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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俘虏,还是我的斑鸠?(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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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5 19:2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陈川


5


  
  和二台坡女孩的性爱所带给我的快乐如同忧虑一样的丰富。我相信,那种让我们神游的感觉在吸引我的同时同样地吸引着这个二台坡的女孩,有好多个夜晚,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走到那个破败的仓库之中,我总是带侥幸的心理扒开她的衣服,寻找到她身体的纹路。在享受性爱的快乐时,她同样地将十指深深地嵌入我的肌肤之中,然后急促地叫着我的名字:于加,于加,抱紧我!这种短暂的惬意同样是销魂的。之后,她将柔软的胸部紧贴着我的裸体,在冬天的夜晚我们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直到夜已经很深的时候,比如2:00或者3:00,这种爱的温度和能量不足以抵卸寒风时,我们便依依不舍地向着宿舍走去。在即将分手的那个时刻,我们是那样的眷恋、那样的地缠绵。这个二台坡的女孩她同样会紧紧地抱住我,轻声地叫我:于加,于加!之后她的潮湿的性感的小舌头就放到我的嘴里,我同样能感觉到躲藏在她衣服里的那对小乳房像一只觅食的小鹿一样欢快地跳跃着。

  我总是能在那快乐的疲惫之中寻找到最舒服的睡眠,而这个二台坡的小女孩却不能像我一样睡到第二日的10:00,她必须在7:00起床,然后是早餐,接下来她得去处理那些煤灰。我曾一度地担心,极少的睡眠是否会摧毁了她的容颜,而我每一个夜晚看到她,她都是那样的精神百倍和神情激动,一点儿没有疲惫的样子。有一个夜晚,在我们吻别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她处理煤灰的。她谢绝了我,理由是不让我看到她让煤灰完全覆盖的样子。她说,如果这样,你也许很快就会对我产生厌倦的,我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你的面前。她说话时性感的嘴唇动得很快,我再一次地吻了她。

  事实上,在我和她性爱的快乐之前或者一阵疲惫之后,我总是力图从煤灰中寻找她的影像,也许就像她也在那堆废钢铁中寻找我的影像一样。然而,我的尝试是徒劳的,她的散发着皂角芳菲的身体躺在我的怀里,我用我的肌肤感受着她身体中的每一个部位的纹路,我的脑海中却只能看到那煤灰飞舞的昏暗的背景,这是一幅缺乏人物的凌乱的画面,我怎么也无法将这个躺在我怀里叫着我名字的女孩联系起来。只有当我抚摸着她的手掌,那由于长时间地抚弄那些煤灰而留下的粗糙的裂痕才让我寻找到她曾经存在的证据。然而,我同样是怜惜的,我用我的大手掌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小手掌。我的这样的举动常常打动她,在火柴的光亮之中看到噙在她眼睛里的泪水,它们像珍珠一样的晶莹透亮,尽管它们此刻是出现在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肮脏的破败的环境之中,它们同样是让我那样的珍惜。

  后来的频繁的约会像我每天晚上打开卸料盖时冒出来的“礼花”,汹涌的铁流就像我老家那条闪烁着波光的河流一样一泄而出。每一次,当我用身体中紧硬起来的部位覆盖她身体的洞穴的时候,我认为它是神圣的,像某种宗教的仪式,我是那样的虔诚和容易感动,她的翻转的身体和轻微的呻吟常常让我涌出热泪。那时候,我已经在考虑,我和这个二台坡的女孩是否接近那个婚姻的仪式。


6

 
  长久以来,那盒火柴被我随身携带着,在黑暗而宁静的时候,我似乎能感觉到那一根根隐藏于暗盒下的火柴棒正和我的心灵相通。在它的明光之中呈现在我眼前的事物是清晰的,所有事物都不再混沌,不再模糊,火柴的明光能让我随时寻找到一条明亮的通道。比如,当我在先人们留下的那座老屋划亮火柴时,清晰地映现在我眼前的事物不仅有那些陈年的灰尘,不仅有那些透露着神秘主义现象的灵位,它同样让我在一个平庸的家族史中寻找到了英雄存在的证据;比如,当我处于和车间主任斗争的纷扰时,我独自一人坐在最阴暗的地方划亮火柴,它那闪烁着桔黄色的光芒给予我某种暗示,我能从中寻找到暗藏于其中的勇敢和果断;而那对出现在火柴的明光中欢快地跳跃着的乳房是让我心怡的,它能将我的灵魂带离我的躯体,让我20岁的身体知道了性爱是什么。

