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灵江湖

敬一兵

　　　　　　　　岩灵江湖

　　　　　　　　　　　　敬一兵

　　金沙江湍急的水流最不缺乏的就是豪爽的义气。始终用汹涌的浪头深切峡谷拍打两岸。只有陡峭的岩壁，对谁都可以不闻不问，唯独对水的叩问顷刻间就发出了轰然的回声。沉闷的回声衬托了水的质感和厚重，也衬托了高山流水知音难寻的沧桑。岩石是水的知音，水是岩石的知己。如果岩石中没有灵魂，怎么会有如此协调的应答，宛如之前彼此早已签下了心灵契约。心灵契约可以让水在流放中顿然而生的忧愁消停，岩石在孤独中渗透出来的寂寞化解。彼此相逢，化解了的是忧愁和寂寞，而始终无法化解的，是它们身子分开后，山会在云雾中隐遁身子，水一见到河床缺口就会朝低处流淌的迷茫感觉。岩灵和水都知道，忧愁和寂寞看得见底，而迷茫却永远看不见底。迷茫的感觉有多深，岩灵和水身上的混沌性就有多强。岩灵和水相遇是化解迷茫的手段，彼此分离则是重新落入迷茫的陷阱。

　　漫山遍野的植物就是岩灵的化身。参差不伦、意态天然、随意断续的尘埃是岩灵随风游荡的姿势。在寻到自己的江湖世界之前，岩灵游荡没有疆界之忧也没有地域之别，唯一有的就是迷茫的感觉。四处游荡，大约就是为了摆脱迷茫的约束，让自己的孤独不再空虚，迷茫不再纠缠。岩灵相信这世上就该有符合自己梦境中的江湖存在，水陆之间也必获一处度世。岩灵梦中的江湖世界有清晰的风景，让它忍不住诱惑要去迷恋陶醉，甚至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生都彻底陷进去。

　　岩灵在何时以及怎样相中了攀西大裂谷，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江湖，其中的细节是岩灵不语的秘密。成熟的精魂在轮候属于它们的肉身时，留一手备做预防不测之需，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城府。

　　旁观者无法探寻包罗万象的空寂玄奧，并不影响岩灵与攀西大裂谷如天作之合水乳交融在一起的过程。这是一个古老的事实。雄壮浑庞，莫若岩灵。如果没有金沙江，再雄浑再浑庞也会因为脱水而干瘪风化。难怪灵魂都喜欢生活在潮湿的地方，原来只有潮湿才会让空虚寂寞和迷茫不再如尘埃轻飘飘游荡。岩石与金沙江相掬以湿相濡以沫，是知音间的心灵契约核心，顺便也就成了岩灵从此划定属于自己的攀西江湖界限的依据。

　　岩灵圈定了攀西大裂谷这个江湖世界，就意味着它们也圈定了自己无数生活的瞬间，还有与之形影相伴的多灾多难的风险。生活是用时间对抗风险此消彼长的过程。枯叶、败草、腐烂的枝条、被掏空了内脏的动物尸体、沙砾和鹅卵石这些没有灵魂栖息的东西，在地震、泥石流、塌方制造的灾害里只能感受到位移而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疼痛也就感受不到精彩。生活的精彩不在平庸中而在风险中。这是物质与生灵的区别，是自然的永恒性也是岩灵江湖的永恒性。

　　像风，湿气，味道，阳光和无数生物的亡灵这些旁观者，终于经不住岩灵江湖世界的精彩蛊惑，陆陆续续加入其中，结束了迷失自己的流放迁徙而获得了归位的踏实与妥帖。就连来无踪去无影的时间，到了攀西大裂谷，也会受岩灵江湖的感染，不再遁迹尘埃之上藏身草木之中。螺髻山上罕见的角峰、刃脊、围谷、冰斗、冰蚀洼地、冰蚀冰碛湖、冰坎、冰阶、冰溜面、冰川刻槽、羊背石、盘谷、冰原石山和侧碛垅，让第四纪冰川这段古老时间停止了行走的脚步，一直伴随岩灵的江湖世界驻足到了年轻的今天。不会腐朽的身躯从此有了沉甸甸的重量和可以触摸的物质感。时间只有把自己的身子丢进江湖，才会和岩灵一样，找到自己的答案，结束自己的虚无状态。

