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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倾听——读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对朦胧诗的再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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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8 12: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倾听——读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对朦胧诗的再梳理

  几年前,在辜老的《书缘人间》里知道孙先生的大名,而真正拜读孙先生的著作却拖到今天。因缘际会,读辜老先生的书,有我太多需要拜偈的文学大师,有我太多需要拓展的文学艺术。去年底,购来孙绍振先生的《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愧对书斋》两书,利用这期寒假闲时读毕。我之拜读孙先生的两本书,实乃有我自认之连环的优雅书事。其一,辜老复我第一信既提到他这位毕业北大中文系的老朋友;其二,因了一段时间刚刚读过李黎,张朗朗,徐晓,野夫以及高尔泰的新书,而他们的书且同为“流放者”的心灵自述,涉及太多七十年代的文化史,觉得有必要回过头来复读北岛、李陀的《七十年代》,或直言表述为有必要再次梳理和深入一下七、八十年代关于“朦胧诗”的点点滴滴。

  辜老在《书缘人间》里,提到孙先生关于新诗的论著,我注意到其中那篇涉及朦胧诗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这篇文章发表在1981年10月21日的《诗刊》第3期,是我读孙先生书的重点。接着看到辜老对孙先生的评价是“能说善道,侃大山一流”,凭此文“崛起”而声名远播,是福建理论界的头牌人物。果然,这么吸引的介绍,让我在孙先生的著作里得以印证。

  在整个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北岛都是具有传奇色彩的诗歌英雄,“朦胧诗”的崛起,《今天》从地下走到地上,曾引起诗界一场轰轰烈烈的争论。以支持新诗改革的谢冕、孙绍振和徐敬亚三人的文章,便在诗界树立起“崛起”这个定义。据说这个定义是脱胎于李四光的报告文学《亚洲大陆的崛起》,带头人谢冕以他的文采让地质学的崛起变成了文学史、思想解放的历史关键词,一场诗界革命因这两个字而进入实质阶段。《诗刊》从此开始真正的刊登朦胧诗,而朦胧诗则以它的叛逆精神,打破当时现实主义创作统一诗坛的局面。推介力挺“朦胧诗”的史称“三个崛起”的理论文章是:

  1:1980年5月7日,《光明日报》发表谢冕《在新的崛起面前》
  2:1981年第3期《诗刊》发表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
  3:1983年第1期《当代文艺思潮》发表徐敬亚《崛起的诗群》

  如果说,谢冕的文章态度比较温和,孙绍振先生上升到“美学原则”的崛起文辞就相当犀利了。孙先生这篇文章在理论上旁征博引,无懈可击地支持和维护了以北岛、舒婷为代表的朦胧诗作。值得一提的是,孙先生甚是把舒婷的诗当作新诗复兴的标志。如此高的赞誉,客观上奠定了舒婷于诗界的地位。我虽然谈不上诗歌爱好者,但无可否认的是,舒婷的《致橡树》曾使我激动于一种“爱”的精神依托,成为某种行动的指南。

  这似乎不难理解,记得诗耽于哲理,倾向于内心真实,追求形式的完美的法国文学家瓦雷里:“一个人在决定性的年纪读了一本决定性的书,他的命运将由此改变。”“朦胧诗”以“燃烧”的作用,确是对八零年代的审美提供了新的文化元素,一句诗甚或可改造一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现在看来,我们之所以共鸣野夫《八零年代的爱情》,很大程度是基于一种诗化的精神境界与引领。那是一个用“朦胧诗”表达个人青春记忆的时代,而“朦胧诗”留下的另一个鲜明特征,就是这个群体对时代及其政治表达了自己独立与清醒的认识,这也是小文例举几多“流放者”的回忆所共有的特点,也是我因之而回顾和梳理“朦胧诗”的意义所在,更是我在30年后晚来对孙先生“美学原则”之崛起的致敬。