  既然很久以前我就携带着火柴,那么现在和将来我更会带着它,我喜欢它在那纸片上磨擦时发出的声响,然而却是极迅速地发出了火焰,这同样是让我激动和心跳的。有一天,我将那火柴遗忘在操控台的那个暗柜里——时间已经很晚,我没能寻找到可以买到火柴的地方,那一个晚上,我一直没有安睡过,仿佛我的身体中缺少了一个器官,它的缺席就像我丢失了自己的一个手指,要不就是我的肺叶。我很多次地走向那个破败的仓库——事实上,我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在向那个仓库走去之前,我总是会摸索那火柴,只有它安然无恙地躺在我的内衣口袋之中,我才会心安地向着那个仓库走去。是的,它就像黑夜中引导我通向那个仓库的向导,如果有一天它真的不见了,我担心自己真的无法在这个熟悉的环境寻找到那个同样熟悉的仓库。我只有带着它,才能寻找到那扇破败的门,才能看见二台坡女孩的脸庞,我才能准确地将那双跳跃着的小乳房捧在我的手心里。

  今夜的约会使我们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它属于那个肥胖的老女人,她每天就在炼铁厂为我们提供那些食物。窗户是灰暗的,我同样划亮了一根火柴,光亮不会透到窗外去。在床头的那只木箱子上,我点燃了那只燃烧了一半还多的蜡烛,它的微弱的光焰在不停地跳跃着。回过头去,二台坡女孩的小身体已躺在了那张小小的床上,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迷人的醉意,我将她搂到怀里,久久地吻着她。很多次的约会已经能使我们自然地面对彼此的裸体,对于脱去这个二台坡女孩的外衣我已经不再显示出笨拙,解开那个从前再我看来是圣洁的乳罩的扣子同样是娴熟的,之后,她就会像一个没有脊椎的小动物一样软软地躺在我怀里,慢慢地我们开始蠕动,开始挣扎。床上透露出一种醉人的香气,这和那个破败的仓库是完全不一样的。然而,在储藏间的另一边,同样传过来醋的味道,胡椒的味道,还有酒精的味道。在之前,我和这个二台坡的女孩几乎都是从黑暗之中寻找到那快乐的,现在,蜡光在摇曳着,在这朦胧的色彩之中,我想吻遍她身体,吻遍她身体中的每一个地方。我的唇就像一条在她的身体不停地滑动着的小鱼,当我吻她的手臂时,我嗅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像一只死亡老鼠的腐烂的气味。我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在一个食堂的储藏间里有一只老鼠的死亡和腐烂同样是一件极有可能的事情。然而,我可以确信,这味道来自于这个女孩的身体,来自于她的腋下,我相信,她的腋下汗腺出了问题,这味道穿透了她身体中的皂角的芳菲弥漫出来。

  我没有立刻指出这个事实——我知道,这是让女孩伤感部份。而且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事实也不符合我的身份,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这个女孩的男人,那么我就不应该在她陶醉的时候指责她身体的缺陷。然而,我的整个意识似乎被这种味道所缠绕,我的思想,我的大脑,我的每一个器官里都好像有了这味道的存在。这种味道存在让我身体的颤抖平静下来,我吻她肌肤的舌头也不再是那么的热烈。最终,我们很快地开始了对那快乐的寻找,在我看来,这味道的存在已经破坏了这过程的美丽,我只是机械般地享受着这种性爱。快乐之后我抱着她,我尽量地想遗忘这味道,我甚至对自己说,于加,你的嗅觉一定出了问题,那味道不是从她的身上传来的。是的,我是多么地宁愿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可是,我一转过头去,将我的鼻子凑近她的腋窝,我又嗅到了那味道。

