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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老师微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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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4 21: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教师节过了,很冷清。
  
  这是有些反常的,因为,先前虽然也是冷清,但是多半在那一天还是有些动作的。或者来些个什么领导慰问慰问;或者在一起吃个饭,自然地说道说道;甚至还能给个三瓜两枣的,以示这个行业在这一天的某种区别。
  
  当老师的,多半喜欢清静,惯于清贫,不见得来个什么领导就感激涕零,也不见得给个慰问金就欢天喜地。领导的帽子高了,发的钱多了,反倒不适应了。捏着鼻子跟着后面说好话,作谦卑状并非是这帮人的特长,逢迎之事与大多老师无关。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大家不谙此道。早年,一则真实的例子,市里的领导到某所小学,老师不让进:你说你是多大的官儿,谁信?介绍信拿来!领导大怒,说这是只认现管不认县官。再有一个例子,某次陪个上面的头头到一所小学,那个校长忽然说,他那个地方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到过教育局的领导了,领导轻车简从,微服出巡,反倒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其实,那个所谓领导当时好像为的还是私事。
  
  最为厉害的一件事是,曾有一稍大的官儿莅临山区检查工作,校长要求学生表示欢迎,小孩不知道怎么算是欢迎,想起了电视剧的参拜皇帝的镜头,“呼啦”一下子全部跪了下来,场面极为尴尬。
  
  可是最近这十几年,好像看重了一些,条条框框出台了不少:什么优先发展教育,什么推进均衡发展,什么提高教师待遇,不能低于公务员的水平……一副坚决捍卫教育的姿态;还有至少在教师节的当口,走马灯似的,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到自然村的生产队长好像都得去学校吆喝吆喝,以至于不少当老师的产生错觉或者幻觉,好像还真以为怎样怎样了。结果发现不是这样,于是就像一个长期受宠的孩子忽然有一天受到冷落遂变得不再适应了,无端地凭填了些许不甘,连牢骚都出来了。
  
  人说女人在结婚那天是最尊贵的,这反衬了她们平素的辛劳,给老师和护士设个节日,性质差不多。
  
  我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在里面,也懒得抱怨。我只是觉得教书是教师的分内之事,是养家糊口的手段,上面关心也好,重视也罢,那是他们的意思,不关心不重视,该干的事情咱也还是得干,也不见得就会砸场子罢工什么的。稍有差别的是如果心情好点,兴致高点,状态可能会好点,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见得就会误人子弟。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荣誉啊、言语啊,听着都腻味,还是留给那些爱听的人去吧!年轻时,看到一些小干部送点纪念品或者慰问金什么的到学校,瞬间能把自己当成谁的福星或者什么恩人似的——我就觉得奇怪,他膨胀个什么啊,钱是他家的吗?说是角色的错位实际上官本位的劣根性在作祟,这东西市场太大了,至今如此。
  
  因此,我一贯的观点是你爱来不来,爱给不给,蚂蚁一样大小的知识分子,尊严还是要有的。咱们不会因为热脸和冷遇当真会改变自身的做派,更多的只会遵从自己内心的意识安安静静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这可以是一年、十年,也可以是一代人、两代人……无声地延续着,像自然承接的岁月。
  
  忽然想去一些故人,有的还健在,有的都已作古,时间很久了,但是都能有一两个固定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烁,这些画面的都有一个共同的底色——这些人都是老师,这些人当中包括我。
  
