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必然，不可逆转

五出眉心

悲剧必然，不可逆转

                                     ——我读粒儿之小说《烟花碎》

        悲剧之必然，不可逆转。这是我读粒儿小说《烟花碎》时，痛定思痛，得出的结论。什么原因呢？我觉得《烟花碎》是一个大悲剧。
        何为悲剧？它是戏剧主要体裁之一，主要是以剧中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及其悲惨的结局，构成基本内容的作品。用鲁迅先生对它的一句精辟概括讲：悲剧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它的主人公大都是人们理想、愿望的代表者。悲剧就是要以悲惨的结局，来揭示生活中的罪恶，从而激起观众的悲愤及崇敬，达到陶冶思想情操的目的。

        再读《烟花碎》时，我对悲剧的概念就有了更具体更深刻的理解与认识，不再停留在表象上，让泪水浸透灵魂，而是将浸满泪水的灵魂拧干，擦亮双眼认真地往字缝里看，让每一个故事情节与人物形象，哪怕是细微的环境描写，都平铺到脑海里，让灵魂在那上面沉思徘徊……我看悲剧，无论是读小说，还是看电影或戏剧，必定要千思万想，为这悲剧寻找不能成行的理由与借口，成功则笑落眉头与心间;如果是悲剧必然，不可逆转，也绝不肯罢休！非要挖出这悲剧的底子与根由，好像这样就能根出人间一切悲剧似的。

        看了《烟花碎》，更觉凄惋，一个好端端地步非烟，袅娜多姿、美艳绝伦，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真地烟消云散了呢？于是，我又忍不住地千思万思:假如步非烟不是美艳绝伦、“花动京城”，那么她步非烟就不会因为去集会玩而被武公业看好;假如武公业没有看好步非烟，那么步非烟的爹娘也肯定不会在武公业的威势下催她答应嫁给武公业;那步非烟也肯定不会最终嫁给武公业，不嫁给武公业怎么会被鞭笞而死？对吧？这样看来，她步非烟就不应该艳惊洛阳，倾城倾国。可她却真的就是美得天妒神怨，这又怎么能不是过错呢？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可她步非烟只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天生丽质，于她有何相干？你相信美也是罪过？

        如果说步非烟的美不是过错，那罪过于谁呢？我进一步假想，如果武公业不只是看好步非烟的倾国倾城的美艳姿容，他还非常看好步非烟的绝妙才艺，以及非烟內心的柔软`，善良与多情，那么，他就不会在初次会晤吓掉非烟手中击瓯的捧子;也不会在新婚之夜为一只鸟而残忍地痛责并打断小豆子的腿，让步非烟在惊恐与自责中昏死过去;他一定会体贴入微、呵护备至，让她步非烟深感满足与幸福，对吧？那她步非烟又怎么可能因为灵魂的孤寂而有外遇？以至……如此说来，悲剧的根由在于武公业读不懂步非烟，所以才有婚姻的失败。别瞪眼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武公业怎么就不能爱这个娶这个美丽的步非烟？一家女百家求嘛！小说中已显现，武公业是爱步非烟的，是对她宠爱有加的，为取她欢心他尽力了！可惜他不懂步非烟，也不试着去读，去析，去品，只把精力集中在物质满足的层面上;从不试着从精神层面去解读，去品味，去欣赏，以至于让夫妻间难以琴瑟相和，愈行愈远。这还不能说罪在武公业吗?况且最后也是他亲自动手鞭笞爱妾，致其在痛楚中血肉模糊地死去，你能说这就是武功业对非烟表达爱的方式吗?想当初，非烟不也曾认真地为他武功业花尽半个月的心思谱曲填词而吟唱抒怀表达自己的心境吗？他武功业如何呢？完全不解风情，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粗犷荡尽了所有风花雪月的浪漫与深情，你能说他这是爱或懂爱吗？不懂有什么关系，试着走近，解读，终会物我合一;可他武功业固使自己，不肯超越，已负了步非烟的努力，将非烟燃起的热情息灭，导致一系列的不悦，对吧？正所谓爱花的手才是罪恶！

