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自言自语（完全版）

木祥

木祥


　　我写作的过程便是构思。一边写，一边否定，一边出现新的意象。往往是，写一万字出来，能够进入文章的，也就是不多的几千字。如果让我把文章构思好了才来动手写，我会在思考着问题的同时就睡着了。

　　多年来就是这么习惯，注定成不了大气候。

　　好在，我写作也只是业余的业余，也想过成名成家，做过白日梦，曾在天方夜谭里过夜——所有的一切，越来越有自知之明。当然，我现在的现实，也没有条件靠写作养家活口，拿国家的工资，偶尔拿点稿费，捞点虚名，没有多大的压力。作家的虚名是不太值钱了，稿费单会越来越引人注意。于是，稿费单也是一种名气，一张稿费单来了，让它多在办公桌上躺几天，生怕还有人没有看到它。

　　所以，越来越知道，我本来就是俗人，就不是当专业作家的材料。所以，很不愿意和人说起自己写作的事，自己把自己先媸之以鼻。但也得说明，虽然自己常作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其实，有时候内心还有些清高情绪。文人之酸，大抵可能如此。

　　我写作还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先要到单位里去，和单位里的人接触一会，聊聊天，再回家来动手。如果不去单位，不接触一个人便坐在家里写作，首先是心里不自在，好象自己没有在世界上存在，坐在电脑面前，脑子一片空白。

　　每天到单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感觉到自己还存在在世界上。只有到单位和同事接触一会，有了个比较，有了个对照，感觉到我自己的生存空间。

　　我在现实中的对照物，就是单位的领导和同事。


　　多年来，我们的领导是我接触得最多的人。到不是我想时刻去巴结领导，原因我从前说过，我是单位里的小车驾驶员。单位里的汽车和驾驶员，当然首先得为领导服务。这几年，不少单位都有了专车，单位里的专车，除了领导，其他人碰都不敢碰一下。我已经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国家领导坐车的专用化程度越来越高。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有个朋友，不久前说行政单位有优惠条件，连加三级工资可以提前退休。很有意思，让人休息去还要加工资，很具有中国特色。但朋友还是不走。有人问他，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走，每个月拿的工资，比上班的时候还高。这个朋友酒醉后才说出了实话，他说，我在单位里，工资只是表面表现象，我在单位有专车，有专职驾驶员，专车至少得二十多万吧，再把驾驶员的工资算下来，到底是享受优惠退休合算还是在职合算？
原来每个领导的心里都有一本账。只不过，细想下来，这本账是在和国家算，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无不在和国家算账。

　　
　　于是，对自己开车这个职业也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这种情绪当然不敢在领导面前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这种情绪窝在心里。但我这个人的心情，容易暴露在脸上，就是强作笑脸，也会在一种无形的气息中表现出来，所以，和领导在一起，我总觉得车里的气氛总是不太好。而我是领导的专职驾驶员，领导走到哪里，我都得和他坐在一起。我觉得和领导一起出车是在受罪，目的地到了，以极快地速度下车来，轻松一下自己。

　　好在，我们领导有个习惯，喜欢在车上打电话。只要他不参加开会，就有许多的电话要接，我随时看到他在电话里与各种不同的人说话，一会笑容满面，一会表情严肃，一会深沉复杂。。。。。总之，表情极为丰富。领导打电话的时候，我喜欢若无其事地看他打电话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好笑。如果有时候没有电话打过来，领导就翻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领导不说话好象很寂寞。

　　领导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很高兴。这个的时候，我才看到了路上真实的山水，这种时候，时间才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时间是让我能思考或悠闲的时刻。我往往能在这种时刻产生一些灵感，产生几句诗一样的语言。我的一些诗句，就是在路上领导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到，并记下来的。所以，我觉得开车并不影响我的写作，在路上，我会寻找到灵感的机会。



