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马车送军粮(短篇小说)

丘陵晨光

                               文/丘陵晨光

                         一

    2008年深秋的一天，敖运生带着80多岁的母亲和继父、领着新入党的几位年轻教师，坐着学校的中巴来到了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

    他们缓步走进纪念馆院里，来到高高耸立的纪念碑前驻足，看到朱德总司令亲笔题写的碑文：“辽沈战役中牺牲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郎布老人若有所思，感慨道：“一转眼60年过去喽！”他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老人颤巍巍地走到馆内盆景似的模拟战争场景前，戴上老花镜好像在仔细寻觅什么。忽然他看见了一座小山包，一条河。看见一队运粮马车的模型……这时，声光电制作成的模拟音响，发出敌机轰炸和扫射的声音“轰！哒哒哒！……轰！”郎布老人用拐杖指着马车模型旁边的小山包模型，对敖运生说：“运生，你亲爹就牺牲在那个小山包下。”说着，老人老泪纵横。敖运生的母亲龙梅在一旁神情凝重，陷入了沉沉的回忆……
                  
                                    二

      1948年秋，辽沈战役打响，与锦州毗邻的阜新由于先期解放，已经成为了解放军稳固的战略后方，成立了庞大的运粮马车队。车队整装待发那天，区委书记在出发前召开动员大会强调了纪律。指出：我们这次的运送军粮的任务十分艰巨，在途中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有可能遭遇敌机轰炸，但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把粮食送到锦州外围的我军前沿阵地。会后书记还特意找到担任车队队长的我父亲，交代了处置应急事件的原则。特意强调，途中即便遭遇不测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也绝不能耽搁送粮的大事，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粮食送到锦州前线！要牢记六个字：粮食就是生命！
   
    临行前，运粮队员门的家属们把他们送出了足足五里路。家属们是担心他们凶多吉少，都有一种生离死别之感！

    到了分手的路岔口，我父亲作出决定：给大伙留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这下可把大家高兴坏了！大家都把马车的刹车划上。然后跑到各自的媳妇的身旁，或嘀嘀咕咕地交代家事，或跟媳妇相互嘱咐保重身体，或默默地给哭肿眼皮的媳妇擦泪。还有胆大的男人把媳妇拽进了路旁的高粱地，做了这辈子也许是最后一次的夫妻那点事……

    初秋的辽西乡村，满目绿油油的青纱帐。轻风吹来，高粱叶子相互摩擦而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让这些离别亲人奔赴前线送粮的小伙子们情绪有些伤感。送别了家属们后，父亲提议大家唱个歌，提提精神头。于是大家高声唱起东蒙民歌《达那巴拉》：
    “梧桐那个树呀，干枯的那一天哟！
    飞来的鹦哥鸟儿上哪里落脚呀！
    相亲相爱的达那巴拉阿哥就要去从军哟，
    啊哈嘿嘿！
    留在家乡的金香妹妹，没了相伴的人啊！……”

    唱着唱着，大家的声音哽咽，默默流了泪。这支歌曲的曲调与意境与他们今天的生活很相近。他们虽然不是从军打仗，但往前线送军粮一样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参战，同样有牺牲的危险和可能性啊！

    父亲感觉到这首歌缠绵悱恻有余，提振精气神不足，就告诉身边的王布来起一首高亢一点的歌。王布来高声启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一，二！”大家一起唱了起来。人们的情绪开始活跃起来，有说有笑。第二台车的车夫朗布嬉闹吉仁太道：“唉，老吉，你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出来送军粮，要是昨晚没跟你媳妇做那事，这万一要是死了可怎么办，连个后代都没留上，多冤啊！”吉仁太嬉皮笑脸地说：“昨晚陪大伙喝酒有点喝高，迷迷糊糊地就睡到天亮了。没来得及干那事。”朗布同情似地说：“哦，你可真够可怜了，结婚当天晚饮酒误了好事，遗憾终身啊。”
   
    “哈！哈！哈！不过在刚才分手时，我可在高粱地里做那个事了。也许就种下了我家的苗呢。”吉仁太的话语中透着几分得意。
   
    “这还差不多，这才叫男子汉大丈夫呢！我敬佩你，老吉！将来你有儿子那天，别忘请我喝酒，让你儿子管我叫干爹！”朗布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咋不中呢。我就先替儿子认你这个干爹了。……”
   