        我知道你还想说，就算武公业不懂非烟，那步非烟就不能据理力争，拒绝这桩由武公业的率真求爱而成就的一段婚姻吗?这样不就什么悲剧都没有了根由吗？不错，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觉得不合适，为什么不能拒绝呢?就算步非烟少不更事，不知所措，那父母都成年人，也看不出问题吗?可是你知道，她步非烟能拒绝吗?她有资格与能力拒绝吗?在那个社会那个时代，儿女应唯父母之命而是从，婚姻大事，哪会有自作主张的特权?看了小说你知道，武公业是府内功曹参军，长得虎背熊腰，只见了非烟一面，隔了三天就亲自上门吼着嗓子来提亲，也不避人家姑娘。虎得爹忙催促她嫁，娘劝说她嫁，为什么？谁让她出身在经营糕点坊的小生意人家?谁让她父母身份卑微，地位低下？她有选择与不选择的余地吗?她有愿与不愿的自由吗?爹娘说嫁她就得嫁。现在看，步非姻的命运掌在自己父母手中;可父母在一个功曹参军面前，只有战战兢、唯命是从的份，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嫁掉年纪还小的女儿。有什么办法呢？

        你又说，嫁就嫁了，迟早要嫁;何况武公业对她那么宠爱有加?要是步非烟南苑歌舞不被赵象发现，或者小豆子妈妈没在中间牵线搭桥，再或者小红没有告发，也许就没有非烟被鞭答的结局了。但你发现没有，非烟与功业没有爱情的婚姻，已经让非烟深感孤独和冷清，活得艰涩、枯萎，可谓不幸，只未死便罢。再说小豆子娘，仅仅为了一只鸟，儿子的腿就被武公业残忍地打断而终身致残，她又怎么能不痛恨式公业呢？何况机会来了，为什么不替儿子报仇呢?她没有理由。穿针引线，意在对付武公业。但武公业不清楚，要是小红不受责，那她也肯定不能向武公业告密，非烟也就没有被鞭打至死的悲惨结局，对吧?可是你知道，小豆子娘一定要给儿子报仇，小红也要泄私愤，步非烟不是早早就给布下了悲剧的网吗?她能逃脱了这悲剧的宿命吗?即便不遇见赵象，也会遇见张象李象或王象什么的。你知道，步非烟与武功业的婚姻爱情早死，欲摆脱这死结，步非烟没有可能，也许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说白了，步非烟貌美如花没有过错，她不喜欢武公业却爱上懂她的赵象也没有过错，小豆子娘要给儿子报仇、小红要泄私愤，也属人之情理;但步非烟不该出身低微，不应该活在那个没有女权的时代!试想，假如步家高门望族，就算武公业看上了步非烟，如果非烟及父母又看不上武公业，他小小功曹参军，岂敢趾高气扬、粗声大气地来提亲?偷偷咽几下口水，自叹卑微了事，而非烟也许会有机会自选心上人呢，至少不会选武公业这样的莽汉，更不至惨死鞭笞之下;再假如，步非烟生活在今天，不管谁看上她，只要她不同意，都无从谈起，对吧;再退一步讲，她看走眼，嫁了个武公业之徒，婚后发现琴瑟不和，也可离异，重找自己真正的幸福，对吧?谁让她步非烟生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那个让步家没有话语权的出身呢？难道不是这些一步步将非烟推向悲剧的境地？她的悲剧结局谁能逆转？即便不遇见武功业，遇见个文功业，结局还不是亦然？

        可见其悲剧之必然与不可逆转！因为它发生在那个悲剧的时代与悲剧的社会。细想想，粒儿写《烟花碎》，岂止是写步非烟一个人的悲剧？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又有多少个步非烟、行非烟葬送青春与性命呢！而这样深刻的社会思想与历史主题，从作者精心刻画的人物形象中也可以得到诠释。