　　我还没有介绍我们领导的来历呢。

　　我们领导，大家都叫他贾局长。贾局长在我们局呆的时间长，是一步一步从一个普通职员爬起来的，这真不简单。我到这局里的时候，贾局长还只是贾副，贾副局长。贾局长还是贾副的时候，和我的关系比较密切。每天早晨我到单位里上班，在办公室门口遇到贾副，他就会主动地和我握手，握住不放，暖暖的，寒喧几句，问我有什么“大作”。如果我从外面出车回来，贾副先和局长握手，然后忘不了要和我握手。

　　当时，我和贾副在一起，也好象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最让人惬意的，是他不把我当成下级。在我不出车的时候，贾副还会拉着的手或者说搂着我的肩，让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聊天。聊天的内容，有些天南海北，麻将、酒、舞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等等。时不时也谈一下写作。贾副常对我说，他喜欢读写乡镇干部的中短篇小说，过去文坛上有影响的《国画》、《大雪无乡》、《年前年后》等等小说，他都能讲得出一些细节和人物来。这让我这个搞小说的感到有些汗颜。说着话，贾副让我尝试着写一写乡土小说，我的好几个小说，都是在他的怂恿下写出来的。我的小说里，还用了他提供的好些素材和笑话。

　　贾副收集到的乡镇干部的笑话和手机短信，便要在与我吹牛的时候告诉我，或者用手机发短信给我，他老是说，这些东西说不定写小说的时候用得着。现在我的手机里还保存着他发给我的两条短信：一个乡镇干部和女同志谈话非常有经验，说是能先让她感动，再让她激动，然后让她冲动，最后就开始运动。还有：一个妇女干部给领导敬酒，领导要妇女干部先搞（干）一杯。妇女干部说，领导在上我在下，想搞几下搞几下。等等。

　　总之，我和贾副在一起，感觉是愉快的。同时，我觉得贾副是个非常难得的领导，肯定是会往上提拔的。还是贾局长当副局长的时候，有一次，我和老局长出车，车上只有我和老局长。走在路上，老局长突然问我说：你觉得贾副这个人怎么样？

　　我不假思索地说，贾副这个人好处，平易近人。我还想说贾副前程无量等等，但突然看到老局长脸色不对，就忍住了。

　　见我不说话，老局长很有意味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这些领导的心思，始终是弄不明白。不久，老局长就调到了乡镇企业局，老局长心里很不愉快，走的时候发了牢骚，但组织上已经决定了，发牢骚也没有用了。老局长到了乡镇企业局，虽然也是局长，但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们这里很穷，本来就没有什么乡镇企业，局长的调动，只是落了个虚名，好象孙悟空到了天上当陛马温。

　　贾副局长呢，先是主持工作，然后成了贾局长。

　　我开的车，也当然成了贾副的专车了。我这才想起了老局长的微笑，里面好包含着许多的东西。



　　贾副任命为局长的通知下来后，我请了几天假，不想去上班。不知道为什么，贾副成了局长，我有些失落，同时产生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人的思维有些怪，莫名其妙的思维好象是天生地就的，早就保存在了骨髓里面，遇上了适当的气候和土壤就萌发出来，让人措手不及。这种危机感是怎么来的呢，后来我仔细分析，原因是我过去和贾副太熟悉，我非常熟悉的贾副当上的局长，我的一切，好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象是他网里面的鱼儿。人的思维真是有些怪啊，我希望一个陌生人来当我们的局长，唯独贾副这个我喜欢的副局长反而不能让我接受。后来我一直在怀疑，这可能是多年来看书写文章搞出了怪思维。

　　过去，我经常与老局长在一起，与贾副交道不多，我和贾副之间没有利害关系。现在，老局长走了，新局长上任，我得考虑我自己的事，我得考虑贾局长的驾驶员还是不是我。我知道，大多数领导上任，一般都回避前任领导的驾驶员。而作为我们驾驶员来说，做正职领导的驾驶员，和做整个单位的驾驶员在感觉上就是不一样。

