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黑皮日记

马克

　　　　　　　　　　　　　黑皮日记


　　北疆市人民广场摩天大楼中有一栋巨大而陈旧的石灰石建筑，别具一格，引人注目。楼高仅四层，却气派雄伟。说它巨大，指的是占地面积而非高度。陈旧倒是真的。这座壮观的陈旧黄色日式建筑，没有门牌号码，与其相邻很远的另一个部门的号码是：人民大街３１２号。

　　７月２３日之后，这里再次成为全国媒体注目的焦点。

　　警戒森严的大门，出出进进的轿车，都给它平添一种神秘色彩。进入它的内部，里面别有洞天，后院耸立着一座现代化大楼，与整个社会肌体安全有关的北疆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便在前面这座黄褐色大楼内。整座大楼结构复杂，日伪时期曾是关东军宪兵队所在地，厅堂套厅堂，机关连机关，在主大厅西侧地下还有一排暗室，室内有暗道，室室相通，除少数使用这部分地上办公室的内部人员外，其他警察和外人一无所知。

　　这天中午，天气放晴，阳光沐浴着大院内外的绿树，楼层大部分被遮掩在阴影和树荫里，机关正常下班的人不多，许多机关干部仍在一线参加市局万余名警察协助摸排“７．２３”大案其他嫌疑人的统一行动。背着长枪短炮的大批记者也没日没夜地穿梭在他们之中，因为种种原因，市公安局领导暂时婉拒一切采访。所有记者只能转而求其次，把战场转移到摸排一线去，期待在严寒与奔波中相遇好运。

　　如果有经验的人细心一点的话，不难看出刑警支队那边没有人进出，但门口停放着几辆随时待命的警车。如果再细心一点的话，就会发现部分刑警在办公室里匆匆忙忙地埋头吃盒饭，谁也不说话。显然这是有重大的审讯任务，正在等待这些人去完成。门军武虽然被抓获，但全局外部的统一行动仍未有一丝松动。负责审讯的人员当然知道门军武口供的重要性。

　　审讯门军武，无疑是一场硬仗。

　　全中勇早饭也没吃，从风味店现场押回门军武后，对张钟山面授机宜，让他先组织人进一步探探这个家伙的水到底多深，底子多厚。上楼走进办公室后，全中勇一直半躺半坐在沙发里翻阅研究那本由“作者”门军武自己纪录，完整地描述了几起大案的犯罪事实。

　　很明显，这个家伙带着自己的思想、计划、问题挤满了全中勇的大脑，使他欲罢不能，惊奇之余深感不安和震惊。看过部分“章节”许久，他还时不时忍不住回头翻翻已经读过的部分内容。中枢神经是兴奋的，但神经末梢已经麻木，反馈回来的信号常常错误得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实际问题，文字处理得干净准确，言简意赅，包括如何骗得保安信任，如何进入房子和车库，如何疯狂杀戮，等等。用词丰富老道，偶尔还有彼时彼刻，彼此之间的心理描写，恍惚中他疑心在看一部小说提纲，抑或是一个圈套。“他们中有的留着大胡子，有的披肩散发，有的长相我从来没见过。但无疑，凡是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人，不管男女都是清除对象，我们不会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活着走出别墅。”

　　后来，面对记者章美丽谈及他看到那些语言的感觉的时候，他说，印象中的另一个门军武好象不是他们抓到的这个人，而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或者说是跟章美丽一样的职业。“他那精细、准确描写的背后，显现出一个精力充沛、独立性强、思维缜密，令人感兴趣的人。因为，尽管这个人事无巨细，把他所犯罪行全部自己记录在案，但我同时发现，除了提纲挈领地写他自己之外，没有一处哪怕留下对我们找到其他同伙有用的蛛丝马迹。是他刻意为之。其中用意很简单：他想利用自己日后必定‘轰动一时’的独特身份，在被这个世界抛弃后，让这些应该丢弃的垃圾产生应有的效应。还有人发现，他对生活和社会的表述与诉求，有一般百姓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东西。我承认，他们中有的人很聪明，比如这个门军武，不仅作案手辣，还擅长写作、有相当的文字工夫——在我们见过的罪犯中，这样的人物绝无仅有。这样的心态也十分罕见。”