        那么，粒儿在作品中又塑造了哪些人物形象呢？他们都是怎样的人呢？又是怎样彰显社会历史主题的呢？其实，小说故事不复杂，但却出现了不少人物，高层以武功业为代表，外加只偶尔露峥嵘的赵象之父;中层以步非烟及其父母为代表;低层则不少，有非烟贴身丫鬟翠绿、小红，佣人吴妈;还有小豆子及其父母，外加赵象的书僮。作品着力刻画的人物是步非烟，其余人物描写则是为故事发展需要、衬托主人公形象而设置，可谓主次分明，重点突出。那么，读了《烟花碎》，你能告诉我步非烟是什么样的形象吗？让我们一同从作品中解读步非烟吧。

                                                                                       蝶恋花·步非烟

                                                    花动洛阳惊帝会，艳胜牡丹，袅袅丰姿美。回首凝波含碧水，                                                                                       
                                            盈盈旋舞罗裙翠。      嫩藕茶瓯纤玉起，粉面含春，清润声声脆。                                            响遏流云真有味，倾城妙语留人醉！

        这首蝶恋花，是我读《烟花碎》步非烟出场时，为其美艳绝伦而惊叹，忍不住挥毫而就填下的小词。谈不上什么技艺，只作抒怀而已。的确不假，步非烟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翩若惊鸿、美艳超绝！作者为显其美，不惜泼墨，不惜用情，可以说千方百计，调动了一切艺术手段。不是吗？作品中光写步非烟击瓯、弹唱、起舞就写了三次，为什么？你想啊，这一场景的摹写，不但突显步非烟的美艳惊世骇俗，更能一展步非烟叱咤古今的风华神彩，令人叹为观止。虽然你体味到每一次都有所侧重，意味不同，但“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那美的意韵，美的神釆，美的回味，总是挥之不去，让你难以忘怀。

        第一次描写，是在故事的开端，作者沒有直接让步非烟站到你面前，而是精心的策划安排，为步非烟的出场亮相构置一个阔大壮美的时代背景。这背景，不但提供了步非烟的活动场所，还与步非烟的倾国倾城之貌形成辉映，有力地衬托其美。你看，“那年的盛唐，那年盛唐的牡丹雍容了整个洛阳城，”于是，你的眼前出现了大唐王朝太平盛世的图景，再将境头转接到洛阳城，只见硕大的牡丹花开满了整个洛阳城，到处团花锦簇，到处香风习习。正在你流连忘返于之际，东风殆荡里，妙音何处顿起？你情不自禁寻声望去，只见洛阳城里步家小女年仅十五岁的非烟此刻正在牡丹花旁击瓯！此情此景，你禁不住脱口而叹曰:妙哉！连作者也按捺不住要趁机对你说两句，“非烟的击瓯之技，整个洛阳城无人能及，恰若她弹得一手琵琶。洛阳城里人说，步家小女的琵琶，能引来百鸟和鸣。殊不知，听非烟击瓯，一样可使百虫忘归。”明显在借洛阳城人之口来佐自家言辞，而且还不失时机地运用夸张的手法来突出步非烟弹琴击瓯技艺之高、演奏乐音之妙，丝毫不遮掩自己对非烟的喜爱与欣赏。你再看，“非烟在边旋转粉色罗裙，边击打五瓣花型的茶瓯。”就在你入迷地欣赏步非烟边起舞旋转边击茶瓯时，作者又情不自禁地赞叹，“谁说盛唐的女子只许丰腴才是最美，如杨柳般轻盈、纤巧的非烟照样美到了极致，照样让此刻盛开的牡丹羞颜。”手法娴熟地拿杨柳作比来喻非烟的体态阿娜与舞姿优美，拿盛开的牡丹羞颜作拟以衬非烟的貌美绝伦，颂赞怜惜之情浸透纸背。当击瓯旋舞正酣的非烟听到娘亲的戏语，便俏皮地“回给娘一个360度旋转，随之，仰身反手击瓯，粉色罗裙似七月里荷花盛开，茶瓯妙音四起”。好干脆利落，好曼妙柔美！也好精彩的比喻，让你从七月里荷花盛开的形象上去展开联想，想像步非烟粉色罗裙在360度旋转时飘舞起来的形象，既鲜明生动，又富有灵逸的动态之美。美乎哉？美乎哉！

