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

杨林

　　



    夜晚醒来的时候外面还亮着路灯。
　　
　　很多东西都睡了，包括在我入睡前干扰过我的蚊子。他们都累了，在我睡着以后再也没有兴趣在我的身上吸取鲜血。我能想想到那几只蚊子扫兴而归的表情。我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墙角。
　　
　　生活悄无声息的从我的眼前走掉了，我本能的想抓住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我以为当我盯着日子的时候，他就像个羞怯的孩子不可能从我的眼前一下子跑过去。当我躺在床上意识到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巨大的失落吞噬了我，活着的世界原来这么陌生，好似从来都没有见过。外面的城市如何的繁华嘈杂，似乎与我都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关系。好似我未曾在这个世界上活过，所有的焦虑，所有的怅惘突然如同浪涛一样拍在我内心的岸摊上。有什么东西丢了，丢的太过揪心，有什么把心扯住了，不断的拉扯着。我在四壁窄小的屋子里祈求一道裂缝，祈求一个通气的窗口。我像风一样吹过别人的日子，掠过自己的生命，到头来空空的一场。
　　
　　我几乎无法忍受黑暗的颜色和黑暗的味道，我在脑子里面费力的找寻过，想找一个词语来形容黑暗的味道。空气中一直都潜伏着一种发霉的味道，不是房子里任何一样东西的发霉，而是空气本身发生了变化。当我在电脑前写下一些文字的时候，那些蟑螂就在我的桌子上爬行。恍惚的瞬间，我似乎也是一直正在缓慢爬行的蟑螂，这片屋顶仿佛一片即将傍晚的天空，我在暗小的角落里活的太久，我想找一些平衡的东西。
　　
　　入冬以后我就被爱情给缠上了，我是独身，在我走过的城市里面没有找到一个爱我的女孩子，也没碰到我想要的那样的女孩子。当我实在孤独的不行的时候我想我不久前看到的一张图片，一个面目狼藉，甚至有些邋遢，或者直接说是龌龊的男人，在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黑笔写着：找女人结婚。照片太寒酸了，我看得时候忍不住想难道只要是母的他都要？现在是轮到我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很多年，当年的风，当年的雨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懂得世事无常这样的字眼，有的时候我也想，他们兴许死了，或者去了别的地方。有些人分离了就见不到了，可是这个世界不大的很，我从北方走到南方，从南方走到北方，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了。但是我并不能怀着感恩之心，或者做个很老实的人活下去。
　　
　　我知道的。
　　
　　好人不容易活的，就像花盆里的花。但是我又多么想做一个好人，做事光明正大，永远不亏欠谁。我短短的有过思量，要是全地球的人都我这么想，这个世界该好的不能说了，最终还是要导致祸乱；物极必反嘛。那么，完全的做一个坏人也就没有必要，不好不坏呢未免太没有追求。我是第一次站在墙角发生了这样的感慨。
　　
　　活人真难。
　　
　　哎，这些都不想了，我只祈求我遇上一个女人了。
　　
　　只是外表漂亮的我不要，长的不好看的我不要。开口说脏话的我不要，低俗的我也不要。上天几乎给我布置了一个无法自救的陷阱让我叫苦不迭。在我的周围，上天安排了这么多漂亮的，这么多讲粗话的，这么多看不透世情的，说到这里我简直有些火了，而且不一般的火，我诅咒那些被牛屎糊了眼的女孩子被一两句谎言就骗走了，虽然有人事先说漂亮的谎言欺骗了女人一辈子。但就是没有人听，直到真的被伤害了，悲痛欲绝，伤心的要了此一生。我那个气呀，说不说来，一个字，贱。还有的女孩子就直接点了，谎言倒在其次，看看你有没有钱，有钱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办的，不用说明天，当下给钱当下就可以。年纪轻轻坐在宝马里，住在洋房里，对人盛气凌人。简直了不起了，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把他们当宠物来看，我有钱我也可以叫狗狗你过来。
　　
　　在广场的电视上我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他的男朋友是个白癜风患者，几乎见不了阳光。但是这个女孩子说，她喜欢他，过年他们要一起回家，为了让家人了解他的男朋友很出色他们来参加这个节目了。不知道为啥，看了这个节目以后我多少有点失落，灰踏踏的感觉，说不明白。
　　
　　晚上在街头走的时候我终于想出一点点头绪，哎，这样的女孩子哪里还有呢。我弯腰在垃圾桶子里捡东西的时候突然昂扬了一些，我觉得我有必要做一个好人，这个世界这么大，真心的人还是有。虽然我是一个叫花子，生活的没有头脸，靠垃圾为生，但我并不想因为我的想法了断我的后半生。这个世界上人要活，不付出一点点代价算什么，何况我念了书，又上了高中，在叫花子当中也算是有点文化的。哎，叫花子这个称呼不怎么好听，还是叫做流浪者吧，有一些些的傲气，有一些些的悲伤。当然这些是题外话。我之前觉得人生是特晦暗的，和我居住的地下道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看了这个女孩子说的话以后，我走路时慢慢的觉得有些自信了，虽然我不知道上天给我安排了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做一个对得起自己的人的话，或迟或早的都会遇上，如果遇不上，哎，人生无偿，是命吧，虽然不甘心，但总不能做坏事吧。
　　
　　我也想过去嫖，这个社会多好啊，美丽的女人贡献出来大家使用，只要我捡了足够多的易拉罐，汽水瓶子去卖，赚个千儿八百的就可以找小姐。虽然亏一些，但是人舒坦啊，憋那么久，释放了其他的就扔给以后吧，要活下去总不能把所有的危险都想清楚了吧。奶奶的！
　　
　　或许是想的太多了，被生活烦的事情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多半被不着调的想法累死。于是我不得不纠结与做好人还是坏人的念头。
　　
　　生活是把双刃剑，这句话一点都不错的。
　　
　　你能想着好的，也能往好里做。但是生活骑上头了，你总不能不考虑实际问题吧。