  从前性感的手臂、腋窝现在我的大脑中已经完全变了——那是一个出了问题的腺体,只是一个腺体而已,然而,我却将他当作了一个肿瘤,一个有着脓包正在散发着霉味的肿瘤。有时也像我操控台上那个出了问题的按纽,我使用它,内心里却总是别扭。我知道,我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想法会丧失我身体中留存的美德,这样的想法会剥夺我对于这个女孩的爱,我却不能抑制住我的思想和大脑。这个夜晚,我在这种味道之中似乎捕捉到了我和这个女孩的如同这蜡光一样摇曳的未来,捕捉到了那种不可确定的因素。她躺在我怀里的小身体依然是灼热的,有一会儿,她再次地翻转到我身体上,吻了我,在微弱的蜡光之中我看到了她眼睛里动情的泪花。我告诉她,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还得回到宿舍中去。她却不愿意离开,我承认,当我还没有发现这个出了问题的腺体之前我们是可以一直睡到天明的。可是,现在,我想回去了。我说,这不行的,这里不是我们的空间。她不得不从我的怀里脱离开来,有些不高兴地吹灭了那摇曳着的蜡火。

  回到宿舍,我一直没能安睡,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我在想,之前,我为什么就没有嗅到呢?是因为那些煤块的味道,还是那些同样破败的腐烂的麻布,当然,在那个仓库之中还有那乙炔的味道。我想,是这许多种怪异的味道阻碍了我的嗅觉,也包裹起了她那从腺体中散发出来的气味——这种散发是隐秘的。我承认,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这么仔细地去吻过这个女孩的裸体。这个夜晚,我开始对我和这个女孩的未来产生了动摇。我想在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中将不会和她再有约会,我想冷淡她最终蔬离她。

7


  我曾经想,当我22岁的时候,我会结婚吗?会寻找到一个女人永远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吗?那么这个女人是谁?还没有从二台坡女孩的身上发现这个出了问题的腺体时,我的回答是惟一的——我想,等我进入22岁,我就会按照老家的习俗将这个女孩娶进来,像我父亲将我母亲娶进来一样,然后,也像他们一样延续着那种呆板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新房将会在老屋的某个房间,反正那大所的房屋大都空着,我的几个姐姐都已经远嫁出去了。当然,如果再过几年,当我和这个女孩有了许多钱,我们可以到外面去盖新房,像我老家的几个堂哥一样,在那桔黄色的墙面上安上铝合金做成的窗子,再里面是粉色的窗帘。某一个夜晚,当这个二台坡的女孩拉开窗帘的时候,我和她就能看到那许多我们并不认识的星座,如果是在早晨,我们还能看到像个蛋黄似的太阳从云层中冉冉升起。

  生养同样是必须的,不能让我的女人只生一个孩子,最好是三个,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的那些先人们不是一直在说,男孩可以光宗耀祖,女孩最会疼人。我想这样,我就两者兼得了。我从来不担心如何将他们抚养成长,就像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从没有进过什么工厂,我和我的几个姐姐不是都长大了吗。我老家的那块土壤是肥沃的,我相信,它的存在是一笔财富,它足以为我和这个女孩有可能出生的孩子提供充足的养份。

  然而,现在,我的心情却变得复杂了。我的思想中常常跳出那个二台坡的女孩,在每一天的下午,我都能看到她从沐浴室走出来,当她经过炼铁炉的时候,她会回过头来,向我微笑。我抬起头来,那些从炼铁炉里飘浮出的粉尘就像我和这个女孩的未来不可捉摸,没有确定性——我们已经有了性,有了性带来给我们的那种快乐,在这种快意的背后,我常常提醒自己:如果一个男人可以用一种健康的方式触摸一个女人的身体时,这个男人就应该娶她为妻。说实话,我宁愿这个我爱的女孩缺少了一个手指,也就是说我宁愿要她的这只残缺的手臂而无法接受这个出了问题的腺体——我和她将拥有永久的睡眠,当我躺在她的身边,那怪异的味道会让人窒息,让我失去和她做爱时的激情,我想,等时间一长,我就会对她冷淡下来,像一块冰冷的钢铁,然后慢慢地,我的表面也将滋生出铁锈……如果真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娶她为妻呢?