        这一次击瓯起舞的步非烟，真的好有视觉冲击力，从里向外透射出来的是小女儿的清纯、天真，恃宠娇嗔、快乐无忧，美得不染一丝尘埃，美得超拔，俊逸，赛过天仙神眷。

        后两次写得简略，侧重心情;因为第一次全面铺陈，对步非烟的才情与技艺，读者已如数家珍，不必赘余。

        第二次描写是在故事的发展中进行的。步非烟已经成了武公业的爱妾，她整天生活在武公业布设的环境中。新婚之夜，她目睹了丈夫怒吼、鞭责小豆子的闹剧，以至惊恐自责昏死过去;她亲历丈夫当值让自己独守空房;她亲历丈夫守她如守花瓶……她奈不住这孤寂这落寞这冷清，便花费半个月的心思谱曲填词自弹琵琶为丈夫翻唱;“尤其那日，在秋雨氤氲整个南苑，她拨动琵琶琴弦弹唱《玉阶怨》时，低低咽咽，欲扬却抑的曲调本让她泪珠差点跌落，武公业却捋着胡须三声大笑说，这鬼天气，翠绿去叫吴妈烫壶波斯国来的三勒浆，弄个金乳酥，炖个猪肘子来，我和娘子好好喝盏。”一曲浸透少妇痴情的《玉阶怨》，她多希望丈夫能听懂她的心音，抚慰她的孤寂，为她困惑的精神指点迷津啊!可她的丈夫武功业，用大块肉大碗酒，外加粗俗不堪之语，把她心中培植起来的希望之火给浇灭了!让你觉得，两人真的是志趣不同、情何以堪?你不免会发出浩叹，不幸，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更为非烟未来的命运担忧，是吧?

        当然，这一段文字虽格调偏低，但作者依然调动各种手法来塑造步非烟的内在性格特征。不是吗?用对小鸟死的惊叫与牵挂小豆子的命运来折射非烟内心的柔弱善良，也暗示非烟同样悲惨的命运结局;用武功业的粗俗暴躁与凶残衬托非烟的湿文尔雅与高洁脱俗;用小红、翠绿、吴妈等人的前呼后拥，来衬非烟内心真正的孤独、寂寞与冷清;用阴沉的天气和绵绵的秋雨渲染气氛,烘托心情。很见功力。

        第三次描写，应该是在故事走向高潮的时候。作者依然老成，先不说步非烟是歌是舞，怎样歌舞，却以“牡丹花开花谢，非烟十六了。牡丹又花开花谢，非烟十七了。牡丹再次雍容整个洛阳时，非烟已经十八岁了”来过渡，虽短短几句，却给人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之感，让你从牡丹花开谢的轮回中去想像美胜牡丹的步非烟的青春是在怎样度日如年的孤寂落寞中黯淡、流失的。“十八岁的非烟依旧轻盈纤柔，依旧罗绮加身尚若不胜其重。”她觉得自己的心便是那熏香，身子便是铜炉，正在一点一点地熄灭，冷却……“会冷却吗？”非烟问自己，想到冷却二字，眼前闪过深秋池塘的残荷。此刻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涌动，她很想、很想击瓯。这一心理活动，已活化出步非烟嫁到武家后的每一个日夜，她被腐朽婚姻命运摧残得柔弱不堪、心如秋雨残荷，可又是多么不甘啊!她激烈地敲打茶瓯，不正暴发出她本性里的一种抗争么？“五月清晨里的牡丹花瓣粘满露珠，清晨里慢慢穿过南苑的阳光，眼见阳光下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滑落，‘吧嗒’一声消失。”那是谁人晶莹的泪珠吗?“非烟突然腾身旋转，尺长的青丝跟着飞扬，浅绿色的罗绮成了舒展的荷叶，一朵。”这一特写境头真地好美，带着一种潜在暴发的力量，与第一次描写非烟粉色罗裙舞成七月盛开的荷花何其相似!只是颜色不同，心境不同罢，前一次以荷花作比，既喻人之美，又喻心之纯，神之乐。这后一次以荷叶作比，也喻人之美，但不够热烈;也喻心境，却如秋雨之残荷。可见前后差异，让你忍不住去想是谁造成的差异。