  一
  
  村子的中间有一块空地,平平坦坦的,空地后面是一个土坯夯成的房子,没有任何标识。三四十个孩子坐在里面,或者摇头晃脑地读着,或者安静地坐着,桌子和板凳都是从自家带来的,上面小刀划满了刻痕。昏暗的前方墙上挂一个木制的黑板,因为固定不紧,所以摇摇晃晃。黑板的右侧墙上挂着一张白色的画,上面弯弯扭扭地画着一些豆芽和汉字,后来我们知道了那叫五线谱,整个一幅画是《义勇军进行曲》,那个唯一的老师反复地教过几次,我们那是应该已经学会了。抵着侧面墙的是一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作业,一个中年男人常年坐在后面,他的右面又一个小窗,从窗口会渗出一两缕冬日的阳光,照着他古铜色的脸,那张始终严肃的表情下对于我们而言充满着威严,我们的记忆中他从来就没有笑过,永远是那样刻板、周正。老师工作一会儿就站起来活动活动,然后开始上课,一会儿给左边的孩子上一年级,一会儿给右边的孩子上二年级,上一年级的时候二年级孩子做作业,上二年级的时候一年级的孩子也很安静,互相不能干扰,拢共就一大间房子,我们始终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所以不敢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好像也有过下课。下课的时候,就全部到空地上去任意地玩耍,很少的时候,老师好像兴趣来了,开始带着我们跑步,一个哨子始终衔在嘴里,有节奏地吹着,我们也跟着这个节奏跑着圈儿,一圈两圈……四周是稻田,到处都是干活的人,听着这个哨子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愣愣地看着。
  
  那时,清晨的露珠尚未蒸发褪去,整个世界湿漉漉的,准备下地的老水牛蹒跚地行进在狭窄的田埂上,为了躲闪苍蝇和蚊虫的袭击,过一会儿便摇摇脑袋,甩甩尾巴,并发出厚重的呼吸声和浑厚的叫声,然而似乎于事无补。
  
  教室里没有铃铛,上学和放学时都来源于老师几声清脆的哨声。他站在一个地方,先后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自吹几下,声音划破村庄的寂静,整个村子都知道了。知道的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儿和劳碌的人们,大家也从哨子当中默认了一天的正式开始和结束。
  
  大约是在上学的第二年,那个教室终究没有能抵住常年的阴雨天气,有一次我坐在桌上好好的,忽然一块巨大的土块落到我的桌子上,险些砸着我。之后四周墙体逐渐向下跌落,房屋告急,一年后,整个村子自发地重新盖了房子,红砖黑瓦,漂亮多了。
  
  那个老师就是村子里的,一直就在那儿教书,直到学校最后被撤并,他也刚好退休。他工作了四十多年,我始终觉得,那个学校的历史就是他一个人的历史。
  
  现在他应该有七十来岁了,为了照顾孙子住在城里,我们很少见面。不过,每到收党费的时候,尽管对退休人员没有什么要求,他自己总是主动地来交党费,为此,我们很感动。他还是那样严肃,交完就走,没有多余的寒暄,样子略微有些衰老。
  
  二
  
  开始接触了一个稍微有些样子的学校了。
  
  那是一个完全小学,有五个年级,七八个老师,而且还有公办老师。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们那么小的年龄,当时怎么就知道这个是公办的,那个是民办的呢?而且,我们当时总是觉得一定是公办老师的水平高一些,尽管这完全不能成立。
  
  事实上可能是因为稀缺,所以公办老师的地位区别当时已经体现出来了。学校里如果有一个公办老师,那他肯定是校长,如果有第二个,那么那个至少是教导主任,他们在学校里的话语权要大一些,而且,他们往往住校,没有农活儿,甚至会蹦出来两三句普通话。而那些民办老师上班时可能还会携带一个扁担或者镰刀什么的,放学之后,还要在田地里忙活到擦黑才能进门。
  
  校长也代课,课程可能略微少一点。我的数学老师就是校长,当时四十岁的样子,他教了我四年级和五年级。他上课讲话喜欢拖音,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拉得很长很长,大约是提醒着我们,像语文老师喜欢讲的什么“承上启下”一样。我应该听得非常懂,成绩相当不错,他似乎总有一种冲动,非要用一些难题目把我难住,时常把我拎到办公室里单独给我做些题目,结果,难住我的不多。他有时会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又瞄到了什么后起之秀,结果不过是又教出了一个不算合格的传人罢了。
  
