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雪 儿

一楠

　　　　　　　　　 雪　 儿


　　1

　　外面正在下雪，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很潇洒的那种。我躲在高于二十度的温室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偏过脸，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审视着雪花舞动的身姿，一丝莫明的触动竟在心底深处泛起微微波澜，又一声轻叹勾起那逝去遥远的记忆，去追寻那曾经流浪的日子，脑海里竟映现一个静美如雪的身影——雪儿，一个美丽的女孩，一个多情的女孩。

　　同样是我所工作的这个城市，不过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城市的扩建改造早已淹没了昔日的一切痕迹，但那曾经经历过的伤情连同这座城市的名字，已经清晰的印刻在我脆弱的心灵深处。

　　2

　　军邀请我去帮助他完成一番创业，我感觉上天真的为我掉下了一个馅饼。自军一家落实政策返城之后，我们从来就没有联系过。而我在经历了娶妻生子后,一穷二白的面貌正促使着我四面八方寻求生活的援助，这时军来了……我没有推脱的理由，满口答应了，心底还涌出了对军的知遇之情。

　　进入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是在深秋，军推着自行车来车站接我，身边跟着一个梳着短发很有点传统型的漂亮女孩。军说这是我对象，叫雪儿。出于礼貌的雪儿冲我微微一笑，我心底霎时掠过一丝惊诧。我羡慕城里人的生活，更羡慕城里女人的那种气质和高雅。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雪儿的家在郊区，充其量只能算半个城里人，不过她的那份美丽是自然天成的结晶。我最初的印象是，军拥有了雪儿是幸运的，因为军是城里人，尽管当时已经办了停薪留职，但他毕竟又有了第二次创业。

　　3

　　在城市街道的一角，军租赁了两间平房，这里离雪儿的家不远，只隔着一条护城河。军告诉我说，这是我们共同的一亩三分地，我们一起创业，同甘共苦，以后发达了，我做董事，你就是总经理了。我想军是具备了那种运筹帷屋的将才，起码他让我对以后有了梦想和希望。

　　我们的工作是工艺品制作，就是适合于城市工薪家庭居室内摆放的小型山石盆景。我和军在小学时就喜欢涂涂抹抹，后来还多次参加过学校里的六一元旦等节日的宣传画展。当时不少的老师和同学都吹嘘我们是奇才，但这种奇才在多年后并没有给我带来好运。军初中没上完就回城了，后来听说业余写诗，在一些报刊杂志上还真发表了不少。而我的绘画在高中毕业后，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学习，但依然没有使我蹩脚的生活有所起色，到是曾经流浪街头集市做了几次卖画的营生。我把这一切毫无保留的讲给雪儿听的时候，雪儿十分感慨的说，真想不到你的经历这么坎坷，看来这次你是有用武之地了。

　　雪儿说的不错，从平面的绘画到立体的工艺盆景，这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不然军是不会把我从大老远的农村拽了来。这种山石盆景的制作，好在原材料很廉价，又容易得到，但关键是盆景的制作过程必须专业，这就需要一个审美和艺术的有机结合了。我们每个人都信心十足。我和军唱主角，雪儿当下手，雪儿的大哥充当材料采购。后来又有一个叫民的加入进来，他是雪儿的表弟，看上去很精很能的一个小伙子。我们五人组合把一个小工艺作坊给挑了起来。

