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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也是故乡美食的味道 李华新 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感觉，那就是现在的乡愁似乎也成为一个非常令人关注的事情，央视元旦首播百集纪录片《记住乡愁》引社会学者关注。其实真正能够使得这样的一种感觉，那就是当代人无法有一个可以寻找到乡愁的路。因为现在不仅是城市原来居住的地方早就消失了，就是在自己的故乡，那些祖屋也不见了身影。而试图找到回乡的路，那大概就是成为了一种奢望。 无法找到回乡的路，这似乎是一个相同的感觉，尤其是对于我来说，故乡和我现在所居住的城市并不遥远。可是回到故乡，变回成为一种奢望。一是，我已经渐渐变老，在我的记忆里的那些故乡的长辈，和父执一辈的人，也都八十多岁，而我的那些堂兄们也都是六十几岁了。因此即使是你想回到故乡，现在的孩子未必能够认识，而我的那些长辈也大都不在人世，再加上现在乡村的改造和建设，故乡早就物是人非。因此回到故乡就是一件挺奢侈的事情。 在我的记忆中，回到故乡是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六十年代。那个时候的记忆还是留存在脑海里的。在省城乘火车回会故乡，最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在那个小站下车之后，不用在站台下车，直接在另一侧下车就行。下来车，先是走下陡陡的铁路的路基，然后就会踏上回乡的路了。
临近故乡，就会有熟人相识。熟悉的会立马喊人家，叫人家，不认识的父亲就会介绍这是谁。作为家中的长子，我的年龄比最小的弟弟大八岁，因此现在说到这些事情，也往往是我说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些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回家只是一天的时间，顶多是在父亲的老家吃一顿午饭，下午就坐火车回到省城。因为没有在家里呆多长时间，因此对于故乡的那些感觉，并不是多么的深刻。后来我作为知识青年下乡的那个地方离老家并不是多么远，但是因为分属于不同的县，因交通并不是多么便利，因此故乡也就只是成为一个记忆。后来做了记者，到老家那一带采访的机会多了，可是真正回去的愿望，也不是多么强烈。因为故乡已经没有直系的亲属。不过，哪里是老家的感觉，确实一直在心中萦绕。
并非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那种感觉，而是说，现在的感觉中，那些早就被旧村改造的故乡，那些老屋不在了，那些乡土的路没有了。那么乡愁，也就是无法在故乡的记忆里寄放。 中国有60万个村庄，约5000个古村落，被住建部和国家文物局界定为传统村落的有1561个。昔日在故乡的一些大门或是影壁上，会有不少的以“忠孝勤俭廉，仁义礼智信”为内容的字迹，或是选取一字，或是这些字全部录用。总之，在故乡的乡村文化中，讲述中华传统美德在民间的千百年传承，寻找的则是传统文化的基因。而实际上现在，这些感觉会因为我们的老家这样的一些老建筑的不复存在，而使得这样的一种感觉，成为无法落足的想念。因而也就使得故乡的感觉日渐疏离。更何况我们的故乡是很不出名的，老家的家族也并非名门望族，再就是在文革期间，家谱被付之一炬，就更是无法找寻渊源了。 其实，故乡的变化与日新月异，以及对于旧建筑痕迹的拆除，也是一种无奈，因为不管是你的挂念有多么强烈，现在的新村规划，或是新的建筑的出现，以及开发浪潮的一波波的冲击，最先失去的就是这些留存于世的乡村建筑。而失去了这些----故乡，给人的感觉就会失去很多值得思念和留念的东西。当传统文化热潮中的乡愁超越了家乡的一棵树、一条河，而具有了诸如家风或者美食这样的文化外在依旧存在，乡愁便生了根，长出了灵魂。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会很执着的就是喜欢某种味道或是一些食材做法根深蒂固的原因。只是这些是不需要解读的。是无需要问为什么的。
这话真的不假，因为当年在老家吃的那个麻汁面想想就会有那种清香的味道留在舌尖，那时家境贫寒，是没有钱来买麻芝酱的，而奶奶自己用炒熟的芝麻，放在蒜臼子里捣细捣出汁酱的麻芝酱，那种香甜的感觉，到现在也是会体会出来的。现在买得起芝麻酱，也不在乎价格了，也可以放得很多，可是那个时代的麻芝酱的感觉，确是无法吃出来得了。因为和其他佐餐的黄瓜、香椿芽的味道，现在是无法复制出来的。莫非对于故乡的这种感觉，会因为老人家的逝去，连同这样的感觉也不复存在了？
而对于什么是颊齿留香这个词汇的陌生，也全是因为，现在的食物的快餐化，也使得食物醇正的味道传统，被现代的快餐食物侵蚀的所剩无几了。
这似乎也就是前些日子中国上的舌尖味道，为什么会引起人们如此大的感动，其意义也在，故乡的美食，其实就是具体的物化的乡愁，这样的一个乡愁，说白了，就是一种在人们的衣食住行中的故乡感觉。而现在的家书的回忆和孩子对于父辈家书的怀念，以及诸如家风或者美食这样的文化外在，其实就是乡愁的一部分，是浓的无法研磨开的乡愁，而具体在舌尖上品尝到的味道，就是在心中生根的味道，是直接沁印在心灵的味道。
于是故乡路消失了，故乡的老屋不在了，可是灵魂里的对于老家的食物的感觉和味道，早就深深浸透在内心深处，成为灵魂的一部分了。
其实，故乡是无所谓美食称谓的，因为故乡的那些食物很普通，而且也是制作简单的，故乡是属于北方的，故乡食物中的小麦、谷子、豆黍、芝麻、花生以及那些茄子黄瓜萝卜等蔬菜的组合，以及农家的牲畜，这些可以成为美味的食物，也是故乡乡野的农耕时代的全部作物和家养牲畜的全部内容。而这些都是可以进入到故乡美食序列的食材。当故乡失去了土地的依附，失去了无法再次生长这些食材的土地，故乡的美食的制作就会少了很多具体的内容。因此当你再次回到故乡，你就很难能够体验出故乡昔日的那种具体的感觉来。
自然了故乡里的乡愁，并非只是那些食物的感觉和味道，故乡的乡愁是和河流、大树、古井、老屋联系在一起的，这些都是传统村落的组成部分。看到了这些乡愁自然会再次生长，因此多保留一些这样的感觉，就是对于乡愁感觉最好的留念；有了这样的一些具体的感觉，就是记取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寻根之路。
（济南 李华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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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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