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无语

田瞳

　　　
　　小院夜静。
　　
　　那时候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钟，院里的几户人家都已入睡，各个房间的灯光都熄灭了。不知为何，院落最里边一个屋子里忽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不一会儿，一声凄厉的哭喊惊动了小院。
　　
　　是一个不祥的电话。从三千里外传来噩耗，出门在外的王路，在陇南山区险峻的山道上出了车祸，跌落山崖。
　　
　　王路的媳妇半夜里接到电话，陡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小媳妇的男人王路是个开车的，常年在外边跑车。
　　
　　这一趟是从兰州出发，一路往南。车上的货物高高地耸立在空中，像一座小山，一路上晃晃悠悠。
　　
　　汽车行至陇南山区，山道缠绕着连绵不断的大山，一个急弯跟着一个急弯，险峻异常。卡车在山道上小心异异地行进，不敢有稍许疏忽。
　　
　　山路弯道太多，车上的货物超高，左摇右晃，开车的王路感到车在摇摆，停下来一看，上边刹车的绳子松了，车上的货物向一边偏去。王路不敢怠慢，立即转到车的一侧去紧绳子。他站的位置是在车的外侧，旁边一两步之外就是悬崖绝壁，绝壁下边流淌着滚滚的白龙江。王路双手拉紧刹车绳，一只脚蹬在车轮上，使足力气，猛劲儿一拉，倾斜的货物过来了一些。他鼓了一把劲儿，再拉。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绳子由于一路磨损，里侧有一处地方已经磨断了两股，只剩下一股了。因为王路是站在车的外侧，并未察觉到那处隐患，当他用力猛拉第三下的时候，绳子猝然绷断了！随着这一下，王路的身子突然间腾空而起，向后飞去。他的身后就是险恶的悬崖绝壁！
　　
　　小院门前搭起了一座棂棚。
　　
　　死者尸体还远在异乡，棂棚空着。死者的媳妇跪在棂棚里哭得死去活来。街上过来过去的人都唏嘘不已。
　　
　　小院门前的棂棚一直空了三天。
　　
　　远远近近的亲戚们都来了，陪着悲痛欲绝的小媳妇。这几天里，缠绕在每一个人脑海里的问题就是，王路死了，这件事该怎样收场呢？
　　
　　死者是给他的舅舅开车。舅舅是车老板，王路是舅舅的司机。现在出了车祸，自然要由舅舅承担责任。只是舅舅和死者都还远在千里之外，棂棚就那样闲置在院门外。小媳妇哭了一天后也不再守棂。棂棚里冷冷清清。
　　
　　王路的媳妇何玉花只有二十六七岁，实在还很年轻，她前边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何玉花这样年轻，今后她肯定还要再找一个新的男人，这是不用说的。但眼前的问题是，现在何玉花是王路的媳妇，她还有个三岁的小女孩。王路死了，王路的舅舅要给娘儿俩作出怎样的赔偿呢？
　　
　　直到第四天，死者的尸体运送回来了，小院里才又响起哭声。
　　
　　舅舅一脸哀痛，递给外甥媳妇一沓票子，说这五千块钱你拿着，咱们先埋人。何玉花冷冷地说，慢着，先把事说好了再埋。
　　
　　在场的亲戚们都望着何玉花。小媳妇的意思很明白，她是要舅舅先说个话。不然，就不能埋人。
　　
　　舅舅深深叹了一口气，痛心地说，出了这样的祸事，说啥也晚了，外甥媳妇往后的生活，都包在我身上了。
　　
　　亲戚们于是都随声附和，说那是那是，有舅舅呢。
　　
　　小媳妇低着头，不言声。亲戚们心里当然也都明白，舅舅说是“包在我身上”，可是过上一年半载，小媳妇找上个男人，一改嫁，这事就完结了。小媳妇不傻，她要舅舅当场拔个牙，说出个具体的数目。像这样稀里糊涂说几句不着边际的空话，那不是糊弄人吗？
　　
　　于是亲戚中有个上了岁数的老者就把这话挑明了，说玉花没个工作，娃娃又小，娘儿俩穿衣吃饭过生活，不容易哩。我看这事就说明白，舅舅你说个数目，看能给她娘儿们多少钱，玉花心里也就实落了。
　　
　　舅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结结巴巴先说了一些艰难，无非是这一次赔了多少钱，手头多么紧，钱是一时拿不出多少来。
　　
　　那位老者说，一时拿不出也不要紧，你先说个框框，再看看玉花的意思。
　　
　　舅舅搓着手，慢吞吞说，回头我把那辆车卖了，最多也只能卖个五六万……
　　
　　老者说，五六万不成，一条人命呢。王路那样的小伙子，一年能挣多少钱？你是个舅舅啊，咋说也不能少于十万。
　　
　　亲戚们都都看着舅舅的脸。
　　
　　舅舅一横心说，十万就十万吧，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何玉花仍然低着头不吱声。看来小媳妇还是不满意。
　　
