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情不自禁

一楠

　　　　　　　　　　　　　　　　情不自禁
　　

　　迷蒙中，他感到周围是流动的晶体，飘舞的白旗，还有那旋转的墙壁……有些许轻微的响声，细细的，柔柔的，似乎是来之另一个世界的呼唤和呐喊。他似乎感觉到一旁那花花绿绿的一簇，他迷惑着它的存在和熟悉，还有那淡淡的气息。他感觉到有柔柔的温温的湿湿的气息拂过唇边，一种被亲抚的温热漫漫浸润到他的灵魂深处……

　　“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那种细微的声音开始明晰了，他越来越感到了自己的存在，也闻到了一股特殊气息中包裹着那种自然的纯香。他感觉自己真的清醒了，感到了疼痛，还看到了白色的墙，飘动的白色窗帘。一支吊瓶悬在空中，长长的滴管正连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明白了，这是医院。他努力想象着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意识里只是模糊着闪动着一些影子，一些零乱的影子，然后是一片混沌。

　　他的眼睛有些发涩发紧发绵，努力睁开来便看到了一簇鲜花，那鲜花是放置床头上的一个白色的玻璃瓶里，深红色的粉红色的淡黄色的，有玫瑰菊花百合还有勿忘我。他的心不由的一颤，思绪在飘，似乎很遥远……

　　“俊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轻拂于耳边，熟悉而又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他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喉咙里有种苦涩。

　　那个白衣女孩坐在床前，用她那温润而亲切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一笑：“没什么，你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刚做了一个小手术。”

　　“你是谁？我怎么感觉你象……”柳俊山想动，可半个身体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

　　白衣女孩扶了他一下：“药力还没有过去，你先不要动，你想干什么就跟我说一声。”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谁，怎么象一个人？”

　　“那你说象谁？”

　　“象……你能扶我做起来吗？我躺着好难受。”

　　柳俊山被女孩双手搂抱着向上拖了一下，然后半仰在床头上，他闻到了那种熟悉的体香，还有那种柔软的温热，心中不禁一荡，幽声叹道：“是你吗玫玫？真的是你吗？”

　　女孩的两眼愣怔的盯着他，然后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清秀的面颊滑落。这一刻，柳俊山心里沸腾了，如果不是在病床上，他真的要跳起来抱住她，抱住他久思夜盼的人儿，然后向她诉说与忏悔。

　　“俊哥，是我。”玫玫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双肩耸动。

　　柳俊山用手抚摩着玫玫纤柔的肩头，感慨异常：“玫玫，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俊哥，这不是梦……”

　　玫玫没有变，还是以前的玫玫，还是那么温柔似水，那么纯情四溢，那么容易动感情，那么容易流眼泪。

　　柳俊山的头开始有些疼：“玫玫，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成了一名护士？你不是……”

　　玫玫仰起脸来，看着柳俊山痛苦的表情，马上摘下护士帽，笑了笑说：“你什么都不要想了俊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你要好好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

　　柳俊山喘息了一下:“可是……玫玫，这一切发展的太快，太突然，太意外，我实在受不了……玫玫，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

　　玫玫红着眼睛，叹了口气:“俊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好象……”

　　玫玫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没什么，只是你开车出了点小意外，伤了头。我当时……当时正巧赶上，就把你送到这个医院来了，我还主动充当了这么一个义务护士，来保护你，哦不，主要是来照顾你。事情就这样的，很简单的，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行吗？”

　　柳俊山笑笑：“真有点象天方夜谭。好吧玫玫，不要为我担心，看来我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感觉自己很正常。”

　　“那好，俊哥是明白人，医治在于心治。”玫玫起身，向门口摆了摆手，一个护士走进来，“俊哥听话，乖乖地休息，我要出去一下。”

　　“玫玫……”柳俊山突然有什么话要说，他似乎感到玫玫就象一片云烟马上消失似的，他想力求抓住，可话到嘴边就说成了，“玫玫，你还好吗？”

　　玫玫站在那里，显然在控制情绪，回首给了他一个美丽的微笑说：“俊哥放心，我一切都好，别在胡思乱想了，我等会再过来。”

　　柳俊山望着玫玫的背影，心中涌出许多难耐的苦涩。泉城一别，伤心有日，难得玫玫还这么的开心依旧。


　　玫玫在走廊里碰上了那位主治医生：“医生，我想问问特护病房的那位病人的情况。”

　　主治医生认出了这位年轻的女干警，点点头：“正好，我正要找你。你来吧，到我办公室来。”

