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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还曾经写出优秀的作品[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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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3 11: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可现在玩起了这个,大家谁喜欢这样的文字?请讨论。
         偶的观点是现在一些诗人跑得大偏了,而且不在少数。确实他们对诗歌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就不写诗歌,玩起了远离诗歌本体的东东,倒是深沉了,可是直接用思想来来代替诗意本身,就是无意间用思想来嘲笑诗歌应有的旨趣,反而幽怨读者远离他们。

失去了耐心之词语篇

作者:南野

思想与游戏
  
  思想也是游戏,起码它是游戏的一种方式——一种切入事物机理的艰涩的方式,可能给人另一类的更深层的快乐。然而畏惧思想的人未能认识与体会到这一点,他们因此失去了生存的一种大欢乐。
  并不是他们不喜欢游戏及其包含的欢快,通常这些人都喜欢甚至沉湎于游戏中,但他们的游戏观念非常狭窄与有限。这一方面出自他们的无知本身与通俗的本质,另一方面由于他们的欲望过度膨胀,结果恰好限制了欲望的范畴。

——所以,这也是能否生活得更多一些的问题。


抽象的快乐

  这正是一个人的快乐中被无知地丧失的部分。
很多人这一部分感觉程序可能永远不被启动——但是否可能根本就没有安装上这一程序呢,如果是这样——创造者为什么要如此做,它暴戾地让一部分人具有残缺。(事实上一部分人更明显地具有残缺,譬如白痴,可这仍未能解释它为什么要这样造成。)
  但如果不是,创造者的效益观(或自然物质生成所遵循的一项原则)又如何解释。

思想和嘲笑

  自从有人说:“人一思想,上帝就发笑。”——说的人无疑正在思想,他思考到了这一点,即有关人思想的局限性。这里面包含着对人的渺小的感觉,和期望着克服这种渺小的悲剧意念。我明确地感受到在这句话里,思想被坚持着。——而在我们这里,那些要面子、惧怕陷于可笑的人全都不思想了。并且他们正是把这句话的表层语义或一种有意无意的曲解作为凭据,他们不断地引用着这句话。另一些人仍渴望思想,就因此面临被取笑——没思想的人如今竟也可以作出一副深奥的嘲笑的样子。——一个时代的弊病在这种情况里表露出来。
  当白痴成为诊断者的时候,他们在形而下的世界里几乎要充当表率了。

值得活着

  生存是不是值得——向自然追究这个问题可能是没有根据与荒谬的。而向自身追问,就会增加或者明确这种荒谬感,这一点我已经感受到了。
  我有时感到生命的意味甚至是意义,就在这明确中透露出一、二。——这就像少年时在收割过的田野里拾到一些谷穗,忽而有一种欣慰与满足感。——而这里的田野的收割者,不是普通的其他生存者,他可能是神。或者就是自然的力量,现形在日常时间之外的一种机械。

(因此加缪说:“荒诞是坚持不懈的。”)

不值得活

  其实原本就不存在“值得活下去”的人生课题,对一个人,生存一开始就是常态。当然,在这之后,你可以消除它,使它结束。——但至此,仍然不是“不值得活下去了”的问题。因为这一价值的判断在这里没有物质与形式可以依靠,它塌倒下去。
这就仿佛问人为什么而死,经得起追问的答案是:不为什么而死。不为什么死,这才符合死的原意。人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结果就是错误地走向了死亡。
  因此不是“不值得”,只是“不想”。

(叶赛宁写道:“死亡不是新鲜事……”)

形而上的自杀

  纯粹为了形而上的理由自杀生命的人只存在于书写中:这种存在,倒不如说是书写者为了在现实中坚持(生存)的一种方式。起码,他从中获得了观念的、情感的力量——他抗拒过了,因此可以(安心)继续生存下去。

非理性的法码

  理性与许多生命必然遭遇的东西——直到本质的东西都是对立的,非理性则试图延伸到更多的空间和时间里,直至延伸到死亡那里(或者死亡的那一边)。
  可以说,无理性才消除迎合,与具备真实天然的激情。它消除结论,无视任何明确、合理的愿望,从而给予创造的境界一种尖锐、残酷的悲剧的绚丽。
  作为理性之外更广泛与更深层的存在,非理性是人类意识天平涨落的永远潜在的法码。

