆畦里。她把这些都归怨在了苇婆婆的头上,从此,张氏就与苇婆婆结下了一个解不开的心结。眼看着儿子长大,给他娶了媳妇,十月怀胎,张氏就要抱孙子了,孩子出生之前张氏还有意陪媳妇去了医院,谁知,医生从产房里给她抱出来的不是孙子而是孙女儿,气得张氏掂着小脚跑回了家。从此,张氏常拿脸子给小儿媳妇看,小儿媳妇也便很少领着孩子回家。更让张氏生气的是,有一次在家里,苇婆婆竟然当着她的面对小儿媳妇说:我要是还有力气,真想替你们看孩子。现在,苇婆婆是不能替她的小孙媳妇看孩子了。张氏恨恨地想。
   
  下午一点,玉成终于下了楼,眼睛浮肿着站在苇婆婆的门前。苇婆婆的死去,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悲哀,看到张氏跪在地下哭泣,他也没有动心,他的两个儿媳妇冷冷地面对张氏,他也只是默默不语。   三年前的秋天,一向身体很好的玉成突发脑血栓住进了医院,先后治了半年,出院后整个人就变了模样,不说话,眼神也呆呆的,行动迟缓,医生说是病愈后留下的后遗症,所以,苇婆婆身后的一切事宜,玉成是指望不上的。
   
  张氏依旧跪着,一边哭泣,一边想怎么办理丧事。她从跪到苇婆婆的床前的那一刻始,两个儿媳妇就都不曾进来过,她知道两个儿媳妇为什么躲她,那是生她的气。她的两个儿子回老家报信没有回来,两个媳妇就躲了出去,留下她一个人跪在苇婆婆的灵前,这让张氏的心里感到了一丝冷凄与恐惧。
   
  就在她哭罢一声又哭一声的时候,她感觉到小儿媳妇终于进了屋子,挤在她的身后,将一根拐杖靠在了苇婆婆的床头。小儿媳妇所做的这些,张氏全都看在了眼里,她带了一种厌恶的神情别转了头。
   
  张氏的举动,张氏的小儿媳妇也全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不管。就在刚才,苇婆婆还曾经对她说过,她的一双封建脚啊,太小,走路摇晃,在那边没有拐杖是不行的,不论哪一天过去,到时候定要记得把拐杖一起给她捎上。说完,苇婆婆瞌然逝去,她的小孙媳妇就这样照着做了,她认为,只有这样活着的人才对得住死去的,活着的人才能心安的。

  中午十分,张氏的两个儿子分别领着老家的人陆续回来了,在这些人中间,有张氏的大伯子和小叔子,还有她的叔伯妯娌。她们一来,都急急地奔到苇婆婆的床前齐齐跪拜,而后高一声低一声地哀哭。
   
  按照老家的规矩,亲人见了面,就等于和遗体告别了,再等一个时辰,苇婆婆就被送去火化了。而这时的张氏却没有了主张,车子和人力不是张氏能够办到的,她只好听从儿子的安排,先执行火化仪式,然后再把苇婆婆送回老家,在老屋里布置苇婆婆的灵堂。苇婆婆九十多岁逝去,这是喜丧,按照惯例要请吹打班子,要大摆宴席,这是村里的风俗,不得不做,否则会终生落下笑话。听过儿子的主张,张氏打量了一眼玉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点头应允了。

  一切如期进行。
   
  苇婆婆的后事操办完毕,张氏便大病了一场,在她病中的一个月里,她的两个儿媳一个上门看望的也没有,这让张氏感到深深地失望。张氏病好后,打电话给儿子过去,让儿子开车送她和丈夫回老家给苇婆婆上“五七”坟(我们这里的风俗),儿子麻利地答应了。
   
  这一次,张氏在苇婆婆的坟前长跪不起,旷野里传出张氏悲切的哭声。许多日子以来,儿子媳妇双双就象约好了似地都不来探望她。病中的张氏每天都在神思,丈夫的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自己又没有生活来源,她很害怕,去世的婆婆生前的日子,会变自己以后的日子,她为自己在这样的日子里生活而感到害怕和悲哀。她恨她那两个不听话的儿子和媳妇,却又觉得自己老了,真的是离不开她们了。这使张氏十分难过。张氏觉得自己不仅败给了苇婆婆,也彻底地败给了儿子媳妇。
   
  老林里,张氏面对祖坟磕了个头,然后跪在了苇爷爷和苇婆婆的坟前,默默地摆上三碟祭品.这次,她没有和以往一样把脸往衣袖里埋去,而是左右相顾着找来一根树枝,用树枝一边拨动着燃烧的纸钱,一边作无声的哭泣,直哭的肩膀抖动,放出悲声来。
   
  正当张氏在苇婆婆的坟前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她的两个儿媳不知从哪里过来,双双屈膝跪下,咐在张氏的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妈”,随后一边一个挽住了张氏的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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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7 20:32 | 只看该作者
呵呵,先占第一楼,读若何姐的小说,真挚感人,令人回味无穷啊,问候若何姐:)
3#
发表于 2004-4-7 20:45 | 只看该作者

见好

真是感人,好小说。
4#
发表于 2004-4-7 20:46 | 只看该作者
作品不错。题目有点别扭。
5#
发表于 2004-4-8 00:45 | 只看该作者
  仔细阅读过了,姐姐写得真好,学习了。:P))
6#
发表于 2004-4-8 07:26 | 只看该作者
写的真挚\感人,显示出作者细腻、流畅的语言功底,还一篇非常好看的小说!
     几个地方不是多么合适,一是如纪先生所说,题目没有什么意思,反倒破坏了小说的美。二是写到苇婆婆死了之后,她的两个孙子回家报信,这肯定不合临沂地区的情理!请斟酌!!
7#
发表于 2004-4-8 08:2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轩轩 发表
  仔细阅读过了,姐姐写得真好,学习了。:P))
8#
 楼主| 发表于 2004-4-8 08:2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山里娃 发表
写的真挚\感人,显示出作者细腻、流畅的语言功底,还一篇非常好看的小说!
     几个地方不是多么合适,一是如纪先生所说,题目没有什么意思,反倒破坏了小说的美。二是写到苇婆婆死了之后,她的两个孙子回家报信,?..


谢谢提示啊。
再修改。
9#
发表于 2004-4-8 08:45 | 只看该作者
写的还是相当投入的,很好看,也很有感染力,精华鼓励!!
10#
发表于 2004-4-8 10:32 | 只看该作者
有厚度,有回味。学习了。
11#
发表于 2004-4-8 10:37 | 只看该作者
愿读。
12#
 楼主| 发表于 2004-4-8 11:0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张光茫 发表
呵呵,先占第一楼,读若何姐的小说,真挚感人,令人回味无穷啊,问候若何姐:)


谢光茫,以后要多指教。
13#
 楼主| 发表于 2004-4-8 11:0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见好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真是感人,好小说。


谢谢,问好!
14#
 楼主| 发表于 2004-4-8 11:0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纪慎言 发表
作品不错。题目有点别扭。


纪老师帮我想一个好不好?
15#
 楼主| 发表于 2004-4-8 11:1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轩轩 发表
  仔细阅读过了,姐姐写得真好,学习了。:P))


轩写的比我好,向你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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