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四片湖水

陶盈涛

第一片湖水
　　老泡饭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胡乱地堆满弄堂角落。一个下午我坐在屋外打瞌睡，阳光可真是好，它们照在新开出的粉红小花瓣上，照在老泡饭的后脑勺上，暖洋洋的。接着，这些变得迷迷糊糊。

　　秋天。我打了个哈欠对自个儿说。老泡饭背对我坐在不远处，一个人说话。我的脑海里是花瓣，后脑勺，阳光。。。。。。蜜蜂，蝴蝶在陆续飞来，微风吹拂颜面。

　　后来梦见一片湖水。
　　“快进去吧，要下雨了。”我睁开眼睛，那片长有数不清彩色藤蔓的湖水一下子由四周朝湖心缩小，最后消失于一点。我甚至做了个向前伸手的动作。

　　老泡饭走过我身旁，重复了一遍要下雨的消息。我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回答道是啊是啊，就快下了。继而重新闭上眼睛。
天色一直好得很，直到它完全暗下来，老泡饭跑到外面，给他的花草浇水，修剪漂亮。进屋前他告诉弄堂里坐着的人，快下雨了。

第二片湖水
　　我感到湖光山色的时候，并非身临其境。我跟我的朋友说着我的梦，一条充满藤蔓的五色湖，很漂亮。我在一个早上从它上空飞过，看到那些从湖底深处长出的彩色藤蔓彼此缠绕。对此，我非常确定。

　　另外，有的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模糊的概念：黑色的湖水，独木桥，以及溺水的人。
但这两种情况不是同时发生的，并且都排除了身临其境这一环。

第三片湖水
　　有一天，老泡饭身后果真很及时地下了场雨。他见着雨水从躺椅淌到地上，并沿着墙根级级上升。后来地面的雨水比人都高了，方圆几里汇成一条湖，场面极其可观。老泡饭漂在水面上哭，他的花草都死了。
　　第二天他老婆子把被单重新洗得雪白。

第四片湖水
　　而奥利维拉所面临的危险都是形而上性质的。他跳入其中，从远处看就像一条人鱼。他对玛伽说没有人会用钩子把他从水中救出来，他会因肠扭结，流感，或是撞上一辆标致403汽车而死亡，难道还会在乎未来么？

第五片湖水
　　有人早上起来问他的妻，你做了什么梦？妻说，一夜无梦。

王辉

你想干嘛？
跟你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