　　众人不好再插言。其实，谁都知道，这几年王路给舅舅开车跑运输，给他挣了何止几十万。
　　
　　最后都问何玉花，你说说吧，十万行不行？
　　
　　何玉花咬了咬嘴唇，抬起头，嘴里迸出五个字：我要二十万。
　　
　　死者终于入了土。小院又归于平静。
　　
　　何玉花静悄无声地过着她的生活。其实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因为男人王路平时很少在家，小媳妇早就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活。家里没有男人，就当他是出门在外没回来。
　　
　　院里人留意观察，小媳妇自从埋葬王路那天哭了一场后，就很快平静下来了，似乎并没有表露出特别的悲哀。她该吃吃，该喝喝，白天逛街，晚上看电视，一切正常。三岁的小女孩香香，还不懂得没有了爸爸意味着什么，仍像以前一样满院子跑着玩。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院里邻居有时会走进何玉花屋里，自然是想劝慰小媳妇不要太难过，可看着何玉花那样子，也就用不着再多说什么了。
　　
　　一天下午，何玉花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
　　
　　是玉花嫂子吧？那人提着一包礼品，见了何玉花就叫嫂子。
　　
　　何玉花愣了一下说，你是谁呀？
　　
　　那人说，我是王路的朋友。
　　
　　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以前没到你家里来过，那个人说，我也是经常在外边跑，跟王路常在一起。我昨天才从兰州回来，听说王路出了事，我来看看嫂子。
　　
　　何玉花看着这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人见何玉花眼睛里有个问号，笑了笑说，噢，还忘了报名字，我叫何朋，跟嫂子同姓，是一家子呢。
　　
　　何玉花一听这人也姓何，不觉就感到有些亲近，也露出些笑容，请客人坐下，转过身去给他倒茶。
　　
　　何朋接过茶杯，很是关切地说，王路出这个事，谁也没有想到，嫂子你不要太难过了。
　　
　　何玉花说，难过也没有用呀，世上没男人的女人多着呢，日子还得朝前过。
　　
　　何朋说，就是就是，嫂子是个明白人。往后家里有了什么难处，就给我说，别把我当外人。
　　
　　何玉花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两人说了一些家常话，何朋起身告辞。临走时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说这上边有我的手机号码，嫂子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何玉花瞥了一眼那小纸片，也没当回事。
　　
　　那个何朋像一片从远处飘来的云，突然出现，又很快飘走了。何玉花送他到院门口，目送他走远，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过了没几天，何朋又来了，照样提着一大包礼物。
　　
　　何玉花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再来。作为朋友，来看上一次，尽一份心意，也就过得去了。何况在王路死前还从未见过他。看来这人是个真朋友。
　　
　　这次见面，何玉花就把何朋看作是一个近人了。她给何朋做了饭，何朋也没有推辞，两人面对面坐在小桌前一起吃了一顿饭，很融洽地说了不少话。说话间，何朋问起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何玉花说，经亲戚们说合，说定了舅舅赔给十五万。
　　
　　给到手里没有？
　　
　　何玉花说，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送过来。
　　
　　那咋能行？何朋马上摇起头来，这事不能等，夜长梦多，钱拿到手里才算数啊！要不，你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何玉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沉了一下，说那咋办呀？我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何朋想了想，望着门外远处说，要不这样，我去帮你要。
　　
　　真的？何玉花眼睛一亮，何大哥，你能帮我吗？
　　
　　何朋说，包在我身上。过两天你把他找来，咱们当头对面跟他说清楚，你就说是委托我帮你办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叫他拿钱。