  在辜老撰文《舒婷》的文章里,多有对“朦胧诗”的阐述,也有提到孙先生对舒婷的推介。为力挺舒婷,为助顾城一臂之力(当时顾城的诗还不能出版),1982年开放前沿的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舒婷顾城抒情诗选》,这可能是他们以朦胧诗人的身份首次出版的诗集。诚如辜老所言,“因那是朦胧诗刚冒起,鞑伐之声四起,孙绍振撰文推波助澜”,这本诗集“故有其特殊的时代意味”。

  前些天在一次与辜老的交流中,我汇报了正在复读“朦胧诗”,拓展孙绍振先生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先生问我读过舒婷顾城的什么书?我惭愧说只读了些他们的一些小诗。先生遂告诉我舒婷、顾城的散文更可圈点。于是,我又从架上翻出老先生的《随缘》,找到《顾城书简》来读;于是我对顾城诗歌之外的文采陡增敬佩之情;而新的收获是重新体味了原甸(时为香港知名诗人?)主编的《诗与评论》曾刊登辜老先生的一篇诗论。也正是这本《诗与评论》,拉开了辜老与顾城通信的序幕。辜老先生时为香港几大报的主编,曾约稿北岛和江河等人的诗作,遗憾《诗与评论》这个刊物只出版了一期就夭折了。我在读了辜老先生58篇情真意切的散文后,现在很是渴望读到老先生与诗有关的这篇评论了。

  “朦胧诗”作为一个时代的标致,“去政治化”以及坚信“文学的特殊价值”,为孙先生予以“美学原则”的崛起定义,在现代诗的发展中有里程碑的意义,虽然它当时也曾受到老一代诗人的批驳。而于近两年读之风景所趋,众多读者以及我的同僚,我们同期阅读着大量劲头风靡的“流放者”的文本,这些文本很大一部分涉及八十年代的“朦胧诗”。我的梳理客观是为了弥补抑或深入曾经很隔的理论空缺,不为学术研究,唯是愿望于提纲挈领,亦为提醒更多的文友,在对“流放者”回忆青睐的同时,历史的关怀需要上升到理论高度。(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高迎春 于 2014-2-19 10:09 编辑 ]
2#
 楼主| 发表于 2014-2-18 12:17 | 只看该作者
开版第一贴,以为祝贺中财评论版块的成立。还望各版众友前来支持。
3#
发表于 2014-2-18 12:35 | 只看该作者
孙绍振,生于1936年,祖籍福建长乐,先后就读于青浦朱家角珠溪一中心,青浦城厢二中心。1952年毕业于青浦初级中学,1960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在北大任助教。由于“反右”时期坚持为“右派”辩护之旧帐,1961年被重新分配到福建华侨大学中文系。20世纪90年代先后在德国特里尔大学进修,美国南俄勒冈大学英文系讲学,香港岭南学院客座研究员并为翻译系讲课。现为福建师大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并任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1953年开始发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山海情》(合作),散文集《面对陌生人》,论文集《美的结构》、《孙绍振如是说》、《文学创作论》、《孙绍振默文集》(三卷)、《论变异》、《幽默五十法》、《美女危险论——孙绍振幽默散文选)等。《文学创作论》获福建省10年优秀成果奖、台湾祁枫文学奖、全国写作学会一等奖,《美的结构》获福建省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等。
4#
发表于 2014-2-18 12:44 | 只看该作者
孙绍振,著作等身,是一位国内知名学者。读过他关于散文的论述,却不曾学习他的诗论。读一水此篇,等于给自己补了一课。 :victory:
5#
发表于 2014-2-18 12:54 | 只看该作者
提读问候。
6#
发表于 2014-2-18 13:41 | 只看该作者
这次买了几本现代作家的书:许冬林、丁立梅。只因上次在一本书上读到许的《言不说》中有关胡兰成《今生今世》里的民国女子一章。颇有些小新颖,不人云亦云。
然后由董桥的《这一代的事》延展了一下夏氏兄弟的书。
今天在你的倾听里延展了《书缘人间》。
北岛的散文读过几本《青灯》、《蓝房子》和《城门开》,同时阅读的是顾城的散文《树枝的疏忽》。
很惬意江天的一段日子,由此理解了此文中的“流放者”们。历史需要上升到理论高度,历史更需要如董桥所言:卸尽浓妆。因此,在江天由你而生的延伸阅读,是人生中珍贵阅读体验与认知。
期待这里有彼此之间相对的阅读的宁静,因为世上无有绝对。相对已是奢侈。
恰去年写过顾城《树枝的疏忽》的阅读随笔,帖来以支持。
7#
发表于 2014-2-18 14:18 | 只看该作者
看过了。
然后就是拓展的忙碌。先看了许冬林的”那时喜欢你“,然后再看顾诚的树枝。
只是得容我时间。
8#
发表于 2014-2-18 15:13 | 只看该作者
真的体悟,让同好欣悦。惟潜心品方无愧这些文字。
9#
发表于 2014-2-18 16:25 | 只看该作者
好的文学作品,总是能给人多方面的启发和熏陶的。问好一水版。
10#
发表于 2014-2-19 09:03 | 只看该作者
  感觉,一水老师在走向学术研读,从她大量的读书心得及笔记可知。本篇,以宏大的视野入笔,有读有感有悟有见,在大力提倡读书的今天,在难能可贵的深入读书面前,本文以宏大深透而引人注目。我们搞文艺评论,更需这样的深透研读,独特见地,甚至是另避新路。
11#
 楼主| 发表于 2014-2-20 10:21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各位跟帖交流。孙先生目前还在笔耕不缀,关于散文诗的创作亦有新解,早年掀起朦胧诗的崛起浪潮,对现代诗的发展推波助澜,其文学理论著作亦惠泽文坛,演讲口才更是一流。
12#
发表于 2014-2-20 10:22 | 只看该作者
先问好,待秋叶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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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0 10:2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冷晰子 于 2014-2-18 13:41 发表
这次买了几本现代作家的书:许冬林、丁立梅。只因上次在一本书上读到许的《言不说》中有关胡兰成《今生今世》里的民国女子一章。颇有些小新颖,不人云亦云。
然后由董桥的《这一代的事》延展了一下夏氏兄弟的书。
...