    “……”

     就在谈笑风生地往目的地开进时，父亲听到了轰鸣声，他霎时感觉到不妙，便扯着嗓子拼命地喊：“敌机来了！敌机来了！大家赶快停车隐蔽！”坐在头车上的他，让头车的车夫吉仁太停住了马车。父亲回头看了看蜿蜒进在盘山道上的长长的马车队。他继续扯开嗓门喊：“大家快把车停住，进防空边沟隐蔽！”虽然路边成排的杨树和防空边沟能起到一定的隐蔽作用，但庞大的车队还是被敌机发现了！这时，一架敌机呼啸着俯冲下来用机枪扫射着……只听“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一阵扫射声。当扫射的声音渐弱下来时，父亲慢慢地拍落眼睫毛上的尘土，抬起眼一瞥，几十发子弹壳正好落在父亲身边的坑角。眼前的弹壳让他吓了一大跳。父亲轻声说：“吉仁太啊，咱们好悬没被打死！”吉仁太赶的马车是头车，所以父亲就坐在他的车上。下车隐蔽的时候，二人是一起进防空沟的。吉仁太在他身后扒下的。
   
    “吉仁太，起来吧，敌机走了！”父亲回头扒拉吉仁太身上的尘土，可是咋扒拉，人却没了动静。再细看，地下留了一滩子血。他二叔的头部被子弹击中。坑边散落着几枚弹壳……
   
    “吉仁太！吉仁太！吉仁太！”父亲连喊了三声，却没听到他的回应。父亲明白了，原来吉仁太光荣了！
   
    父亲从防空沟里爬起来，看了看他的送粮马车队被敌机扫射后的惨状，惊呆了。马车被炸得七零八落，马肉马血与人肉人血混在一起，发出难闻的气味，车上的大米袋子被敌机扫射后白花花雪一样撒落在路边，送粮的车夫有五六个被子弹击中身亡，临死手中的鞭子还紧紧地握着……

    父亲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查点了人数和车马。发现人员已经减员五名，车损失五辆，马死了七匹。粮食损失二十麻袋。他从衣襟里掏出记事本记下了这几个数字，记下了牺牲的同志的名字。然后坚定地鼓励大家：“同志们，大家加把劲，咱要趁敌机回老窝的间隙，赶快把粮食送到锦州前线去！”
   
    “队长，怎么办？如何处理死伤的同志？”王布来焦急地询问我父亲。
   
    “就地掩埋！火速前进！一定要在明天拂晓前把粮食运到锦州外围的解放军营地。”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掩埋了同伴的尸体，给伤员们包扎好伤口，掩埋好被炸死的马，重新振奋士气赶车前进……大家要要振作起来，不要被敌人的飞机吓倒！完成送粮任务要紧！”

    父亲的声音特别宏亮，音调和语气也特别有力量。因此，话音刚落，整个运粮车队就动起来了。又开始在弯曲的山道上向西南方向，也就是枪炮声响得最激烈的锦州方向挺进。

                        三

    运粮车队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挡住了去路。

    “队长，前面是大凌河，不知道马车队能不能顺利躺过这条河。”王布来问。
   
    “王布来，你去用马鞭子测一测水的深度，找出附近水最浅的地方。我们尽量不要让河水泡坏我们的粮食。”父亲表情严肃地说。

    王布来颠颠跑到河边，用鞭杆沿河岸搓了搓河水，找出了一处鹅卵石较多，水浅的水段。他跑回去报告我父亲：“队长，那边有一段水浅的地方，水深没不过膝盖，不会弄湿粮食。”

    “那好，我们就按你探出的水路即刻渡河！”父亲的车率先开进河里。为了防止马车陷入泥中，父亲命令大家都要下车脱掉裤子推车。深秋的河水，冰凉刺骨。一进这冰凉的河里，大家的冷得上下牙一个劲地打仗。他们一步一步地推着马车涉水，水浪哗啦啦溅了一身。有的人刚涉进这冰冷的河水就来了尿，情不自禁地“刷刷”往河里撒了尿，弄得河里忽然冒出一片白泡。有的人冷不丁进凉水里不适应，裤裆里的一对睾丸钻心地疼……因为水浅且清亮，能瞧见成群的鲫鱼悠闲地在水中嬉戏，仿佛伸手能逮到。可是他们却无瑕观赏这些鱼儿，他们的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把粮食送到前线将士的营地！