意义寻找

  首先,没有几个人真的想去理解生活。除了哲学家和具有哲学思维的诗人。人们基本上只是生活着,时而确定着如何去生活。对大多数人而言,生活是停不下来的动词。
  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寻找到了固定的人生意义。自然这仍不能否定掉意义的存在,而且它还说明了寻找这一行为的固执性,并在这一层面确定了寻找本身的价值。——意义也由此获得了一种可触摸的质地。
  ——这情景就像一个人长久地站在窗户那里,他期望着能看到点什么。后来傍晚,他看到长江上的船闸终于开了,一些船只相继航行出来:第一艘船是豪华客轮,装饰得非常古典华丽;第二艘客轮尽管也巨大,却已陈旧,它的表面也很简朴,是那种简单的白色;紧跟着第三只船是一艘斑驳肮脏而且沉重的驳轮,它的身后拖着好几只装满货物却无动力的平底船只。生活就这样进一步地显露了某种内涵。

永恒和目的

  牲畜在畜栏里快活或无所谓地吃着草,它们从未意识到什么目的。也许这说出来令人忧伤,因为人似乎大不一样,人在具体生活中不时地在确定着自己的目标。
  可人叫人忧伤的地方同样在于人面对整体人生时的茫然无措,因为他们看到了死亡(的存在)。然而要说明的是,并不是死亡消解去目的,相反,是人在死亡之外对永恒的意识,使任何目的存在都成为本质上的无目的。

存在的悲怆

  我这样理解加缪《西绪福斯神话》的本意,即当你赋予生活某种意义时,你也就失去了原本的生活。再从根子上说,你原本不动的,那么你一动就不是你自己了。
  在存在者中,只有人才对自己与环境,对自己所即将呈现的时间抱着别样的希望。希望意味着价值与意义的确定,意味着生命的有所动静,如此,一旦人在精神上实现了这一点,也就为自己造成了生存的悲怆——即永远的意义消失与寻找的悖论。

不断的当下

  把生活的价值确定在不断的当下,会感觉到某种缺陷(内心空荡荡的,像缺了一块)。它似乎失去了长度,从而生存的人也就丧失掉等待、期待、希望、怀想等等内心的动静。
但是未来与过去本质上的虚构性状态又使我们对之小心翼翼(如欲对之付出激情)。
  ——失落与绝望则在两种情况下都存在。
  “及时享乐吧。”有些人针对此这般说。——“享受生活。”一个15岁的新新少女这样说,在她那里,感受的涵义要广泛一点。但如果把失落与绝望包括进“享受”的范围,她是否会同意——这对于她,可能是个未来或某一当下的问题。

生活的反面

  理解与关注生活的反面,应当是抗拒与克服生存平庸的一条途径。无论随意的散步(在内心,由庭院直接进入广阔原野),或者刻意的攀登,其可能性都存在着。因为真正充满激情的东西总在指向那一边。

怀疑以及否定

  怀疑,人的一种警觉性的冲动,它表示着人渴望解释遭遇与所知的一切,而尤其是未知的一切。它将人的知觉不断地主动地置于黑夜,认定黑暗正是永远的、不断重临着的起点,黑暗才保持人本性中的警觉与动力,在这种情形下,白日交替才是适当的。
  如果说任何动力导致运动,运动又将导致结束。这就需要新的不断出现的原动力,怀疑正是这样一种质量的自我分裂与爆发。
  至于否定,我们常常举起这把利刃,可我们否定了什么呢。其实没有任何存在(的事物)是用来给以否定的——它既然存在着,它跟否定者一样坚实。我们能够否定掉的可能只是被我们附加其上的、原来就属于虚构与言说的东西,譬如价值,意义。

如果不能蔑视
  
  如果不能蔑视更多的东西,生命的品质就在降低。
有时我能够体会到这一点,当我不能或忘记掉蔑视的时候,我就会斤斤计较起来,变得琐碎,内心荡漾着烦躁,视野中充塞着满眼的有条理的各种事物与物件。——由于这些事物的遮蔽,使我无能得到那种“荒诞(因而也是彻底)的胜利”。(加缪语)