　　4

　　工作刚一有起色的时候，军开始做广告，跑外援。那时雪儿几乎和军是形影不离，双方进进出出，有时军也会当着我们的面把雪儿揽在身边。雪儿好象也习惯了这种亲昵的方式，说说笑笑，半推半就。当时我在心底想，这世上最贱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后来我被军邀去参加了他和朋友的一次家庭舞会，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老土了。当时是六个人，四男两女，按军的说法都是他的文友。我之所以被军喊去，是军在他们中间吹嘘我是写小说的，而且如何如何……我心虚的很，不过军把我推出来了，也就只好坦然面对。好在当时在场的雪儿也好象很拘谨，因为在他们大谈朦胧女诗人舒婷的时候，她显然一无所知。后来他们就跳舞。我不会，就坐在沙发上看，看他们男女搂抱着跳，心里就羡慕的要死。雪儿被军强行拉着跳了一会就退出来了。另一个女孩是那种很开朗的阳光女孩，她在男朋友的带动下不时得变化着舞姿，很优美很潮流。后来那个女孩还把自己刚写的一首小诗拿过来让我指点。我不懂，只有点头连说不错。女孩就咯咯得笑，不知是讥笑还是善意的笑。

　　通过那次的接触，我又进一步了解到军不但是个幻想诗人，还是个设计大师。他常常在我们身边设计着将来如何如何。雪儿一听他这么说就撇嘴，说他吹。我当然希望能象军这样设想的那样尽快变成现实。

　　5

　　我们的工艺品在城里各大商场的专柜上属代销产品，资金回旋慢，所以我们开始注重自销，把工艺品摆到了大街上。不过军很希望动用自己那仅有的一点权威，他要求自销工艺品的价格不能低，不然就会在今后的市场上砸了自己的牌子。他的目光是远大的，但不现实，因为我们需要周转资金。我和雪儿还有民一同去自销产品，我们联盟抵制军的“指令”，随行就市把产品都推销了出去。

　　后来军动用了我们的入股资金买了辆嘉陵摩托，雪儿的大哥首先表示反对，可说服不了军。军有了摩托，便很少在作坊里蹲，动不动就驮着雪儿出去，开始所谓的业务联系。雪儿的大哥和民都说军烧包。后来雪儿发现我们的不满，只好率先垂范，自我收敛。

　　6

　　我们的工艺作坊有进展，但效益不是很好。军大多情况是只充当设计师，很少扎根着实的去干。雪儿渐渐看不惯了，常常跟军拌嘴。有时他们也会动武，军的大男子主义很强，每次都是以雪儿的顺从而告终。不过后来发生一次，都挺凶，军抬手砸了刚制作半成品的盆景模型，而雪儿则把一盆刚熬好的胶倒扣在地上……那次之后，他们冷战了好些天。一次雪儿在跟我当下手时，故意依靠着我问这问那。我当时给雪儿讲关于制作盆景的灵性和悟性，讲绘画中有意在笔先，那我们就要做到意在手先，要成竹在胸……那时军站在我们身后，铁青着脸，哼了几哼就出去了。我不知道军为什么会这样，就用探询的目光盯着雪儿。雪儿哀叹了一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认识他真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不明白雪儿为什么这么说，但我在以后与雪儿的接触中了解到，原来雪儿对军一直是崇拜多于爱慕，先是崇拜军的职业，后来崇拜军的诗情还有军的那张嘴。现在当这一切虚伪的面纱一层层揭开后，雪儿发现自己喜欢的只是一俱空壳，一个影子。雪儿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勇气，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军的第二次创业，希望在城里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和军共同营造未来的生活。可如今在雪儿的心里，连这种唯一的希望也渐渐消失了。

　　一次我和军出外联系业务时，军喝多了酒，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才知道军是那么的爱雪儿。他说雪儿是个十分温柔体贴的女孩，雪儿曾为他做过两次流产，每次雪儿都痛苦的打他砸他，可之后她又那么温顺的服从于他……军告诉我一个秘密，他说每次跟雪儿做的时候都很疼痛。雪儿问过他是不是有生理缺陷，他们都不懂，所以很害怕。我笑着摇头说，你既然能把雪儿搞大，这已经充分证实了你的能力，那你担心什么。其实最另军担心是没有房子。雪儿的父母都很传统，他们曾多次催促军尽快买房子结婚，还答应可以承担一部分资金。但军连另一部分也拿不出来。他所住的那个小屋还是从他哥嫂的房屋一端分隔出来的，里边除了一张床铺外，就是一张书桌……