　　来如此，难怕许多驾驶员，喜欢随着领导一起调动。

　　请假呆在家里，不想见贾副——贾局长，觉得见了面，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了。到单位去上班，是和从前一样叫贾局长“贾副”，还是叫贾局长？过去和贾局长太随便了，多数时间都喜欢直呼其名，最多也就是叫贾副，很随意的。现在要喊贾局长，怎么好象有些叫不出口了呢？我考虑，现在再随便下去，怕贾局长不高兴。和贾局长正二八斤，自己又好象有些掉价了一样。老是想着这些事，白天吃饭也不再香甜，晚上睡下去，翻来覆去睡不着。妻子觉得奇怪，问怎么了。我说，换领导了，有些不习惯。妻子笑了，说，人家换领导，关你什么事，你虽然是“以干代工”，但怎么也不会有你提干的机会，开好车就行了呗。我想也是妻子说的道理，但话好说，实际情况让我做不到，还是长吁短叹的。妻子说，你和贾副过去相交还算不错，只要把关系保持下去，以后工作会顺利的。

　　我也觉得应该象妻子说的那样，和贾局长继续搞好关系，但同时我又感觉到，这有些不可能，人的职位变了，相处的方式也就会变。这到不是贾副必定如此，我对贾局长的态度也会变，我知道自己也不会和从前那样喜欢贾局长。过去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喜欢和当了官的同学什么的相交，从前的好朋友当了干部，我会自觉地避而远之。我怕人家说我是巴结人，活得没有志气。

　　一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寻找危机感来折磨自己的呢。

　　在家里呆的时间不长，还是得去上班，拿了工资，就是得要上班的啊。这天，我去得早，贾局长从来都是很遵守作息时间的，我们在大门口就碰到了。我见了贾局长，我从贾局长的脸上，看到了自信和得意，他的精神状态更好了。按我头天晚上的想法，我想和从前那样和贾局长打招呼，随意而友好地握手。贾局长也好象没有变什么，他还是对我那样很随意的样子，他客气的笑容让我感动。从前，贾局长还是副职的时候，他对我随意我没有感觉出任何特殊，现在，贾局长对我还那样随意，我真是感动。

　　只不过，贾局长和我在一起，总是有些微妙的变化，从表情到眼神，都和从前有着明显的区别。比如说吧，时间不久，贾局长和我就不象从前一样自由地说笑话，不再和我谈那些臭文章。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怎么变化的。我知道，这种变化也可能是相互影响的，一个人的情绪，会影响到我自己，我自己的情绪，当然也会影响与贾局长相处的气氛。

　　总之，时间不长，我和贾局长的关系不知不觉地就比较严肃了，再不是从前那样随便。什么都是一板一眼的，我们见了，他也不和我握手，不叫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坐坐。

　　一天，贾局长表情很严肃地说：来了吗，把车准备一下，到老干部局去一下。老干局离我们单位，只有二三百米，从前，老局长可是不坐车的。我觉得贾局长的架子，比老局长要大多了。这让我与贾副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情绪。



　　于是，我想把贾局长写进小说里去，想借小说的手段发泄一下个人情绪。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写小说算是我唯一的寄托。在小说里，我想写的是跟贾局长出车，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游戏。我已经知道，在很多时候，我跟贾局长出车什么事也没有，只因是在单位里坐腻了，到外面换换空气。不过，这也算是出差的，但真正的目的与公事无关。不过话说回来，这本来不关我这个驾驶员什么事，与那些腐败官员相比，也真是小乌大乌，但我还是想写，而且越写越发生气，情绪更加不好。在车里，构思着这些区区小事组织的小说素材，琢磨着身边的领导，气氛就更不好。

　　也可能只是我感觉到气氛不好，贾局长好象不在乎，他叫我出车，也不会考虑我的情绪。我也为自己的情绪感到可笑，本来，领导不用车，不买车，就没有我这个驾驶员开车这份工作，驾驶员研究领导出车的合理性，这种研究多少有点天真。有时候细想一下，也觉得可怕，如果局长知道我的情绪，就会想出对付我的方法。所以，一般情况下，任何事都只放在心里，不敢放脸色。有时候，我也感觉到贾局长已经明白了我的情绪，他只是不说出来。这种城府很深领导，更加让人可怕。

