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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那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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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11: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那窗儿 


  那窗儿不很大,那窗儿有九格格窗棂。?

  那窗儿上贴满窗花儿,那窗儿透过皎洁的月光。?

  八爷很向往那窗儿。那窗儿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叫秋子。那女人比他小三岁。秋子年轻时模样儿俏得透顶。八爷同媳妇成亲的那天,秋子也嫁到这村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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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迎亲的队伍从东往西,秋子是从西边大路上来的。村里就一条长巷儿,当他们浩浩荡荡开进村子里时,一条窄窄的长巷儿塞满了红红绿绿的家什和高矮胖瘦不等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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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这边的娶亲婆一见,直个劲地跺脚,冲长队喊:“快占右边儿!快占右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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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那边早占了右边。前头开道的是一辆“吱扭吱扭”响的独轮小木车。车上端坐着一位穿红戴绿的女人。那女人脸蛋儿不胖不瘦,一双丹凤眼露出诱人的光彩。巷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连身子动也未动,微微笑着看那慌了手脚的人们。巷子里塞满了人和家什,八爷这边的人过不去了,早有人飞也似地报知了候在新房的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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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腰一叉,往当中一站,就气势汹汹地瞅那坐在木车子上的女人。八爷那时很魁伟,一米八的块头站在那里慌煞人的眼睛,一双剑眉簇拥着千般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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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看着也不言语,头天真地一歪,就拿冷眼儿瞅八爷。不过,那眼里流动的是一种摄人魂魄的光彩,不由地叫八爷从胸口处感到一阵颤粟。他从没有见过这么一双含着娇气而不失风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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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想,他这一辈子也忘不掉这双眼睛。?太阳从东方不失时机地露出了漂亮的脸蛋。八爷见僵下去会耽误辰时过门的时间,便不无犹豫地回过头大声喊道:“让人为高,咱们朝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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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抬家什的年轻人嚷嚷道:“八爷,不能让啊!这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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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叔,让他们退回去,咱不!”?八爷的老婆也坐在木车子上,看着这样子,又抹鼻涕又抹泪地对八爷说:“阿八,咱不能让啊!来时俺娘嘱咐得明白,碰到也结婚出嫁的,千万不能让,走下主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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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一下没了主张,忽听那女人开了腔,嗓门好粗好亮:“这位兄弟,既然这位妹子有这样的担心,看你们过来的路多,我们让,我的命硬不怕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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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个女人的木车儿在一个场院内交错而过时,两个女人同时说了声“大吉大利。”只是,八爷媳妇说得很小气,而那女人说得大方罢了。?

  从这件事上,八爷记住了那叫秋子的女人。从秋子这女人身上,八爷才觉得自己的女人算不上一个好女人,瘦瘦的身体,象夏天里一根脆弱的高梁秸儿撑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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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秋子的那女人才嫁过两个月,一对奶子就把衣服撑得鼓胀胀的,一走路便露肚脐眼儿。而自己的女人肚儿瘪得象一粒高梁粒儿,来不得半点兴致。八爷夜里时常想,要和秋子这女人睡上一宿,也算没白从娘肚里出来逛了世界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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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见到秋子时便抬不起腿,恨得直咬牙骂:“他娘的,秋子的男人真是孙货,凭着这样的女人不睡,却丢下女人干活挣钱去了,蠢!”原来,秋子成亲不久,男人看着她肚子开始圆了,便卷起花被花袄,上山西阳泉采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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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跟在男人的后面送了老远老远,远得钻进了高梁地。同村的女人问秋子怎舍得叫男人走。秋子说:“挣钱儿攥钱儿给儿说媳妇盖房儿。”说这话时她连脸也不红一下,还故意把肚儿挺了挺,惹得那女人掉转屁股回家吵着男人让他也采煤挣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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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听了,骤然生出许多悲哀来:“媳妇肚子大不起来,在家有什么过头,真不如下煤窑挣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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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和爷娘一说,娘的巴掌儿差点打到脸上:“心急上不得热炕,还没到火候呢。俺怀你还用了四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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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又走不成,留也没盼头,八爷便想那个叫秋子的女人,一个叫他想得要死的女人,想到最后便想出了歪门邪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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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住在村东头的土崖头上。初秋的夜晚静得没有一丝风儿。蛐蛐、纺织娘此时趴在草丛里和情人逗着做上等的好事。天上游弋着一个残缺的月亮,月亮的旁边没有一丝云同它戏耍。远处的山峦影影绰绰。八爷踩着自己惶悚的影子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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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窗儿不很大,那窗儿有九格格窗棂。那窗儿上贴满了红红绿绿的窗花儿。?