        读了《烟花碎》，你觉得步非烟美吗?当然，这是作者倾注所有的美好理想刻画的步非烟，焉能不美?只是她美得倾国倾城、艳绝古今，她温柔善良，才情卓著，美得动人魂魄、痛彻心扉，真真是美的悲剧，不可逆转，令人遗憾!这也许就是悲剧的力量。

        当然，步非烟的美，更体现在柔弱外表下深藏不露的执着、坚强与不屈的内在精神，它在故事的高潮中得以充分体现。这一部分在写步非烟经小豆子娘的穿针引线，终于唤醒沉睡已久的人性，大胆地冲破《烈女传》的重重束缚，勇敢冲出腐朽的婚姻枷锁，与一见倾心的赵象私会。这对于步非烟来说，是一次自我挑战，也是一次世俗与传统观念的挑战，更是向不平等婚姻的一次挑战;能迈出这一步，可见其惊世骇俗。很不巧，她为抱不平惩戒了羞辱吴妈的小红，所以步非烟被告密。故事情节推向了高潮，美与丑、善与恶展开了正面的交锋。“面对武公业的突然而至，非烟先是瑟瑟发抖，心脏狂跳”，毕竟是弱女子，毕竟自己的行为为世俗所不容，一时慌惑、手足无措，也很正常。但“后见武公业的横眉怒目”，反叫非烟安静了，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别过头望向南边矮墙”。这一细节，透视出步非烟冷静下来后，对武公业的粗暴残忍之洞明，以及对美好爱情的坚定、执着与向往，一副傲然与蔑视的架势跃然纸上。步非烟没有泪雨滂沱，没有跪地求饶，甚至有些过分的冷静沉着，一语不发，让恼羞成怒的“武公业再吼，你可开口!”但，无论是武功业愤怒地拍案而起，还是武功业挥鞭如雨地抽打在她娇弱稚嫩的皮肉上，哪怕血肉模糊了，她步非烟依旧身子纹丝不动，眼角竟然春意袅袅，甚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目光望向心上人所在的南墙。当武公业又是一鞭，“抽在非烟脸上，你不说是吧，那你去死吧。”步非烟鼻翼一哼，转头盯着武公业一字一顿说，“生得相亲，死亦何恨！”就这样，步非烟为了拯救自己复活的人性，为了她心心追求向往的浪漫美好而又真挚的爱情，勇敢不屈地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她的这种精神，就像一面旗帜，高扬在历史的长空，让后人深思、警醒。

        小说中还塑造武功业、赵象、兰草等人的形象，还有非烟的爹娘，都很传神，各自起到不同的作用，或对比衬托，或推动故事情节，都帮助主人公展示形象，辅助作品再现主题。这里不一一赘述。

       总之，这是一篇精彩的小说。它的精彩还表现在结构布局上，如开头引与结尾续，不但给人首尾圆合之感，更给人故事有史可考的真实性;中间故事情节环环相扣，结合紧密。再有就是语言华美，诗情古韵遍布全篇，尤其是化用古诗词拟写小标题，不但层次分明，段旨章显，更能突出作品语言凝练、意蕴深厚、文采飞扬这一文学艺术性。很值得借鉴。