　　岩灵聚集到江湖，最初的关系并非见面后相互拥抱各自掏出礼物赠送给对方，而是根据先来后到以及元气的旺盛程度论资排辈分配地盘。分配方案七拱八翘，不服者众多。一时间诸如地震、泥石流、塌方、岩爆和岩溶形式的纷争四起，规模从蚁斗蜗争一直扩展到虎掷龙拿的地步。小的争斗多如牛毛不胜枚数。只有大的争斗惊心动魄在岩灵的内心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现在的攀西大裂谷到处都还散发出岩灵曾经争斗过的气味，冷风凄雨的荒野里一条沟壑，一处缓坡，一块碎石静悄悄折射出了争斗尚未掩藏完的最后一点痕迹。外来的岩灵凭借地质板块飘移带来的巨大力量，与窥视已久的地质板块幽会。相互挤压后腾出来的空隙，成了盘踞在西边的地质板块醋意大发乘机以第三者身份插足其间的理由。而攀西地区被这些板块频频俯冲撞击，从立场到质地都无法抵抗板块之间激情碰撞带来的蛊惑，终于因为意志瓦解和情感破裂最终断陷成了巨大的深谷。再大的深谷都是由河水、岩石、泥土、树木、野草和动物组成的。它们的脆弱性与柔软性，决定了大裂谷的时代是弱不禁风的，地质板块也是弱不禁风的。

　　川滇菱形地块向东南移动而发生的移山填海运动太久远了。岩灵在这一地域形成千山万壑的对垒势态和峭壁林立的紧张关系早已陌生了。昔日岩灵的江湖之争也已凝固成了一条大裂谷。现在生活在这个江湖中的岩灵无法想象也无法见证。它们只能看出自己长300余公里，宽100多公里的南北走向的江湖世界中，在东西方向上呈现出两堑夹一垒的大裂谷形态，看不出大裂谷背负的历史和披挂的时间，更不可能从攀西大裂谷中至今可以看见许多生物种类的变异情形中，推测出这应该都是江湖恶战中同族物种挥戈相向彼此吞噬的结果。合而后裂，裂而又合是岩灵江湖神乎其神的色彩笼罩中少见的一个清晰规律。现在的岩灵对江湖的蚕食瓜分已经完毕，它们需要安宁的生活。倘若岩灵有智力懂得回顾，估计距离感和时间差异还会带给它们安宁生活所需要的更多成分，包括更多的诗意赏识和情感勃发的愉悦。


　　不同的山峦上长有不同的树木和野草，藏有不同的小昆虫和果实。生活在攀西大裂谷中的野鸟，猴子和穿山甲不用去问谁就晓得在什么地方能够寻觅到自己的食物。这些动物虽然具有天生寻觅食物的本领，但也天生就缺乏判断和思考的本事。否则，它们就会通过自己的判断，发现不同的树木和野草应当就是适应了不同岩灵的生存结果，于是可以待在自己的巢穴中偷听岩灵说话，便可以不走冤枉路轻轻松松吃到食物了。事实上，树木和野草确实就是岩灵的物质语言，也是岩灵维护自己江湖秩序的主要手段。动嘴不动手，足见岩灵身居统领地位的高度，也足见它们与众不同的档次给它们带来的自我赏识和愉悦是多么的丰沛。

　　除了岩灵，谁也无法破解从山脚到山顶树木出现落叶阔叶与常绿混交林，针叶、阔叶混交林，暗针叶林直到草甸的相互替代规律的物质语言体系。没有哪个过客能够听懂岩灵的语言。能够推测出长出叶子就是春天来了，落叶就是冬季临近，以及大叶子暗示着环境的湿度高，针叶表示环境的湿度低的动物也少之又少。可以区分出树木不掉叶子，掉叶子，叶子的形状或者草的枯荣是岩灵语言中的名词、动词或者形容词，一直都是生活在大裂谷中动物们的一个奢望，情形如同大裂谷的植被烟霏林箐、岚光幻彩、苍蔼凌虚和高下混茫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就是树木和野草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物质语言中所扮演的词汇角色。不能明白无法沟通这个特点，是岩灵对周围世界故意设置的江湖隔阂。隔阂就是疆界就是鸿沟就是自己安全保证的屏障。