　　尤其那份更加荒唐的“遗嘱”和“我的自白”让支队长十分感兴趣，在没有时间细看前面内容的情况下，先研究起这部分来。

　　镣铐加身的门军武被带进刑警支队的地下审讯室，铐在木椅子上。门军武仿佛死了一般，但毕竟他是个极度仇恨社会的人，除非真的死了，否则残存的意志能在任何绝境中保持超出意识的反应。有人上前伸出双手，去替他摆正不听招呼的坐姿和脑袋。

　　钢制的手铐扣在固定的铁椅子上，两条腿锁定在链子中纹丝不动，门军武无力的双手毫无办法。但他的脑袋可以自由摆动，仍在流血的眼睛（在风味店自杀时因死命挣扎脸触水泥地磕的）仅仅睁开了一丁点儿，额上渗出冷汗，抖得更加厉害的双腿用力撑住地面。他听到了附近地面上火车驶过的轰隆声。

　　他知道纵然同伙们发现他已被抓，也无法可想。他和兄弟间距地狱之门只有百步与五十步之分——除非真的有上帝来拯救他们，否则他们将同自己一手制造的系列特大罪恶一起被强大的国家专政机器碾成韲粉。

　　审讯人员冷冷地盯着门军武，谁也不说话。空气有些凝固。

　　张钟山点燃一支烟，盯着门军武。从“７．２３”大案发生之日起，天赐泉山庄响起的那几声致命枪声让他暗暗大吃一惊的同时，也迅速明白了能够作出如此恶案且不留任何痕迹的人，定与半年前的案子有关，决非等闲之辈所为，肯定大有来历。抓到门军武，尤其这个家伙在风味店的猖狂“表演”，这个想法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让这个历尽九死一生的警官不敢松懈半口气，神经只差没有根根崩断。按照支队长的意思，先这样晾他半天，下午看情况全中勇再决定是否亲自“接见”他。审讯室里静得出奇。门军武面无表情，死鱼一样的眼睛似瞅非瞅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审讯室不到七八平方米，四周坚硬的石灰石墙壁已很老旧，油漆斑驳，隔音效果却非常好，一声咳嗽，也能吓人一激灵，地下特有的那种潮湿氤氲的空气充斥整个空间，一张桌子到处是疤痕，十几只矿泉水瓶和残剩的一堆各种牌子的半截香烟屁股让人感到这种工作的辛苦程度，四把木椅破损得很厉害，除掉一张坐在门军武的屁股底下，另三张归大队长他们。一盏杏黄色的吊顶灯照着坐在下面的人。

　　“我姓张，”张钟山开口道，语气平缓，“后面两字叫钟山，重案大队长。”

　　门军武抬头看着“重案大队”的负责人，威镇北疆各种犯罪分子的“克星”，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体重超过二百斤。肩膀很宽，两道粗浓眉，一对豹眼射出两条职业特有的犀利目光。张钟山也在观察对手。

　　这样的开场白出乎意料。无论审讯室的结构还是气氛，经验老道的犯罪嫌疑人门军武一走进来就做好了吃皮肉之苦的准备，准备顽抗到底。没料到，坐在对面的审讯者却自报家门，一个奇怪的念头在门军武脑里闪过。他略有所悟地暗想，先来软的，这死胎可能还想蒙骗我说出别人。

　　门军武脸上如果没有好几处伤疤，右耳不被打掉半截，应该说小伙子长得不错。很白净，甚至有些文人气质。

　　尽管这个人的相貌与气质不太协调，但坐姿却象个军人。毕竟这个作下惊天大案的人背后的许多秘密包括来历还不清楚。还涉嫌两个月前的“５·２１”大案，门军武肯定不会轻易开口讲真话，他跟审讯他的人一样明白，只要稍有“不慎”，透出口风，他与他的同伙就是枪毙十个来回也抵不销所犯的罪恶。沙远山局长召集刑警支队、预审处、法制处等部门一把手开会时，针对门军武的犯罪特点和性格，特意制定了周密的审讯策略。而全中勇给张钟山的只有一句话十六个字：“罪证无疑，内紧外松，步步紧逼，必须拿下！”怎样拿下门军武这个顽固堡垒，说心里话，张钟山心里没底，全中勇说先晾一晾，没直接面授机宜，他猜想可能支队长也需要在尚无对付这种“个别”人的经验里面，边审讯，边“摸索”制敌法宝。有一条是肯定的，对付门军武这种必死无疑的亡命徒，常规武器不好使，动硬的，也只能事倍功半。

