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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四月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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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 13: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树梢,词性问题
                 
  一直以来,关于写一部地道的小说的念头从未终止过。但问题是,到底什么样的才是地道的小说,什么才是我自己的小说,因为这里将只有主语,谓语,宾语,而没有副词,没有形容词,没有介词,更没有代词。
                 
  今日为了签一张五百多万的保单,与那个镇委书记与镇长吃饭来着。席中,为了那钱钱的问题,陪尽笑脸不算,还要小心说词,一不小心就被人灌了几杯下肚,本来本人的酒量不是问题,可是不知为何近日一喝白酒就过敏,喝晕了还不算,还全身肿肿的怪吓人,所以今天下午瞅了一个空儿,到医院打点滴。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还好这张保单到底还是签下来了。晕得脚步踉跄之余,心底下还是偷偷地笑的。毕竟来保险公司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有这样的成绩。虚荣心、自信心、物质几个方面统统地得到满足。
                 
  要说什么是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要呆着守着时间的流逝。就像打点滴,明知不想打,明知一打起来就不是六十分钟可以解决问题的事,而且你还必须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坐着,不能看自己喜欢看的电视,不能看自己想看的书,不能瞅着过往的帅男医生。也只有翻着白眼或闭着双眼。这个时候,我就在想起这个问题,到底什么样的才是我的地道的小说?
                 
  首先,这必须是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的结束都预示着这只不过是一部戏,到小说结尾,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不会结束的故事甚至不可能会是故事。于是,每当我想写小说的时候,只要这个念头闪过,就让我望而却步。我不想我的小说有结果,不想这个故事有结果,最起码在我能想到的满意的程度之前。
                 
  再后来想想。或许这故事只能存在我的脑中,不能写,一写就不好。一写,就会多出许多赘物。比如形容词,比如副词。
                 
  憎恨那些总是无病呻吟的人,与憎恨那些说书的人一样,看着他们或哀凄凄地,或唾沫四溅地在说着或写着故事就反胃。原因是我发誓他们从来不知道故事的主人公或配角到底是缘何如此,他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站在唯美的角度,我们可以将故事写得柔软些,多用些形容词与代词即可。要是想感染人,把故事结尾写得象肥皂剧般将主人公最后弄死。还可赚得一把眼泪做本钱。给人总的感觉,故事里一切的相遇相识相恋相离,都有形而向的味道。
                 
  而想了近百个小时,最终我仍然无可奈何与懊恼地被自己告知,这仍然只是一个形而向的千篇一律的故事主题,我很遗憾,也无能为力。
                 
  二、树叶,兰子,读书
                 
  兰子是我相识十几年的老朋友。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小学报名的时候,那个学校是个中心小学。在那个年代,能上学是很难得的事,而且还是个女孩儿,而且还是间中心小学。兰子不是来报名,她是跟着奶奶与哥哥一起去报名的地方玩儿,因为她压根不够年龄,才五岁。因为她的漂亮颇令我瞩目。那张红红的书桌,那个戴眼镜的老头儿瞅了瞅她,这个女孩儿不报?超龄了喔!那奶奶吓了一跳,不管兰子才五岁,就替她报了一年级。
                 
  兰子喜欢唱歌与跳舞,尽管她的身高太过引人注目(年纪最小却坐在班里最后一排),可是看见有人报名六一儿童节的舞蹈她也是跃跃欲试。我看过她跳,说实话,如果我是老师,我一定要编她跳主舞的。因为单独来看,那舞姿实在太美。象个小仙子,那自然流露出来的真性与灵气,实在太突出。
                 
  可是,事实上证明我是错的。兰子最终还惨遭被淘汰的命运。我看见她趴在课桌上哭了老半天。隔着几个组的桌子,却好像能看见那泪水在地上淌过的痕迹。自此以后,兰子整个变得不合群起来。于是我拉着她的手溜到课堂外面去。学校的后山是个相当美丽的地方,还有野果吃,看着兰子变得灿烂的面颊,不知为何我会有种想去触摸的冲动。
                 
  现在想来,我那个时候对兰子,有种人天生的爱的成份在里面。特别是对那些不会善待自己的人。兰子就是这样的性格,惠质兰心,却屡屡不如意,又不会开解自己,什么事都是收在心里,在我看来这简直是自虐。
                 
  那个春天满山遍野开着野花,一如现在的春天一般,本来是个生机勃勃的季节,可是我分明看见兰子那美得象布娃娃般的五官,却木乃伊似的表情。那感觉像是今天的那个酒席,个个差不多都是有酒肉都是朋友,个个都在酒桌上扮着很出口成章的样子,也很热乎的样子,好像相识了几辈子一样,其实骨子里头有很多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斤两,回过头立马就不认识。
                 
  我不要兰子自虐。于是她成了我的尾巴,她跟着我上山下河,逃课拉作业。可是奇怪的是,她的功课就是好得不可理喻。
                 
  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我们结为兄妹好不?
                 