　　
　　那可太好了！何玉花立时眉开眼笑。
　　
　　三天后，王路的舅舅和何朋面对面坐在了何玉花的屋里。
　　
　　王路舅舅望着何玉花问，这个是谁？何玉花说是王路的朋友。舅舅说我咋没见过？何玉花说，王路的朋友多了，你能都见过？何朋就递给舅舅一枝烟，接过话茬说，别管见过没见过，现在王路死了，他的事就是朋友的事。今天请舅舅来，是说说王路的事。
　　
　　舅舅愣了一下，眼皮扑闪扑闪，哼了一声，你？这话轮不到你说，我是王路的舅舅。
　　
　　何朋寸步不让，立即正色说，这话还就轮到我说了。王路这件事，他媳妇就委托我帮着她办。
　　
　　王路舅舅呆住了，看着外甥媳妇，等她说句话。何玉花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舅舅，我一个女人，也出不了门，这事就托给何大哥了。
　　
　　舅舅还想说点什么，啧着嘴说，他他他……
　　
　　何朋不等他说下去，就一摆手，放下脸说，王路死了这么多天了，你答应出的钱呢？这边孤儿寡妇还等着吃饭呢，你怎么装作没事一样啊？我今天就说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你快准备钱，到时候拿不来，你就等着！
　　
　　那天走了以后，连着五六天没有见何朋的面。何玉花心里不觉有些急慌慌的，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无意间，她想起了何朋留下的那个名片。
　　
　　于是，何玉花找出那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喂——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他！
　　
　　是何大哥吗？何玉花心中不由一喜，何大哥，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噢，是嫂子呀！话筒那头说，我这几天事多，顾头顾不了脚，老是抽不出空儿。
　　
　　何玉花说，我可天天盼着你来呢。
　　
　　话筒里传过来何朋的笑声，说那好，我下午去吧。
　　
　　何玉花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赶快把屋里擦洗了一遍，又换上一身衣服，对着镜子把自己弄得精彩一点。
　　
　　然而天公却不作美，午后一阵风起，天空忽然变了脸，只见空中阴云翻滚，要下雨了。何玉花一看天变了，心情也跟着转阴，天一下雨，她想见的人来不了啦。
　　
　　可没想到，偏偏在这时候，一个男人进院来了。
　　
　　何大哥？何玉花叫出一声，真是喜出望外。
　　
　　随着何朋的脚步，屋门外雨点落下来了。
　　
　　何玉花笑着说，你看，天爷留你呢，你一来就不叫你走了。前两天我买了瓶酒，就等着你来喝，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在这儿过个阴天吧。何朋说那好啊。于是两人都是一脸喜色。
　　
　　外边的雨下得热闹，屋里也热闹。很快，小桌上摆出了几样菜，杯子里斟满了酒。
　　
　　何玉花端起酒杯，笑眯眯双手递上，何大哥，那死鬼扔下我不管了，多亏你来了，你是有情有意的男人，往后的日子，你常来常往，我的门天天为你开着呢，来，我先敬你一杯。何朋接过来，一饮而尽。
　　
　　何大哥，谢你对我的好，今天妹子我陪着你喝。何玉花两只手又端起两个杯子，一杯递给何朋，一杯留给自己。何朋说，你还能喝酒呀？何玉花说我是陪你呀，不能喝也要喝，我愿意。何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笑着说，有你陪着，今天就好好喝几杯。说罢，两人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光了。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喝掉了多半，两人都有了醉意。天色也接近了傍晚。何朋看着门外的雨，说天快黑了，我该走了。何玉花说走什么呀，你看这雨下的，没法走了，今夜里就在这儿睡下吧。何朋笑了一笑，说你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我往哪儿睡啊？何玉花醉眼朦胧，伸过一只手摸着何朋的胸脯，媚声说，这还用你发愁啊？只要大哥你高兴，我的身上就是你的床。
　　
　　何朋一下抓住何玉花那只手，欢喜地说，好，今夜里我就睡你的床。
　　
　　那雨一夜没有停……
　　
　　从那个雨夜之后，小院里就常常看见何朋的身影。
　　
　　院里住着五六户人家，何朋的影子自然躲不过院里邻居的眼睛。一来二去，院里人背地里都在互相传递着消息，纷纷摇着头说，哎呀，这小媳妇，坏了！
　　