　　“姓名？”

　　“门军武。”

　　“籍贯？”

　　“……”

　　“籍贯？”审讯者提高声音，“你是哪里人？”

　　门军武翻翻眼睛，摇头，拒绝回答。

　　张钟山示意跳过这一环节，审讯者又问：

　　“职业？”

　　“无业游民。”

　　“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

　　“你们知道，”门军武闪动着不知可称为狡诈，还是称为“睿智”的双眼，脸上的伤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儿变形，他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我姓门，后边两字叫军武。我不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

　　门军武望着大队长那张为抓他熬得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能够听到对方憋住呼吸的心跳声。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他清楚面前这个叫张钟山的大队长想跟他要什么。他们半个多月来不分昼夜到处抓他的时候，他一直在安心睡觉，直到被“意外”地按在被窝里才告得意结束。

　　“门军武，你挺潇洒。”张钟山粗犷的声音明显地带有几丝嘲讽，“你一边不断给警方制造大麻烦，滥杀无辜，一边还有心情把你的犯罪过程几乎一丝不差地记录下来，有点文化，字还挺有笔锋。我喜欢在这里跟你这种人谈人生，尽管你的人生是一艘快要沉没的破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无辜？”他对张钟山的责问有自己的捕捉方式，咧嘴一笑，摇摇头。

　　“我这艘破船愿意沉没。”

　　“什么意思？”

　　门军武似笑非笑地耸耸肩膀，不回答。

　　“你不想喝一杯水吗？”大队长毫不理会门军武的回敬，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眼睛看着他，慢慢拧开瓶颈的塑料薄膜，打开盖。

　　“这样的场面结束之前，”门军武望着水道，“我一般不喝水。”

　　“我和你刚好相反，”大队长举起瓶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非水不行。”

　　“因为你是警察。”

　　“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这个工作性质需要它陪伴。”张钟山笑道，“还有一条，你没说。”

　　“没做违法事。”

　　“真聪明。”张钟山纠正道，“不过，也叫亏心事。”

　　“对不起，”没想到门军武来了个回马枪，单刀直入，“我不太同意你的观点。违法是违法，亏心是亏心，不是一个概念。你的意思我明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是吧？是我想死，不然，你们抓不住我，至少不会这么快。”

　　张钟山有些“晕”。哭笑不得。门军武真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宝贝”。死到临头，还有心跟警察“理论”这些呢。

　　“据我所知，干你们这行的不喜欢跟犯罪嫌疑人说客套话。”

　　“我只是不喜欢跟愚蠢的人说废话。”张钟山纠正地说。

　　“大队长，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可以，你说。”

　　“你们是怎样查出我来的？”

　　“这很复杂，又挺简单。”

　　“你并没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们那么多警察在我住的炮台山一带拉大网似的忙活了半个来月，大兵团作战，也没有什么收获，本以为你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呢，怎么突然间昨晚就把我按在了被窝里？”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这是北疆市公安局刑警支队，‘９·９’大案那几个人，还有黑社会头子顾全森，都坐过你现在这个位置，不差你！工作失误是有的，但不会因为失误让你漏出网眼。作案后，你研究我们，我们研究谁？这就是你最终被突然按在被窝里的答案。”张钟山反唇相讥。

　　门军武摇摇头，他不服气，也懒得说话。

　　张钟山话锋一转：“门军武，你以为你干得都那么巧妙吗？现在咱们正式开始，你说说吧。”

　　“对不起，无可奉告。”

　　不到半小时，章美丽来找张钟山。审讯室里正处胶着状态，房间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推开，章美丽挂着甜甜微笑的面颊如昔，高耸的乳房把深蓝色职业裙装绷得紧紧的。她被张钟山用目光制止在门口。

　　“这个人就是你们刚刚抓到那个人吗？”他低声简单交待了一下，出来脚还没站稳，章美丽直接了当地问，忍不住透过门缝向里张望。虽然审讯并不顺利，却掩盖不住见到她时张钟山内心里的好感。据说章美丽进出市公安局不必向武警出示记者证，她的脸蛋就是一张通行证，许多在大门口值勤的武警战士都是她大纪实的忠实读者和崇拜者，但每次章美丽依然按规矩办，主动请武警检验证件。她比其他记者更了解公安局内部的结构，懂得替自己在什么地方找到她关注的人。