  我打了一个寒噤,那是四月,时至今天我都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我感觉她不像是想要一个兄妹,那时的我不能理解,现在想将起来,我就知道那是一种近乎求爱的表情。她需要一个爱。那种爱,不是现在我们说的那种爱情,而是一种介乎于爱情与友情和亲情三者之间的一种第四感情。
                 
  三、树干,饥饿的耗子
                 
  写到这里,我想我将大家带到了一个离主题偏远的地方。为何会如此,缘故是在于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将女主角变成男配角,如何将第一人称变成第三人称。可是又不时会混淆,正在不断抽离中。这个抽离的过程里有甜有苦,我甚至想像兰子是我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如果真是如此,当她说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我狠不能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亲她。
                 
  可是,现实当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是写小说故事永恒不变的真理,杜撰的材料总会比真实的来得安全一些。对这一点,我们都心照不宣。
                 
  自从那次兰子向我说了那句话,我就开始与她忸怩起来,再不敢拉她的手到处疯跑。以至她也渐渐与我生疏起来。以至小学毕业以后再没有消息。
                 
  四月过后夏天快要来临,所有的女孩都变得郁郁寡欢,都变得在伤春悲秋了。我常常在某个不能自制的夜晚,想念起兰子,想着她也在同一个天空下跳舞,我常常在学校的食堂里看见那些故做矜持的姑娘,常常在校外的铁路上看见那些脸上写满甜蜜与冒险的初恋男女在散步。我心里就写满了兰子,兰子的手柔若无骨,要是能与她一起走走铁路,我想我那时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我想起那七彩的肥皂泡,虽美,但却是不可以触及的。
                 
  对我,兰子就是那个肥皂泡,明知不可触及,不可能触及,却固执地死守不放,总是愚蠢地以为自己的情怀最深最缠绵。但事实上,兰子又是我永远最忠实的情人,因为她一直在我心里,那近乎自虐的样子,一想起就让我心揪着般的疼。因为自此以后她在我心里就从没离开过,我天真地把这个当成是一个事业来建造。
                 
  与此同时,我似乎患上厌食症,胃口糟糕,象女人怀孕似的吃什么吐什么。那些姑娘羡慕我,男同胞也羡慕我,我也羡慕他们,我多想大吃大喝一顿,把所有兰子的影子统统吃进肚子里,最后能消化掉。
                 
  当我在上生物课闭目养神的时候,当我在饥饿中想到兰子,我就会想着一切会让我感到温暖与希望的事物。但我发现这是徒劳。兰子的影子一直挥之不去。我饿得象个冬天的耗子,在凛冽的北风中于空旷的沙漠里嗷嗷嚎叫。
                 
  四、树枝,兰子与肥女人
                 
  不知道是怎么熬到毕业工作的。一直以来,想念兰子的心就像列宁的逻辑方阵般,把我困在其中挣不出来。间中也有些或美或不美的女孩子送来或明或暗的秋波,在我心如止水的心里却怎么也激不出兰子当年带给我的那种浪花。多少个深夜,我就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她的手像钳子,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只能投降,只能任由摆布。
                 
  有时候我饿得头昏眼花,我就会看见她,她向我走来,拍我的头然后微笑,她说,你会找到我的,即使我是限量发售的。
                 
  如果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她,我想我的日子也可能就会这样过下去。直至头发全部白掉,直至牙齿全部脱掉。
                 
  要命的是,兰子,我的兰子,她居然会巧合到我的公司里来上班。
                 
  更要命的是,兰子,我的兰子,居然是跟我梦里的兰子一模一样。
                 
  令我欲气绝的是,兰子,我的兰子,居然也一直在找我。找她曾经心里想了好多年的人。
                 
  那是个令人心花怒放的四月。
                 
  对她的以往她从不多说些什么,我和她住在一起就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住在一栋古老的,有点红色发霉的砖砌成的房子里,我们关起房门,里面的一切摆设都让我的兰子布置得象个巢,里面有一个淡淡的仙子,还有一个神经质的书生。我却不能造次,因为她是我的仙子。我不能冒着吓跑她的危险。
                 
  又迎来一个四月,无所事事的我为了养活我小巢里的人,找到一份工作。上司是个老女人。住在我楼上。那是栋古老的房子。那楼上的女人总喜欢在窗台上挂着一条肥大的白色内裤,这条内裤总是滴滴嗒嗒,永不停息而且忠实地把来历不明的水滴落在我的窗台上。
                 