  这就是我的初恋,它带着一种晦涩的快乐出现在20岁的生活之中。那个出了问题的腺体的出现已经暗示出了某种并不圆满的结局,当我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这场恋爱带给我的快乐正在日趋地减少,纠缠我和纷扰我的是那些剪不断的情绪,它们像我老祖母纺车上的那线团存在着。那时候,我已经不再考虑性爱之后会出现的那个结果,因为,很多次的经历告诉我,这个女孩是熟知自己身体的,她能将自己的安全期掌握得恰到好处,这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慢慢地,我便不再去想那个曾经让我担惊的结局。黄诚说得没错:你考虑这么多做什么,这是女人自己的事情。

  一个多月时光的消失,伴随着我思想的纷烦复杂的闪光。在我杂乱的思想火花之中,那个二台坡女孩没有在我的思想中存在过,我相信,女人是敏感动物的一种,她已经从我的举止和神态之中得知那个不需要用嘴唇的蠕动说出的结局。为什么非要说出呢?说出一个人的身体的缺陷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她是明智的,不愿意让我语言的武器在她的心灵上划一道伤口。我依然在每天下午的时候能看到她从沐浴室走出来,一个多月的时间使我明白,二台坡女孩的沐浴并不是为了我,而当她经过这个炼铁架的时候,她不再朝这边张望——我只是在安全帽低低的帽沿下才看到她的身影,时间就是一台最好的打磨机,才一个多月,我们就形同陌路。

  这个二台坡的女孩对于自己身体的安全期的掌握让我20岁的身体不再去想那个可怕结局,而我从中却攫取了太多的快乐,它们从我身体的感官像泉水一样缓缓地流进我的心房,滋润着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地,这让我只习惯于回忆某种快感,而将这个过程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忽视了。我曾经想过,这个后果于我20岁的心灵来说是恐惧的,它不亚于在我的年轻的心房中产生一次高强度的地震,尤其是它的突然而至。我想说的是在那个下着阴雨的下午,我正帮那个拣钢铁的小伙计将满车的废钢铁倒入料车,我看到那个二台坡女孩的身影穿越了那朦胧的雨帘向我走来。她在我的面前站定,用那粗糙的手指顺了一下额头的头发,然后告诉我一个事实:于加,我怀孕了。料车在轨道上滑动的声音淹没了她的声音,可是我却听得分明的清楚。之后,她似乎哭泣着走向了雨帘之中。

  我的手指突然之间变得坚硬,料车滑动时发出的声音让我感到烦恼,透过那越来越越浓的雨雾,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白色的闪电,紧接着是那个雷鸣,它们一个在我的心灵中划下了一道口子,一个像是重重地击在我颤抖的心房上。在这个潮湿的雨季,我埋在二台坡女孩身体中的那粒种子终于发芽了,而她终于对自己的安全期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我再次地想起了那个小镇上的药店,想起了那个漂亮的站在柜台旁的女人,如果不是这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柜台那个地方,那么,我是否会得到那隔绝种子发芽的安全套?我开始怨恨自己的懦弱,如果换一种和这个二台坡女孩结合的方式……是的,雨雾,她的身体显得笨重起来了。种子发芽了,这是一个事实,它竟然是这样让我胆颤心惊,它的出现和到来破坏了我的生活秩序,比如现在,我两次差点将按纽按错,料车两次差点折断那钢索从高高的铁架上落下来。

  这个事实的出现将我思想中那些无关痛痒的事物挤得粉碎。一个鲜活的生命正运应而生,他携带着我的血液,继承了我人格中的某种禀性。我又一次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一是是否抛开我思想中对二台坡女孩身体的味道进入那情感的终极——这样,我将在我母亲的安排下选择一个吉日将这个我不再喜欢的女孩娶进那老屋的一个空房之中,让那个落满了灰尘的屋子同样成为了这个未来孩子的摇篮;二是我必须释放我性格中固存的残忍,让这个二台坡的女孩再次作出牺牲,让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成为她和我这场情感的祭品?在我想到这样的方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浑身长满了尖锐物体的歹人,在某种意义上,我身体上原有的美德的因子全都因为这种选择而丧失殆尽。