　　大裂谷是岩灵的骨骼和肌肤，岩灵是大裂谷的心脏和大脑。彼此通过物质语言而不是血液进行密切的联系。但是，物质语言的故事被悄然转换成岩灵的江湖之后，那些生活在物质语言中的树木和野草反到被岩灵遗忘了。岩灵对树木的秉性和习惯进行制约、改造，不听改造的就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像槁叶辞林、轻云出岫那样被淘汰出局，在烟霾沙尘间迁徙无常，最终在腐烂或者火焰中留给自己一堆灰烬。岩灵各自以这种形式守护自己的江湖，并以这种形式维持着各自江湖的疆界。岩灵都不愿意自己被别的岩灵盯上，再挑出江湖管理不善的漏洞和毛病，然后像不听改造的树木那样，一边被火焰在过去沉重的木头和已逝生命的青灰上继续燃烧的情形威胁，一边被乘火打劫。

　　岩灵的江湖，对外都表现出了岩石的硬度和尖锐性，然而它们用植物来沟通心灵世界的语言，却是柔软和弹性的。强烈的反差表明了岩灵的身体和语言之间的距离是遥远的，江湖的外貌与内质的差异是巨大的。牛羊会继续在灾害之后的原址上吃长出来的青草。它们有没有从青草中吃出岩灵试图把灾害造成的残骸碎片摞着残骸碎片的江湖粘到一起的气息，有没有偿到岩灵一直在努力把远古在时间和地理上制造的差距弥合以及包裹，让远古的元素久久不能消散出去的味道，它们不说，谁也无法知道。

　　岩灵并非随意而是十分慎重地找来植物充当自己的语言。植物在岩灵的江湖世界里种类繁多、显眼醒目的特点都不说了，关键是植物能够通过自己的种粒，让岩灵的梦想年复一年与江湖相伴却又不会在江湖的干扰中半途夭折。在地球上，恐龙和很多树木的种源都消失了，能够留下化石的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岩灵自然也不希望灭绝的灾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更渴盼这个星球有一天会把抛弃了血腥恐怖和灾难的礼物献给自己。但岩灵也说不清楚，地球最后如果不是献给自己礼物，而是拿出一个萧瑟阴森的场面来进行最后的审判时，自己是不是被审批和惩罚的对象。向善而生是岩灵选择植物语言的目的和动机，也是自然的根本趋势和本性。

　　洞穿日月千秋景，石展乾坤万古情。岩灵欹笠高岩濯缨流水的情愫倾泻，只有植物能够惟妙惟肖地替岩灵传递出来，即便植物语言没有一气清逸便可五音激越，驱泉迸山和引雁行低的本事。物体越小越柔软越精细，似乎越有可能以最密集的形式容纳自然的对象，让眼前的事物和最遥远的事物建立对应的景象关系。错综复杂的叶脉网络可以雕塑出岩灵江湖世界饱满挺拨、内力充盈、豪迈大方、奇崛堂皇、精爽幻漫的博大气象。巴掌大一块乱石洲上长满的灌木，可以成为江湖亘古时间和安宁天空的背景。每年三至七月杜鹃花像血红的浪潮从黛青色的山坡上流淌下来，可以映衬出岩灵如临盆的母体拥有两个世界的全部含义。树木高大的树干和巨大的树叶，可以增加岩灵江湖世界轮廓和线条的体积与空间的深邃感……柔能克刚。柔有包容性。这既是自然的属性也是植物语言的优势所在。

　　植物语言只对岩灵的江湖进行叙述而不作任何评论。它们知道任何形式的评论，不是臆断就是片面，不能忠实于江湖原本的面貌。短尾猴、小熊猫、金猫、林麝、斑羚、赤鹿、穿山甲、红腹角雉、白腹锦鸡、灰头鹦鹉、圆胧齿类蟾、宝兴树娃、大凉蝾螈和东坡墨鱼这些生活在攀西大裂谷中的动物，在岩灵的安排下都成为了植物语言的逗号句号或者感叹号而不能成为句子，仅此一点就看得出岩灵的用心是何等的良苦——谎言可能存在于别的地方，但绝不会出现在岩灵的江湖世界里。