　　但这种事谁也管不着，谁也不好说破，谁过的是谁的日子。院里人只能眼望着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何玉花的小屋里过夜，甚至在深夜里听得见那屋里小媳妇欢快的叫声。
　　
　　何玉花的生活变了样儿。王路走了，何朋来了。可以说是王路送来了何朋。很快的，何玉花差不多已经忘掉了王路。昨天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何玉花只看眼前的生活。现在有了何朋，她的日子过得也很快活。她不知道何朋有没有妻子，何朋不说，她也没问过，管他呢，只要何朋常到她这儿来，她就很开心了。
　　
　　何朋一边陪伴何玉花，一边追着王路的舅舅要钱。不知道何朋用的是什么办法，他告诉何玉花说，等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她就能拿到十五万块钱。何玉花说你就这么有把握？何朋说等着瞧吧。
　　
　　一个月的光阴很快过去。临到跟前时，何朋连着几天没照面。何玉花一遍遍地给何朋打电话，何朋在电话里给她吃定心丸，说你等着就是了。
　　
　　转眼到了那一天。何玉花记着日子，到今天就是整整一个月了，不知舅舅真的能送钱来吗？何玉花心里七上八下，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钟，还没有一点讯儿。舅舅不来，何朋也不见影儿。看来怕是没希望了。
　　
　　不等他了！何玉花自己对自己说一声，不再去院门口守候。也没心情做午饭，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舅舅来了。何朋来了。两人一起来了。
　　
　　何玉花心口猛一跳，恍如在梦境中一般。
　　
　　舅舅从提包里掏出一捆票子，放在何玉花面前说，外甥媳妇，你点一遍，这是十五万，一分不少。你给我写个收条吧。
　　
　　何玉花一时没动，好像还没醒过神来。
　　
　　舅舅沉着脸，说玉花呀，这钱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拿王路的命换来的，你用这钱好好抚养香香，凡事要对得起王路。
　　
　　何玉花不看舅舅，脸扭向一边说，这是我的事了。
　　
　　一件大事到此告一段落。不过故事还没有到头。
　　
　　王路的舅舅没有多留，叹息着在小女孩香香头上摸了一会儿，心情沉重地离去了。
　　
　　屋里留下何玉花和何朋。
　　
　　何大哥，我怎么谢你呀？何玉花欢叫一声，好像这钱是何朋送给她的，丝毫没有想起一个叫王路的人。
　　
　　何朋淡淡一笑说，你快把钱放好吧。
　　
　　何玉花抱着那一捆子钱在屋里转了三个圈子，摸摸这儿拍拍那儿，不知该往哪儿放好了。最后拉开桌子抽屉，从里边取出一串钥匙，开了柜子的锁，把钱放在柜子里，小心锁好，复又把钥匙搁进桌子抽屉里。
　　
　　何朋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去弄些酒菜，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何玉花高兴地摇晃着身子，连声说，好的好的。
　　
　　接下来的情景可以想象。当晚，两人在灯下欢欢喜喜又吃又喝，闹腾了半夜，引得院里一个多事的老婆子去窗子外边听了几回。何朋左一杯右一杯往何玉花嘴里灌酒，何玉花不醉也不行了，终于昏昏迷迷睡过去，竟如死去了一般，没有了一点知觉。
　　
　　这一觉睡得真香。何玉花一梦醒来，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小女儿香香正趴在她身上哭着喊，妈妈，妈妈！
　　
　　哎哟，什么时候了？她怎么睡这样死呀？
　　
　　何玉花赶紧穿衣下床。屋里不见了何朋的影子，问小女儿，你何叔叔呢？香香一个劲儿摇头。咦？他走了吗？
　　
　　何玉花愣了愣，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儿瞅瞅，那儿看看，啊，柜子怎么开着？她心头猛地一紧，急忙奔过去，手伸进柜子里一摸，坏了！她的那一捆票子，她的十五万块钱没影儿了！
　　
　　妈呀！何玉花惊叫一声，刹那间心慌神乱，抓起电话就拨何朋的手机号。话筒里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止使用。
　　
　　啊？何玉花眼前霎时空茫一片，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哎呀杀人啦！我的十五万啊！……
　　
　　哭声惊动了小院，几个屋门里都有人探出身来。听着小媳妇哭喊她的钱，似乎都猜到了些什么。各屋的邻居们想到这些天的事，互相交换着眼神，没一人说话，谁也没有走出自己的屋门。
　　
　　小院无语。
　　
　　