  他写字不算好看,但是用劲不小,尤其是写一竖,黑板有多高,他就像写多长,结果在黑板的左侧写了“交换律”、“分配率”和“结合律”几行字,刚好几个一竖连在一起,就像是一笔写的。
  
  他的传闻较多,正面的居多,也有些负面的,大约是说他个性的另类。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是,他因为住在学校,冬天的时候,让别的老师帮他腌制一些腊肉。某一天他的女人到学校里闹,说他在一个女老师家里腌肉,这还得了。其他老师起初不解,后来一个个笑破了肚子,哪有什么女老师,不过是一个姓吕的男老师罢了。
  
  那个老先生去世的时候不到六十,当时,最小的儿子还没有上大学。
  
  他小学数学讲的应该是真好,至少,与我而言。
  
  三
  
  人们常说初中生就是青年了,我不觉得,我最真切的记忆是,上了初中依然是个孩子。年龄属性的界定真是越来越往后了,比如现在的大学生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而四十多岁的男人女人,叫个帅哥美女的,人家也是欣然接受的。
  
  没有什么不好,尽管有些牵强。
  
  我那时住在中学的附近,每天早上踢着石子很早地就来到了学校。
  
  我们的教室是一排跨度很长的平房,教室,宿舍、办公室都在其中,我们依次要经过办公室、老师宿舍,最后才能进班级。那个时候,办公室门自然锁着,教师宿舍里还亮着灯,窗帘里,老师大多还未起床。
  
  在经过第二个窗口时,我总是驻足一会儿。那里面我初二的数学老师,一个刚分配不久的师专学生,他大清早就在那儿放录音机,我喜欢听一些流行歌曲,而那个音响显然不错。
  
  他上课时是极不讲究的,用“蓬头垢面”形容都不为过,不过他衣服架子还行,高高瘦瘦的,究竟年轻,不至于让人生厌。冬天里,他习惯是裹着一件风衣就进班级,课一上完,我估计他还会去睡回笼觉。我当过数学课代表,很多时候都是直接进他宿舍的,里面也是很杂乱,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还有没有整理的围棋,黑子白子到处都是。我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总是坐在桌子前面,要么使劲地擦眼镜,要么当真是在认真看书的——听说他后来考过研究生。
  
  他课上得还算纯粹,我们也能听得进去,成绩整体上都还行。而他最大的优点是,小屋门始终开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都可以问他题目,他有求必应,让你满意而归。
  
  对于他,我当时有些崇拜。现在回头想想,他除了外表的邋遢之外,展示的全部都是所谓正能量,读书、好学、进取、有个性等等,而且,那种邋遢对于还算年幼的我竟然有着神奇般的诱惑。
  
  我后来上学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次一同学说我长裤开了一口子,看着那些穿着整整齐齐的人,我一脸鄙夷,一伸手把张开的口子扯到了膝盖,两片布帘一前一后地摇晃着,他们再也无语了。我不是把自己的不讲究推到老师头上,我只是觉得,当我们同样年轻时,我们会有类似的举动,与时代关联不大。
  
  后来,我见过他一次,几乎不认识了。一套全毛的西装穿着,头发一丝不乱,简直有些风度翩翩了。说话还是那样的节奏,缓缓的,字斟句酌,别人一听就明白。看到这个样子,我有些不适应,我知道,他已不再年轻了,他喜欢下围棋,我帮他找了个围棋爱好者,结果,我的老师惨败。
  
  他走下了我孩提时代里心中的神坛,但是,也实在了一些。
  
  四
  
  像模像样的就读了这么几年书,自己都快准备教书了。
  
  更为准确的表述是在有老师的情形下,自己读书生涯很短,之后的几十年里,虽然谈不上手不释卷,也时常读一些,不过,那时,可以对应的只有山乡里冷清的月亮以及城市里寂寥的灯火了。
  
  而且,和学生时代相比,之后的读书因为目的性不强,所以健忘的也快,比如那天看到我九三年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我使劲想了想那个主人公叫什么名字,实在不记得了,只记得汉字翻译过来,第一个字是“梅”。
  
  我终究没有取下那本书,也不见得就想再来回忆个大概,忘记了就忘记了,人这一生,每天都在忘记,莫非始终都有一本书摆在你面前?
  