　　岩灵的江湖更多的还是荒野。螺髻山上的岩浆溶洞，小相公岭的冰川湖泊，云南堡碎琼乱玉般的瀑布，盐源边上的泸沽湖和攀西大裂谷中各种山间盆谷、清地与合地，都是岩灵江湖这片荒野上的细节。这些细节连贯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张画布。它们是植物语言的春天，也是岩灵江湖身上的鳞片。植物语言的春天可以涤荡岩灵身上的污垢。每一个细节每一块鳞片里面都有岩灵的天堂。生活在这样的江湖中，或者仅仅就是像风从江湖中路过，都能感受到灵魂即将被掏出来的那种真诚，都算作是对历史对自然对天堂的一次回归。

　　岩灵江湖最大的特点就是时间的意义被淡化。这就意味着岩灵和它的江湖是在时间和红尘之外的，或者说，岩灵用了一个来自天边的江湖还原世界的本质。无论是生活在江湖中的物事还是途经江湖的过客，它们进入岩灵江湖的方式不同，就决定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同。倘若它们还能够有幸看见各式各样的精彩在岩灵的江湖中回归与复原，它们必然也会相信自己注定会放弃厮杀争斗、抛弃漠视冷淡、杜绝坑蒙拐骗和结束碌碌无为的生活，从此慢慢变得宁静内敛起来。

　　在白天，岩灵江湖的舞台是属于植物语言的。到了夜晚，岩灵就亲自登上了舞台。

　　沆瀣笼罩的夜晚是岩灵江湖最为繁忙活跃的阶段。提着银灰色小灯笼四处游走的萤火虫，低洼出漂浮不定的灵火，昼伏夜出的动物眼睛里发出的光泽，都是虽名之所不在，但不愿被拘束濯缨流淌奔竞之所不至的岩灵在问候着自己的江湖。岩灵把黑色带来的状如溢浪扬浮飞沫的自由和惬意留给了自己，却把合围与吞噬的难受感受分摊给了昼出夜伏的猴子、松鼠和野鸟，让这些动物的肉身变得更沉重脑袋更凝滞，不由自主陷入夜色给它们制造的偎慵堕懒、榆瞑豆重的深渊里难以自拔。目眯尘沙心疲计算，欲有之而有所不暇。这是一个事实。

　　白昼天光之下的攀西大裂谷，被花卉果实的色泽妆点得五彩缤纷。透过树荫的暗色调折射出来的强烈反差可以发现，花卉果实五彩缤纷的色泽轮廓虽然华丽但缺乏瓷实的重量感，线条虽然清秀但少了自信和沉稳的元素。这个事实表明，五彩缤纷只是岩灵江湖的一个匆匆过客。夜晚用黑色的担架把五彩缤纷的色泽景象搬走后，剩下来的情形才是岩灵江湖的本色，才是岩灵化绚烂之极于平淡之中的本性所在。是说灵魂都喜欢置身在阴暗的地方，原来只有在黝黯枯寒与虚静的地方，灵魂才会在一切外在的色彩褪掉了纤秾的渲染与干扰中，从束缚中慢慢解放出来。

　　树木，野草，动物和蓝天白云都觉得攀西大裂谷这个岩灵的江湖有一种敦实和粗大的厚重感，除了夜色能够清晰地陈述外，这种印象它们始终说不清道不明。它们只晓得这么一个阔大敦实厚重的江湖，能够被岩灵统领得规规矩矩服服帖帖，自然而然可以想见到岩灵应该是一个力大无比武功盖世的身披黑袍的跨刀英雄。所有的印象都是它们绘出来的画面，而岩灵是不用绘制的。岩灵本已是画，造化之画。

　　黛青色的崇山沟壑是岩灵江湖敦实粗壮的符号。寒江的暮色是岩灵江湖清淡寂静的坐标。错落的密林是岩灵江湖幽远深沉的背景。世俗景幽幽，世外境悠悠。这与其说是从灰色过渡到黑色的暗色调勾勒的意境，不如说成是岩灵江湖神形契阔，能够有机兼容宁静、单纯、永恒、和谐的黑色属性。缺失了黑色，岩灵的江湖就会萎缩和扭曲。这不是童话，而是灵魂的本质。




[ 本帖最后由 敬一兵 于 2013-10-12 09:20 编辑 ]