　　这样想下来，世事真不可测啊，真没有想到我和贾局长的关系，一点点地变化着，变化得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起来。贾局长当然会从我们俩身边的空气中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我们不说话，不做任何动着，但变化还是明显地显示出来，这种显示是只存在在感觉中的，只能在心里明白的。

　　我同时看出来，有时候，贾局长也非常诚恳地想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有好些时候，我的车本来不坏，贾局长却要让我去检查一下车辆，修理一下。到了修理工厂里，我才明白这是贾局长的暗示，只有傻瓜才听不懂他的话。贾局长的意思是，让我去修理厂开个发票，报一点修理费。这时候，我的心理就得到一些平衡，觉得贾局长还是够意思。写小说的时候，也就不好意思再用他作原形。仔细感觉下来，还是贾局长会当领导。数量不大的修理费，便让我俯首称臣。

　　和贾局长在一起，我过起了这种深思熟虑的日子，这种日子也容易影响写作。



　　我想调整一下情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此下去生活压力太大。

　　好在，出车的时间不多，不出车，就可以不接触贾局长。我们是行政事业单位，只是，和每个地方的行政事业单位一样，有的单位是有事无权，有的单位是有权无事。我们单位就是有点权利，但事情不多的，大家只管拿工资，把单位里同事间的关系相处好就行。没有事做，老得琢磨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有没有与自己会出现利害关系。所以，没有事，也觉得比较累，思想上绷着一根弦。

　　单位在政府三楼办公，人不多，十来个吧。我们的工作很少，大家喝茶，看报，一个人看一个人的心情。在这种单位里，主要是看表情过日子，而不需看工作。贾局长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管好我们十多个人，十多个人，在他心目里就是一盘棋，要走好的。他工作的责任，就是管好我们这几个人，管人成了局长的中心工作。他要利用我们，调动我们的积极性。他要压制一些人，让人们知道他的存在。

　　总之，单位里表面上平淡如水，贾局长不用多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这会让单位里显得没有生机，大家都仿佛没有事做，感到寂寞。所以，贾局长上任不久，就开始定规章制度，把几个人的单位分成几个可有可无的科室，让好几个人都当上了科长和主任，都有了头衔。办公室主任，财务室主任，档案室主任。这些科长主任，什么意义也没有，但任命这些头的时候，贾局长还考察了一番，好象是在锻炼自己的管理能力。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单位里有两个驾驶员，贾局长要委任一个车队长。我觉得好笑，但贾局长却做得很认真，在会上郑重地宣布了这个决定。宣布了这个决定以后，大家心里都想到，这个车队长一定是我，我是局长的专职驾驶员，当车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到是没有在乎这个车队长，我觉得当这个车队长没有意义，不加工资，不提级别，车队长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职务。象泡沫一样，消失得相当快的。象是小儿科，一场没有意义的游戏。我们的单位，做的好些事，都象是我小时候的游戏差不多。

　　我们的另一个师傅是吴师，看得出他对我有点忌妒心理，这我知道。这可以理解，有时候，我还忌妒为县长开车的驾驶员呢。但我和吴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相对要多一些。我知道，吴师不高兴我，还是觉得我有些“假积极”。如果不出车，我却还按时到单位里去上班。夏天八点，冬天八点半就准时出现在政府大院门口了，这让吴师傅很是不满。他说，你充什么积极，不出差了，就多睡一会。我按时上班，与他有什么关系？原来，我上班早，就他就显得晚了。人们总是把他拿来和我比，说他有些懒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愿意准时到单位里去。不知不觉中，吴师傅也就相对上班早一些了。不出车，两个人都坐在了综合办公室里，大家都没有事，看报纸，吹牛。吴师傅首先想到的就是打电话，拿出一个电话号码簿，把朋友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的找出来，再打出去。我们这里程控电话才开通不久，是个新生事物。吴师喜欢交流，我听到他电话里说的，都是可说可不说的事。他找的人，大部分是乡下乡镇上的同志，有男的也有女的。特别喜欢找女同志通电话，让我们知道他还有一定的魅力。