    随着车后水花的减小，最后的一台马车的上岸，车队安全过了河。父亲提着的心终于又落了地。上岸后，王布来的上下牙一个劲打仗，身体弱小的他经不冰冷河水的侵袭。他来到我父亲的跟前说：“队长呀，趟河以后我这下边的两个宝贝蛋咋这么疼呢？会不会影响以后养育下一代啊？”父亲安慰道：“不至于影响生育吧，也许过一阵就不疼了呢，你别太担心。”

                         四

    车队在行进中，恰巧遇到了一支解放军部队，他们是东野的一支预备队。领头的是个大胡子。笑声朗朗。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扯脖子喊：“唉，老乡，你们这是去哪儿？粮食要送到哪里？”父亲回答：“我们给锦州前线送军粮，给咱们的解放军送啊！”

    “老乡，我们是一道啊。我们是从东边抽来的预备队。如果攻城部队久攻不下，且伤亡惨重，我们这支部队就要补上去！”

    “首长啊，两个多小时前，我们运粮车队遭遇了敌机轰炸，车马和人都有损失，粮食也损失了一些。也不知前面还遇到什么情况啊。”

    “快到达目的地了。锦州外围我军的营地离这已经不远了。咱们抓紧赶路！”大胡子首长手指着西南方向说。

    前方的隆隆炮声愈发离得近了。大胡子首长兴奋地说：“你听！这炮声就是咱们解放军炮兵部队开的炮，我们东野把七千门大炮都放在锦州外围了。也许这一会把敌人的机场打烂了呢。”

    “机场打烂，把他们飞机都炸飞才好呢。他们的飞机是个祸害！”父亲说。

    “咱们虽然没有飞机，但有很多重炮。要是把他们的机场砸烂，他们的飞机就失灵了。你们的安全也能保障啊！”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的飞机扫射，我们怎么会损失人员和车马呀？咱们的大炮早点端他们的机场就好啦。咳！”父亲有点惋惜。

    “老兄，你就别难过啦。战争总是免不了伤亡的。我们东野的炮司令前些日子在视察炮兵阵地时不幸触雷牺牲了。不过，我们的人们解放军很快就会胜利的，国民党的军队蹦达不了几天了。为了迎接胜利的到来，咱们还要加把劲啊！”大胡子首长说着向父亲挥了挥手，便策马向前，率领着部队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五

    运粮车队终于把粮食送到了锦州的外围，东野的一支打援部队的驻地。他们把运送来的粮食一麻袋一麻袋地扛进部队的野战粮库。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一个据说是纵队司令的大官把运粮队员们领到伙房，给他们改善了一顿伙食。给运粮队的人们吃的是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和白花花的大米饭。这些人一路跋山涉水并遭遇狂轰滥炸，惊恐之余都不知道饿是啥滋味了。看到炕上摆的两大盆大米饭和两大盆猪肉炖粉条，压抑的食欲一下子被焕发起来了。每个人都吃了三大腕大米饭一大碗猪肉炖粉条。

    那位纵队首长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不无同情地说：“别着忙，大家慢点吃，别呛着噎着！大米饭和猪肉炖粉条锅里还有呢……”

    “大家是真饿了，我们从家出来后就没正经吃一顿饭了。首长，我是管运粮队饭钱的，您算一下一共多少钱。”父亲把装钱的背包放到炕上。

    “你们冒着生命危险给咱解放军送粮，这顿饭钱我们不跟你们不收了！”纵队首长说。

    “那不中，你们在前线流血牺牲打国民党反动派为的啥，不就是为了大多数咱庄稼人过上安稳日子吗？这饭钱我们必须得交，我们区领导都给我们交待过了，不交我们回去没法交差。”我父亲还是如数把大家的饭钱交到了首长手里。

    纵队首长接过饭钱说：“咱们的人民群众如此支援我们解放军，我们只有奋勇杀敌，早日解放锦州城才对啊！”