敬一兵

原帖由 清风拂面 于 2013-10-16 22:31 发表
岩灵江湖固然浩荡气派，你的文字也有着山一般的雄浑与水一般的开阔，学习过，问好你。

谢谢鼓励，问好！

敬一兵

原帖由 琴若雨 于 2013-10-16 08:52 发表
一兵老师写了很多篇关于金沙江的散文，感觉你对金沙江还有云南等地有很深的情结。崇山沟壑是岩灵江湖敦实粗壮的符号。寒江的暮色是岩灵江湖清淡寂静的坐标，但愿有机会能目睹先生笔下的岩灵江湖的美。

感谢若雨回帖支持，握手致意！

敬一兵

原帖由 清风盈袖 于 2013-10-16 08:47 发表
干净而质感的文字，闪烁的意境中跳跃着无穷无尽的况味，紧密的铺成里，有着丰富的语言效果和情思表现有种耐人寻味的美，淡淡的却悠悠地撩人心扉。欣赏！出外培训了，刚回。不知敬兄啥时候云南？

到云南的事情我已经短信发给你了，请注意查收。问好。

敬一兵

原帖由 红秋叶 于 2013-10-15 18:28 发表
当静悄悄地沉寂于一种忘我的情绪中，这时你常常会忽视时光的存在，你会忘记你的出生你的死亡——你只听得到“嘭嘭”的心跳声。久了，你抬起头来，你看，阳光的绿荫又移了一寸，树木的嫩叶又长了一分，这就是时光。时 ...

十分感谢秋叶朋友悉心细致和专业精到的评点，你的评点让我倍受鼓舞，严重握手致意！

敬一兵

原帖由 雪后 于 2013-10-15 18:08 发表
一兵老师的文字，一如从前大气厚重。学习着。

久不见了，先问个好再说~~

敬一兵

原帖由 幽谷幽兰 于 2013-10-15 11:21 发表
先生的文字，既有才气，又有锐气。您的文字含着大自然的律动，对大自然十分尊重，同时还有形而上的思考，幽兰认真学习了。

十分感谢你的回帖评点与鼓励，问好！

敬一兵

原帖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10-15 09:55 发表
辉煌的篇章，大自然的造化，如自上而下的俯视，于目光的最深处看到了岩灵的厚重与深度，科普语言的运用，在增强文本意蕴的同时，也使得对岩灵的描写更具特色。

十分感谢木门的评点与支持，握手致意！

敬一兵

原帖由 冉令香 于 2013-10-15 08:56 发表
将岩灵人格化，探寻灵魂的深处。学习敬老师的大气、厚重之作，诗意之作。问好！

感谢你的评点与鼓励，握手问好！

清风拂面

岩灵江湖固然浩荡气派，你的文字也有着山一般的雄浑与水一般的开阔，学习过，问好你。

敬一兵

原帖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10-14 21:11 发表
先占座，待慢慢品读，问候敬版！

期待你的点评~~

敬一兵

原帖由 房子 于 2013-10-14 15:24 发表
对自然、地理生态的地理物象进行人文视角的认知和解读，一个岩灵的江湖，就是人类自然界风物所蕴涵的岁月内容的江湖。由这一地理各种物象引发的认识和思考，勾勒出大自然在人的精神里构成的强劲生命力。欣赏，问好。

感谢房子的悉心评点与鼓励，握手致意！

敬一兵

原帖由 翠微 于 2013-10-14 15:08 发表
在白天，岩灵江湖的舞台是属于植物语言的。到了夜晚，岩灵就亲自登上了舞台。

厚重、从容的佳作。。。。

谢谢回帖，问好！

敬一兵

原帖由 澧水寒儒 于 2013-10-14 13:56 发表
文本化无形为有形，化平面为立体，极具和声的声响和色彩功能，浓墨重彩的描摹大气厚重，同时以宗教意味的笔调铺开，在感性的描述中渗透了理性的思考，文本是一场盛大的视觉转换和心理转换的接受过程。也只有您这种笔 ...

十分感谢你的悉心评点与支持，握手致意！

琴若雨

一兵老师写了很多篇关于金沙江的散文，感觉你对金沙江还有云南等地有很深的情结。崇山沟壑是岩灵江湖敦实粗壮的符号。寒江的暮色是岩灵江湖清淡寂静的坐标，但愿有机会能目睹先生笔下的岩灵江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