　　我真说不出谁对谁错。但有一点，我同情军，可怜雪儿。

　　7

　　雪儿和军的关系在不冷不热中保持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时候的天气也渐渐寒冷了，而军由于厂子里开始并轨减员，只好返回厂子重新挂职。在此期间，军的姐姐曾经就军和雪儿的情况专门与雪儿的父母倾心交涉了一次。雪儿的父母唯一希望的就是军能够有一套房子和雪儿尽快结婚。

　　冷战的时间里越来越使雪儿感到自己对军的情感淡薄不仅仅只是房子的问题了，而且好象又溶入了其他的微妙的东西……

　　一次，我和民去雪儿的大哥家去拉材料。雪儿的大哥家养着一只大狼狗，一直是拴在院子里的。我们那次去的时候也分明看到这个畜生绻在那里闭目养神，可当我们装了材料准备出门的时候，猛听到“呜——”得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惊叫，全身僵硬得象个木头。我那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而且那叫声一定带着一种本能的绝望。那时雪儿正好在身边，马上喝退了狼狗，然后趴到我的肩上看伤势。肩头的衣服破了两个小洞，皮肉麻木地感觉不出来疼痛。雪儿拉着我回到屋里帮我退出一条袖子，看到肩头确实有两道红红的血印时，就慌忙出去剪了一撮狗毛，燃成灰按在我肩头的伤口处，后来她又在屋里找出了云南白药再次给我敷上。雪儿望着我有些歉意的说，真对不起。我已经缓过劲来了，连说没事没事。雪儿说，一定把你吓得不轻。我说，是的，确实吓得不轻，不过因祸得福，又多了一个胆儿。雪儿就笑。

　　8

　　一天下午收工前，雪儿的大哥放下一句话，说晚上到他那里说说话去。雪儿的大哥走后，民说，想说话哪里不能说，为什么偏偏到家里去说呢？我和雪儿就笑。

　　晚上，天空开始下雪，飘飘扬扬如春天的柳絮。我和民还有雪儿一路说笑着走过护城河。雪儿说，今年的雪下得可真早啊。民说下得太小了，落到地上就没有了，真是可惜。雪儿说可惜什么？民说可惜雪花生命的短暂啊。我说民，你要作诗吗？民说，军才是诗人呢。雪儿哼了一声，狗屁。

　　雪儿的大哥大嫂忙活了一阵子就把我们请到了酒桌上，说兄弟们在一块好长时间了，始终没能在一块好好说说话。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正经话要说，只是谈谈心，然后就东扯葫芦西扯瓢，不过说得最多还是关于军这个人……我看到包括民在内都说军是说大话不办大事的人。

　　从雪儿的大哥家出来时，雪还在下，地上已经发白。雪儿说要送送我们。我们三人刚走出村子，迎面碰上来找我们的军。军说，你们干么去了？民说，我们去了大哥家。军大概闻到了我们身上的酒气，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我不想另军尴尬，就问了一句，你怎么才来，摩托车呢？军只是冷冷的说了句，送维修站了。我看到军说话一直面对着雪儿的，可雪儿一直站在那儿没说一句话。我真替军难过。

　　9

　　军开始正常上班了，工艺作坊的工作基本都撂给了我。我虽然渐渐对此失去信心，但我毕竟想把投入的钱给挣回来。民和雪儿都有这个信心来协助我。雪儿还主动通过在城里的同学关系联系到了一些庭院假山的设计制造业务。

　　一次，我骑着那辆嘉陵摩托驮着雪儿去一个客户家搞庭院设计，因为是熟人关系，我们忙碌了大半天后雪儿说不收钱了，可人家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和雪儿都喝了酒，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摔倒了，雪儿被甩在了一片泥地里，身上弄上了很多泥水。