　　走进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把一张化验单递过来:“这是刚刚从病人的血液里化验出来的，为了更好的治疗病人，我们必需要求家属的配合。”

　　玫玫认出了化验单上的那几个字母，她那敏感神经里马上映现出一团模糊的黑影。玫玫不相信这个事实，急切的问道:“医生，不会弄错吧？”

　　医生十分郑重的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事实就是这样的。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们从病人的血液里化验出来的只是微量的毒品，看来病人也是刚接触不久，如果病人愿意配合治疗，我想以后的事情是很乐观的。”

　　玫玫点点头:“谢谢大夫。不过为了照顾病人的情绪，我肯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行吗？”

　　医生点点头：“没问题。”然后又补充一句，“我会全力配合你们公安部门的工作。”

　　玫玫点点头又摇摇头，微微一笑：“最后这一点也需要保密，谢谢了！”


　　柳俊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床头边那一束鲜花出神。渐渐地，他的眼前模糊了，那花变成了一张女孩的脸，象竹子？象玫玫？象……女孩妩媚的笑着，风姿绰约，万种情愫。他的思绪在飘，飘到了海城，飘到了那栋神秘的绿荫别墅，开始陶醉于那种浪漫的氛围里，感受着自然湿热的海风中飘来的那种清爽和惬意……
   
　　柳俊山第二次来海天是有些身不由己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情不自禁。对于充满着神秘色彩的海天大厦，柳俊山不是没有想到它的危险性，然而他更被有着温情和卓尔不凡气质的楚楚所吸引，所以他的思想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是为着满足自己的情感和利益，而另一方面又被好奇心驱使着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多情女孩身后的一切。他认为自己在征服楚楚的同时，同样会征服她的过去和将来。
   
　　柳俊山的判断不错，他只在海天一楼打了一个电话，楚楚就即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楚楚依然是青衣装束，依然那么大方得体。楚楚显然很高兴，她甩了一下额前的一绺黑发，拉着他的手走下海天的台阶。楚楚说：“走吧俊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柳俊山有些疑惑的问：“楚楚，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如果没有时间就不要陪我了。”
   
　　楚楚回头望着他咯咯一笑：“放心，我给胡天成请了假，说表哥来看我。今天下午就是我的自由时间了，你可不要说没有空陪我啊！”
   
　　柳俊山开着车，在楚楚的指引下穿过一条中心大街驶入了海岸路。路基在浓密的松柏古槐交错的枝桠中崎岖而婉转，楚楚一路介绍着风景点，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说：“你看，快到了，前面就是。”
   
　　那里有一排依堤旁海的欧式建筑，柳俊山有些惊讶，脱口而出：“不会有情况吧？”
   
　　楚楚一楞，显然这句话触及了她的痛楚，她叹了口气说：“是呀，我就是被人保养起来的情人，你若看不起我就回头吧，反正我……”
   
　　柳俊山知道这里所谓的“情况”就是情人的别称，自己也是无心一句话，哪有更多的想象，忙说：“对不起楚楚，我可是随口一句，我既然是你表哥，你又怎么能不担待一点呢。”
   
　　楚楚笑笑：“你这句话到说到点子上了，在海天大厦里，你就是我的表哥，我就是你的表妹，这可不能混淆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了。”

　　“是吗？”柳俊山笑笑，“看来我还真要小心翼翼了。”
   
　　柳俊山随楚楚进入这栋绿荫别墅。说实话，对于这座西化的建筑和现代的装饰，柳俊山打心眼里佩服这里主人的奢华，而对于楚楚也更有了一种依附于权势的那种嫉意和微憾。

　　楚楚从冰箱里端出一碟鲜果，抬头望着发愣的柳俊山笑了笑：“我的王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听我讲灰姑娘的故事？”

　　柳俊山叹了口气：“唉，可我这王子是冒牌的呀。”

　　楚楚过来搂住柳俊山的腰，摇了摇说：“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们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就是王子，我就是公主。”

　　柳俊山笑笑点头：“蛊惑我？好吧，姑且陪你梦游一回。”

　　楚楚引领柳俊山上了二楼。站在阳台上，柳俊山放眼大海，心胸顿时透彻如明镜。他转身揽过楚楚，感慨道：“登斯楼也，聪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也……这范仲淹说的多好。楚楚，有酒吗？”
   
　　楚楚笑着把柔柔的身子贴紧他说：“难道我还不够纯香吗？”
   