  下弦月挂在树梢上,没有一点血色。八爷伏下身,用舌轻轻地舔那窗纸儿,有一缕月光便从小洞里泻进去,泻到地上,屋里便阴惨惨地白起来。?

  八爷看见那女人就躺在床上,身上胡乱地盖着一鲜艳的床单儿,一双泛着光泽的大腿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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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急躁地摸过墙根的一根高梁秸儿,就去挑那一条鲜艳的床单儿。那女人一下坐起来,慌乱地喊道:“谁?谁?”?

  女人一喊,吓得八爷丢下秫秸儿飞也似地就跑,不多会儿他又折回来,还用秫秸儿挑那女人的床单儿。几番过后,八爷刚摸到窗口伸秫秸儿,冷不丁从窗子里呼出这么一句话:“贼阿八,你这畜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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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嗓,慌得八爷没了神儿,尴尬地说:“俺找你有事儿。”

? 秋子说:“有事儿白天来。”
?
  八爷说:“白天来不方便呢?”?

  秋子说:“贼阿八,你快回去吧,我不给你说出去,快回去吧!”
?
  八爷说:“我想你哩!”?

  “你想我我不想你!”秋子说完,便又躺倒在床上,任凭八爷怎么喊也不接腔儿。八爷跺过脚便又摸起秫秸儿挑她的衣服。起初那女人不动也不言语,偶而便蜷到墙角抱着被子睡,直到八爷用秫秸儿戳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儿,她才跳起来,嘴里骂着贼阿八,和八爷夺秫秸儿。夺不过八爷,她便用手一骨节一骨节地把秫秸折断了,让八爷够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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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窗儿上补了旧洞,又添了新窟窿。久而久之,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一根秫秸儿终于挑开了那窗儿,也挑出了那种流血流汗的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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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觉得自己算没白做一回男人。可秋子穿好衣服后却哭了,直擂着八爷的脊梁说:“都怨你,都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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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是不幸的。在那窗儿敞开的夜里,她男人在阳泉煤窖里炸得不见尸首儿,只让人捎回一大沓块票和毛票儿。秋子捧着那些钱儿,哭得惊天动地,“俺那好男人哩,好男人哩!你咋说死就死了呢?俺对不起你,俺给你做了孽啊!俺想死你哩!”
?
  男人死了秋子就守了寡,那日子也真苦死了她,整天价腆着个肚儿,坡里地里来回滚累死累活,真把八爷的心肝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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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八爷便常常偷偷地帮着她锄玉米地儿,有时和秋子碰在一起,也不言语,你一畦我一畦地赶着垄。八爷对她说:“咋不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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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说:“二道门槛难进,我要给他生个儿子续个后。”?秋子又说:“俺快坐月子了,这块地请你帮俺锄锄,别叫它荒了,荒了人家会笑话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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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听着,狠狠地锄着地里老不死的马柞子菜,时不时也有几株玉米“咔嚓咔嚓”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流血流泪。“这女人真是好女人。”八爷想,要不是玉米棵儿才没了膝盖儿,八爷真想再搂过那女人亲上几口。
??
  如今,八爷没了那年龄儿,生活的故事里已掺进无数的悲哀和凄凉。八爷活得好好的,却突然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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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今年七十三岁。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小鬼不叫自己去。”到了这年龄,八爷也觉得差不多了。?