　　雪儿不能回家，只好躲在出租屋的里间披着我的一件皮大衣坐在床上保暖，脱下的衣服由我拿出来在外间生了一堆木炭火进行烘烤……天完全黑了，而民在我们没回来之前就已经回家了，而这个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小屋里居然又多出一个雪儿。在这个散发着女人气息的房间里，我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卑鄙龌龊，可雪儿的那种柔顺和美丽，还有雪儿换衣服时无意识裸露出的如脂的肌肤……这一切都刺激着我，使我想象着她和军做爱的那种放荡，那种疼痛和畅快中的尖叫。我将烤干的衣服拿进里屋的时候，雪儿正围着棉被坐在床上。我说，真对不起雪儿，害得你这样，你真有点象个沦落难民营的孔雀公主了。雪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我说衣服烤干了，你换上吧。雪儿把衣服接过去。我说，你换吧，我出去一下。

　　我就象一个蹩脚的小丑自导自演一出蹩脚的戏。我出去没多大一会又折回身来。可雪儿依然坐在那里，没有我希望看到的那一幕。不过雪儿是确确实实看穿了我的不良动机。我开始心虚，我坐到床沿上有些激动得抓住雪儿的手说，对不起雪儿，从我进城来的那一天起，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我没说完，雪儿就哭了。我松开了雪儿的手，呆呆的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雪儿哭着说，其实我是不需要在这里跟你们受这个苦的，一开始我是为了军，可现在……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感觉你这人很厚道，很忠诚，靠得住……可是我又很矛盾，我真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为自己龌龊的举动感到自鄙。我退出来，独自坐在外间的火堆旁看屋内点点闪动着的火光，如果说刚才是欲火炙烤着我的身体，那么现在是一股真情的温暖流进了我的心里……

　　过了好一会，雪儿换好衣服从里间走出来，她的样子在静夜的火光中越发娇媚动人。我起身说，走吧，我送送你。雪儿没有拒绝。于是我们走出作坊，走在点点寒星下的护城河畔。雪儿告诉我，她和军彻底的决裂了。前天，军在路上堵住了她，强行把她拉进了他的小屋里，他们开始认真的谈。她感到可笑，难道以前就没和军认真谈过吗？包括跟她做爱的时候，难道仅仅是一种新鲜和刺激吗？不过她那时面对军的确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无论军怎么的放下男子汉的架子，怎么的哀求，她只有一句话，军，我们散伙吧，你没有失去什么，到是我失去了很多很多。雪儿说这话的时候，声言有些颤抖，她说那次看到军的可怜，自己差点就坚持不住了。但后来军还是暴怒了，骂了她，打了她，最后……她没有反抗，满足了军报复式的要求。那一刻，她感到自己象个妓女，一个灵魂失落而身体麻木的妓女……

　　来到村头，雪儿站住了，然后转身望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就送到这儿吧，后边的路由你自己走。雪儿嫣然，说，多么熟悉的路，现在我竟然感到陌生起来了，不过自家的大门朝哪开还是记得的。我说这就好，记得回家的路就永远不会迷失自己。雪儿笑了，雪儿说，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我点点头，然后转身……

　　10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很少见到雪儿的身影了。民老是问起，表姐怎么不来了呢？我说人家嫌苦，不想干了呗。

　　已经进入了腊月，我和民开始奔波于各大商场清货结帐。军过来的时候，我和他谈了很多，我说我已经没有一开始来的那份激情了，我说我必须回家了。军有些怅然，说过了年再来吧。我摇摇头，我没有解释的必要。军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说，你比我强，起码回家有老婆孩子围着，我现在可是光杆司令了。

　　我准备回家的那天正好下起了大雪，是那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军把自己收藏的一本书送给了我，是作家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我给军半开玩笑的说，这本书好象更适合你啊。军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只想钱，别的靠后。