独处的人
  
  一个人差不多无法发现自己的年龄,他只在比较中才强烈地意识到。一个独处的人因此无所谓成长与衰老,他唯一为之惊诧与害怕的只有(突如其来的)死亡。

哲学与诗歌的脸

  在哲学的范围内可能充满(宽大的)微笑。诗歌则更加熟练于暴烈与犹疑。
  这并非源于二者所包容的思想与情感的实质区别。
根本的原因是,哲学的核心与顶点,正好是诗歌冲动的开始。思想一旦加入诗歌,就显示出严峻和别样的宁静,直至爆发。

也可以认为,形式确定了灵魂。

生活次数

  加缪说:“创造就是生活两次。”这显然比较于不进行艺术创造的生活者而言。这句话是一种警示,一种显然得不到响应的引诱与恐吓。因为在同一个长度的时间内,生活的次数对一般人并没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人们所渴望、所在意的恰恰是确定现实时间长度上的附加值。
  其次,创造的(那种)生活的代价,正好是(根基于线性时间之上的)这一种生活的时间段的损失,而紧紧匍匐在时间上爬动着的人难以容忍的不正是这种情况的出现吗。——当另一种生活方式洞开,他们就简直已经感觉到达不了他们生活的下一段时间,这种已为他们紧紧把握的生活的可能丧失,已令他们痛心不已。
  ——大多数人恰好由此疏远艺术创造,他们对于“生活两次”说自然无动于衷。

旁边和旁边

  “请让我坐在你的旁边吧!”——“谁,谁的旁边?”
  我不由在梦中惊问道。——是谁值得梦想发出这样的请求?
  不,我永远不要坐在某一个人的旁边。更不用说因此请求他。
  ——我想起有一次,我在一大片黑色的煤堆旁边遇见一个美丽的女人。那时,可以燃烧、一团乌黑的煤成了一种揭示,同时又是一种掩盖。
  由此是不是说,我可以允许自己在某一种物的旁边。可这里的区别到底意味着什么,人又是如何与物分离的,在我的判断中。等等。

主观与世界
 
  我们觉得(或者相信)我们获得了与这个世界的对立——这导致对“主观”一词的定义。这一种知觉还把我们移向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其对一些人的效果是产生了妄自尊大,对另一些人,导致了孤独感。
  ——可怎么又能确定,认知的力量不是这世界本身的方式,我们则只是它的体现者,就像草丛、树木、动物是它逢勃生机时代的呈现。
  包括孤独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孤寂是我的,又何尝不是它的,它感觉不到,而我是它的感觉器。——在这个意义上,生存就是体现世界。

荒诞,荒诞

  荒诞就是一种状态,实质的状态。实质与状态,它们怎么能够区分得开呢——我的生活就是这么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就是我的生活。一旦我改变了状态也就改变了生活的实质。
  荒诞的一层含义是“不可能的”、“矛盾的”,另一层含义是“确实存在的”。全部的世界就在这样的悬疑中浮现着,但由于它的巨大无比,结果抵消了它的不稳定性。所以,相对于我,我所处的世界更是一个“稳固的荒诞”方式。
  再者,就是在叙述中坚持这种荒诞。(这符合[艺术]叙述本身的逻辑——它排斥与蔑视事实生活中的那些合情合理。)因为生存在其中——沉没在湖水里——另一种呼吸的方法就产生。淹死者的呼叫早已归于沉默——现在我听到鱼的喑哑。

滋润——购买
 
  在今天,与干枯相对的所谓滋润,是对为金钱浇灌出来的生活容颜的表述。
  而购买一词的灸手可热,似乎证明这世界的确有着接近美的捷径。

每一次失望

  绝望的含意更在于已产生不出希望。在这个意义上,一次失望与另一次失望,每一次失望都仿佛是些美妙的挫折。

不能改变
 
  按部就班既是人的本色,又是人类厌倦的由来。由此可见,人类在本质上(也在时间上)处于变异中,他们随时与本我抗拒着,从而不断地走向他者。——世界对此无疑是认同的。
  同样从时间的角度来看,我们又什么都不能改变。因为对于我们和周围事物所呈现的时间与位置来说,只有瞬间才是真实的。我们只能相对确定某一个瞬间——你还来不及对其有所作为,它已消逝。
  以上可能值得讨论的区别是,变异是自动词,改变则是他动词。消逝本身意味着更替,变异与之十分贴近。改变表示着作用于一个连续的事物,所以我说它来不及有所作为。