　　张钟山伸手关上房门，站在门口，他干脆用身体顶着门柄。

　　张钟山是刑警支队四大红人之一，公安部门侦查的大要案件，必须呈交张钟山这位“把关人”审理调查结果，决定呈交支队、局领导签字和移送检察院的犯罪嫌疑人罪名成立与否。张钟山的权力直接掌握着对嫌疑人的侦查、审讯及他们的命运，因此，每一个跟张钟山打过交道的记者都知道规矩，不可能得到他信任的人最好若即若离，互为尊重。

　　章美丽不同，她之所以可以直接到地下室来找张钟山，与张钟山降尊纾贵打她的手机约见有关。５月下旬，中央电视台教育频道《书苑》节目及省电视台对她进行了专访，向全国观众介绍了章美丽和她新问世的长篇报告文学《北方打黑——警匪大较量》，全国几十家报刊转载了该作品，同名电视连续剧正在筹拍，北疆市广播电台将其改为评书连播，互联网上也充斥着有关信息，网上一些图书馆也有她作品的踪影。正为此，无论是新闻界、警界和省作协都不约而同地称章美丽是创作领域的一匹黑马。这是她严肃地面对生活、长期的思考和不懈追求的必然结果。张钟山希望她写出更好的作品。

　　“昨天晚上，在中原街风味店我们通过搜查，查出大量‘７．２３’案直接罪证，”张钟山两道粗浓眉皱了皱，国字脸上呈现复杂的表情说，“这个家伙跟一般人不一样，自己作案，还自己把经过记下来，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以我的经验看，这个案子承接了你上部作品的全部惊险，但我觉得它也许更离奇。如果有人通过这个奇怪的笔记本，更深层次地挖掘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在讲述事件和塑造人物性格方面较《北方打黑——警匪大较量》会有更大的突破。”

　　“这个案子，你的分析是什么？”

　　“不好说，现在不好说。由罪证和初步接触看，门军武对金钱欲望虽高，但对社会仇恨更大，我不相信犯罪动机仅仅为了桃色成份，既养情妇。姓门的口供目前几乎为零，不尽不实，有极大的隐瞒和抗拒。为什么他枪杀市领导后杀人越货，还要自己详细‘记录在案’？还附有一份‘我的自白’和‘遗书’？”张钟山领导重案大队已近三年，面对的就是绑架、抢劫和凶杀之类的恶案，但他从没领教过这样的犯罪团伙和心理，当然也善于分析出这些案件背后的疑点和不同。

　　“我想看看这个笔记本。”

　　“没在我这里。”

　　“没在你这里？”章美丽脸色遽地通红，她知道如果在支队长手里，对她看到这些东西的难度会无形加大，“那你打电话给我，是希望我直接找全支队？”张钟山虽满腹想对女记者网开一面，也不敢手伸得过长引起领导不满，“这事你先别急，笔记本可能支队长正在楼上看，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话音未落，身后的审讯室里传出撞墙的声音，有惨叫声和怒骂声，一下属如流星般冲出来报告情况。

　　“张队！门军武想死——快点！”

　　张钟山顾不得再跟章美丽客气，急忙条件反射般回身进屋。张钟山惊愕地打量着门军武和死死按住他的刑警们，门军武晦暗的眼睛闪个不停。他挑战地赖倚着墙壁地上，额上的涔涔汗珠在灯光下晃动。张钟山顿然感受到门军武刚才拚命想死的能量和下属尽忠职守的执法观念。

　　许多质疑立刻出现在张钟山的脑海，他正欲张口询问，只见一刑警毫不留情地一脚蹴出，门军武立刻倒地翻滚呻吟。第二脚被张钟山扯住。

　　“你不就想死么？兔崽子！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盒子是不是！”

　　张钟山的脸颊肌肉在灯光下跳动不停，他理解自己下属突然迸发的情绪，他从来不动手殴打嫌疑人，也厌恶下属用刑逼供。他当然明白殴打是侦查重大案件刑警们的传统手段，每当遇到门军武这类铁证如山却不肯老实交待罪行，而案情内幕又迫切需要“追寻真相”以尽快抓获其他同伙时，他心里非常矛盾。

　　张钟山回头看时，章美丽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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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和鲁