阅读真的是科学、系统而又轨道的事。晰子是有心人,我绍介的这本书,一般不被人特别注意。也是跟老先生的一段书缘,你拿到手后,我相信会跟我一样,连环拓展出更多未知。这种收获的幸福,不言而喻。
14#
发表于 2014-2-20 13:46 | 只看该作者
这似乎不难理解,记得诗耽于哲理,倾向于内心真实,追求形式的完美的法国文学家瓦雷里:“一个人在决定性的年纪读了一本决定性的书,他的命运将由此改变。”“朦胧诗”以“燃烧”的作用,确是对八零年代的审美提供了新的文化元素,一句诗甚或可改造一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学习并问好!
15#
发表于 2014-2-20 23:38 | 只看该作者
                         烟波深处   风住尘清
                                     ——附议一水的历史关怀观
  
  和一水轻聊过俄罗斯白银时代。
  不过一点皮毛感叹,遂引起一水真挚共鸣,并诸多谬赞。俗生匆遽间,仍不时惭愧着。也记着因此的言诺:
  抽空写下一点读书笔记,相谢和我读书方向有异而未稍减一些相惜之情的一水。
  流光纷飞不息。以有限生时属意具体而重复的生存和浮层意绪,在我不止是一种心性上的悖逆,更是不由自主的非计算选择。和一水说过,任何选择都自有利弊,无所谓高低。也不是脆弱到了虚无,或真的参透海德格尔的“少说、多思,保护语言”,况海氏这句话完全是基于哲学蕴义——但用字和交流还是被最大程度舍去。
  这一回少有的情愿和不犹豫。
  宽柔深懂如一水,值得落笔。
  