  我没有去跟她投诉过。因为她间中投过来的目光让人心里发怵。在我看来那简直是一种意淫,每次投来的目光都是一种对我隐秘的意淫,象我对兰子般的,想要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亲我。她还喜欢在夜晚的时候弄些不知来由的声响出来,发出让人心碎的呻吟,丝丝入扣,让人感觉象是在情景交融。
                 
  无论她有没有男人,对我都造成万分的骚扰,与此同时,我与兰子保持着一种奇妙的,纯柏拉图,纯形而上的关系。每当这个时候,兰子就会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带着一丝烦燥地问我,她男人是做什么的。长跑冠军吗?我就笑了,然后蒙上她的眼睛,我说,天晚了,快睡吧。
                 
  有一天,兰子在过道里碰到了那个女人。为何肯定她就是楼上的,只因兰子看见她手上正拿着一扎白色的肥大的内裤。她侧着头,肥大的屁股丰满得象是随时要蹦出她的裤子。沉思了一会然后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她说你见到你男人在公司上班那认真与执着的样子吗?那冷俊的形象见过的女人都会爱上她。她还对兰子说兴许我就已经爱上了她。
                 
  当晚上兰子把这些话告诉我的时候,脸上还是那淡淡的样子。淡得让我发狂。
                 
  我不知道那女人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唯一肯定的是我开始憎恨那女人了。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暴露狂。我讨厌暴露狂,对别人讲起自己的一切,隐私暴露狂。
                 
  而讨厌某项事物意味着两件事,一是你真的讨厌这东西。二是你想成为这样的事物而不得。
                 
  我很不幸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我想着或者不单单是我,每一个试图去叙述一个故事的人都是一个隐私暴露狂,至少是一个含蓄的暴露狂,就如同此刻,我坐在这里,在试图讲述一个我与兰子的故事,本想以兰子做主人公,没想到后来惯性作用还是将主角写成了我。还是多用了第一人称。我坐在这里,想拼凑出一个爱情故事,而我早已经表示过,这是虚构的。那么谁是兰子?谁是我?
                 
  兰子是我,我就是兰子。而且没有兰子。
                 
  我就是兰子,我以为人人都明白这一点,就像人人都明白我爱兰子,兰子也爱我。且人人都明白这会是一个悲剧,它之所以会成为悲剧是因为我不要将它写成一部虽有七彩晶莹的肥皂剧,之所以不会写成肥皂剧是因为我正试图用一种吊儿郎当的口气来编造整个故事。
                 
  我永远不想这篇故事落到某个弗洛伊德的手里,只因那样他就会明白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我自己。那样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底的暴露狂。而且不是一个含蓄的暴露狂。
                 
  那样我将无处可逃,我将失去我自舔伤口的场所,我将抑郁而亡。
                 
  所以在这篇站在唯美角度毫无意义的小说里,所有的人都将看到我不断在撕扯着自己,那些撕扯出来的东西都是连皮带肉。我呲着牙,我不断地制造着一种矛盾一种纷杂,为的就是让那些心理学家看不出来我在想什么,让他们无法从一团乱麻中发现我早已改头换面的形象。然后,我将在一个永恒的,含蓄的隐私暴露狂场所洋洋得意下去。
                 
  于是在下面的故事中,所有的人都会发现,兰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四、树叶,兰子,肥女人的大哥
                 
  兰子本来还是那么的委婉,那么的温柔,也还是那么的喜欢自虐,所不同的是她的自虐让人看不见。只有我在旁边看得分外真切,对我,她也是抱着又敬又爱的态度,不象是我的女人,她看我的眼光,在公司里是个扫地阿姨,而在小巢里,则是个二姨太。一个只会忍辱负重的二姨太。她脸上那种淡淡,让我一直以为,她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皆因我当年对她的那种淡然。
                 
  我一直不相信我的仙子,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也就是自虐而已,直至那肥女人来告诉我,兰子以前真是个二姨太。我还不相信。直至那肥女人说出那男人名字,我才知道,原来那肥女人的亲大哥就是我兰子的前任男人。
                 
  肥女人的亲大哥?会是怎样的一副德性?
                 
  兰子夜夜躺在我的身边,那沁人心脾的幽香,那香甜的气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我心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段过去?一想到我的女人曾经被别的男人抚摸过,我就想做回那只嗷嗷叫的老鼠,发出绝望而刺耳的尖叫。
                 
  我搂着她,不敢问她。
                 
  我只有在她上班时打电话给她。一种莫名的燥动让我喜欢这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偷偷地打她的手机。为了不让她发觉是我打的,我偷偷溜出去,找不同的公用电话,按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她说,喂。
                 