角色迷恋

  从生为一个角色到扮演一个角色,这样一个过程我们仿佛还嫌不够。我们几乎迷恋着各种角色的体验与获取。相应的,世界对此也坦然承受了。
  其实这种角色对于自我弄虚作假的群体存在方式,看似外在,可每个人通过“他”进行表达与被理解时,“他”恰恰适合了自我的方式。——除此以外,只有当个体完全独处,自我处于无需表达与被理解的状态,这个人脱离出角色。这时候,一方面他像一个懒散的单纯的躯体,另一方面他将表露出别种状态的不要求机会与他者的生命的某种活跃。

角色怀疑
 
  “我是一个怎样的角色。”——这念头说明我已从自身的本质及其外形游离出来,同时在努力(以另一种形态)靠近本质。
  ——这意味着对自我事实状态的无情地抨击,和不再掩饰的警惕。
  ——我一直处于这种询问与抗争中:我能坚持自我、拒绝掉角色担当的欲望及其言语吗。当我清晰的时候,或者相反,当忘形于角色的时刻。或者再退一步,当我写作之时。这仿佛是一道底线。

惧怕惩罚

  有权力的神喜欢给予惩罚。惩罚就是赋予生存者以另一种状态——可理解成海洋的状态代替了丘陵或田野的状态——它更坏,但也更好;生存的每一种状态之间的对比关系都是如此。
  如此谁又惧怕惩罚呢,除非一个人对某一种已在的状态产生了依赖(恋)。但他也就(潜在地)对另一些状态产生着期望。
  尤其我们是有意识的被赋予者,当我们确实惧怕惩罚时,我指的是我们因此由衷地产生了生存的苦痛和欢快,并从而制造了人生的悲壮。

粗糙的生活

  很多情况下(尤其在个体生存的历史中),正是生活的粗糙性保护着生命的实质。

局限的故乡

  我常常想到“一个人的故乡”这一语词的局限性,不管它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还是一种情感上的约定。
  首先,所谓故乡,对于生,它总归是一种限制。对于死,它却常是一种歪曲。而相对于一个游子,故乡的面目被涂上了太多的脂粉,或者由于回忆的冲洗,它像一幅水墨画那样清淡朦胧,它的生动基本来源于对方的一厢情愿。

非时间的怀念

  并不是只有事情过去后才有怀念的。怀念可看作渴望的另一方面,即期望着再次获取,这是它隐蔽着的动力。在目的上消除了这一点,一个怀念着的人就成了以怀念为生的一个人。——怀念在此则成为了绝望的另一面,只是当这分币的这一面朝上,它暂时掩盖住了生命的绝望感。

诱惑,被诱惑

  诱惑与被诱惑哪一个更好呢,对于生存,哪一个角色更有活力,更具有价值,或更应受到贬低。
  ——是蛇,还是夏娃。是魔鬼,还是浮士德。
显然,没有开始,就没有整个人生。——但如果被诱惑者做出了无辜的样子,我宁肯为诱惑者鼓掌。

由于爱被夸大

  爱一直都在被夸大,无论在大众的世界或者在思想与美学的范畴。当过分扩大爱情的时候,艺术、思想、美等都被遮蔽起来,但这时场景仍然显得圆满,以至于这种损害往往被忽略(有时是有意看不见。当然也由于爱情最适宜于人的虚荣心)。——这是一切这一类作品和真实事件的悲、喜剧所在。

选择的故事

  曾经流传过许多女人被选择的故事,尽管在故事里她的渴望可能正好合乎发生的事情。譬如那个第一次,从民间到皇宫(质地变更);第二次,从都城到边塞(空间变换)的故事。
  现在,在他们的房间里,她们总在发现着什么。从表面看来,她们偶然地到达那里,实质上她们选择了自己的目标。这样,事情的发展与她们的愿望更加容易一致了。——这样,她们和他们平衡了一些。

蔑视——尊敬

  对待这个世界,蔑视和尊敬并没有什么矛盾,我想。因为没有理由不去尊敬,也没有理由不可蔑视。对待一个人、一头牲畜或一株植物,情况都相类似。
  只有当尊敬与蔑视共同具备的时候,心灵与认知才有了自由旋舞的空间。