  然则说出即是评断,起码是一种个体的解释。而顾彬在解释学角度断言“没有人能够拥有他自己的或另外一种文化的最终理解”,在哲学现象学等认知上几乎都反诘顾彬的刘小枫,于其毫无异议的认同,让对艺术文化的理解、评议的试图,不能不加九分审慎。
  瞬间理解,基于个体经历的懂,是否可能?而误解误读,又是否就全无意义。这些疑问必将引人向更深思想维度,更多学科向度,且又是一些不同层级各有其需,谁也说服不了谁的问题。
  因而附议一水新字中的“历史关怀需提升理论高度”。如一水所说“不为学术研究”。只为读书也好读人也罢,在一己的视域上,拓开得尽可能深远一些。
  每个人的自说自话,始终还是以抵达他者心界的深浅远近而称义的吧。
  
  一水的提醒,所以得我共鸣,是在她说起以高尔泰为领的“流浪者”文本时,瞬间汹涌的记忆联想,当然是白银时代那些人的遭际。
  历史的惊人相似、人性的深不可测,十年前读曼德尔斯塔姆、阿赫玛托娃和近几年坊间风靡的“夹边沟”记事,都让我再一次、再一次想深深闭眼。
  思想史上有个特殊断代:奥斯维辛之后。阿尔多诺的“奥斯维辛以后诗已不复存在”,不仅在思想文化界,即便普通如我们,谁在看过《辛德勒的名单》和《为时间演奏》后,不曾无语凝咽,食不甘味!那不是一个国家一群人的“恶”,那是人类的共恶。哲学从此就再也绕不开这个课题,恶对人存在的挑战,巨大已空前。
  能否是绝后?
  
  重温是如此不得已,在此时又如此必需。以高尔泰的年龄,应该是比我更了解白银时代的那些人吧。他可曾想到仅仅三四十年后,他这一代人,竟横越了国家界域,重演了曼德尔施塔姆;他的弱妻,就是另一个娜杰日达。
  原来我从未忘记过这些画面:
  一个瘦弱的女人,在诗人丈夫因写了一首讽刺斯大林的诗而进监狱后,求告无处,四面受敌。亲友同事,每一个都可能是告密者,每一天后都生死难料;随丈夫流放四年,竟然是祈求和谋划来的;得了伤寒昏迷间,还不忘看护精神崩溃的诗人;十六年共同生活后的漫长的四十余年孤独,居无定所,一无所有,甚而一件替换的外衣;逃犯一样东躲西藏,直至命终。
  布罗茨基在悼词里说:她一年比一年更加干瘦,缩成一团,她似乎试图让自己变成一种没有重量的东西,以便能在逃跑时很快抄起来,塞进口袋里。
  
  娜杰日达平静如水的回忆里,最惊心的是书页下人名的注释:那么多失踪、判刑,那么多枪毙啊,那么多死。惊心和疼痛。历史给了我们太多这样的复习,智者又给了我们太多的尺度和激励。然而奥斯维辛是怎么出现的,其前的俄罗斯苏联其后的中国,还有日本,如云翳一般的我们的阴郁近邻。
  注目整体和单个人事,显然两者都不是激情同情和眼泪可以了事。
  
  我在阿伦特的“极权是世上最大的恶”和“平庸无奇的恶”中,找到了彻察国家和个人造就惊天悲剧和罪衍的理解,也从此不再翻阅所有政治和时代那些大面积的残酷,又从白银时代那些既全面性又个性化的黑暗后,读到人性的善的不可磨灭、恶的不可宣示。
  公示如语言,一旦面世,就成了一种堂而皇之的现实。命名和譬喻,都是最应该警惕的大事。
  对世界如此。对个人更是。
  