  八爷要死了。
?
  八爷就躺在堂屋中间的灵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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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躺在灵床子上面动弹不得,他只听到外面有零乱的脚步敲在石板路上,又响又重,吵得他心烦睡不着。“奶奶的,吵吵个啥?”骂过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腹中有一团东西在动,浑身痒痒地像蛇一样爬行。一小会儿,那团东西便聚到腹下,“刺溜”一下便窜出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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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裤裆肥肥的,是妮特意给他做的。八爷穿着却觉不出多么暖和。妮是媳妇九年后才给生下的。妮是好妮,这八爷知道。月子里妮她娘伤了身子,得了破伤风病死了。八爷想着那叫秋子的女人,再也没有续娶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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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打算和那个叫秋子的女人结成一家子时,妮已经十八岁了。八爷和妮谈了这件事,妮也没言语,拿一个后背儿让爹瞧。当时八爷也没叫妮表态,他知道妮想自己的娘,可妮却噎住了他。?

  那晚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妮从外面回家时,八爷一下感到今夜的风好冷。妮倚在门框上对八爷说:“爷,今晚俺和俺娘坐了大半晚上。爷,您别怪俺,俺烧上香,俺娘回来说,你不就是想那种事吗?俺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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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你不就想那种事吗?俺愿替俺娘做吧。爷。”

  桌上的煤油灯忽闪了几下,灯光中妮象当初她娘一样,充满温馨和热情地向自己怀中走来。?

  八爷看到这些,竟毫不犹豫地甩出巴掌,很淋漓地打在妮的脸上。妮哭了,一下子跑进夜色里,并被黑黑的夜气吞没。八爷喊了一声:“俺那妮”,便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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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终究未能和秋子过在一起。打那以后,八爷和秋子见了面总是挺别扭,两颗日趋苍老的心便在夜的折磨下抽搐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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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不恨妮,也不恨秋子,就恨自己,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无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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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是喝那秋子的奶水长大的,妮赶着她叫婶。秋子以后真生下了一个男孩,七、八岁了仍嚼着她的奶头当奶孩。那奶水白得如雪甜得如蜜,妮的娘死后妮便吃她的奶水。?

  那时候八爷常做梦。梦见秋子的窗儿如洞,黑黑地陷没自己,在里面他做着垂死挣扎,抓取洞口那一缕飘忽不定的月光。他还梦见秋子的那窗儿,在一个漆黑的夜敞开着,晕黄的灯光从屋子里狂乱地射出来,床上有两个一丝不挂的人粘在一起,死去活来地滚着。那个白的是秋子,黑的不是他八爷,而是另外的一个男人。

? 那男人是谁呢??那男人是谁呢?八爷想不起来是谁,想不起那男人是谁,他便觉得自己很窝囊,窝囊了整整一辈子。?八爷知道自己这几日没少流泪儿。?

  躺在灵床上,他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努力了几下他才看到一片令人眩目的天地。屋里游动着细细的阳光,当门的地上零乱地放着一大摊绿的、红的和紫色的纸。有一个老妇人正坐在玉米皮盘成的蒲团上,身子整个向前倾斜着,温情的阳光穿透尘埃照在她身上,慢慢地梳理着她花白零乱的头发。她坐在那里,时不时地打断柔和的光线,稔熟而缓慢地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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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妇人就是八爷日思夜念叫秋子的老女人。她是妮请来给八爷扎烧火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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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躺在灵床上,怔怔地看着秋子扎纸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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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无赖般躺在地上,一截截光滑的红高梁秸赤裸裸地横在那里,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和爱抚。秋子每摸起一节秸儿就要费很大的力气,五指极力弯曲的艰难动作,连阳光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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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看着心里不由地一阵颤动,又昏昏然地睡过去了。等他醒来时,屋子里已没有了阳光,他先看到站在当门里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纸人。那纸人上穿红袄,下穿绿裙,色彩缤纷鲜艳夺目,叫人看了不由地欢喜起来。最叫八爷吃惊的是它的一张脸,那脸型、那神韵似曾相识又似陌生,一双丹凤眼闪着灼人的光芒。八爷想这个女人是谁呢??