    “解放军是我们的子弟兵，支援前线将士，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是我们解放区老百姓的光荣使命！”父亲把这句出发前区干部教给他们的话用上了。

                          六

    我东北野战军在被蒋介石骂作“战争魔鬼”的林彪司令员的指挥下，按照毛主席“关起门来打狗，捂住笼子抓鸡”的方针，迅速攻下锦州，取得了活捉范汉杰、全歼廖耀湘兵团、歼敌47万的辉煌战绩！伟大的辽沈战役，使得我人民解放军的总兵力的数量一下子超过了蒋介石的反动军队的数量。从而大大缩短了解放战争的进程。作为整个辽沈战役全局的一个组成部分，海州运粮马车队也为这个胜利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

    运粮马车队载誉回到海州境内解散的那天，群众敲锣打鼓扭起了东北大秧歌，夹道欢迎他们的凯旋归来。海州各区的农会妇女们，把早已裁制好的光荣花给运粮马车队队员们戴上。拉车的马儿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胜利凯旋的快乐，不时发出响亮阳刚的嘶鸣。那气氛是相当热烈。

   然而，在攒动的人群中，一个蒙古族身着蓝色蒙古袍的少妇跑了出来，急切地问走在最前头的车夫：“大哥，俺家吉仁太在后头吗？咋看不着他呢？”

    “吉仁太？他……他……”最前头的车夫支支吾吾。
   
    “大哥，俺家吉仁太到底咋的了？出事了吗？”少妇追上去继续问。
   
    “他在运粮的路上遭遇敌机轰炸，光荣了！”
   
    “啊？！天啊，这可咋办啊！我刚结婚怀孕就失去丈夫了，就要成寡妇了。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前面有女人的哭声，赶着最后一台马车的郎布把大鞭子递到坐他车的我父亲手里，说：“

    马队长，我去前头瞧瞧，前边好像有情况，有女人的哭声。”边说边跑到前头去了。

    寻着女人的哭声跑到前头的郎布，老远就认出哭着着的女人是同村吉仁太的刚过门的媳妇。于是，把她轻轻搀扶起来，安慰道：“嫂子，别太难过了。吉人太哥虽然牺牲了，以后我们这些活着回来的人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家。老吉他是为革命而死的，光荣……”

    “他咋就忍心这么快离我而去啊？以后孩子出生可就见不到他爹了。我好惨啊！呜！……”任凭别人咋劝，女人还是哭个不止。

    “嫂子，以后你就是烈属了，一定要学会坚强啊！……”郎布一个劲地安慰和劝说。就这样把她扶上马车回到了村子。第二年夏天，吉仁太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识文断字的父亲受吉人太父母的委托，给吉仁太的儿子起名为“运生”，意思是这孩子是在运粮队出发的时候得的。吉仁太姓敖，所以孩子的大号叫敖运生。

    在这段时间里，郎布基本上包下了吉仁太家的重活。从种地到产地间苗，再从收割拉庄家到打场，他都样样争着抢着干，俨然就在干自家的活儿。郎布的一系列举动深深地感动了吉仁太的父母。在过端午节那天的饭桌上，吉仁太的母亲跟儿媳妇说：“孩子，今儿个没有外人，额吉寻思着想跟你说个事哩。”

    “额吉，有啥事您就说吧。俺听着呢。”儿媳龙梅说。
“龙梅啊，这些天俺寻思着，你趁年轻找个男人吧！庄家户过日子没个顶事的男人咋行？”

    “娘，咱家现在几口人过得不也挺好吗？我自己能撑得住……”

    “傻孩子，人死不能复活，我们老两口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守寡啊。你要是找到一个体贴你的好男人，我们老两口死也能闭上眼睛。我看郎布这孩子不错，干活有门道，心肠还好，你要是跟他成家，我们也就放心啦！”

    “人家郎布还没娶过媳妇，我是个寡妇，人家能看上我吗？”从儿媳的话里老人听出了儿媳对郎布有那种好感，老人对老伴说：“他爹啊，要不明儿个我去找马队长让他当个媒人中不？”

    吉仁太的老父亲端起小酒盅刺溜一声干了一盅酒，边夹菜边说：“中！咋不中呢？明天你就去找他。”