  不再任情流连太阳底下那些不新鲜的悲情叙述,和冷漠无关。只要人心还是它们的原发地,一滴眼泪和汪洋区别不大。自古迄今诸如俄罗斯双峰那样的文学大家,已用他们犹如先知的目光灵异若启的笔力,几乎探知了各种情感类别各种可能,奇异别致故事因而是最小几率的。书写中的真假,似可一瞥了然。这也是读书最好是读经典的理由其一。
  同时另一个真实是:作为人的我们,最不了解的还是我们属人的部分,我们的意识和灵魂。属物的部分我们倒可稍微骄傲地说,我们知道组成我们的那些原子电子夸克微粒子。可是下一秒想什么,却可笑的不能预知。

  每一个看见这个事实的,自然想去那些纯智:在非技术的纯物理和生命科学中,在宗教之中和身后,在我们忘掉我们物的那部分之时。真的安静和空,如同物质对面的暗物质,不可思议的存在又庞大无喻。几乎所有对其的认知就像大多对自身的形容描绘,不过在情感和需要层级,轻薄得近乎谎言似的走不到一丝真实境地。往往是看去言语越美丽,其实越粗糙。
  走这条路,也并不就高端了不起。只是此中每一个微茫的认知,相对浮层喧嚣,可能更容易走向我们无法命名的那部分自己。而在此时,也就看见原来可循迹的大智和前者的先贤,同样队列浩荡:
       刘小枫的文化基督徒视角,德日进的科学家宗教家无碍融通,灵修者克利希那穆提和纯科学家大卫•博姆,竟有那么高度的智识同一;而同是《超越时空》,加来道雄走的却是平行宇宙、时间卷曲和第十维度的科学之旅;汤川秀树的《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似乎可以给艾本·亚历山大的《天堂的证据》注解;沃尔夫、刘易斯和薇依,与千年前的奥古斯都都不是单纯的信仰层面,更像灵魂感应。信或不信,都辉映了意识某一层。或浅显,或深挚。
       还有《量子纠缠》仿佛说我们没有人真的孤独;还可以像千贺一生那么读老子。

      谁不读书呢。读书哪有绝对的高低深浅呢。读书不过就是用苍古的镜子,对照而已。是照亮还是照暗,心性有别罢了。
      苍古的镜子,似乎也不是纷纭的历史,而是长度宽度和尽可能澄澈无波的视野。就像让眼睛视物的,其实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叫眼识的寻光而聚的东西。
      唯烟波深处积厚的尘,风住后才安静如清。

      和一水说过的:我们读书方向虽不同,但知道殊途同归是纯粹和真实的唯一向地。你每次言说的细节我可能不晓得,心里的背景,我想我应该会懂。
      就像这些字后我说出的和没有说出的,一水如是。更会理解此时我看着纸上的字,瞬间的犹豫和自哂。
      前天在江天,看夏冰先生那篇翔实得令人心颤又光亮不由遮掩的文字,难以言喻的感动,曾冒昧留言。附录在此。以致歉与谢。
       而以上苍凌草语,一水请暂收讫。

     ——生命确乎就是:每一个人都站在了某个裂缝。而同时,正是幽暗使光亮无以伦比的庄严和贵重。因为相对于生命庞大的虚无事实,个体的生活态度亦即现实感受性,她的自由维度的心性定义域,完全可以毫不输于前者的威名!
          夏版,我读着您的短章时就在想,那些大智者,诸如阿伦特、哈维尔、塔尔科夫斯基包括德日进,我们熟不熟悉他们,区别并不那么大啊。他们和我们在线性时间中,都可以走向非线性的两个精神维度:我们身处其中的外部世界,我们最熟悉又最不熟悉的内心世界。
         不偏废两者,我们就在同一平台上。
         我知道您会理解您的文字记录所传达的真实感受和思考,对一个天性有些形而上的读者是怎样的提醒和赞助,而留下这些话是唯一可以为谢的。
         请收下连同迟到的新年祝福:阖家顺意,好人吉祥。 ”
                                                                                                                         安颜复一水 

[ 本帖最后由 安颜 于 2014-2-21 11: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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