　　不说这些了，我要当车队长了，我就对吴师态度好一些，让他觉得我还是大度的。



　　只不过，关于车队长的决定宣布以后，谁来任这队长的事一直没有定。过了一段时间，我都差不多把这事忘记了。有一天出车，我和贾局长又出差去，他先和我寒喧了一下单位里的事，问我几个科室的负责人，到底使用谁最好。我真诚地对贾局长说了些意见，对每个人作了一些分析。贾局长不停地点头，说基本上都按我的人选去用。最后他还说，我们都想了一块去了。说到这里，贾局长说有件事要和我谈谈。我看到贾局长表情严肃，好久没有开口，好象有什么话说不好出来。我心里有些紧张，以为要出现什么大事，就让贾局长快说。

　　贾局长说，就是任命车队长的事。我明白了，原来贾局长是要让我当车队长的吧。心里也就更没有当回事，我说我和吴师，哪个当都一样的。贾局长说，这样就好，我想让吴师当。

　　贾局长的话音落下，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完全没有看在眼里的一个无名无实的两个人的比芝麻小一万分的“官”，还是在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波澜，这更让我自己始料不及。我感觉到，在我内心深处的人性，人的虚假性，终于让自己看到，并折磨到了我自己。

　　开着车，我心里闷得慌，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身边的贾局长。同时，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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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飞黄昏

支持木祥老师大作!

葛瑞英

最初由 木祥 发表
木祥


　　我写作的过程便是构思。一边写，一边否定，一边出现新的意象。往往是，写一万字出来，能够进入文章的，也就是不多的几千字。如果让我把文章构思好了才来动手写，我会在思考着问题的同时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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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读引人深思的好文，学习，问好

马克

我写作的过程便是构思。一边写，一边否定，一边出现新的意象。往往是，写一万字出来，能够进入文章的，也就是不多的几千字。如果让我把文章构思好了才来动手写，我会在思考着问题的同时就睡着了。

大智若愚，好文！！

吴建中

木老师真是把生活看透了啊,写起来不动声色,意思深长啊!

羽佳

最初由 木祥 发表
木祥


　　我写作的过程便是构思。一边写，一边否定，一边出现新的意象。往往是，写一万字出来，能够进入文章的，也就是不多的几千字。如果让我把文章构思好了才来动手写，我会在思考着问题的同时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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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将之风。中财的小说越来越好看了。

山里娃

哈,又见木祥先生佳作,小说平时的写出了人与人之见微妙的关系,是的,友谊往往随着职位的升迁而淡疏了!!

简然

　　好在，我写作也只是业余的业余，也想过成名成家，做过白日梦，曾在天方夜谭里过夜——所有的一切，越来越有自知之明。当然，我现在的现实，也没有条件靠写作养家活口，拿国家的工资，偶尔拿点稿费，捞点虚名，没有多大的压力。作家的虚名是不太值钱了，稿费单会越来越引人注意。于是，稿费单也是一种名气，一张稿费单来了，让它多在办公桌上躺几天，生怕还有人没有看到它。

一楠

　　自言自语，于随意幽默中透着深厚的生活底蕴。不管从写作，还是自身的感受和对现实中的人物刻画，我们都能在木祥老师的《自言自语》中寻找到自己的影子。
　　作品内容充实精彩，属上乘经验之语！学习！

阿贝尔

看样子是个中篇，木祥老弟刚开了个头。讲故事的叙述，非常地好，我非常地喜欢，读起轻松，可我就是缺这个。小说写到这份上，是可能成大家的。
问候老弟！

晚欲雪

看似“无绪”的小说语言，实乃一种存在状态。

龙侠

看似杂乱，实则不杂不乱

wtzc

先支持后学习！

一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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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祥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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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上不上网，看到朋友们的贴子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