  但是学生不行,因为要考试,一个空填不出来,就得不到分数,所以得滚瓜烂熟。小学是这样,中学是这样,我们不能接受的是到了师范,有的老师还是这样。
  
  我读的那个师范地处农村的深处,一个长长的围墙里面裹挟的是一批像我们这样小学教师的预备役,还有一些教我们的老师——也还是年轻人居多。
  
  我们对未来是没有概念的,同样没有概念的还有所谓学习,干嘛要学呢?大家都在混。
  
  其实,很多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多半上了课就走人,考试之前放放风,划划考试范围,准备个三两天就可以了。考试的时候,考场上寂静无比,大家头都朝向抽屉——里面有事先准备好的答案,监考老师站在门口,忽然一声咳嗽,大家全部端坐起来——巡考的到了。
  
  教《文选》的是瘦弱的青年,当时大学毕业没几年,他一人教了我们三年。
  
  我一开始读得还有些模样,他颇为关注,像教小学生似的,在班上读过我的作文,还有一些长短句子,在作文本的后面密密麻麻地批注了不少。岂料,我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更没有什么文学爱好的情愫在里面,当别人倒腾诗歌,并且似乎玩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我正在操场的草地上睡懒觉,嘴里还斜插着一个小草棒。
  
  记得还有一个插曲,教《教育学》的是一个胖胖的年轻女子,说话纤细,很受同学们待见。有此,我同桌把我推醒了,我睡眼迷离:干什么啊,上课睡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师说,上课睡觉是可以的,你不能打呼噜啊,影响别人听课——还有睡觉的。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期中考试她把我划了三十分,逼得我期末的时候,差点没把一本书给吃了,大约是九十多分吧,把期中的捞回来了,我们那时算分是折合期中和期末的。
  
  这样的场景在文选课中不可能发生,我没有在《文选》课上睡过觉,根源于是有些羡慕那位老师的粉笔字,疏疏朗朗的,每个字的结构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一支粉笔居然能够写出浓淡的区分,想来是功底深厚。此外,他给人感觉也很别样,身材清瘦高挑,声音柔柔的,动作缓缓的,走到你身边一点你全无知觉,即便是遇到文本当中较为激烈的地方,他声音也大不起来,尽管我们感觉的他有些激动,因为脸上都有些微红,但他更像是一种自我陶醉。在讲课的时候,他的粉笔永远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其余的三个手指微微地向后上方翘着,是天然的兰花指。他尤其喜欢行走在班级中间讲,遇到自认为需要板书的时候,他会疾步走回讲台,飞速在黑板上写上三言两语,然后面向我们,夹着粉笔的右手自然地画出一道弧线,样子自然、优美。
  
  那么一个温和的人有时也会很固执,遇到一些他认为的重要文言文偏偏让我们背诵。我无意记忆还行,强记是不行的,遇到难认的字从来都是跳过去,很少刨根问底,更别说背那些劳什子古文了,所以在班上时常通不过。他偏要让我到他宿舍里去背,没有办法,我抓耳捞腮的一个晚上,跑到他的宿舍,勉强过关。
  
  很多教语文的先生都认为,好东西就得先背下来,这是传统,也是必经之徒,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现在这教材教法成果斐然,一天一个招数,我们都有些应接不暇了。也可理解,我都四十岁了,声音大不起来了,所以就只能多听听别人的。每每及此,我就会想起我的那个文选老师。
  
  五
  
  写到这儿,我有点担心,这样的表述,是不是对他们有些不敬。
  
  也没有什么的,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只不过对象不同,年龄不同,阅历也不同罢了。师承的都是一个祖宗,骨子里都还是一股传统文人的一些精神。尽管,未必能到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境界,但是我始终觉得,我们是离得最近的一个行业人群。
  