获得与取消

  光通过物体制造阴影,阴影是物体的,不是光的。光试图占有它(它想,是我制造出它),光来到物体的那一面——它什么都没有获得。或者说它的获得就是取消了自己的制造物。

不同的捉摸

  一个人凭经验还是依靠逻辑来捉摸,是就事论事还是从一个理念出发,或者证实一个观念,这里的区别极大。捉摸这个词因此具有极端的本身差距——譬如:[1]一头猩猩在树上捉摸一只木瓜;[2]海德格尔在书房里捉摸此在。

模糊思辩

  配合声音的动作(有音乐的舞、说话时的手势等等)或许本质并不可笑,但这时如果掩去声音,却会明显看到一种可笑性。并且因为其具有局限性的意义的遗失,这一些被分割的形式已接近于愚蠢。
  可见总体世界是值得尊重的,站立在整体之上的模糊思辩在科学时代依然有效。

不知道后果
 
  没有人真正知道一件事的后果。我指的是不能够知道它在后一个时间的空间上的扩散效应。你只能沿着一条线往前探索,所以你觉得你知道了,那是一个好的后果。你很安心,甚至充满自信——而同时危险在你广阔的四周埋伏着。

文本幻想

  人们所熟悉的文本的幻想,是对现实世界的幻想,而非幻想的世界。在这种情况里,幻想成为进一步坚固地依赖与纠缠现实的一种工具。
  这种非本体的幻想仅仅是幻想脱落的一根羽毛。

多元文本

  文本的多元、多样性,源于书写者的自在的状况,即“放弃了统一”的一种各自的在。各自进行书写,不追随他者。

忽略的权力
 
  也需警惕民间与常识的话语极权。
  ——当它们被表达、表白的时候,直至被高举、推举的时候。

孤寂野兽

  很多人在不懈寻找着自己最合适的主人,非常固执,非常高尚,也非常愚蠢。就像城市街头那些遭受遗弃的狗。
  尤其很多人的灵魂在这样做,因为常见的、无可依据的自由令他们惶惶不安,更因为他们下意识地体会到日常一举一动的平淡,绝无意义。他们期待、想往和想象着比自己更高级的存在者具有指定意义的能力,而且这种幻想的富有实物感使他们倍感自由范畴的空旷与虚无。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没有被感动。当这些人熙熙攘攘经过身边走去,我的呼吸畅快起来。在一大片空间里,我渐渐孤独了,成为孤寂的自由的野兽。(也许我天性如此——没有对主人一词的怀念。)
  我感到了一个没有主人的宇宙。

伟大之于恐怖

  伟大的也是可怖的,人们因此疏远之。渺小的事物才洋溢温情,令人亲近。如果出现相反的情景,那必然意味着虚假——很多人之所以反而能够歌颂伟大,在于靠近了这层虚假。
  可在另一种场合,我们对恐怖(在安全范围内)的期待何等强烈,毫不亚于对直接的欢乐的寻求。

捕获黑夜

  当我闭上眼睛捕获黑夜,我知道黑暗有时确实源于一种自我封闭。然而当内部的火焰燃起,黑暗成为一种诱导。
  ——当我们看够了事实中的白昼,和那些灯火辉煌的时刻。
我需要黑夜及时到来。这才是洞察与认知之刻。

仍然并不明朗

  慢慢地,我们具有了一些东西,精神,艺术,知识,文雅与神圣等等。但仍然并不明朗,我肯定有所顾虑——实际上充满了疑虑。因为生活并不明朗,一直都如此;还有思想本身的迷茫,未来也会这样。
  在普遍降临的暗夜中,思想只是闪烁的星,它几乎不能照亮什么。
  而我又能够义无反顾地生活了么。——我几乎不能回答这一点。在思想的迷惘中,我不能肯定我是否带来了新的东西。我并非想保全一点面子,本来我可以不这样说。
  可人们已经听到了。——最终,我还是想让太阳照上我的脸。
2#
发表于 2004-5-3 17:11 | 只看该作者
让诗歌的太阳照到我们脸上吧.