  我我开始面临的是如何解除那个未见到阳光的生命权的问题。现在,问题的症结都出了那个小小的顽固的生命本身上,他依附着一个女人的母体,让我不得不戴上一幅虚假的面具重新出现在这个二台坡女孩的面前。我发现,即使在这个时候,我同样具有那种在某种暗流中激流永进的能力——实际上在不到三天的时间,我的近乎虚伪的表演便博得了这个二台坡女孩的欢心。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相信我使用了我浑身的所有的智慧。然而它们都散发出那个仓库中固有的霉味,我甚至感觉出这智慧是邪恶的,它们的闪现同样地带有无数的细菌。然而,我的手不敢再去抚摸二台坡女孩的腹部,我可以通过视觉感到它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而在我的心灵里却是有了变化的,是凸起的,当我拥抱她,我似乎能听到那个小生命成长的声响。在我博得女孩欢心的这个过程中,我只字未提这个小生命的事情——我明白,越是最底层的事物就得让她深深地埋着,我同时明白,那个生命埋藏在她的身体之中,她的着急远远地胜过我。好多天以来,我们就这样在我营造出的虚伪的气氛中快乐着。当然,我坚决地拒绝这个二台坡女孩为这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而带有贿赂性质的性,通常我用华丽的言辞说服了她,让她不敢在滋生出那样欲望。

  我想,用不了一天,最多两天,这个单纯的女孩就会带着那个问题向我走来,然后向我寻找求解决问题的方式。在这将近一星期的相处之中,我埋藏着我的急躁,我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顺从,并且不失时机地在最关键的时刻向她道出关爱的言辞,这个时候,我发现她看我的时的眼睛是潮湿的。在约会中我们也彼此克服着那种性欲的冲动——我从工友的讲述中知道,当一个女人流产前的一个月是千万不能发生性的。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已经将这作为人生中最大的诫条记牢了。而这个可爱的女孩透过我表面的关爱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我的别有用心。我操纵这一切就像一个熟练的焊工操纵他手中的焊枪一样,能在那没有裂痕的钢铁的表面撕出一个新的伤口,也能让那固有的伤口痊愈。我给予这个二台坡女孩关爱的同时不失时机地给予她拥抱和吻,以及抚摸,让这种爱带着全新味道慢慢地流进她的身体震颤她的灵魂。女人是一种多么感性的动物啊!她时常在这种关爱之中嗷嗷乱叫,像一条进入了发情期的小母狗。

  那一个有着星空的夜晚,同样地在仓库之中她抱紧我说,于加,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对她所提出的问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像将这件事忘记了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于加,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啊!说完后她捶打着我说,都是你做的好事,净惹麻烦。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脖颈说,这不是麻烦,挺好的。她有些着急地说,人家可是认真的,没在你肚子里你当然不急了。最后她摇着我的手说,你倒是说啊,怎么办?我用忧伤的眼睛望着她说,我想把他生下来,你说行吗?她说,这怎么行呢?我说,那咋办?我还真不知道了?后来她埋怨我为什么不用那保险的玩意儿,我也埋怨她为什么总告诉我是安全期。她抱着我说,于加,再这样拖下去,让厂里的人看出来了多不好。我问她,你确定怀孕时间有多长了?她是三十四五天吧。我紧紧地抱着她说,你恐怕得作出牺牲。她有些伤心地看着我说,可是,于加,我有些害怕,再说我也不想。我说,不要紧,我陪你去,我会陪在你身边,不离开你。再说了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日子,不是吗?这个二台坡的女孩她伏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我就这样迎来了那个最后的终结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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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5 19:54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朋友,标题为何没加原创呢?
3#
发表于 2004-10-15 20:31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我的俘虏,还是我的斑鸠?(中部)

最初由 陈川 发表
陈川


5


  
  和二台坡女孩的性爱所带给我的快乐如同忧虑一样的丰富。我相信,那种让我们神游的感觉在吸引我的同时同样地吸引着这个二台坡的女孩,有好多个夜晚,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走到那个破败的仓?..


娓娓中有一种灵性。
4#
发表于 2004-10-15 20: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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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羽佳 发表
[QUOTE]最初由 陈川 发表
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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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二台坡女孩的性爱所带给我的快乐如同忧虑一样的丰富。我相信,那种让我们神游的感觉在吸引我的同时同样地吸引着这个二台坡的女孩,有好多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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