　　
　　我住在暖气管道的通道里，比房子好多了，虽然前后都有一个出口，但是在这样的冬天并不是很冷。暖气早就烧的热热的了。我在外面的垃圾斗子里捡了一块床板，使尽全身力气拖进了管道里面，搁在温热的暖道之上，睡上去热热的，总是流汗，不过总比冻死的好。我的床头放着很多的报纸，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征婚的板块，我最愿意想的就是被那个富婆包养了，我就发达了，想这些的时候我乐得笑出了声。我拿起床头碎掉的镜片开始照自己。
　　
　　脏乱的头发，黑呼呼的脸蛋，胳膊瘦了，树干一样。他妈的。我生气了，生活使我变成了这个德行，我还能奢求什么，他妈的，活一天算一天的，事在人为，成事在天。刚开始看到自己的脸庞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我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干。但是淡淡的想清楚了，我虽然是个叫花子，但是不能犯法啊，犯法是要做牢的，当叫花子没有什么，也许我以后能发达，能拥有成群的女人和金钱。但是牢千万不能做，一个人坐牢了，这一辈子都无法开脱了，黑点就是个黑点，再强劲的洗液都无法冲干净。于是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安静，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降落，每一天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
　　
　　我不断读报纸，也不断知道这个社会正在迷失，很多人做了很多不合乎情理的事情。比如拼爹族的出现，比如轮奸幼女。这种事情我在报纸上发现了很多，于是我将这些事情的报道和追踪贴在了墙上，没有胶水，是用我的牙垢沾上的，很牢。那堵墙后来被沾满了，剩下的三面墙也沾满了，最后没办法我把房顶也糊上了。有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脑袋周围出现光环的人告诉我，这个世界在不久后沦亡，人的灾难会不断的重演，如果不能爱护不能体谅，不能去尊重，势必会失去这个居住的地球。我本想问问他给我安排的女人在哪里，还没启口，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惊慌着睁开眼睛，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坐在我的床边，手中晃着明晃晃的刀子，嘴里嚼着口香糖，见我醒来，吐在了我的脸上。
　　
　　你知道这地方不能睡觉吗。说着他的刀子就飞了起来，黑暗中雪白的飘亮了一下。我顿感脸上疼痛，用手一摸，感觉到了湿湿的粘液。我突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疯狂的将那床臭烘烘的被子捂在他的头上，提起拳头，一阵狂风骤雨，嘶嚎着擂下去，仿佛抓住的是一片海绵。他在挣扎当中几刀划在我的衣服上，皮肤感觉到一阵清凉，继而疼痛了。我弹簧一样弹了下去，迅速的爬出通道，跑了。
　　
　　我日你妈，你给老子等着。我背后传来暴戾的吼叫。
　　
　　我知道住的地方不能再回去了，于是只能在街道上流浪。我不太知道要去哪里，在路口看到很多人围着，于是也凑也进去。
　　
　　车祸！
　　
　　一个老人躺在地上正在呻吟。我郁闷这么多人怎么没有人去伸手解救，突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事情来。伸出的手渐渐缩了回来，慢慢退出人群走了。我要是有钱还可以去救那个老人，如果我被冤枉了，可以赔些钱了事。但是我是一个叫花子，叫花子怎么可以救人的。如果真的被冤枉了，我肯定会死在那么多人的乱拳之下，于是我死，不如那个老人死好了，我还年轻虽然是叫花子但是还有机会，那个老人活不久了，这个社会不容许救活她，只好了断了，下辈子做牛，做猪，做狗都好，千万别做人。
　　
　　我的生活太琐碎了，以至于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是个内向的人，平时一般话很少，或者说是属于没有话的那种。虽然我不善言辞，但是内心足够的丰富。慢慢的活着，时间就过去了，有些灾难来临的时候简直觉得苦不堪言，有些无法度过。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在煎熬中过去了，回头来想的时候并想不起那些度过的时光如何的难堪。过了就过了，没什么好说的。因此我没有特别的苦要诉说，讲这么多我还是想说生活的太孤独了，我想找个女人。
　　
　　报纸上有说女性的数量减少了，开始我并不在意。后来发现几个出口成脏的女孩子也嫁了的时候我就开始着急了。我的身体也开始着急了。
　　
　　夜晚加重了孤独的分量的和情欲的分量。我的身体慢慢的，像一只水滴那样的饱满。我幻想被一个女人温柔着，几次我在垃圾桶里捡来了几张裸照。几个女人的裸照，我捡到这几张裸照的时候我有意在楼巷道间多转了转，渴望碰上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遇到，反倒捡了一个奶罩和内裤，粉色的。我把他们挂在我的屋子的上方，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些东西，我的身体就火辣辣的，被一种无言的柔软所侵吞。我意淫着某位女星，或者街巷里某个穿着丝袜性感的女人，自己安慰自己。
　　
　　很多次我意识到这样也许不对，我也时常的问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同样翻阅了许多的报纸，但是我仍然无法界定我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但是我没有办法安慰自己的身体。我已经有了一小部分捡垃圾卖来的钱。但是我舍不得去找小姐，我没有找过小姐。这样辛辛苦苦捡来的钱我舍不得花出去。
　　
　　于是我经常在午夜的街头闲转，寻找机会和情欲。
　　
　　大街属于汽车，路总是指向一个远方。
　　