暴雨迎风

先提一下

暴雨迎风

痴傻的何玉花，狡猾的骗子。将一个老故事讲得耳目一新，确实出手不凡。

夏冰

让人唏嘘。叙述老道，欣赏问候。

昨夜秋风

我觉得王路出事的那一部分可以删掉，和田老师探讨。

刘满园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车祸令人悲痛，财色被骗更加令人悲叹，人性的懦弱和凶残，可见一斑。还有法理的缺失，也是小说带给我们的思考，非法用工，私自了结命案，毫不设防的盲目，都令人感慨。作品叙述简洁，让故事说话，还有就是直面现实，值得一读。

若水

骗子是骗财又骗色，让你心甘情愿地上钩，真是高手。痴女怨妇就这么被人骗了也是活该，丈夫才去世就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也许冥冥之中对她的报应。问好！

曾经沧海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3-10-25 19:06 发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车祸令人悲痛，财色被骗更加令人悲叹，人性的懦弱和凶残，可见一斑。还有法理的缺失，也是小说带给我们的思考，非法用工，私自了结命案，毫不设防的盲目，都令人感慨。作品叙述简洁，让故事说 ...

同感，支持。

荦春

故事很有现实意义！学习了！

田瞳

原帖由 夏冰 于 2013-10-25 11:20 发表
让人唏嘘。叙述老道，欣赏问候。

谢谢朋友一向的热情关注支持!

田瞳

原帖由 昨夜秋风 于 2013-10-25 18:19 发表
我觉得王路出事的那一部分可以删掉，和田老师探讨。

版主说的有一定道理.

田瞳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3-10-25 19:06 发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车祸令人悲痛，财色被骗更加令人悲叹，人性的懦弱和凶残，可见一斑。还有法理的缺失，也是小说带给我们的思考，非法用工，私自了结命案，毫不设防的盲目，都令人感慨。作品叙述简洁，让故事说 ...

多谢满园的忠恳点评!

田瞳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3-10-26 10:36 发表
骗子是骗财又骗色，让你心甘情愿地上钩，真是高手。痴女怨妇就这么被人骗了也是活该，丈夫才去世就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也许冥冥之中对她的报应。问好！

十分赞同朋友的解析!

田瞳

原帖由 曾经沧海 于 2013-10-26 14:27 发表
同感，支持。

谢谢,谢谢!

田瞳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3-10-27 20:57 发表
故事很有现实意义！学习了！

多谢肯定!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