　　柳俊山拍了一下楚楚的肩膀：“自古酒色不分，妙。楚楚，你知道吗，我现在好象在做梦，梦到了一个砍柴的小子在一座山上碰上了一个仙女，仙女说，来吧我可怜的郎君，我带你去一个没有饥饿的地方……”
   
　　楚楚咯咯笑起来：“你这个坏家伙，就会哄人家开心。不过我到是希望沉浸在这样的梦境里永远不醒来。”
   
　　柳俊山摇摇头：“可惜这砍柴的小子没这福分，一脚踏空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楚楚笑着用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胡说八道。算了，你在这里想办法看看这坏家伙怎么样再爬上悬崖，我先去沐浴看看能不能变成那个仙女。” 楚楚笑着翩然回房。
   
　　柳俊山本想随楚楚同赴鸳鸯戏水，可又感觉这样亵渎了楚楚的一番美意，心想有好事又何需急于一时。于是返身来到飘舞着淡绿色帷幔的居室，左右环顾着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里。而在对面的梳妆台上，那摆设那装饰那散发出特有香气的化妆用品无不昭示着这里女主人的尊贵。而此时完全把柳俊山吸引住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张照片，它镶嵌在一个小巧精致的相框里，显然是女主人精心放置在这里留着纪念的，而这张照片不是别人的，正是他柳俊山上次失落在海天里的那张与竹子的合影照。柳俊山异常惊讶，楚楚为什么会保留他和老婆的合影照？竟然还这么特意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柳俊山走进，好奇的把相框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翻过来，发现背面还有一张照片。柳俊山不看则已，一看却是吃惊不小，这张照片是三个女孩的合影，而其中一个就是……哈，天大的奇迹，柳俊山竟然在这里发现了竹子的照片，而且和楚楚在一起。还有一位，虽然他不认识，可看这三姐妹的亲热劲，显然是曾经共过事，谋过业。楚楚曾经在都市大酒店里打工，然后被人蒙骗来到了这里，难道自己老婆竹子也曾经……柳俊山有些晕，他绝没有想到竹子在此之前竟与楚楚有关联……
   
　　“怎么了我的王子，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呀？”楚楚披着宽松的浴衣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柳俊山盯着相片发呆，脸色倏忽一变，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柳俊山转身抓住楚楚，有些激动的说：“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
   
　　“我……”楚楚身子一抖，浴衣滑落。她低着头，皱了皱眉头呻吟一声，“看你，把我都弄疼了。”
     
　　柳俊山感觉自己失态，慌忙松手：“对不起，楚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事情太巧合了，为什么你……不，我是说为什么我老婆会跟你们在一起？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楚楚把浴衣拾起来扔到一边，然后一摇头说：“你不要这么板着面孔跟我说话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的好心情全让你给破坏了。”
   
　　柳俊山把脸一扭：“对不起，你先穿上衣服吧。”
   
　　楚楚却故意把身体往前一靠，喊了一声：“姐夫——”
   
　　柳俊山身体本能的一纵，炸起一层鸡皮疙瘩：“你，你胡喊什么。”
   
　　楚楚笑了：“你既然知道了一切，我喊你一声姐夫也不为过吗。”
   
　　柳俊山哭笑不得，自嘲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楚楚点头：“是呀，世界是如此之大，也是如此之小，所以巧合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其实仔细想想，事物的存在有偶然就有必然，就象我碰上你，看是一种偶然，其实是一种缘分，是竹子姐派你来拯救我帮助我保护我的。我们三姐妹当初立下的誓言，此刻在你身上应验了，所以你是我的姐夫，又是我的保护神 。上次在海天我从你的身上拿走那张照片，我就是想留个意念，盼望着再次看到你，再次与你相聚。现在你果然来了，而且就这样赤诚面对，这就是你我不可否认的缘分，你能不承认吗？”
   
　　“缘分！”柳俊山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最恰当了。”
   
　　“这不是什么解释，事实就是如此。”楚楚把脸仰起来，“事实如果不是我知道了这层关系，你以为我会轻易带你到这里来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旅游胜地还是海滨旅馆？我可是……”楚楚低下头。后面的话不用说，她显然是担了莫大的风险。
   
　　柳俊山心中一凉，叹了口气：“对不起楚楚，我总是把问题想的如此简单，一直以为自己很……楚楚 我是不是有点自命不凡？”
   
　　“不。”楚楚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对你没有丝毫的轻浮之意。”
柳俊山颓然坐在床上：“我想我该冷静一下了，该从新面对这里的一切了。”
   
　　楚楚依偎过来：“是不是也要包括我？”
   