　　我也时而想起我的父母，我曾想要不就回去吧，在父母的身边，开种的季节帮他们铲地，宁夏的夜晚摸黑帮他们糊涝坝。麦子收了以后帮他们拉麦草，人生也就这样了。可是一想到村庄的宁静，就不想回去了，我之前烦这个城市太吵闹，每一天很多的人在街道里，在大陆的旁边，各种各样的声响填满了我的耳朵。我无数次的害怕，害怕吵闹扰乱了我的心境，从此再也静不下来。为了不被城市的太对欲望和喧脑干扰我辞职了，在中途的城市我被一伙人骗到了传销组织里。那种日子浑浑噩噩，我忘了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断寻找逃跑的办法，或者装疯卖傻。那个有雨的午后我酝酿了一件前所唯有的心事，这个秘密我没有向任何的人说起。走出屋子的时候，我突然发了疯的推开那几个人，野兽一样的迅猛，我已经不在意犯罪这样的事情了，谁遮住了我，我就杀掉谁。后来跑着迷失了，我没钱，找不到工作为了活人，就在这个城市里寻找生存了。
　　
　　这个日子，其实就是很多个日子后的一天。我从受不了，到了一切都能接受的地步，原先我认为很多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是在后来发现，事实并不是那么回事，不是说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那是没有逢遇上真正的生活，人要现实，遇上了什么也不用说，要死要活自己选择。更何况这本就是一座年轻而冷漠的城市，我像一只苍蝇一样住在这个城市的垃圾了，并没有一个人能看我多久，因此我不必太自责。
　　
　　现在我几乎熟悉了这样的生活，不觉得有什么了。甚至我想这一辈子就这样吧，这样岂不是挺好，老了就终结了。村庄太静了，我终于还是被干扰了，我很多的时候在想，我的父母怎么样了呢？哎，那种日子苦啊，真的难以想象没有任何工作的情况下凑出钱。我在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有钱，父亲粜卖过粮食，以至年头的时候没有了种子，现在他们辛苦我也看不到了，只有感受起来心疼。看不见得好，看不见就一了百了了，苦就苦吧，这就是命。他们，就当我没这个儿子吧，反正我也不准备回去了。
　　
　　我如是的想了过多这样的问题。
　　
　　当然我最多的还是流浪，在小小的巷子里穿梭，有的时候我拿这座城市的巷子和别的城市的巷子比较，哪一个巷子更叫人产生安逸感。哪一个巷子里炒菜的味道最香，哪一个巷子里的阳光的斜度正好，哪一个巷子里的女人穿的妖艳，哪一个巷子能让我产生家的感觉。
　　
　　在走的时候我会不断的抬头张望那些挂满衣服的窗口，和灯亮的窗口。我想他们围着桌子正在吃一顿饭，然后在干净的床上疯狂的做爱。相拥着讲爱情的誓言，于是某些女人的心被带走，某些男人的心被改变。夜晚的时候我甚至会凝神细听从窗口里跑出来的声音。我承认的渐渐的有些下流了，捡女人的奶罩就不对，但是身体是无法忽悠的。
　　
　　大概是我太敏感了，有几次我听到床磕响的声音，也有几次音乐听到有女人的呻吟，凝神细听的时候就没有了。
　　
　　这些狗男女。我想，我没有我就生气，就要诅咒。这样很恶劣，但是心里舒坦。
　　
　　后来我在厕所里撒尿，发现厕所的门板上涂着各种各样的广告有交换性体验，询问做爱的感觉，或者说干了不少女的了，要么要出租女朋友。更或者画了一个很大的特写生殖器，这点我要说下，画的真像，这也更使我难堪。他骂的，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男人都接触不止一个女人了，可是我连一个都没有，我不知道这样的勾当是怎样发生的。
　　
　　有这样的念想的时候我走在路上就更加的注意起女人来。
　　
　　美丽，妖艳，高傲。我还是无法把走在市面上的女人和在床上的女人进行比较，大概女人都是会变的，在床上的时候就不这么高傲了，我想。
　　
　　说来说去最难熬的时刻还是冬季。在这个季节我就到了患得患失的病，有时候强烈的渴望一样东西，但是寒冷一来我就什么都不敢想了，我宁愿换一些温暖回来。这样子流浪的久了，很多念头都断送了，想有什么用，没有就是没有，我发现自己开始走滑坡路，也许之前我还对未来抱着许多纳罕和不认命，现在的情形过一天算一天了，说的清高些，就是明早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城市唯一的好人死了。
　　
　　我说的是一个乡下来的老女人，我经过巷子的时候总是看见她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发呆。
　　
　　我在垃圾堆里翻东西的时候被她叫住了。
　　
　　来，过来坐坐。
　　
　　我朝她走去，她缓缓的起身，然后走进屋子去，半响出来端着一碗饭。
　　
　　说，吃吧。
　　
　　我很感激，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接过饭就吃，吃着吃着就哭了。
　　
　　她说娃可怜啊，混成这样可怜啊。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挤出来了，我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什么可怜不可怜的，没想到两句话我又落泪了。
　　
　　以后啊，就常过来坐坐，奶奶一个人难熬啊。
　　
　　于是我每次走到巷子里都会在那里坐一坐，给她说我在城市里遇见的东西，城市里正在变化的东西。她也说一个人孤苦啊，儿子走了也没和家联系啊，没人讲话就自己和自己讲，人活着不如死了好啊。她总会说起这些，后来我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了，就去了另一个地方，再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房子里换了人，我依然要捡些易拉罐，汽水瓶子维持生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无情的。
　　
　　很多事情我也可以看开了，慢慢熬吧，总会好起来的，总会有的，虽然这听起来像废话，但是又能怎么办呢，熬吧。
　　
　　我感觉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在梦中有东西爬过我的身边，几次我懒于睁开眼睛，只是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实在打扰的不行我睁开眼来看，太阳照在窗台上，电脑开着，光标还在一个汉字的后面闪动。
　　
　　看表，时间有些迟了，忙给经理打了个电话说马上过去，闹钟没响，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 本帖最后由 刘满园 于 2011-12-11 12:23 编辑 ]