  我喜欢听她说这个字,她的声音低沉里透着性感,让我想要疯狂地亲吻她。她一说,喂,她一说喂,我就飞快的挂掉电话。
                 
  那年的四月我都沉迷于玩这个游戏,几乎打遍了周围所有能打的电话。与此同时,她还一如既往地淡淡地活着,象个不食烟火的仙子。那依然浅浅的眼神让我惭愧得想逃。
                 
  我不能再回去对着她。只在她上班的时候,我才象只过街的老鼠溜回来。后来索性派她只上夜班。
                 
  在没有她的夜晚里,我从骨髓里思念她然后沉默地哭泣。听着楼上大屁股的肥女人发出的刺耳声浪,哭得更厉害。但我不想去叫我的仙子回来,白天见了面也只是笑了笑,说,今天吃什么菜,我做给你吃。我说,好。
                 
  偶尔她睡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在他的身旁整夜失眠,看着她熟悉的脸,我总是想把她唤醒,因为我有许多事情要对她说,我真想狠狠的摇她的肩膀,到底那臭男人有什么好。可是每当我失魂似的把她弄醒,看着她毫无责怪的眸子,我的话从喉咙里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我只有给她打电话。在城郊,无数个电话亭,我被每一个路过的人见到过。拨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她说,喂。我就再次奔逃。
                 
  我在大街上奔逃。象那个被人喊打的耗子。所不同的是我不再嚎叫。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不能嚎叫。一个个路人看着我象看个疯狗。一个穿人类衣服的疯狗。
                 
  我怀疑她知道是我,因为她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电话,因为她从未向我提起过有人打无声电话的事。但是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拿起电话来说,喂。从不疲倦。但是她知道我吗?我的兰子,我一直当成仙子的兰子,我眼里温婉如水的兰子,我下属身份的兰子,总是会接我电话的兰子,她明白我吗?他明白我有多少苦恼想向她诉说吗?她明白我爱她吗?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在那肥女人声浪里,我悲哀地发现,兰子,只当我是精神上的情人,在她那近乎自虐的眼神里,我似乎只是她的心愿与寄托。可是,我要的兰子,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就像我习惯于打那些电话,我也知道这也是自虐,她也习惯在这样的困扰下生活而毫无烦意,我们将一直保持这种形而上的关系,直到我的仙子变成凡人为止。
                 
  五、树根,失败,结束
                 
  我心如死灰地明白我又再一次失败了,我想写个纯情的故事,所以我把这个故事的名字取为——四月来临,开始潜行,我曾想写一部地道的小说,一部只有我自己语言的小说,没有什么赘词。——可是却莫名其妙地弄成这个样子。事情总是这样,不可避免地朝着一个庸俗的方向发展,就如同开始的时候我想模仿高仓健,后来却不得已变成了卓别林。我把持不住终于露出了丑陋的尾巴那样狼狈不堪却又无比自然。而纯情与仙子,就像一个饥饿之极的耗子看到肥肉后突然又一甩头离开。
                 
  我再一次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故事里永远只会有一个兰子,一个我。而女主角永远不会成为肥女人。
                 
  我再一次肯定,那个肥女人永远不会得到她想意淫的那个男人的身体,那扎白内裤永远只会是别人的风景。尽管她做出许多这样的铺垫。尽管她那些意淫的目光曾给她带来永不停歇的呻吟。
                 
  另一方面,人人都明白,兰子其实是个虚构的人。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也是。因此,我们可以是任何人。在无数以后的一个故事里,我可能会化身为一个杀手,杀掉兰子心里与身边的任何男人。
                 
  整个故事,包括我的生活,象耗子似的生活,都会如此发展,左右生长,生长出无数的可能性,它们枝枝相交,盘根错节,最后搅成一团乱麻,无法呼吸。把我的故事和我自己活活勒死。而随后,人人都知道,它们自己也将死去。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它们都神经错乱,都象一群疯狗。
                 
  而我预见了这个结果,所以我要结束这个故事了。无论是为了什么都好,我想我首先要救我一命。疯狗也会偷生。我要结束这个故事。同样地,将没人能再发现兰子的痕迹。
                 
  我现在只有把这个庸俗的小说题目留下,四月来临,开始潜行,一字不改,作为我,作为她,曾经纯情,或者一直纯情的证据。也作为我从此以后,凡有关四月的一种提醒与鞭策。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2#
发表于 2005-3-2 14:00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语言,不错的故事,不错的写法,构成一篇不错的小说!支持!
3#
发表于 2005-3-2 23:16 | 只看该作者
有趣又有新意,学习了,问好!
4#
发表于 2005-3-3 18:42 | 只看该作者
木屋说话比较直,我认为一篇短的小说,最好是围绕着一条主线,层次分明地写出来。
5#
发表于 2005-3-3 18:50 | 只看该作者
另类的表达
6#
发表于 2005-3-4 07:12 | 只看该作者
虽没细看,但感觉描写的很有意境,木屋斑竹说的也不错。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作者故意采取了这种表达方式(有些意识流),使作品有了一定的磁力。以散文的角度同样感觉很美。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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