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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鹅湖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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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6 20: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gd730820 于 2015-1-7 10:16 编辑

  鹅湖之会
  
  相传鹅湖山在汉朝的时候叫荷湖山,因山之西麓有湖水九百亩遍生荷花而得名;到了东晋,有一龚姓人家在荷湖中养育了一对白鹅并孵化出小鹅百只,等到小鹅们羽翼丰满时,鹅群却毫无征兆地飞走了……
  
  从此,荷湖山改名为鹅湖山。
  
  而鹅湖山下,一座简朴的寺院因一场鹅湖之会,最终成就了鹅湖山的千古芳名。
  
  南宋淳熙年间,正是南宋王朝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代。为救国图存,理学家们致力于经世救国之学,力图从古圣先贤的著述中寻找方案与途径,纷纷提出各自的学术观点。朱熹与陆九渊就是那个时代的最杰出的代表。朱、陆同为当时理学界的巨擘,是双峰并峙的书院教育家。然而,朱、陆素来观点对立,“朱以陆之教人为太简,陆以朱之教人为支离,彼此不和”,在“道问学”与“尊德性”的学说上各执一端,形成了各自独立的思想体系,成为南宋理学上并驾齐驱的两大派系。
  
  朱熹,字元晦,号晦庵,后世称朱文公。南宋江南东路徽州府婺源(今江西省婺源县)人。朱子是集北宋周敦颐、邵雍、张载、二程理学之大成者;主张富国强兵,抗金逐寇,收复失地,统一中原。朱熹从事教育五十余年,主讲过白鹿洞、考亭等书院。他认为: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精致;而精致之本,则在于居敬而持志。
  
  陆九渊,字子静,号象山,世人称存斋先生,江西省金溪陆坊青田村人。因其曾在贵溪龙虎山建茅舍聚徒讲学,其山形如象,自号象山翁,世称象山先生。陆九渊学术上无师承,但他融合孟子“万物皆备于我”和“良知”、“良能”的观点以及佛教禅宗“心生”、“心灭”等论点,提出“心即理”的哲学命题,形成一个新的学派——心学。断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中,宇宙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他认为治学的方法,主要是“发明本心”,不必多去读书外求,所谓“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就是这个道理。
  
  淳熙二年春末夏初,即公元1175年五月底,人称东莱先生的浙江婺州人吕祖谦,从浙江东阳经信州、铅山到福建拜访朱熹,在寒泉精舍,与朱熹共同研讨北宋理学前辈们的思想,经反复切磋,编辑成了理学入门书籍《近思录》。事后,朱熹送吕祖谦回归;其实,吕祖谦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想促成一次朱熹与陆九渊的相会。
  
  吕祖谦素有折衷朱、陆这两个理学巨擘学术分歧的愿望,当二人行至铅山鹅湖寺,遂将心中的构想托出,征得朱熹同意,便致信邀请身处抚州金溪的陆九渊、陆九龄兄弟前往鹅湖寺与朱熹相会讲学。
  
  陆九渊、陆九龄兄弟收信后,便预先论辩,以求兄弟意见的一致来共同应对朱熹。
  
  翌日,兄弟俩打点行装朝着鹅湖山而去。这边的朱熹、吕祖谦早已驻足翘首在鹅湖寺外,四贤相见免不了一番寒暄。稍事休息,吕祖谦开始问陆氏兄弟近期的学术文章,陆九渊也不推诿,当即读起了之前专为此次相会所做的诗文:“墟墓兴哀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涓流积至沧溟水,拳石崇成泰华岑。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欲知自下升高处,真伪先须辨只今”。诗的大意是:人见到废墟墓地便兴起悲伤哀痛之感,而见到宗祠庙宇即兴起钦佩敬畏之心。这悲伤哀痛钦佩敬畏之心,正是人所共有的千古不磨之心。涓涓细流终成沧溟之水,拳拳之石垒成泰山之巍。易简质朴直达本心的为学之道才是永恒的大事业,旁求他索不着根本的支离之学只能浮沉不定。要知道从低向高处升达的真正通道,真真假假只在于辨别当今眼下那个立志明心的一瞬。诗中之意直指朱熹教学之法是旁求他索不着根本的支离之学,这让朱熹很不欢喜。于是,一场围绕“治学教人之法”的大辩论顺势展开,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在鹅湖寺激辩三天。
  