刘满园

还是没有编好，句首空两格，段落之间空一行，是原创，结尾要加版权声明。

杨林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1-12-9 22:40 发表
还是没有编好，句首空两格，段落之间空一行，是原创，结尾要加版权声明。

不知道为什么，排好了往发表框一放就乱了。

杨林

论坛设定了不许编辑的命令。只要发上来就不能做任何的修改了。

暴雨迎风

欢迎新朋友！给你编辑一下，但要自己加上声明。

刘满园

早就读了，一篇精华小说，大家都读读。

暴雨迎风

确实是一篇好小说。随着意识的流动，将亦真亦幻似梦的生活款款叙述，用第一人称的手法，更显真切。其实所表达的无一不是生活的真实，内涵深刻，意义隽永。精华支持！！

杨林

谢谢您给排版，我是新手，不是经常写的，晚上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就很快的写下来了。

杨林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1-12-11 12:24 发表
早就读了，一篇精华小说，大家都读读。

谢谢，看到文章排版好了，很整齐很好看。

若水

随着意识的流动，将社会上的浮世绘在眼前展现开来。好文！

万禹

挺不错的，抓住了生活的细节，从人物的内心细腻的表达，来表现社会，欣赏拜读了

十年兜兰

欣赏拜读了

杨林

原帖由 十年兜兰 于 2011-12-14 19:10 发表
欣赏拜读了

常来看看。

宋长征

随着意识的流动，浮生若梦般呈现，心底的哀伤，与周遭的纠缠，内心的宁静与世事的喧嚣，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却又如筛子般漏洞的偌大的蛛网，向前或向后，向左或向右，只能听凭天意的安排。问好杨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