    在我父亲的撮合下，郎布按倒插门的方式来到了吉仁太的家，与烈属龙梅结为伉俪，心甘情愿地伺候吉人太的年老体弱的父母。当然，也就成了吉仁太的遗孤的继父。心地善良的郎布待见小运生如亲生儿子，一有闲空就背着他玩，有好吃的东西优先给运生吃。后来虽然郎布和龙梅生下了两个女儿。但丝毫没有让运生的有一种没有生父的创伤感。再后来，供他念书，还央求公社革委会，把他保送为“工农兵大学生”。再后来，运生当上了镇中心校的党支部书记。

    同村的运粮队员王布来落下了严重的肾病，娶妻后膝下无子。享受了公社和大队给予的困难户补助，老蒙医给他把脉时说：“年轻时光脚渡深秋河水，被寒气攻肾所致无精子……”体弱多病的他文革开始那年就去世了。

                          七

    ……敖运生严肃地摘下白色旅游帽，对着那个特殊的小山包深深地鞠一躬，表达对父亲和其他革命先烈的敬意！

    敖运生回头对同行的新党员教师们说：“同志们！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参观辽沈战役纪念馆，是为了接受革命传统教育，不忘革命先烈的流血牺牲。作为新党员，大家回去以后每人都要写份观后感，以革命先烈为榜样，做好教书育人的本职工作。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望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年的样子，郎布和龙梅老夫妻俩也似乎年轻了一些，俩人想起了年轻时的喜怒哀乐，想到了当下的快乐幸福美好的晚年生活。

    “儿子，今天我也了却了一个心愿，看到你亲爹牺牲的地方了。一会啊，咱们仨在这块照张像，留个纪念。”龙梅老人微笑着紧紧挨上郎布老人站好，做好了照相的准备。摄影师对着两位老人“咔嚓、咔嚓”地连续嗯了好几次快门，为他们拍下了一组珍贵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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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丘陵晨光 于 2013-3-31 12:25 编辑 ]

炬焰炯炯

沙发，呵呵，问好。

万里

本应很紧张的感觉，但我读此文却只感觉到了美好与温馨。这或许与作者的结构安排有关。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后人理当不忘前人之志，誓将革命传统发扬光大。
文章里面提及的那群人，形象很鲜明，总是在我的眼前闪现。我想要几个词来形容他们：壮硕，野性，还有善良！

暴雨迎风

父亲的吉仁太赶的马车是头车---这里的的应为跟吧？

暴雨迎风

开头和结尾调整了一下，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感和起伏性，也提升了小说的主题，使小说意蕴丰厚了些。改的不错，支持！！

丘陵晨光

原帖由 万里 于 2013-3-31 09:14 发表
本应很紧张的感觉，但我读此文却只感觉到了美好与温馨。这或许与作者的结构安排有关。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后人理当不忘前人之志，誓将革命传统发扬光大。
文章里面提及的那群人，形象很鲜明，总是在我的眼前闪现。我 ...

谢谢朋友的真诚点评！小时候听父亲讲这段经历时被感动过，写成小说后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丘陵晨光

谢谢版主朋友细致品读！对拼音打字时出现的手误或别字，本人将随时更正和修改，尽量让作品圆满一些。

[ 本帖最后由 丘陵晨光 于 2013-3-31 13:04 编辑 ]

丘陵晨光

原帖由 炬焰炯炯 于 2013-3-30 15:55 发表
沙发，呵呵，问好。

问好，握手！

阮镇

拜读。
一群鲜活的人，一种崇高的信念，铸造出一代英雄。
好文章。

荦春

人物形象鲜明！学习了！

天下为公

再现了那个年代可歌可泣的人和事

丘陵晨光

[quote]原帖由 荦春 于 2013-3-31 20:16 发表
人物形象鲜明！学习了！ [/quote
谢谢朋友的关注！互相切磋，共同进步，写出让中财论坛满意的作品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西夏楼兰

晨光创作勤奋让人敬佩。小说立意好，内容充实。

丘陵晨光

荦春 发表于 2013-3-31 20:16
人物形象鲜明！学习了！

重温七年前的评论，依然感觉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