　　柳俊山点头：“不错，你这人太神秘。好了楚楚，找点喝的吧，我有点渴了。”
   
　　楚楚笑笑：“看来你是真的渴了。好吧，我去拿。”

　　楚楚下了楼，在冰箱里拿出一瓶百事可乐，又取了两只高脚杯，这才匆匆跑上来。

　　柳俊山一边喝着百事一边望着楚楚：“你……有裸着的习惯？”
   
　　楚楚点头：“是呀，我就喜欢在这个房间里展示自我，一个自然的，没有虚伪的，没有任何包装的。也只有在这里我才真正体会自己的存在，真正看到一个真正的灵魂在游动……”
   
　　柳俊山微微一笑：“那你把我当什么了？空气？”
   
　　楚楚摇摇头：“你不是空气，空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你是……是一只专吃腥的大野猫。”
   
　　“你是这么看我的？”
   
　　“当然还有，你替代了我的一部分，你使我想起了姐姐……”
   
　　“想她什么？是不是和你一起在大都市里打工的不幸遭遇？”
   
　　“姐姐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不过我看以后她也没有必要再告诉我了。看到了你，我也就知道了她的过去。”
   
　　“我怎么能跟竹子姐比。竹子姐可是个好姐姐，你娶了她可是你的福气”
   
　　“看来你比我更了解她，她真的就那么完美无缺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东西。”
     
　　“姐夫是一个有理性有城府的人，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幸福。”
     
　　“别这么说楚楚，一生这个定义太重，我给予不了。说到底，我也是个低俗委琐的男人，我到这里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好了，有什么目的等会再说，现在你快去洗个澡吧，我等你。”
     
　　楚楚忽闪着一双眉眼，绵长而轻柔的话语使柳俊山全身酥软的要倒下去，不过楚楚刚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他就应该保持理智和城府，使这么一个美好的下午能给自己保留一个浪漫温馨的回忆。
   
     
　　柳俊山洗完澡出来，看到楚楚猫眯似的躺在铺上梦游，就悄悄的溜到阳台上欣赏着那几盆君子兰和郁金香。柳俊山一向对花没什么太大的爱好，不过能在这么一个环境里细细品味一下花姿花容花语，也的确是一种享受。

　　楚楚打着呵欠走到柳俊山的身后：“喜欢吗？这是铁哥送我的，我不懂怎么侍弄，就摆在这儿也算是一种装饰吧。”
     
　　柳俊山回头：“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下午的海风可是最能撩人入梦的。”
     
　　楚楚用脚踢了他一下：“放屁吧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我能安心的入梦吗。”
   
　　柳俊山伸个指头刮了她一下高挺的鼻尖：“不害羞。哎，你说的铁哥是谁？胡天成不会吃醋吧？”
   
　　楚楚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上次告诉过你的，就是韩铁啊，胡天成的司机。现在看来吃醋的不是胡天成，而是你了。”
   
　　柳俊山慌忙摇头：“我，怎么可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楚楚轻叹一声：“没有关系也有关系，实话告诉你，如果胡天成看到你，不是吃醋这么简单了，恐怕你我……哼哼！”
   
　　柳俊山讪笑：“不要这么危言耸听吧？”

　　楚楚表情有些黯然：“你不了解，胡天成是生意场上精明男人，黑白两道都能吃的开，他独断专行，很注重运用手中的权利。他比他老子胡一摸更具有手段和威力。现在海天大厦是他一手撑起来的，听说下一步胡一摸还要把在海运上的生意交给他。他喜欢女人，但不烂，有度。”

　　“什么叫不烂有度？楚楚，说实话，你真的喜欢这样的日子吗？喜欢胡天成吗？”

　　“我……不知道。”楚楚漠然的摇着头，“其实对我来说，喜欢与不喜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只需要一个依附的条件，一个生存的空间。”

　　“可是……这样下去你认为你会幸福吗？难道你就没有想到以后。”

　　“以后？我当然想过，可是谁能给我以后？是你吗？可惜，你是我姐夫。在我没有知道姐姐的情况之前，我曾经有那么一闪的希望，希望真的能找到一个喜欢我爱我的人，可是现在……唉，算了，还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吧。哎，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另一个目的吗？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

　　“来，里边说。边工作边说也可以。”

　　“工作？”

　　“是呀，这么长时间的面对我，难道你的身体就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还行，现在……”

　　“现在怎么了，是不是想姐姐了？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楚楚坐到床上去褪对方的浴衣，却被柳俊山抓住手：“等会吧楚楚，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就是想跟你做生意。”