审讯是艰难的，小说层层深入，松驰有度。此类题材的创作就是很有余味，不知马兄是否还有续集，期待中。问好。

葛瑞英

“警匪的外衣，言情的内核。”一如既往的耐读，学习马兄好文，祝元宵夜月圆人圆，事业爱情都甜美！

马克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审讯是艰难的，小说层层深入，松驰有度。此类题材的创作就是很有余味，不知马兄是否还有续集，期待中。问好。

　　是的。审讯中也透视着人生智慧与技巧。除了警察外衣，他们的感情跟我们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有爱有恨，有喜有怒，有情有份，不同的仅仅在于职业锁定。我说过，正义与邪恶对峙，他们是真正刀刃上的舞者——无论警察还是那些真正的罪犯。什么是真正的罪犯？当然决非生活中那些营营苟苟的阴阳人可比。时代与国家使命造就了人与人之间不同的身份与身价，因此一个如张钟山成为警界精英，成为掌握别人生死命运的人杰，而另一个如门军武只是命运的捉弄，成为被国家机器专政的人渣。这就是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感谢和鲁斑的精彩点评与鼓励。问元宵好！

马克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警匪的外衣，言情的内核。”一如既往的耐读，学习马兄好文，祝元宵夜月圆人圆，事业爱情都甜美！

　　同样祝福你，瑞英，元宵夜美美满满，团团圆圆：））

蓝色的小木屋

拍个警片吧

素心一点

真是佩服之至.不象小女子,眼光浅得只看得见眼前那一点生活.
真是象看电视剧一样呢,马克兄可以写剧本啦

君山听雨

这类小说要的就是故事、细节、悬念，马克用心地把它写得入情合理，情节宕荡起伏，环环相扣，悬念横生，令人拍案叫绝。

吴建中

是的。审讯中也透视着人生智慧与技巧。除了警察外衣，他们的感情跟我们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有爱有恨，有喜有怒，有情有份，不同的仅仅在于职业锁定。我说过，正义与邪恶对峙，他们是真正刀刃上的舞者——无论警察还是那些真正的罪犯。什么是真正的罪犯？当然决非生活中那些营营苟苟的阴阳人可比。时代与国家使命造就了人与人之间不同的身份与身价，因此一个如张钟山成为警界精英，成为掌握别人生死命运的人杰，而另一个如门军武只是命运的捉弄，成为被国家机器专政的人渣。这就是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马兄的感悟与小说同样具有高度,佩服!

一楠

　　情节设置，心理活动，人物对话以及双方的斗智斗勇，还有犯罪嫌疑人的狡猾，都描写的细致入微。美丽的首席记者又开始亮相，纪实笔触，精彩不断。

　　由于近几日公司网络改造，没能上网，在此特向马兄问好！

马克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拍个警片吧

　　呵呵，木屋，触电是必然。问好：）

马克

最初由 素心一点 发表
真是佩服之至.不象小女子,眼光浅得只看得见眼前那一点生活.
真是象看电视剧一样呢,马克兄可以写剧本啦

　　你的长项正是眼前那“一点”生活！你看到了，许多朋友真诚阅读、评论你的作品，这就是最好的激励与鞭策。你的《惘然》真的不错，读后心里万般感触，相信大家各有所得及所悟。那种清新婉约的感受与独特的表述，唯有聪颖、善良且内心世界极其丰富的女子才能够准确无误地将那些灵动、微妙的内心体验像串珍珠一般串成令人惊叹的文字。

马克

最初由 君山听雨 发表
这类小说要的就是故事、细节、悬念，马克用心地把它写得入情合理，情节宕荡起伏，环环相扣，悬念横生，令人拍案叫绝。

　　感谢君山的精彩点评与鼓励。问好：））

马克

最初由 吴建中 发表
是的。审讯中也透视着人生智慧与技巧。除了警察外衣，他们的感情跟我们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有爱有恨，有喜有怒，有情有份，不同的仅仅在于职业锁定。我说过，正义与邪恶对峙，他们是真正刀刃上的舞者——无论警...

　　建中好！感谢你的精彩点评与鼓励：））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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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设置，心理活动，人物对话以及双方的斗智斗勇，还有犯罪嫌疑人的狡猾，都描写的细致入微。美丽的首席记者又开始亮相，纪实笔触，精彩不断。

　　由于近几日公司网络改造，没能上网，在此特向马兄问好！

　　真诚感谢一楠斑的精彩点评与鼓励！

　　多日不见，原来如此。真的想念。同样问你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