——最终,我还是想让太阳照上我的脸
3#
发表于 2004-5-3 23:50 | 只看该作者
向隽,这些东东读得我的头都大了,看到这:
“首先,没有几个人真的想去理解生活。除了哲学家和具有哲学思维的诗人。人们基本上只是生活着,时而确定着如何去生活。对大多数人而言,生活是停不下来的动词”。我彻底眩晕~~~~~~~~
我还是先下载再慢读。。。。。。喵~
4#
发表于 2004-5-4 00:17 | 只看该作者

节日快乐!

向先生推荐的东西准没错,等俺有空好好学习
5#
 楼主| 发表于 2004-5-4 01:23 | 只看该作者

答透透、manchurose

偶选择了诗人南野的帖子给大家,其实是基于对当代诗歌写作的向度和趋势的思考,走的比较快的诗歌已遭到许多朋友的诟病,以前在这个坛子偶也曾经发过答李华丰先生有关诗歌走向哪里的帖子,尽管是即兴的发言,目的还是想说说个人对思想和诗歌本体的关系的看法。偶的想法都在这两个帖子里基本表明了,没有什么高深的理解。
作为一个读者,对诗歌有怎样的诉求,其实是有不同的解释,但是,作为发展中的当代汉语诗歌,其存在和延伸的理由,还是有个大致的方向的,毕竟是通过诗意的话语形态来构建其独立的文本。例如,是要解决表达人的情感问题,话语怎样在诗歌中具有审美的智性呈现问题,阅读与写作两极的情趣传达轻灵问题,都不应该离开诗歌本体,否则,就不成为诗歌的问题。
这个坛子有着众多的诗歌活跃分子,而且大家都很乐于真诚的关注诗歌写作和阅读,偶才有了这个聊天的机缘。
6#
发表于 2004-5-4 01:42 | 只看该作者
置顶,
大家可讨论,学习!
7#
发表于 2004-5-4 07:19 | 只看该作者
下载,细读……
8#
发表于 2004-5-4 10:38 | 只看该作者

其实

其实
9#
发表于 2004-5-4 19:27 | 只看该作者
的确,诗人更多需要一些理性的思考!
10#
发表于 2004-5-4 23:25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答透透、manchurose

最初由 向隽 发表
偶选择了诗人南野的帖子给大家,其实是基于对当代诗歌写作的向度和趋势的思考,走的比较快的诗歌已遭到许多朋友的诟病,以前在这个坛子偶也曾经发过答李华丰先生有关诗歌走向哪里的帖子,尽管是即兴的发言,目的还是...


你这么一说,透又明白了更多,真的感谢,向隽。:)
11#
发表于 2004-5-4 23:2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以前他还曾经写出优秀的作品[转贴]

最初由 向隽 发表
可现在玩起了这个,大家谁喜欢这样的文字?请讨论。
         偶的观点是现在一些诗人跑得大偏了,而且不在少数。确实他们对诗歌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就不写诗歌,玩起了远离诗歌本体的东东,倒是深沉了,可是直接用?..


好文,收藏并学习。

谢谢老乡!!
12#
发表于 2004-5-4 23:41 |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偶的观点是现在一些诗人跑得大偏了,而且不在少数。确实他们对诗歌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就不写诗歌,玩起了远离诗歌本体的东东,倒是深沉了,可是直接用思想来来代替诗意本身,就是无意间用思想来嘲笑诗歌应有的旨趣,反而幽怨读者远离他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现在不少诗作的症结恐怕就在这个问题上。诗远离大众,大众就远离诗。当然不只是诗,好多事都是如此吧。
13#
发表于 2004-5-5 10:1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李华丰 发表
引用—
  偶的观点是现在一些诗人跑得大偏了,而且不在少数。确实他们对诗歌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就不写诗歌,玩起了远离诗歌本体的东东,倒是深沉了,可是直接用思想来来代替诗意本身,就是无意间用思想来嘲笑诗歌...


李老师的观点很好,偶赞成!
14#
发表于 2004-5-5 18:14 | 只看该作者
下载了,好好看了再回复
15#
 楼主| 发表于 2004-5-6 07:56 | 只看该作者

哥哥所言极是

最初由 李华丰 发表
引用—
  偶的观点是现在一些诗人跑得大偏了,而且不在少数。确实他们对诗歌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就不写诗歌,玩起了远离诗歌本体的东东,倒是深沉了,可是直接用思想来来代替诗意本身,就是无意间用思想来嘲笑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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