  与此同时,散布于南宋朝各处的学者,如江浙诸友、福建学者:刘清之、赵景明、赵景昭、朱桴、朱秦卿、邹斌、詹仪之等百余人众闻讯后纷至沓来。
  
  所谓“教人”之法,也就是今天的教学认识论。在这个问题上,朱熹强调“格物致知”,认为格物就是穷尽事物之理,致知就是推致其知以至其极。并认为,“致知格物只是一事”,是认识的两个方面。主张多读书,多观察事物,根据经验,加以分析、综合与归纳,然后得出结论。陆氏兄弟则从“心即理”出发,认为格物就是体认本心。主张“发明本心”,心明则万事万物的道理自然贯通,不必多读书,也不必忙于考察外界事物,去此心之蔽,就可以通晓事理,所以尊德性,养心神是最重要的,反对多做读书穷理之工夫,以为读书不是成为至贤的必由之路。陆九渊甚至想诘问朱熹:如果说只有读书才是认识真理、成为圣贤的道路,尧舜之前有什么书可读?难道他们不是圣贤吗?只是由于陆九龄的阻止才算作罢。双方意见始终不和,论辩的气氛热烈紧张,虽几经商榷,仍然各执己见,最终未能达到吕祖谦调和双方的目的而以不和罢休。
  
  对于鹅湖之会的这场辩论,朱熹始终不能忘怀。三年后,他写了一首题为《和鹅湖子寿韵》的诗作为鹅湖之会的纪念。诗言“德义风流夙所钦,别离三载更关心。偶扶藜杖出寒谷,又枉篮舆度远岑。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诗中要点在第三句: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就是说学问要靠逐渐积累,逐步走向绵密深沉。不能不说,朱熹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是符合人类治学规律的。而前几句却流露了朱熹对前番鹅湖之会的怀念,字里行间尽显惺惺相惜之意。
  
  事实上,学术上的分歧并没有影响大师们之间的友谊,鹅湖之会的不欢而散,恰恰从另一个角度告诉后人,那时的朱熹与陆九渊并没有因为对方论点的犀利和声名显赫而保留自己对于事物所持有的观点,他们各抒己见,针芒相对,酣畅淋漓的精彩辩论令鹅湖之会以后的学者万分景仰、崇尚那一份纯真而无畏的治学态度。鹅湖之会后的许多年,朱陆还继续通过书信讨论各自的学术主张。淳熙八年,朱熹甚至邀请陆九渊到白鹿洞书院讲学,而陆九渊也欣然应往,在白鹿洞书院以“义利之辨”为主题进行讲学,受到朱熹的大加赞赏。
  
  记忆的年轮已经在中国历史的坎途上滚过千年,当年激论鹅湖的先贤们,衣冠森列,齐肃无哗,论坛之上才思敏捷、宏论连篇;论坛之下情深意切、把酒向天。虽然,南宋王朝没有因为他们的鹅湖论道而挽颓势,风雨飘摇的南宋朝最终以灭亡为归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古老而睿智的鹅湖山可以为证:鹅湖之会,是中国哲学史上一次堪称典范的学术讨论会。无论是会讲的内容,还是会讲形式,在我国认识发展史上都具有相当重要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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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7 20:24 | 只看该作者
敬请诸位给予批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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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8 10:13 | 只看该作者
有些看不懂哎,朱熹不是那个扒灰的老头子吗?上了自己的儿媳妇还有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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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8 10:52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新朋友来发帖交流,祝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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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4:53 | 只看该作者
清风盈袖 发表于 2015-1-8 10:52
欢迎新朋友来发帖交流,祝新春愉快

还请版主多多提点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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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5 12:48 | 只看该作者
鹅湖,人杰地灵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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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6 08:09 | 只看该作者
感谢墨云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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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6 08:1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墨云!这年头对历史感兴趣的不多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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