  是秋子。八爷费尽力气地扭过僵硬的头,端详了半天,八爷才颤微微地从口中呼出一个名字:“秋子”。叫声一出,直惊得那个坐在蒲团上的人慌恐地站起来,看着八爷怔怔地说不出话。这人是泪流满面、憔悴了的秋子。两人的目光对峙着,彼此在进行着一场情感的交流。女人哭了,男人也哭了,悲恸的哭声连屋子上空飘着的尘埃都击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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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几天后,躺在灵床上的八爷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活下来了,八爷便闲不着,他先将那纸人用红绸布包了,按照那秋子说的,用红头绳牢牢地将纸人拴到自己的窗户上。秋子说:“别碰它,你要碰了它,见了人血或鸡血,它就会跑到阎王那儿告你的状,让你还她的命,别碰它呀!”?

  不叫碰八爷就不去碰,他倒不是怕死,他觉得这秋子还怪可爱呢,便想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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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人见八爷还阳了,便问他:“八爷,您老咋就还了阳呢?”

  八爷笑笑说:“忘了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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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告诉你保准吓你一跳,那天我躺在床上,就见从窗户棂里跳进两个小矮子,二话没说,用一条胳膊粗的链子套上俺就走。我不知是哪码子事啊,跟着走吧。走呀走呀,走了半个时辰,那两个矮子吵了起来,一个说抓错差了,一个说没抓错,最后竟打在一起,呲牙咧嘴地吓得我直哆嗦。看着两个人没完没了地打,我想还不趁早跑等待什么,便将链子从头抹下来,套在一棵酸枣树上。我刚想溜,谁知这俩私孩子却不打了。他们问我是不是叫王疤癞。我说俺叫王阿八。他们一听掏出个小本本一查,其中那个说:‘我说抓错了差就抓错了,你还不信。’另一个好好查了半天,然后对同伴说:‘这老头这把年纪了,还有一桩好事呢。’我一听我还有好事,便问他们我还有什么好事。谁知他们连理我都不理就走远了。当时天黑得要命,我吓得尿都流到裤子里了,撒开脚丫儿就跑,跑得走不动了就醒了。醒了才知道自己上了灵床子。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怕呢。你说我还有哪一桩好事呢?我就是想不起来。”

  “哈哈!谁信你的,我的老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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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把眼一瞪,骂道:“鬼孩子你不信,你看我脚上那晚磨的两个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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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真真呢!您老倒有什么好事呢?我看八爷你再给俺们娶个后奶奶,就是大好事。”一小青年表情严肃,故作认真地说。  听了此人戏谑似的话,大伙“轰”地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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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也冲他们笑笑,说了一声也许可能吧,便沿着墙根,留下一个长长的影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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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总是找那忘却的事儿,他逛了这里,又逛到那里,最后在一块荒坡地里停了步,踱过来踱过去,直把妻子孤伶伶的坟前踩出一条路来,同时也把一个又红又大的太阳踩圆了,在天际烧起满天灿烂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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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站在庄头上看着急得团团转,直让那叫秋子的老女人给她想个法儿。秋子也没啥法子,就对妮说:”你就任您爷找那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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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依旧寻那事儿。这一天走过一所破旧的宅院时,他又急急地折回来,围着那宅子转来转去,东瞅瞅西瞅瞅,嘴里还嘟嘟哝哝个不停,并用大步在院子里量过来量过去,整整这样丈量了一个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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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宅子就是梦中的那所宅子,八爷想。这宅子里的屋倾斜着几乎要倒塌了,那叫秋子的漂亮女人已不复存在。那叫秋子的女人是被儿媳“请”下山的。儿子结婚才两个月,便添下了他们激动时留下的产物——一个女孩。他们要秋子夜里照顾那女孩是为了养精蓄锐,争取生个男孩。现在这宅子已有十几年没人住了,死气沉沉的,没有了昔日那女人的笑语和温馨,只留下几多哀怨和岁月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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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八爷围着那院子不停地转,可傻呆了那老女人(叫秋子的),“哎?这死老头,在那里找啥呢?!”?