　　我到雪儿的大哥家去辞行，刚好雪儿正坐在那儿编织一副羊绒手套。雪儿的大哥把我送到大门口，说了些以后有缘再见的话。我一直走到村口时才听到身后有人叫大哥。我转身看到雪儿雪人似的跑过来，两腮红红的如两朵盛开的梅花。我说你叫我大哥？雪儿笑着，我不叫你大哥难道叫你小弟？雪儿说着把羊绒手套递过来，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这副手套还有一点没织完，你带回去让嫂子修补一下吧。我接过羊绒手套，望着雪儿，心底竟升腾起一团火，我真想冲过去拥抱她，可看着雪儿那静美如诗的样子，我又控制住了。雪儿仰起脸来，张开两手，笑着说，这场雪好大好美，我喜欢。我说，我没有别的送你，就送你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吧。雪儿笑着，大哥到是喜欢做顺水人情啊，好，我接受。

　　我走过了护城河，回头看到雪儿依然站在那儿。我扬起了手，雪儿也扬起了手。我知道说话已经是多余的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记着，记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记着这漫天飞舞雪花中的雪儿……

　　11

　　十多年过去了，在这十多年里，我一路打拼着终于又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并能成为这座城市的正式一员。而雪儿早已成为人妻，人母。然而十多年前的那场大雪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尽管在以后的每一年中都能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但总比不了那场雪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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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

　　先顶后读。

袁和鲁

一次难忘的创业经历，一个邂逅的美丽女孩，一个铭记的多情微笑，这一切都在小说中的我的心中深深埋藏。小说以雪为衬托，重点塑造雪儿的清纯，热情，奔放。

蓝色的小木屋

刚看了开头，老婆叫我上学校去接孩子，只好回来再看了。

manchurose

人生能有几人带给我们多少心动时刻？久不来，问好一男：））

000

　　楠版此篇美丽！喜欢这种娓娓道来、不急不躁的叙述方式。文中重点刻画了美丽雪儿的敢爱敢恨、但又有原则性的作风！让人读来倍感亲切。学习并问好！

葛瑞英

楠斑写得好，创业的艰难，生活的无奈，感情与理智的碰撞，生活中的细节与片段，仿佛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人物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读来受益非浅，学习了，问斑斑好！

杨义龙

其实，当读完此篇小说的时候，我想到了鲁迅的小说《伤逝》，爱情是需要一个物质基础的，这一点没有余地。所以，鲁迅曾经撰文提出：娜拉出走之后怎么办？雪儿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军很爱她，但最终没有得到她。她想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 不为过吧！男人啊，我们扪心自问，我们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什么？

左显辉

男人啊，好好去爱你爱的那个人吧：）
又一次欣赏一楠斑竹的大作，感觉笔法细腻，井然有序，人物内心情感漫溢而含蓄，不错！

一楠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先顶后读。

谢谢你了，知道你那里网速慢，可还是坚持不断的写、看、回，感动中！问好！

一楠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一次难忘的创业经历，一个邂逅的美丽女孩，一个铭记的多情微笑，这一切都在小说中的我的心中深深埋藏。小说以雪为衬托，重点塑造雪儿的清纯，热情，奔放。

谢袁版点评，问好！

一楠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刚看了开头，老婆叫我上学校去接孩子，只好回来再看了。

哈！！家庭、事业两不误！问好木屋！：）

一楠

最初由 manchurose 发表
人生能有几人带给我们多少心动时刻？久不来，问好一男：））

早没见玫瑰姐姐了，现在看到好亲切的，问好！：）

一楠

最初由 000 发表
　　楠版此篇美丽！喜欢这种娓娓道来、不急不躁的叙述方式。文中重点刻画了美丽雪儿的敢爱敢恨、但又有原则性的作风！让人读来倍感亲切。学习并问好！

先谢小貂。你的文章成熟老练，生活底蕴深厚，一个厉害的女孩！

一楠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楠斑写得好，创业的艰难，生活的无奈，感情与理智的碰撞，生活中的细节与片段，仿佛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人物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读来受益非浅，学习了，问斑斑好！

瑞英近期佳作不断，精彩连连，在此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