  惟其如此,我们会更多地遵从内心,服从真实,并以此为念,薪火传承。
  
  先是学做真人,后是教人求真,我们都信这个。
  
  在这样的心理支撑下,我的老师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平凡的普通人,有着普通人所有的喜怒哀乐,缺憾和不足。而他们应该也会接受乃至于乐意和我们分享这些,至少我曾经的学生如果能向我说到初出茅庐的糗事的话,我会欣然回味,甚至还会感动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年代,或者是什么样的背景下,教育看起来是政府的主导行为,实际上也还是老师和学生的交流所在。既有意识形态的因素在里面,更有人与人之间的因素在里面,政府重视教育也好,看似重视也罢,并不能太过左右老师们的行为。在落后的年代,古老的乡村,尽管可能不知魏晋,欲辨忘言,但是同样有着一份真诚,一份美好,一直在无声地延续着。
  
  而热衷于表面文章,找个什么节日嘘寒问暖,发个证书,贴个金粉什么的,不一定就当真知道我们这些人。
  
  不过,还是应该要有一些,至少能在社会当中营造一些氛围,至少会诱发还有人会坚持这个行业。尽管真正进入之后,他们也会觉得这些属于形式,但是至少他们进入了这个行业,这很重要。
  
  谨以这些杂乱的文字回忆一下我的曾经的老师,其中,也有一些自己和大多同仁的影子。
  
  后记
  
  昨日上班,遇一上级办事人员,要求我给他们报一到两个“XX好人”,我随口就答,我们家没有好人,然后补充了一下,我们家没有你们要的那种“好人”。
  
  之前曾有过相同的行为,领导说,尽量找一些带病还在坚持上班的,我一查,居然有十来个人在带病工作,而身体不适的数量更大。
  
  真不知是荣誉还是晦气,所以我有点抵触。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14-9-14 21:57 | 只看该作者
一路走来已经很累,写这么长不累?第30个教师节是3×0=0,哈哈。
3#
 楼主| 发表于 2014-9-14 22:03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 姬宇

白头宫女说玄宗时候大约是这个样子的。你原来的算式后面还是有余数的,到这儿终于把余数给灭了。呵呵!
4#
发表于 2014-9-15 11:19 | 只看该作者
无论几百几十行,我一直都认为医生和老师的职业是最最重要的。一个管肉体,一个管精神,正所谓一个救人一个救心。
其实我很小的理想就是做个老师,有个很接近的机会,没有成全。 但我敬重依然。
5#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2:11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4# 摇曳风铃

没有那么高大上的,不过是一个糊口的饭碗而已,谢谢风铃
6#
发表于 2014-9-15 13:22 | 只看该作者
教师节那天,我穿得特别一本正经,同事说我像是要接待外宾。
7#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4:4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6# 一水

这个段子的由来应该是和你摆龙门阵之后的结果,谢你一个啊!
8#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4:52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6# 一水
你要穿的那么正式,没准别人一定会往后瞅瞅,这总统哪儿去了?
9#
发表于 2014-9-15 15:21 | 只看该作者
观察得出以下结论:1,一孔老师是个实心眼。生活充实脑袋充实。
2,一孔老师有点清却不冷。
3,一孔老师的散文肯定也狠抓眼球。
10#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5:2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9# 槐安
你哪是潜水,你简直是修炼了多年啊,一出场就是绝对的武林高手,迷倒一批!哈哈
11#
发表于 2014-9-15 16:16 | 只看该作者
三次点开,第三次才看完。读毕之后,有一种暖暖的感动,就象“一孔姐”。曾经也写过一篇回忆老师的旧文。等待明年,修改再贴上来吧。
12#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6:32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1# 柳藏

这个称呼人家都忘了,怎么又掏出来了?哎!这拨人……
13#
发表于 2014-9-15 16:43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0# 一孔
我感觉这应该是故人。
14#
发表于 2014-9-15 16:4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0# 一孔


    汗~~老师就是最会骗学生~~
15#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16:52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4# 槐安
刚才还说咱是个实心的人,这回怎么……忒快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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