  “找啥呢?就是这,这窗儿。”八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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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秋子的老女人看看那窗儿,也没啥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有几只肥胖的蜘蛛在窗子上忙碌着,来回地吐着丝儿织着网。其中一只正趴在网中间,贪婪地盯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绿头苍蝇,正欲扑上去。?

  八爷瞪了那秋子一眼,也没说啥,顾自找来竹片和钉子,也不管自己多大岁数了,爬上窗台,就钉那窗儿,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好像是骂一个人,骂那人是私孩子,看你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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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直钉得尘埃铺天盖地砸下来,砸得那几只掉在地上的蜘蛛动弹不得。秋子女人的眼湿润了,直润出一个苍老的秋天。她想,这窗儿是不是应该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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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 12:52 | 只看该作者
帖主好文章,看得人眼儿酸酸的。
3#
发表于 2005-4-1 14:20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诗一样的语言,引人入胜的故事,支持!
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5:1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潇湘珍珠 发表
帖主好文章,看得人眼儿酸酸的。


谢谢潇湘珍珠老师的点评!问好!
5#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5:1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雷公子 发表
好文章,诗一样的语言,引人入胜的故事,支持!


谢谢雷公子!多谢支持!
6#
发表于 2005-4-1 16:03 | 只看该作者
小说描写很好,散发着古朴的美!
7#
 楼主| 发表于 2005-4-1 16:2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小说描写很好,散发着古朴的美!


谢谢版主!
8#
发表于 2005-4-1 18:47 | 只看该作者
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精彩!
且看楼主慢慢道来......
那同样是慢慢悠悠渗进秋子和八爷生命里的,也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旁观者明白,那就是爱!
9#
发表于 2005-4-1 22:12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这窗儿写得真叫有味,学习,问好!
10#
 楼主| 发表于 2005-4-3 12:0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嫁于东风 发表
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精彩!
且看楼主慢慢道来......
那同样是慢慢悠悠渗进秋子和八爷生命里的,也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旁观者明白,那就是爱!


谢谢嫁于东风的精彩点评!
11#
 楼主| 发表于 2005-4-3 12:0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明媚 发表
楼主这窗儿写得真叫有味,学习,问好!


谢谢明媚的支持!
12#
发表于 2005-4-3 18:57 | 只看该作者
一个窗子,引出一段从偷情故事,不错.
13#
发表于 2005-4-4 00:48 | 只看该作者
  ……八爷依旧寻那事儿。这一天走过一所破旧的宅院时,他又急急地折回来,围着那宅子转来转去,东瞅瞅西瞅瞅,嘴里还嘟嘟哝哝个不停,并用大步在院子里量过来量过去,整整这样丈量了一个晌午。……

  一扇窗,两处风景,两腔闲愁,却是人间最真的晚情。

  语言质朴而生动,乡村生活气息浓郁,结构与描写均不错。

  八爷这一人物塑造得很成功。
14#
发表于 2005-4-4 10:03 | 只看该作者
语言很好,这是一瓢水的长处,故事能写得飘然起来,叫人愿意读。木屋觉得,小说就应该先练好语言,这一关是很难的,有了好的语言,加上好的故事,就一定能成功了。
15#
发表于 2005-4-4 16:3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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