　　楚楚噔着两眼愣愣的望着对方：“做生意！什么生意？不会是皮条生意吧？”

　　柳俊山说：“我是想跟你做香烟生意，就是你上次提供给我的那种。不过这次我不是来讨便宜的，我是带了钱，保证现金兑现。”

　　楚楚一愣：“怎么，你也想入道啊？”

　　“入道，入什么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生意？我不是说过吗，这种事你少接触。”

　　“怎么了楚楚？正常的生意往来就不可以吗？”

　　“我靠！”楚楚站起来，哼了一声，“做正常生意为什么要找我？外边的批发市场上多的是吗。”

　　柳俊山随之也站起来，一下子把楚楚搂在胸前，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是想入道，我只是想解决一下我目前的经济危机。我在村里跟人家合作了一个厂子，需要资金，我知道直接向你借钱是不恰当的，所以……你能帮助我的是不是？”

　　楚楚把脸帖在对方的胸脯上，唏嘘一声：“做这种生意都是由小到大，我怕你会陷进去。”

　　柳俊山摇摇头：“放心，我不会象他们，我只是想通过你做一些土货，是没有风险的土货。”

　　“好吧。”楚楚仰起脸，“我可以给你联系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夜里。”

　　“这么急？还有别的任务？”

　　“没有，只是我们吴头头让我在这里捎了一些海鲜产品，我怕回去晚了会变质。”

　　“好了，别蒙我了。你们男人就几个能说正经话的。”

　　“楚楚，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

　　楚楚笑起来，一下子将柳俊山推倒床上：“我到是真希望你为我伤心一次，只可惜你一回到家就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说着跃了上去……


　　柳俊山是在雾色黄昏时分离开绿荫别墅的。晚上，他和楚楚在一个夜总会里碰了头，并在一个叫花头的男人的参与下完成了香烟交易。楚楚称花头叫小哥哥，而花头则喊她楚姐。临分手的时候，花头有些讨好似的在暗地里塞给柳俊山两包烟，然后眨眨眼睛：“老表，赶夜路不容易，这个就送给你提提神。”

　　后来发生的事情已是第二天凌晨的事了。柳俊山模糊的影象中是前方的路卡，威严的警察……还有记忆深处一度出现过的尖利的刹车声，玻璃的破碎声，伴随着剧烈的震动，而自己则象个无头苍蝇，一切如飞舞的尘埃，如缥缈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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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岁月的忧伤

楠斑您好！因工作、网络等等种种原因，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心里很不安，今写了一篇，贴上，算是前来报到吧。

南岸

一楠版又出手了一篇大作，赶紧拜读！忧伤兄好久不见了，见到你很高兴！

在水一方

这是我进入论坛以来所见一楠斑斑的第一篇作品。但给我较深的印象。看了小说全文，深为一楠斑斑细腻的文笔所折服。在读过之后，有一种特别的感受，文笔隽永，刻画很深。对于小说，人物的塑造是一个关键，一楠斑斑作得不错。特学习。

葛瑞英

楠斑的情感作品写得真是到位，与平常的生活片断中折射人的情感取向及社会共性。读后受益非浅，学习，问好

蓝色的小木屋

小说写得很深沉，而且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木屋觉得很美。

一楠

谢忧伤、南岸友！谢在水一方，还有英子，谢木屋斑竹的褒扬！由于工作原因，这篇东东写了好长时间。笨苯！：）

马克

　　此作是柳俊山系列最成功的一篇。内容充实，描写到位。

雷公子

最初由 南岸 发表
一楠版又出手了一篇大作，赶紧拜读！忧伤兄好久不见了，见到你很高兴！

一楠版佳作连连！

苏冰

全新的风格，语言很清新新颖，意识手法的局部运用很成功，较大哥以往的小说有迥然之别，真的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学习，以后也要尝试一下新感觉和意识流手法的运用，先学习了！

嫁于东风

学习！

叶一帆

读了还想读

一楠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此作是柳俊山系列最成功的一篇。内容充实，描写到位。

谢马兄的鼓励，问好！

一楠

最初由 苏冰 发表
全新的风格，语言很清新新颖，意识手法的局部运用很成功，较大哥以往的小说有迥然之别，真的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学习，以后也要尝试一下新感觉和意识流手法的运用，先学习了！

苏冰好！意识手法确实是我以前不曾用过的，谢谢你的精彩点评！

一楠

谢东风和一帆，祝福你们创作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