五出眉心

        附原著地址:
http://www.mwhongchen.com/duanpi ... 15-04-01/18078.html

高迎春

再读《烟花碎》时，我对悲剧的概念就有了更具体更深刻的理解与认识，不再停留在表象上，让泪水浸透灵魂，而是将浸满泪水的灵魂拧干，擦亮双眼认真地往字缝里看，让每一个故事情节与人物形象，哪怕是细微的环境描写，都平铺到脑海里，让灵魂在那上面沉思徘徊……我看悲剧，无论是读小说，还是看电影或戏剧，必定要千思万想，为这悲剧寻找不能成行的理由与借口，成功则笑落眉头与心间;如果是悲剧必然，不可逆转，也绝不肯罢休！非要挖出这悲剧的底子与根由，好像这样就能根出人间一切悲剧似的。

高迎春

一曲爱情悲剧，揭示出所描述的人物之人性，更让人看清楚产生悲剧的时代背景，人文环境。在令人思考的同时，也让人醒悟。

五出眉心

高迎春 发表于 2015-4-19 09:29
再读《烟花碎》时，我对悲剧的概念就有了更具体更深刻的理解与认识，不再停留在表象上，让泪水浸透灵魂，而 ...

感谢老师关注！这篇小说的确给我很多感触。

五出眉心

高迎春 发表于 2015-4-19 09:38
一曲爱情悲剧，揭示出所描述的人物之人性，更让人看清楚产生悲剧的时代背景，人文环境。在令人思考的同时， ...

您说的对，老师。有些悲剧是历史的必然，是社会的必然，不是人物抗争的力量所能扭转的。

欧阳梦儿

　始终认为，步非烟虽为弱质女子，好歹也跑过码头见过世面，不至于看到小豆子受刑就晕死过去，好象那些深宅大院小姐一样。

梁星钧

一篇探讨式、全景且有重点的自语式评论。内容饱满而厚重。

五出眉心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5-4-20 14:00
　始终认为，步非烟虽为弱质女子，好歹也跑过码头见过世面，不至于看到小豆子受刑就晕死过去，好象那些深宅 ...

        梦儿，步非烟年仅十五岁，整天浸在花草诗词中，又琴又歌，击瓯起舞……她的整个世界都是温馨的，浪漫的，美好的，哪见过武功业这般粗暴与残忍？哪听过小豆孑耶般凄厉的哀嚎与惨叫？何况身置新婚之夜，本就慌恐……别说是步非烟这个生活在虚幻美妙世界的人儿受不了，就连我看那段文字都头皮发麻……

五出眉心

梁星钧 发表于 2015-4-20 17:45
一篇探讨式、全景且有重点的自语式评论。内容饱满而厚重。

     好久不见，给梁老师问好！
     老师，眉眉心很钦佩您总能站在一定的高度总揽大局，把每篇文章看得那么透，概括得又那洗练、准确。着实厉害！

五出眉心

梁星钧 发表于 2015-4-20 17:45
一篇探讨式、全景且有重点的自语式评论。内容饱满而厚重。

     好久不见，给梁老师问好！
     老师，眉眉心很钦佩您总能站在一定的高度总揽大局，把每篇文章看得那么透，概括得又那洗练、准确。着实厉害！

五出眉心

梁星钧 发表于 2015-4-20 17:45
一篇探讨式、全景且有重点的自语式评论。内容饱满而厚重。

     好久不见，给梁老师问好！
     老师，眉心很钦佩您总能站在一定的高度总揽大局，把每篇文章看得那么透，概括得又那洗练、准确。着实厉害！

欧阳梦儿

五出眉心 发表于 2015-4-20 21:22
梦儿，步非烟年仅十五岁，整天浸在花草诗词中，又琴又歌，击瓯起舞……她的整个世界都是温馨的， ...

有道理。

五出眉心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5-4-20 21:59
有道理。

呵呵。也不知是手机问题，还是网络问题，一发帖就好重！(尬尴)

蝶小妖

来学习姐姐的精彩诗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